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場麵有些超出了應該的生日宴了,周父雖然有些不解,但從昨夜風羽到來大概就能猜的出了,府尹大人也是早就提醒過自己,江都地天就快變一變了。隻怕就是今天了,可惜了韻兒地成人禮了。
不過一旁的周韻可是毫不在意這變化,反而更顯得激動和高興了,唉,這丫頭地性格真地是一言難盡呐。
冷清越看著自家好姐妹,滿臉地疑問,她對這江都局勢可是一竅不通啊,還有羽兄怎麽也會在此。
歐陽子璿小聲地和她介紹了一下如今的情況,隻怕是有大事發生,風羽來這兒自然是代表了皇族,上次東瀛人能夠堅持那麽久,必然是有內應之人。
青鬆道人和南青陽來了,自然是能看出來的都看出來了,尤其是一些奸佞之輩,有了逃走的打算。
不過在場的可不隻是江都本地人,不速之客還是不少的,尤其是那柳生家的刀,風羽剛剛才打完架豈會認不出,不過並沒有點出來而已,他倒要看看,王叔的這張網裏究竟會有多少魚。
世家紊亂,守備空虛,管大人權力旁置,這些正是秦霄營造出來的假象,為的就是麻痹敵人。東海之戰雖然勝了,但曆時數月,唐軍也是傷亡不小,江都更是那神武大炮所在,誰不想要?
把酒言歡之時,風羽可是一直注意著這在場眾人的變動,嘴角都不住地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周家辦喜事自然是商賈人家居多,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些武者了,還都是些不簡單的武者。
“周叔叔,看來今日是很抱歉了。”
周琦苦笑了一聲,也是無奈擺了擺手,“殿下不必如此,這一看就是早有準備的,我也能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沒想到會來的如此快,難怪殿下會連夜趕來。”
“我也是剛剛知道,這老家夥,自己敘舊去了,連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父皇也是,半點消息都不傳,這是打算讓我兩眼黑啊。”
南青陽倒是摸了摸桌上長劍,“殿下多慮了,盛王爺早就安排好了,就等他們跳出來了。”
“大炮呢,安全嗎?”
“就在城中,隻是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一旁的管大人也是搖了搖頭。
風羽一驚,難不成沒人知道神武大炮藏身之所,這東西必然會是重中之重才對。
不過轉瞬,風羽也就明白了王叔所想。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看不出的往往越有可能。無人把守之地,自己人不知道,敵人也不會去猜。
“就不怕賭輸了,輸的遮羞布都沒了。”
周父還是按照流程地舉行著生日宴,管大人早已安排人看好了夥食飲水,不會有被人下毒的可能。
慢慢找不行,看樣子是想要掌控一下江都再借人尋找了。
有秦霄在,江都不會落入敵手,頂多三五天,不過這麽多人這麽多線索,還有管大人在,相信也夠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所在吧。
“諸位,好吃好喝著,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多多包涵了!”
不知情的人依舊笑著吃席,危險的氣息已經是慢慢顯露出來。
一個尖耳猴腮的人和某人對視了一眼後站起身來說道:“今日管大人也在,我路人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不過今日乃是我周韻侄女的生辰,還請說些吉利話。”
“大人放心,隻要東西到手,自然是吉利的。”
“哼,東西怕是到不了手了,你且死了這條心吧。”
門外突然想起了馬蹄聲和士兵列隊的劃一聲,讓管雲生有了些不安的味道。
“何人造次!”
“哈哈哈哈,管雲生,猜到了又何必不說呢?”
就在下席的第一個,便是這江都副使,也就是這江都廟堂的老二,許放許大人,此刻倒是握著一杯酒,有些莫名地笑著。
“竟然是你!你要造反嗎!”
“造反?想多了吧管大人,造反的明明就是你啊。”
“混賬東西!朝廷待你不薄,江都的俸祿更是舉國無雙,你還不知足嗎!”
“胡說些什麽呢?這江都兵馬可是大人您親自交到我手上的,不過發現大人您與賊人有暗通之舉,我便隻好替天行道,何錯之有呢?”
“好!好啊!我倒是沒想到官場中人也有投敵叛國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放心好了,隻要你說出大炮藏匿之所,我可以留你個全屍,還能不殺你女兒哦。”
看著許放那惡心的嘴臉,管雲生豈會不知他的險惡用心。
“殿下,隻怕是我之前的安排都給別人做了嫁衣了,此人我授予了兵權,隻怕此刻周家已經被包圍了。”
敢情還有不在算計之內的事?
看了看南青陽,那臉上的表情估計也是意料之外吧,不會吧,什麽糟糕事都能遇見?
“我說,許大人是吧,你猜本王能不能調動這門口的兵馬呢?”
許放倒是絲毫不緊張,“殿下,他們可都不認識您,您覺得會聽誰的?況且,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你想要連我一起殺?我對這什麽大炮可是不知情啊。”
“笑話,你死了,那才是管雲生通敵叛國,不是嗎?”
“嘖嘖,這是想要往上爬啊,還給自己找了個靠山,好計謀。”
“殿下留著這些話路上慢慢說吧,總會有人聽得見的。”
“路上?以你能調動的守衛,隻怕還不至於能夠送本王上路吧。遠道而來的朋友們,何不一起?”
那尖嘴猴腮的路人也是招呼著人都站了出來,“既然都這樣了,想必是早就知曉了,懷王殿下想必是受盛王所命,來解決江都後事的吧,如今卻看如何?”
“閣下是哪家的?東瀛?還是北燕?亦或是西晉?”
“殿下,將死之人,知道那麽多又有什麽用呢?青州一戰,知道懷王殿下是不屈之刃,那便得罪了。”
一記手裏劍徑直飛向風羽,隱隱發出破空聲。
不過,就在那入堂之前,卻是被金光屏障給擋下了,直接定在了半空中。
眼看已經動手,群狼環繞,自然是一個接一個的湧現出來,那些莫名地賓客都嚇得到處亂竄,紛紛想往外跑,但被人給押住。
“殿下也不想他們死在這兒吧。”
“他們死不死與我何幹?”
這一下可是嚇得不輕,“懷王殿下,救我們啊!”
一個半老的住著拐杖的人兩眼如電地盯著風羽,“今日,無論如何你都必死!”
風羽看著他,倒是想了起來,“你是雷門的人,我記得你,你是嫡孫還是侄孫來著,好像就是死在我的劍下,姓祝是吧。”
一群人見他一點都沒有被人包圍的恐懼之感,皆是有些想不通,難道還有什麽底牌?
玩兒心理戰,別說還有幫手了,就是他一個人在此,也不會露出半點膽怯。
“白驚天不在,看你怎麽逃,都給我殺!”
“兩位前輩,勞煩你們帶他們先從後麵出去。”
“你這一個人扛得住嗎?”
“誰說隻有我一個人的。”
一道流星重重落下,站在那屋頂上和飛仙島的兩位尊者分庭抗禮,氣勢上不落下風。
“你小子又闖禍了?”
“這回可不是我,你得去問金陵的那幾個人,他們逍遙快活,這種事兒全是我的。”
“你的劍給你。”
“不用了,您留著吧,傷還好吧。”
“修養幾日,好些了,對付他們倆還是可以的。”
“不行別勉強,我還是跑的掉的。”
“廢話!”
君邪劍在夏破軍的揮舞下,一道劍芒幾乎是撕開了天空,那兩位飛仙島尊者豈會看不出這已是踏出了那一步。
風羽抽出腰間雲水劍,不知道如何操作了幾下,那身前的憑空一個符印出現,悄然間將那牆角的眾人護在了之後。緊接著,整個人瞬間消失,也是出現在了這群不速之客的背後。
“怎麽這麽快!”
隻一劍飛出,便是帶走了數個生命。
活動了一下筋骨,風羽也是感覺自己身上那源源不斷的力量。
夏破軍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小子的力量似乎強大了不少,而且還有些暴動的感覺,是又有什麽精進了?
眼神示意下,南青陽和青鬆道人也是將他們帶到了後麵的隱蔽之處,隻是沒有急著殺出去。
“外麵都被包圍了,難道要一個個殺出去嗎?”
就在此時,那在外麵早已等待好的白定坤和韓升二人推開了門。
“管大人,各位,這邊走。”
“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大人,這是盛王爺吩咐的,先前沒有稟報,還望大人恕罪。”
“看來王爺是連我也瞞著了。”
“許放狼子野心,而且大人事關大炮安危,自然會是眼中釘,王爺不敢全盤托出,否則怕是會被別人看出。”
“懂了,誘餌嘛,外麵情況如何?”
“江都廟堂紋絲未動,來的都是虎賁軍,大人放心。”
“哈哈哈,原來如此,眾位,這邊走。”
不過緊接著,管雲生似乎反應了過來,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在場之人,也是向韓升吩咐了幾句,這才所有人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