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並沒有想到恒宇與林煜會跟他們來這麽一出。他們自然隻得向各自的家裏邊幫恒宇他們圓謊,畢竟都還不希望雙方直接起什麽衝突。

“那那個李家少爺帶了很多手下在嗎?”林煜這邊似乎還有一個主事的向回來傳消息的人問道。

“似乎還在林子中安排了二十多個好手在暗中進行保護,隻是似乎並沒有對主子動殺手的意思。大人沒有必要擔心。”

這個下人是在陳中手下辦事,往日還算機靈,今日得陳中教導,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除派了兩個人回去稟報消息之外,其他人也並非無所作為,他們開始四處尋找恒宇與林煜的蹤跡。

隻是恒宇與林煜是特意要擺脫他們的,往東邊方向的山裏邊跑,加上恒宇對這山脈的了解,幾人又怎麽能夠找得到呢!

恒宇他們進了山,原本朝東南的方向馬上改為了朝東北方向。恒宇原本練武的地方是在偏的東南方,眾人也是正朝著那邊追過去。

而東北方,則是恒宇經曆生死玄關之地。不僅隻為這裏的動物更多,也為剛好可以擺脫眾人的追尋而來。

恒宇與林煜前邊還是用跑的,可估計到後邊追不上了,便開始慢慢放緩下來,沿途欣賞著風景。這林煜倒也是,偶爾看見漂亮的花花草草也要上前去觸碰一下,感歎一番。

兩人來到的正好是恒宇生死玄關的訓練場地,這裏有著眾多生物。因為一路奔走,他們到達這裏的時候,也還隻是剛過午時。恒宇一到了這裏,便親切的與各個族群之間打上了招呼。

“沒想到你的步伐那麽玄妙,那麽美。”在向各個動物族群打招呼的時候,恒宇再次向林煜展示了他的精妙步伐,一通招呼下來並不需要多久。

“嗬嗬!因為我的步伐就是在這練的,而且全都是靠它們。”恒宇笑著看向周圍的動物,有猴子、有狐狸、兔子、小鳥…

“怎麽說?”林煜不解。

“我當初來到這裏的時候還很弱,見到狼和虎或豹,我都隻能夠是跑,甚至有時候得被猴子給耍了。

師父又隻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要生存下去,我就隻能夠是使勁的跑。有段時間我甚至是被鹿群給追趕,那個時候我的速度根本就比不過它們,所以我就隻能夠學著猴子爬樹,各種躲閃。”

“後來,我漸漸強上了一些,我便開始同它們賽跑。人畢竟是要比動物聰明一些,我漸漸發現即使在追逐的過程中,我也可以用一些技巧勝過它們。

後來我就使勁練習這些技巧。直到與人交戰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些步伐上的技巧也是可以用到打鬥過程中。所以,往後身法也成了我的一個訓練項目。我偶爾會刻意去練習它。”

很多次與別人交手之後,恒宇才把自己的身法當做了一個單獨訓練的項目,現在他也是如實告訴了林煜。

“哦!看來李兄完全是個天才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學了什麽秘籍呢!沒想到是自創啊!”林煜不得不去感歎與讚美。

“那倒不是,所有武術不都是人創造出來的嗎?實踐才是最重要的。何況現在我的身法也不算太好,連剛會輕功的人都比不上。

“你就滿足了吧!別人想學還學不來呢!你這不是也沒有修煉多久,也許以後會了輕功,效果會更加的顯著呢!而且,你不是還可以多加去挖掘它的好處嗎?”林煜怎麽就覺得恒宇有些貪心不足呢!

“嗬嗬!好,我先去解決咱們的午餐,你在這裏等我就是了,你應該能保護好自己吧!”恒宇突然也是覺得有些窘迫。

“放心吧!大不了我也學你練習身法。”

……

“來,你是要一隻整的還是全的。”恒宇提來了一直鹿。

“你殺了它?”林煜看到那血有些害怕,甚至是厭惡。那鹿的頭估計是被撞破了,留了很多血,有些血腥。

“恩,怎麽了。反正這島上似乎食肉動物有些少了,它們繁殖得很快。別告訴我你隻吃素的。”恒宇隨意的調侃道。

“沒有,隻是見不慣這血腥而已。”

“那你還同意和我一同出來狩獵呢!”

“我也沒想到你那麽凶殘啊!況且我本來就沒打算自己動手,我本來就隻是想甩開他們出來玩的。你沒見我射那兔子都是剛好不傷到它,你以為以我的箭術還射不中它嗎?”

“…恩,是我凶殘,這事由我來幹。”

吃過了烤鹿肉之後,恒宇才帶著林煜去觀看這邊的風景。既然林煜都說了不會殺生,原計劃狩獵比試什麽的自然取消。

“你從這邊,看那邊的山,有沒有發現綠色的樹木與那破敗的落葉點綴成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你再看那鹿群,那為首的公鹿總是過段時間就東張西望一回,是不是顯得特別有趣。”

……

因為對這裏的熟悉,恒宇做了一個很好的向導,一一向林煜介紹著。

也許因為林煜是第一個陪自己觀賞這裏的風景的人,恒宇在介紹的過程中也表現得極為開心。而林煜時而看看風景,時而微笑著看向恒宇。

兩人真的可謂是遊山玩水,可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就沒有那麽樂觀了。天空一下子暗淡了下來,眼看是要下雨了。

“怎麽辦?”

“你想回去嗎?”

“不想,估計回去也會被淋濕的。”

“那我們就趕緊搭個茅棚。”說著,恒宇就率先動起手來,隨手取撿拾身邊的零散的棍子。林煜也趕緊加入進來。

隻是初春時節的天氣,往往沒有那麽好脾氣,沒過多久就有大雨瓢潑而下。恒宇與林煜自是被淋透了的。

冒著雨,也得去搭建茅棚,恒宇與林煜在雨中忙碌著。終究是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搭建好了茅棚。茅棚並不大剛好可以容下兩個人,上麵蓋滿新鮮的枝葉,淋下來的雨滴也不是很多。

恒宇還脫下了外套,將其擰幹,撐在了茅棚裏邊的上方。而林煜則是抱膝緊緊的縮在一團,顯然有些冷。

這一夜,注定隻有恒宇與林煜二人在此受冷,因為東南西北他們即使也是在山裏邊,但肯定也得是找地方避雨去了,不會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