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總共還剩下近二十來個人,而這之中,恒宇他們反而似乎略占優勢。

首先,他們的人數並不是最少的,其次他們每個人的功夫都還是不錯,至少多不弱於那些壯漢。

他們又比另一方的四個人多,何況另一邊有人已經受了傷。

雖然在場的眾人並沒有看到恒宇是如何導致對方受傷的,但是也多少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之前恒宇是一個人跳出的窗子,而對方卻又四個人。恒宇重創了一個,一個說明恒宇很強,另一個,可以肯定,之前四個人並不在一個地方,或者說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說,對方四個人還比不過一個恒宇的話,對方也就不會此時此刻還站在這,還在和一大群人混戰了,應該早跑了才是。

而從那個傷者不服氣的表情來看,恒宇之前重傷他,都有可能隻是帶有突然出現的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管怎樣,他們開戰了,混戰,他們的眼裏隻有他們自己的人。其他所有人都是敵人,他們既要提防,又要抓住時機去滅掉周圍的敵人。

總共,八個壯漢中,七個是帶著大刀的,隻有一個是柄重劍。而剩下的恒宇他們,以及另外的四人,用的都是劍。

薄而韌性奇強的健身,在這相對寬敞的地方,靈便而又可以極好的配合使出各式各樣不同的招數,靈動百變。

反觀那些壯漢們,他們大刀,以及他們自身那過於壯實的肉,本身就導致了他們行動上的一些遲緩。至少從單一的效果上來說,壯漢們是最占劣勢的群體。

當然,實踐起來並不見得與表麵觀察的一致,有的時候,運氣也是個很重要的因素。當然,拚命的時候,他們誰都不會僥幸的將希望寄托於運氣。他們可以用技巧,也可以用腦子。

強弱,有的時候,並不一定是有分得那麽清楚的,所以有的時候,誰生誰死還真是說不定。更何況他們不是單挑,不是群戰,是混戰。

那麽多人混到一起,誰也無法保證,你身後的那個不是自己人的人,不會暗地裏借機給你捅上一刀,置你於死地。

誰也不敢無保留的攻擊,誰都留有一份餘力,他們必須留住那一分力氣去防禦,去保全自己的性命。

在這個時候,自己人與自己人之間似乎也是無暇他顧的,保全自己都難,更不要說抽出一份力氣去幫助自己這邊的另外一個人。全權靠自己。

因為眾人彼此給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又在這有限的基礎上留下一份餘力,所以導致的結果倒是,減少了短時間內的死亡量。

二十多人開戰,並且都像是好手,你舉刀我提劍,可是奇怪的是,居然會半天都沒有傷亡。

當然,這樣的局麵,場中有一個人是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就是那個剛斷臂不解的獨臂俠。

他隻是粗略的包裝了一下,便加入了戰鬥。他不可能舍下他身邊的人,同時也是他如果離開了這些人,那麽就有可能活不下去。

但是此刻,按照這樣的情形繼續下去,那麽他的結果便是“眼看也活不成了。”

他的眼睛自然而然的發紅,出現了血絲,眼睛都似乎腫脹了起來,他燃燒起了他的求生欲望,再不這樣,那麽等待他的就真的隻有死了。

按理講,刀劍都是無眼的,這麽多人混戰,這麽多刀劍起起落落,撞也要撞上人才對,可是終究都沒有人倒下。

的確有人受了傷,地上的確也有著血,但是大多的都是皮外傷,而血更多的是要來自於那個斷了手臂的人。

此人開始漸漸焦急了起來,血繼續在流失,漸漸的虛弱感襲上心頭,但是這個時候,生的欲望,讓他燃燒起了更加強大的鬥誌。

他要拚命了,又或者說是在為自己搏命。他必須為自己爭取時間。

他開始變得瘋狂,他開始了隻要一有機會便全力給敵人致命的一擊,還真就有不少人為他的瘋狂而受傷。

這場戰役裏,不容許有弱者,同時,隻要受了重傷,那麽也就等同於你站在了劣勢,還能不能活下去,也隻是個問號。

有幾人因為這一人瘋狂,而受到了重創,他們有的變得害怕,導致的結果便是,被亂刀砍死。

也有人受了傷之後,擁有的是滿滿的憤怒,他們轉而去攻擊那個傷害了他們的人,並且會無比的拚命。

也更有人,會有同之前這斷臂之人一樣的思想,他們會將那種憤怒,那種拚死一搏的憤怒發泄到另外的人的身上。

這無疑就是一種催化劑,他們一個個變得更加的凶狠,也開始漸漸有人躺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自己活命。

當然,有時候拚命與憤怒往往會成為自身最大的弱點。就像是他們有人受傷之後發生的這一切一樣。

有人被“獨臂俠”給攻擊到了,那麽那些憤怒更有可能的會轉移到同“獨臂俠”一起的那些人身上,這也是導致“獨臂俠”所在的四人當中,另有一人受重傷的原因。

同時他們因為憤怒而拚命,他們變得盲目,他們有時候會因為全力攻擊而刹不住腳,導致的結果是,有可能傷到自己這邊的人。

更何況,他們這麽不要命的去攻擊他人,也勢必留出最大的空當,給別人機會來攻擊自己。

已經開始有很多人受了傷,特別是那些行動相對不變的壯漢們。也已經有人躺在地上了,但是似乎並沒有死去。人的生命力是強大的,他們終究是沒有被割下腦袋。

當然,最先死的,最慘的自然是那之前的“獨臂俠”。他身上不知具體有多少傷口,但是已經皮開肉綻,已經有流露出骨頭與內髒了。

濃烈的血腥味,讓人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也變得更加的拚命了,他們隻想要活下去。

當然,其實恒宇他們這幾個人是很少有受傷的,受到的也隻有皮外傷,一切隻源於他們的默契,他們精妙的配合。

似乎已經有人發現了問題了,眾人變得漸漸擴大了範圍來,不想自己被多個人一同砍死。

場麵已經變得明顯,站著的人還有十多個,而此刻,站著的占比例最大的變成了恒宇他們。

拉開距離,對於那些壯漢們並不見得是好事,會劍術的人,會十分靈巧的去攻擊他們,毫無疑問,他們又有人倒下了。

終於,他們分開了,他們不再交戰,他們選擇短暫的來觀看戰場的局勢。

壯漢們眼看隻剩下四個站立起來的了,地上也還有一個躺著的奄奄一息。估計之前有人是會被踩死的。即使是站著的壯漢,身上或多或少有著些深深的傷口。

除卻恒宇六個完整的站立在那,另外剩下的那一方,站著的也隻剩下三個人。有一個人身上還一直淌著血,顯然受傷不輕。

戰場的情況已經越來越明顯,最為明顯的自然是恒宇他們完完全全的處於了優勝地位。

憤怒,離奇的憤怒,但其實這也不是一時半會了,整個場中本來就一直存在著憤怒的氣息。

也有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畏懼。誰都不想死,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去正麵應對,他們似乎沒法逃。

將後背交給敵人,永遠是不對的。後麵有人能是追上來的人,手持著刀或劍;也有可能是投擲而來的槍棍等等…

人數最少的那方,也就是那三個人,在這個時候,終於將眼神投向了另一半的壯漢,眼裏有著一絲誠懇。

“我們隻有聯手才會有機會了。”這是他們真切的呼聲。

“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