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傷口,江星晚直接對風羽說道:“我帶人去軍營看著吧,避免發生意外,雖然說他們不至於這麽大膽子,但也可能有人狗急跳牆,而且誰知道會不會下一個封平和成無憂在。”
這倒說的也是,風羽還真沒想到這一層,“嗯,也好,除了在外麵打探消息的,其餘人星晚姐你都可以帶走,一定要守護好這些大炮,按照圖紙上地所說,這門秘密打造地大炮,隻怕幾炮便能轟沉一艘官船,威力不可小覷,也不知道父皇和王叔什麽時候開始的,真是藏地夠深。”
“好,那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小心些,一旦有情況,煙花為號。”
“路上慢點兒,天也快黑了,這泉州地流氓還是不少地。”
“瞧你那嘚瑟樣,我走了,幽若,你照顧他吧。”
江星晚走後,白幽若還真的就留在了房裏,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風羽覺得好笑,“你這模樣,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似的,行了,該忙忙你的去吧,我這兒不需要人照顧,這壓根就不算傷。”
白幽若直搖頭,“不行,我答應了星晚姐的,而且你一個人萬一有危險呢,今天那些東瀛人個個都凶神惡煞的。”
“我危險的話,你留在這兒能幹嘛呢?睡覺去吧,放心好了,他們那群人還不能拿我怎麽樣,今天你看,我一個人不照樣好好的。”
白幽若說什麽都不走,愣是坐在那兒,她爹娘也不來叫她,真是有點讓人無語了。
“好好好,你留就留著吧,反正又不是沒一個房間待過,我睡覺了啊。”
熄滅燈火,白幽若這丫頭還真的就沒走,風羽有些覺得這姑娘跟以前一樣傻傻的,“那邊還有張被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
話才說一半,就聽見黑暗中,白幽若跑去拿被子的聲音,還以為真要打地鋪呢,結果竟然是直接跑到了風羽**,嚇了風羽一跳。
“那個,你,你往裏麵去一點,外麵位置太小了。”
聲音很小,小的風羽就在眼前都差點沒聽清楚。
“我的意思是說,你幫我把被子鋪好,我可以去睡地鋪。”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白幽若直接就趁風羽說話的時間把被子搬上了床,然後脫外衣脫鞋躺下,背對著風羽閉上眼睛。
風羽驚住了,這丫頭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大了?以前一個房間住了兩個月都沒見這樣過。這事兒弄得,全怪花妖嬈,教壞了星晚姐,星晚姐又教壞了這小丫頭。
不過,倒也沒有那麽黑暗,才剛剛吃過晚飯沒多久而已,外麵星空還是沒完全出來呢。風羽看著旁邊裝睡的女孩兒,輕輕笑了笑,“還真的是長大了啊。”
白幽若身子顫抖了一下,竟然還小聲地嗯了一聲。
“你知道我為什麽說你長大了你就嗯?”
“我,我哪裏都長大了的。”
“你知道我剛才在看你?”
“沒,沒有。”
風羽也不想再逗她了,雖然有些懷疑,但被證實有人背叛的感覺還是挺不好的,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不過白幽若這女孩兒見風羽要睡覺了,直接翻了個身,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給踢開了,鑽進了風羽的被子裏,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
白幽若不說話,隻是抱得又緊了些。原本就長開了,又隻剩下一件內襯和肚兜,那種感覺倒是有些令人遐想,這可跟武道境界無關,而是與性別有關。
風羽體內的真氣有些沸騰起來,雙眼再次睜開,清明中透著淡淡的紅色,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影響著他。
天亮了,這天晚上倒是沒發生什麽殺人放火的勾當,泉州大營一切正常。加強警備之後,那些東瀛人也沒有強闖,洞玄境也是人,他再強也沒可能從軍營裏殺出來。
風羽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洗漱。
背後柔弱的女聲傳來:“等,等一下,我穿一下衣服。”
風羽回頭看著她,“你可以在睡一會兒,天還沒亮,我習慣這個點起了。”
白幽若還想說什麽,不過動了一下之後便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噢,好吧,那,那我再休息會兒,我爹娘他們起得早,我們家也有早飯賣與別人的,你可以去看看。”
“行,我知道了,需要給你帶一份嗎?”
“不,不用了,我睡醒了自己下去吃。”
說完,就拿起被子把自己雪白的嬌軀整個蓋住了,怎麽都不說話。
風羽倒沒什麽感覺,直接推門走了出去,下樓的確碰上了白父白母,兩人看見風羽這麽早就起了,不過也沒說些什麽,自己家裏的事兒自己也清楚,隨女兒去吧。
“白掌櫃,飯菜夠的話這幾日就不要出去買了,最好生意也停掉,安全些,周圍有人布控,會保你們周全的,我就先出門了。”
“殿下,不吃些早餐再走嗎?”
“不用了,我得去趟泉州大營。”
等到風羽走後,兩人想問些什麽的嘴也沒張開,忙自己的去了。
來到大營裏,江星晚正在那兒等他了,“看上去精神不去啊,昨晚睡得舒服嗎?”
“你教她的?”
“我就說了一句而已。”
“能給我個理由嗎?”
“你自己沒發現嗎?自從融合了白術和無心的舍利體魄之後,你好像每次做完那種事人就會精神百倍,而且傷勢也都會好的很快,簡直就是奇效。”
風羽這才回想起來,自己剛離開鬼門,和江星晚一路東行,好像的確原本體內積壓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在落葉城的時候,一個月都不見好。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
“對了,我好像對碰上這種事的時候,腦子裏就~”
“有種不正常的思想對不對,我,我跟你一起的時候,就發現你每次做那事之前,眼睛都會有些變紅,不過倒是正常,沒有走火入魔,我當初還以為~”
“以為我是興奮的?”
“別說話了,周圍有人呢。昨晚很正常,不過我覺察到有氣息在附近出現過,沒多久又消失了。”
“不在我那兒,肯定就在這了,來人,通知下去,今日便準備運大炮出城!”
“是,殿下。”
一夥兒人跑到那一個個大箱子那兒,開始了準備工作,馬車也都是四馬四輪的,不僅承重強而且速度快。
江星晚又恢複了人前的冰冷,笑笑不說話,她並不想知道風羽的每一個決定,跟著走就行了,大炮是他不想丟的,所以保護好而已,他要是不想要,那她也無所謂。
“吃點兒東西去,中午就出發,戰局每分每秒都很重要,必須要解決掉他們。”
“嗯,好。”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風羽才回了酒樓。
白幽若正在風羽房間裏的梳妝台前坐著,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你回來了,吃了嗎?”聽見推門聲,趕緊就是站了起來,笑著走到了風羽身邊,不過沒好意思去伸手。
“還沒,中午不在這兒吃,有事兒。”
白幽若看著他自顧自地收拾起了行李,雖然也就兩三件衣裳,但看上去很是嚴肅。
眼淚在眼眶裏轉動,強忍著沒留下來。
“殿下,您要走了嗎?”
“嗯,大炮要快點送出去,泉州港的官船已經等著了。”
“那我能一起去嗎?”
“你說呢?”
隨便耽誤了幾分鍾,風羽頭也不回地就出了酒樓,在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喬裝了一下,遮蓋住了白發,四處小心地看了看,拿著君邪劍就往回走,從窗口跳了出去。
離開之後,白幽若才哭了出來,白父白母上了樓抱住自家女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幽若啊,人家是王爺,咱們就是平民,忘了他吧。”
“是啊,昨晚的事兒對人家來說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兒,咱們也就當是一個過客吧,往前看,爹明天就幫你找個好人家。”
另一半的雪姬躲藏之地,女忍者正聽著屬下匯報,“他當真走了?”
“嗯,和大炮分開走的,喬裝了一下,似乎發現了門口有我們的人在盯梢,然後換個方向走了,但還是被我們的人在街口發覺了,應該是跳窗走的,那邊是個視覺死角,我們探查不到。”
雪姬緊了緊刀,“確定是真的走了?”
“我們的人證實過,那酒樓老板一家的表情不像作假,尤其是上次抓到的那女人,從她的表現來看,秦君澤的確已經離開,而且沒有回來過。”
“哼,一個蠢女人,看樣子這秦君澤也是個風流的家夥,玩兒完人家清白姑娘就跑路了。泉州港那邊的消息呢?”
“那邊的眼線說,中午吃飯的時候,突然就在大街上不知道為什麽起了衝突,然後就什麽都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麽,不過我們的人都識水性,那裏的一艘官船吃水變深了,應該是加了重物上去。”
“金蟬脫殼?所有在泉州附近的人手,泉州港集合,這一次一定要毀掉大炮!我們得不到,他們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