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大勝!

“混蛋!”陳天放定睛一看,原來剛才拓拔須的一招豎劈被一個自己人給擋住了。

猙獰的麵容裏帶著天真淳樸,而在那雙眼睛裏麵,滿是幸福之後的滿意。

鮮血沾滿了雙眼,陳天放隻覺得自己現在很窩囊,要不是因為自己粗心大意,要是自己多留一個心眼,這位兄弟現在也不會死了!

為陳天放擋住這一刀的虎豹隊員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後嘴巴緩緩張動:“陳大人,我盡力了,保重!”

“不!”

陳天放怒發衝冠,眼球快要突出眼眶,太陽穴高高鼓起,看著戰友在自己的麵前死去,而且還是因為自己而死,陳天放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但是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腦袋一抬,陳天放看著周圍這些金兵,尤其是對麵這個金將。

“都給老子去死!”

陳天放一個大踏步,手中長槍來了一個梨花帶雨,這一次他的進攻到處都是破綻,但是拓拔須卻不敢反守為攻,因為陳天放現在的招式全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一旦自己利用這些破綻去攻擊對方,或許會對敵方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對方的長槍也能插進自己的心髒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陳天放的長槍快要沾碰到拓拔須喉嚨的時候,拓拔須一個靈猴後跳,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陳天放的這一擊殺招,還沒等他緩過氣來,陳天放的另外一槍又來了,而這一槍比剛才的情況更加危急。

陳天放左手朝前,右手持槍,這一次,陳天放用單手來控製長槍,而另外一隻手則是發揮了另外的作用。

十分靈敏地閃過身邊一名金兵想要支援自己老大的攻擊,陳天放在轉身之際用左手肘用力一定對方的手臂,然後順勢撈起一把彎刀。

沒有任何猶豫,陳天放手中長槍對著拓拔須直刺而去,就在拓拔須想要往邊上躲閃的時候,陳天放眼神一凝,早就知道你要躲閃了!這次我看你怎麽躲!

隻見陳天放手中長槍還未到,左手就已經有所動作了,用力將左手的彎刀向著拓拔須躲閃的方向用力一甩,整把彎刀有如風火輪一般旋轉而去,而眼尖的拓拔須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不好!自己要完蛋!”拓拔須心裏升起一絲恐懼的念頭,但是為時已晚,陳天放的長槍他雖然躲過了,但是自己人的彎刀卻沒有躲過。

噗哧!

彎刀徑直插入了拓拔須的腦袋,金將當場斃命!

殺了對方的頭領,陳天放並沒有就此罷休,要不是這些金人部隊,那名兄弟也不會死,自己要他們全部死!

“殺!全部給我殺!”此時的陳天放就好像一個殺人機器一樣,隻要是出現在他麵前的金人,一個個全部都接不了十招以下!

殺著殺著,這斥候部隊的金兵似乎產生了對陳天放的恐懼心理。

“我不要打了,我不要打了,這家夥就是一個惡魔!這家夥就是一個惡魔!額……”還沒等這名金兵說完話,陳天放便一槍挑斷了對方的喉嚨,當場斃命。

雷狂和朱司馬技還有邚孟達三人緊隨陳天放的腳步,以兩百虎豹隊對戰兩百金兵,而且還是赤土瑩口中說過的精銳斥候部隊。

“嗬嗬……陳大人看來是殺瘋眼了!”

因為朱司馬技的圍剿,直到現在,斥候部隊的這些金兵沒有一個逃走掉。

整場戰爭,躲在山包後麵的富安和赤土瑩等人看的是一清二楚,從陳天放對戰拓拔須再到身處險境,然後因為大意而造成己方一名隊員死亡,最後陳天放發狂,這之間的過程無不驚心動魄,但是陳天放和他的虎豹隊成功了,以很少的人員傷亡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贏了!贏了!”富安和諸葛明興奮地拍了拍對方的手掌,兩人眼神中滿是欣喜。

而蹲在他們身邊的赤土瑩則是一臉複雜地看著遠處的戰場,尤其是那個渾身沾滿鮮血的男人。

“這……怎麽辦?父親的兩百精銳斥候部隊就這麽沒了,而且陳天放這一次的目標好像還不是僅僅如此,他們挖地道有什麽作用?難道是要大舉反攻嗎?但是這可能嗎?”

赤土瑩無奈地晃了晃腦袋,然後重新看向了戰場,自己現在十分煩惱,正是下麵那個男人奪走了自己寶貴的身子,自己究竟應該怎麽辦》究竟怎麽樣才能在父親和這個男人之間尋求一個平衡點。

陳天放站在戰場的中央,看著倒了一片的金兵屍體,麵露迷茫之色,而在他的身邊,朱司馬技正做著這一次戰鬥的統計。

“陳大人,我們這一次一共斬殺了兩百名金兵,而我們這邊也損失了將近五十名兄弟!”

聽著朱司馬技的報告,陳天放無奈地點點頭,虎豹隊還是缺乏經驗,四分之一的損失,說實話,陳天放真的很難以承受,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而且以兩百宋兵對戰兩百金兵,而且敵人還是最精銳的斥候部隊,這在大宋的對戰史上簡直就是史無前例。

“那些馬呢?還剩下多少?”陳天放擔心地問道。

朱司馬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語氣略微興奮地說道:“馬匹足夠我們用了。每個人都有一匹戰馬。”

聽著這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陳天放滿意地點點頭,就在這時候,陳天放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塊麻布。

“陳大人,擦擦吧。”順著這隻手臂看過去,隻見他的主人竟然是壯漢邚孟達。

“孟達,謝謝!”陳天放接過麻布,簡單地擦了擦朦朧雙眼的鮮血。

“雷狂,你組織一下弟兄們,我去看看那個金將身上有什麽東西!”陳天放說完之後便來到了拓拔須的身邊,蹲下身子,在拓拔須的身上開始**。

摸死人的屍體,陳天放這種缺德事前世並沒有少做,而現在,陳天放更是將這個優良傳統保持了下去。

剛開始陳天放還沒有任何收獲,但是直到陳天放快要放棄的時候,右手摸到了一張紙張一樣的東西。

陳天放麵露一喜,右手一抄,然後收回右手。

是一張羊皮紙,陳天放看這這羊皮紙,愣了一下,然後攤開來看著上麵的字跡。

“這……這……看不懂啊!”原來南宋現在的字體還是和前世的漢字有些區別,而金人這些文字自己卻是一個都看不懂。

過了一會兒,陳天放忽然想到了什麽。

“咦,自己身邊就有這麽一個家夥明白金人的文字,我去找她!”陳天放站起身來,讓雷狂和朱司馬技兩人好好整理一下剩餘的部隊,而他自己卻來到山包處。

“赤土瑩,你過來一下!”陳天放看著赤土瑩,眼裏滿是憐愛。

赤土瑩一怔,然後說道:“怎麽了?”

陳天放拿起手中的羊皮紙卷,然後對著赤土瑩說道:“你知道這上麵寫的東西是什麽嗎?”

赤土瑩接過陳天放手上的紙張,眼神在上麵看了幾眼,接著便頓住了。

“這……這不是我父親的親筆手諭嗎?難道這段時間有什麽大的行動?阿裏察他們回來了沒?”

拋去腦袋裏麵多餘的想法,赤土瑩看著陳天放臉上的疑惑,然後緩緩地說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上麵說前兩天抓到三名宋人,現在這三名宋人正被押解至我爹的大營所在位置!”

陳天放身子一震,看了看赤土瑩手上的羊皮紙,陳天放的心裏麵生起一絲興奮。

“真的?”

赤土瑩點點頭,將手中的羊皮紙交給陳天放,無奈地說道:“這上麵就是這麽說的。”

陳天放看著赤土瑩臉上認真的表情,終於是放鬆般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好的,謝謝你了!赤土瑩,要是丁涵大哥他們真的像這羊皮紙上麵說的那樣,我一定會很感謝你的。”

說完這句話,陳天放便將視線放到歸來的雷狂等人身上。

“怎麽樣?弟兄們都會騎馬吧?”陳天放對著雷狂問道。

雷狂點點頭,血盆大口張開,然後說道:“嗯嗯……你放心吧,我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馬匹上下來的,就算是邴家村兄弟也是如此!”

陳天放晗了晗腦袋,然後說道:“好的,那我們就出發吧。”

看到陳天放這麽激動,雷狂和朱司馬技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雷狂對著陳天放說道:“陳大人,好像我們還不知道去哪裏吧?”

“額……”陳天放在原地愣了一下,臉上頗為尷尬,然後走到赤土瑩的身邊,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那個……赤土瑩,你老爹的那個大營在哪裏?”

赤土瑩看著臉色微紅的陳天放,無奈地搖搖頭,剛想說什麽,然後心裏麵猛然想起一個念頭,她猶豫了。

陳天放看著赤土瑩遲鈍了一會兒,還以為出現了什麽問題。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聽到陳天放的疑問,赤土瑩十分乖巧地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個,我想你還沒有忘記先前你答應我的一個條件吧?”

陳天放一怔,然後似有所懂地點點頭。

赤土瑩笑了一下,但是陳天放從這個笑容看到的僅僅是苦澀和無奈。

“我現在希望兌現這個條件!”

《軍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