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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思及自己體內的真氣問題,嶽羽就不由想到了端木寒以及慕希瑤,前者還好說,畢竟是元嬰轉世之身。而後者,卻是無任何依靠。別府那一戰時,看她真氣雄渾無比,絲毫就不比都有上百歲數的沙千軍等人差了,真不知她是如何以這個年齡辦到。
——若是此女未曾隕落在他手裏,搞不好十年之後,就又是一位金丹。成就絕不會比端木寒,又或者那位謝浩差的太多。再放眼日後,成嬰和大乘的,慕希瑤的可能性,絕不在前二者之下。麵對這等絕世天資,隻要是人就會感覺嫉妒。
不過緊接著,嶽羽就又是哂然一笑。自己比這些變態是肯定遠遠不如,比之其他普通修士,卻是幸運太多了。無論是輔助智能係統,還是那五色神光,都是修真之士得其一,便可有望成道的東西。
而除此之外,在那萬仙窟內。還有著幾十位元嬰境修士的屍身。
一盡管他如今連金丹境修士的身軀,都無法進行完全的解析。平常更沒有機會進入第四層,與這些遺蛻接觸。可嶽羽心內,卻壓不住心裏的那份熾熱。
而就在這時,在嶽羽腦內,再次響起了初三的輕鳴聲。似乎察覺到了自己主知心內深處的歡喜,初三傳來的意念,滿是是眷戀依賴和欣喜之情。不過轉瞬之後,卻又轉為急於再次見到他的思念,以及數月困居一定的焦躁。
嶽羽一聲苦笑後,連忙以神念安撫。
不過想想自己留給初三的食物和丹藥,差不多已快告蔡。也差不多是時候,找個機會把初三帶到廣陵山了。將這隻五色金凰雀放在山外,他也確實放心不下。
思及此處,嶽羽不由再次望了那據說是雷雲穀所在的方位一眼。然後微一凝眉,又再次吞下了一顆三轉築基丹,閉目重新開始運功。
這三轉築基丹的藥效極強,可其內的毒性和藥物殘渣,卻隻有不到普通築基丹的一半。哪怕是顧忌身體,一次無法承受太多的變異,他也能夠一天服用三顆。
而這才是嶽羽,之所以有把握,在一年之內完成換髓培元的本錢
第二日的時候,嶽羽的行程,便已恢複到一如以往。上午在萬仙窟服勞役,下午則是泡在了經朔閣內,閱讀那些藏書。
其實就他本意,是恨不得再煉製個幾百上千顆三轉築基丹才好。隻是這材料方麵,卻是今天文數字。哪怕是將靖海宗別府所有的低品階藥草。給全部帶出來,也隻是勉強夠用而已。
昨日晚間離別之時,沈如新到是說過,這些天會想辦法湊一些煉製築基丹的原料給他,隻是這卻需要一定時間。
而以他不過執事的身份,又處處被人掣肘的情形。隻怕即便能夠幫他,助力也不會太大。
“說不得,也隻好從那些集市裏想辦法了”
當思及此處,嶽羽的目光已是轉向了半山腰處,那裏有一處廣陵宗內部的集豐,專供於宗門內部弟子的交易。嶽羽早聽說這裏每日裏交易的靈藥和法器法寶玄兵之流,堪稱是海量。隻是他需要的材料量比較大,而若是從他手裏流出的丹藥太多,遲早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通過沈如新的渠道途徑倒是個好辦法,但也非是萬全之策。
此外還有廣陵山外,還有著一處散修集市,這裏卻比宗門內大上十數倍有餘,乃是供奉此地周邊數萬裏之內的散修們交換各種珍物之地。而這裏雖也是廣陵宗的保護範圍。每年更是從中抽取不少收益,不過監管卻是要稍稍鬆懈許妾
隻是這些天,他屢次到巡山殿通報,說是要出山一行,結果都不知走出於什麽原因,都未曾獲得允許。說是上麵交代的規矩,是要他通報自己師長,獲得允許之後才可。可他們小觀峰內,唯一能夠做主的。也就隻有端木寒一人而已。
思及此處,嶽羽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無論是他欲收集靈藥之事。還是想把初三帶回山。都得那個女人,或者說是他名義上的未來師尊,從雷雲穀內出來便可。
此外他心裏更隱隱的有擔心。也不知道此刻端木寒的情況到底如何”
而當日戌時之前,嶽羽就駕起了穿雲梭,早早的趕往明柱峰。這次在峰下卻是無人等候,不過他也不在意,獨自輕車熟路的,穿出了雲層。然後尋到那上方處刻有著離恨府三個鬥大字樣的洞府門前。
望見嶽羽這次卻未遲到,早早就趕了過來,已是在這裏靜候的曹問,一臉的笑意。“你這小子還算知機!自隨我來吧。真人他等候你多時了——”
曹問話畢,便欲轉身禦劍向內裏遁去。不過就在這時,嶽羽卻是一臉疑惑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敢問師叔,我與昌真人是非親非故,這到底是何緣故?”
若是昨日給他用了冰玉魂水之人。是那位據說受自己祖父所托,代為照顧自己的那位未曾謀麵的於師叔,他還能稍稍釋懷。可換作這與他毫方,瓜葛的明柱峰座,嶽羽卻是萬萬難以理解。
想來即便是愛護宗門後輩,那也該有個限度。更不用說在此之前。嶽羽曾經將那據說是近年明柱峰最傑出弟子的拍鋒,揍到不成人形——
其實這個疑問,嶽羽在萬仙窟的時候,便想找這曹問仔細問問。隻是他一個上午,都找不到人。
“此間緣由,你日後自知!隻需知道,你師叔祖對你總歸是沒有惡意。反而此後會多多提攜你便是!這大好機緣,你自己需小心把握
說到這裏時,曹問神秘一笑,然後拂開了嶽羽的手,徑自架著劍光,向洞府的深處飛行。
而聞得此言,嶽羽是更加的迷糊。不過隻從曹問的言語口氣,便可知對方不欲多言。他也懶得再問,緊隨其後飛入到那個陽光明媚的廣闊空間。
就如同昨日一眼,仍舊是那個樓閣。那俊逸中年也依舊是在低頭繪製著一張符篆。而就在嶽羽進入其內,並且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之後。就又是一個旗陣擺在了他麵前。
隻是與昨日不同的是,這次卻不是那七十二麵七彩寶色旗,而是縮水到了三十六麵天罡之數。
不過看到這旗陣,嶽羽卻是一陣頭皮麻。雖說是所用的陣棋比之昨日少了一半,可是品階卻並未有所降低。而且更為銜接緊湊,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眼前這俊逸無比的男子,終於開始認真起來似的一
“限你十柱香之內,將此陣破去!”
嶽羽聞言挑了挑眉,倒是沒什麽感覺。一柱香時間,在這古時一般是指三十分鍾。而十柱香,則是三百分鍾,五個小時左右。
盡管他眼前這旗陣,較之昨日確實是強了不少。然而以他輔助智能係統的運算能力,已是綽綽有餘
然而就在這時,那昌冰鴻已是目帶森寒的回過頭。
“問兒!若是時限之內,他依舊無法破陣,那就給我把他錄光了丟下山去!”
曹問一拱手,凜然應是,嶽羽先還未曾在意,緊接著卻不禁張大了嘴巴。
隻見曹問俯身應是之後,便在一旁拿出了一柱小小檀香點上。而再看這燃燒時間,哪裏能撐過半個小時?能撐過五六分鍾,就已經是很不錯。
嶽羽忙回過頭再次望向了昌冰鴻,張嘴想要爭辯。卻隻其這位明柱峰座,已是再次俯,在書案上神態專注地揮毫疾書,任憑他如何呼喊,都未有反應。就仿佛當身後的兩人,全然不曾存在一般。
而這時候的曹問,又是輕聲一笑。“嶽師侄,你師叔祖可向來都是一言九鼎,少有反口悔言之時。我看你與其浪費口舌,到不如現在就想辦法破陣,這時間已經是不多”
嶽羽一陣啞然,然後是欲哭無淚的重新在那旗陣前盤坐。心忖以這人喜怒無常的性情,隻怕多半是說到做到,
他性情果決,既然知道自己無法反抗,那就隻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不過轉瞬之間,他眼裏除了那旗陣之外,就再無他物
而就在四刻鍾後,第十柱香的剛剛起燃之時,嶽羽再次向窗外一招,意圖以擒龍勁,再吸些樹枝回來。
嶽羽是猶自記得昨日之時,昌冰鴻說若是他損了這樓閣片板存木,就取他性命的言語。那時他眼前這位風度翩翩的俊逸男子,麵色卻是異常的猙獰認真。
嶽羽雖是不知其緣由,卻曉得這間小樓,對於對方而言,必定是至關重要的事物。
不過就在剛欲這下窗外那些鬆枝之時,就見曹問麵帶微笑的在他麵前放了數十顆位階大約九品到八品左右的靈石。
嶽羽先是神情一怔,緊接著卻又是一陣明悟。知道這多半應是曹問。提供給他的工具。有這靈石在,他耍破這旗陣,到是輕鬆了不少。
再然後,他心裏卻是一陣苦笑。心想自己昨日該不會是自己誤會了什麽,然後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