華逸飛最後拖不動她,幹脆像扛麻袋一樣,將她扛在肩膀上,田甜對著他的後背是又捶又打,可人家是完全無動於衷,繼續開門、進屋。
華逸飛將田甜帶到上次她睡過的房間,將她扔在**,然後氣喘籲籲的盯著她,“你怎麽發燒還這麽大力氣?不是不肯去醫院嗎?現在就給我睡覺,我去給你拿藥!”
他剛要轉身,田甜就要翻身下床,華逸飛轉過身,就將她再次壓到**。
他的身體重重的壓在她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道,芳香得有些醉人,可一瞬間,她斂起心神,立刻推拒他的身體,這種毫無間隙的姿勢,實在讓人難為情,他身下的某物竟然漸漸膨脹起來,她的臉唰的就紅成一顆熟透的柿子。
“你……放開我!”她的聲音莫名的細如蚊聲,卻聽他貼在她耳邊曖昧的吐著溫熱的氣息,“你再不聽話,我可就用下半身與你對話了!”
她的心髒驀地停了擺,抬起一雙濃密的黑睫,對上他如墨如海的深眸,竟有幾秒鍾失去了神智。
她如中了魔怔了般,喃喃的回答,“好,我會聽話,你先起來好不好?”
華逸飛倏然支撐起雙臂,嘴角勾起一彎新月,帶著得意之色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間,徒留下田甜捂著胸口發呆,她看不懂他,他……不是早就不稀罕她了嗎?為什麽又突然對她這麽好?
她突然感覺有些冷,昏昏沉沉的爬進被窩,既來之則安之吧。
“先別睡,把藥吃了!”耳邊突然傳來華逸飛低沉委婉的聲線,她睜開有些朦朧的睡眼,他的目光竟然劃過一絲溫柔,讓人沉迷。
她被他扶了起來,將退燒藥就著熱水喝了下去,然後又再次躺下去,現在的她似乎真的發起了高燒,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找他吵架。
華逸飛滿意的幫她塞好被角,粗糲的手指摩挲過她的脖頸,引得她一陣戰栗,頓時警覺的睜開眼眸,“你幹什麽?”
“噗……”他發出一聲嗤笑,“你緊張什麽?我不過是看看你還燒不燒?快睡吧!”
她終於緩緩的閉上雙眼,那些化不開的往事還是一件件朝她洶湧而來。
“大哥,讓我先來吧!這妹子的皮可真嫩啊!都能掐出水來!”
……
“不!不要來碰我!”她痛苦的掙紮,絕望的看著這幫無恥之徒,一個個欺辱著她的身體,而那個曾經所謂的“閨蜜”尼米婭竟然就佇立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還噙著森冷的笑意。
……
“你非要我挑明嗎?在我麵前裝的跟純情少女似的,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是處!”
……
“不過是上了一回床,別他媽的,裝的跟貞潔烈女似的,既然你還有個備用輪胎,不如找他去哭訴!告訴你,老子不稀罕!”
……
她忽的拿起水果刀,看著那冰冷的刀鋒發呆。也許,隻要一刀下去,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媽媽也可以在天國等她。
刀子就那麽輕輕劃過手腕,眼睜睜看著如注的血流順著手腕一直染紅了床單。
……
“不!”她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他給她的痛實在是太深,又豈是幾次霸道的囚禁就能一筆勾銷?
她坐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她摸了摸黏膩的脖頸,自己似乎是退燒了,可身上依舊是酸痛無比。
好想去洗個痛快的熱水澡,可她看向床的右邊,頓時被浴室的設計給雷的外焦裏嫩。
這間屋子的主人,竟然將浴室設計成全玻璃通透的造型,躺在**的人可以將浴室中的景象一覽無遺。
她忽然想起那些時裝的女主人,此刻牆上的女人還在對著她笑,一想到是華逸飛躺在這張**,盯著這浴室中的女人洗澡,她就一陣陣作嘔,甚至連這張床也嫌棄起來。
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將門鎖反複鎖了又鎖,才拿起櫃子中的一件白色浴袍走進了浴室。
她脫下黏膩的襯衫,露出雪白的肌膚,雖然消瘦了不少,可胸前卻愈加顯得飽滿高聳,想起前幾天他的嘲諷,她不禁癟了癟嘴巴,切!這身材哪點像搓衣板?
田甜走進淋浴間,打開花灑,溫熱的澡水頓時傾頭而下,讓她有些寒涼的身體漸漸複蘇。
她不慌不忙的將頭發打上洗發水,開始揉搓,泡沫模糊了她的眼睛,隻得一直閉著眼睛清洗身體,可當她用澡水洗幹淨臉上的泡沫時,透過玻璃看過去,空白的**竟然躺著一人,那人除了華逸飛還會有誰?
“啊!!!”她失聲尖叫,連忙抓起一條大浴巾擋在身前,“華逸飛!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隔著玻璃,她的聲音很小,可一張嬌俏的小臉卻寫滿了憤怒。
華逸飛勾勾唇角,將手肘支撐起一邊的身體,悠哉愜意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半分羞澀都沒有,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田甜才意識此時根本不是生氣的時候,連忙從淋浴間裏退了出來,才發現這通透的大浴室,根本沒有地方幫她遮蔽一下,連換衣服的地方都沒有。
她慌手慌腳的將浴巾圍好,從浴室裏走出來,全身濕漉漉的打了一個寒顫。
華逸飛立刻起身,拿起**的被子,幾步就將她包裹起來,“你發著燒還敢洗澡?洗澡可以告訴我,我有桑拿浴房給你用的。”
一想到剛才被他看光了身體,她就沒辦法對他和顏悅色,“華先生,我想問一下,你強迫我來住你家,就是為了隨時偷窺我洗澡的嗎?”
她的話音未落,身體已經懸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啊!你又想做什麽?”
“是我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他笑的越發肆無忌憚,一雙染了暗紅色的墨眸掃過她胸口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田甜連忙糾緊浴衣的領口,“看什麽看!快放我下來!”
華逸飛終於將她放到**,這次的動作輕柔了許多,又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選了一套衣服,遞給她,“看樣子你已經退燒了,穿上這個,我們晚上出去吃飯。”
“不穿!我才不要穿其他女人的衣服!”她梗著脖子,扭過頭去,不願再和他廢話。
“怎麽?吃醋了?這是我姐姐的房間,這些衣服也是她的,而且都洗的很幹淨,隻是她每隔半年才回國一次,你上次不是穿過她衣服嗎?我看你穿的挺合適的嘛!”華逸飛得意的莞爾一笑,將衣服放在**,轉身就踱出了房間。
田甜怔怔的望著**的粉色毛衣和牛仔褲,“這是他姐姐的?”臉蛋不覺又是一紅。
她穿好衣服,肚子確實響起一陣腸鳴,該死,還真是餓了,她的泡麵啊,竟然被丟在宿舍裏。
“穿好衣服了嗎?”華逸飛又一次推門就進,大搖大擺的如入無人之境。
“華先生,你能不能敲敲門再進來?”田甜不滿的站起身,“我不想出去吃,你給我來包泡麵,我自己解決就好。”
“笑話!”華逸飛斂起笑容,嚴肅的有些懾人,“你覺得我會讓你繼續過那種每天三包泡麵的日子?有我在,你想都別想!從今往後,一天三頓,你都必須跟著我,也休想逃走!”
他霸道的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完全無視她的任何意見。
這次他果然又換上那輛紅色的寶馬跑車,田甜輕蔑的挑起眉毛,諷刺道,“真是有錢燒的!一個人竟然有這麽多輛百萬豪車!”
華逸飛不以為意的坐上車,發動了車子,“這車是我姐姐的,我不過是幫她保養而已,你喜歡嗎?喜歡我可以和她說,以後就送給你開!”
“哧!”田甜冷笑一聲,“華先生,你可能忘記了,前些日子拜你所賜,我現在連學費都交不起,哪有錢開跑車?”
“保養費、油費當然也不會讓你出!隻要你喜歡,這又算什麽?”他今天莫名的心情大好,仿佛打贏了一場勝仗,隻要她乖乖呆在他身邊,一輛跑車又算什麽?
田甜的臉色卻越發的灰白,她斂起唇角,“對不起,我不會開車!你還是省下來給你ABCDE號女友開好了!”
像她這樣不識時務的女人,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要是換做景方怡恐怕早就撲進他懷裏,一臉嬌羞的親他呢!
華逸飛的臉也陰沉下來,車速不其然加快,不消二十分鍾就抵達了目的地,一家位於繁華區的高檔會所,今晚他約了幾個哥們一起吃飯搓麻。
當田甜跟隨華逸飛走進VIP包房時,竟然見到了景方怡,今晚的景方怡穿著一襲緊身洋裝,露出雪白修長的長腿,一見到華逸飛就立刻貼了上來,可在見到華逸飛身後的女人時,頓時一愕。
華逸飛有些嫌惡的看向景方怡,“你怎麽來了?”
景方怡的唇角頓時就垮了下來,委屈的窩進華逸飛的懷裏,撒嬌道,“逸飛,人家已經好久沒見過你了嘛!今天聽說你們在這裏聚會,我就來了,怎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