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風羽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怎麽過的。不管去哪兒,澹台明月始終跟著,一開始還是不習慣,但跟江星晚她們幾個熟悉了之後,也是學著去照顧風羽,雖然簍子百出,讓風羽有些接受不了。
“姑奶奶,你還是做你自己吧,我這受不住你這天天變著法兒毒死我啊。”
“我又不會,這不是在學嗎。”
“你看上我哪一點,我改不行嗎?”
“你是男人,還是個各方麵都不錯地男人,包括那方麵。”
風羽看向花妖嬈,滿眼殺氣。這話隻有她能說地出口了。
江湖上走了一圈,一回來已經就要成婚了。南北武林多少人都是等著喝喜酒,隻有風羽還在鬱悶當中。
自己竟然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開始了?
澹台立明坐在首席上,向南宮無我和夏軒轅敬了一杯。
“有勞二位支持了。”
“合作愉快,本就是共贏的事。”
“雖然我兒子那不好說話,不過這也算是為天下百姓謀福了,剩下地我可是不會插手了。”
“軒轅呐,這你放心,我對我孫女有信心。”
南楚皇帝百裏無根也是舉杯共邀,“不遠萬裏而來,學習學習這京城地麵貌啊。”
唐國皇帝自然是全禮相迎,這一張桌子那是喝地一個痛快。
“都是親家,這孩子我也視如己出,為他好啊。百裏兄怎麽說,那北燕和東瀛可是豺狼之地,不準備敲打敲打?”
“那還不是得聽你這位老大哥的,你唐國可是發展格外迅速啊,估計回暖三月也就是近幾年的事情了吧。”
“唉,北境一戰,傷及國本呐,現在哪裏還有那種膽魄,築牢防線就行了,也不求別的,至於他們會不會狼子野心,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交給他們年輕人去想吧。”
“明家你就那麽放心?”
“這不是還有我妹夫在,朕放一萬個心。”
“是啊,先把晉國覆滅後的阿貓阿狗都處理了再說吧,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這麽多土地和資源,消化也得一段時間呐。”
秦恪笑著說道:“你不是把蓬萊給納了進來嗎?別跟我說你沒這個想法。”
“秦兄一言中的啊,有他們在,這楚國江湖也是安穩些,而且,這不是還有世子殿下在嘛,憑借咱們的關係,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風羽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一壺酒,晃晃悠悠走到了他們身後,一條胳膊直接搭在了舅舅的肩頭上。
“好個屁啊好,你們是好了,我罪過了。那幾個好幾天都不理我了。”
“多做做思想工作,這正妃之位,給誰不是給啊,過段日子就好了。”
“過段日子?那得過得下去。”
“哎,這可就是你的本事了,別告訴我無所不能的你連幾個女人都搞不定。”
風羽對著他們打了個酒嗝,走到了安逸南那一桌坐下。
“行不行啊,非要喝這麽多。”
“我樂意,出去一趟,回來連日子都沒得選,就這麽給我辦了,安兄,還是羨慕你啊。”
安逸南沒有帶夫人來,路途太遠,對一個孕婦來說不太方便。
“我那是收收性子,你這都木已成舟,還是安穩一點吧,再說了,多一個美人有什麽不好,放在殷無道頭上別提多開心了,估計能竄上天。”
“喂喂喂,編排我有意思嗎?看看旁邊這兩位眼神好吧,醋缸裏麵泡出來的一樣。我都覺得酸的慌。”
歐陽子璿和冷清越壓根不搭理他們,自己吃自己的,帶著禮物來的,不得吃回本兒。就好像那碗裏的肉是風羽的肉一樣,嚼的稀碎。
“這天也快黑了,新娘子估計等急了吧。”
“她?追了我三個月了,都要春天了,上次喝多了走錯房,枕頭底下一柄劍沒給我閹了。”
“呦吼,倒追你還這麽烈啊,路漫漫其修遠兮。”
“話說,莫定軒,你這打算怎麽辦?我可是知道我那妹妹在萬劍門住了好久了吧,連過年都看不見影。”
莫定軒紅了紅臉,“小尋她說,要考驗考驗我,我也不知道。”
“加把勁兒,下次去可是希望能去喝喜酒。不過你要是敢對我妹妹不好,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是一定,不過羽兄,你倒是傳點經驗給我啊,小尋她動不動就要找我比劍,我又怕她輸又怕太放水她生氣,難搞啊。”
“滾滾滾,一個個幹嘛呢,當我擺設呢,諸葛,咱倆走人去。”
諸葛智正和一羊腿較勁呢,“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可得吃飽喝足了,這樣才能有力氣打敗她。”
風羽笑了笑,“那苗族姑娘我可是見過一次,本事不俗,你這修為差不多,但架不住人家用毒啊,可都小心點兒,她家老祖可是號稱老毒物的。”
“所以啊,我打算去藥王穀一趟,學個幾天再回去。殷無道,說不定明年這時候我可就不陪你了。”
半夜三更,新房裏,風羽有些醉意地走了進來。門關上,隻剩下兩個穿喜服的男女。
喝了幾大口茶解酒,風羽走到了床邊,“我可要掀蓋頭了啊,先說明一下。”
澹台明月倒是沒有半點不耐煩,“你掀吧。”
很是隨意,沒有儀式感,隻是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蛋還是讓醉酒的人一絲流連。
好像是感受到了這般流連,臉蛋的主人不由得紅了一下臉。
“咱倆又不是第一次了,將就將就吧。”
澹台明月嘴巴嘟了一下,“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達不到喜歡,不過我覺得我一定能等到你愛上我的那天。相公,洗洗休息吧。”
風羽眯著眼靠了上去,額頭貼著額頭。
“你確定晚上要我睡這兒?”
“不然呢?難不成成婚第一天就要傳出去新郎官兒不行的隻言碎語嗎?”
“行行行,你嘴皮子真是越來越像妖嬈姐了,我先睡了,你自己去吃點兒東西吧,拿到桌子上了。”
倒頭就要睡,不過門外腳步聲倒是讓他醒著。
這麽晚了會還有人過來?莫不是真的擔心自己不行?
“進來吧,妖嬈姐。”
風羽瞬間爬了起來,“你們怎麽在這兒?”
非常的傻眼,花妖嬈江星晚還有歐陽子璿怎麽在這兒?
“我們來欣賞你洞房花燭夜的,別讓我們失望啊,快點兒的。”
“我,我快啥快啊!你們瘋了吧!”
澹台明月走到桌子上,拿起糕點就吃了起來。
“我不勉強你,不過今日可是洞房花燭夜,總該有姐妹替我陪你的,要不幾個姐妹裏你挑一個?”
三個人倒是隻有歐陽子璿有些酸意,不過看得出來,她和澹台明月的關係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連這種事都敢答應。
花妖嬈紅唇微張,“明月妹妹,什麽叫他的洞房?這不是我們點的嗎?”
澹台明月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妖嬈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幫妹妹你檢查一下他到底行不行啊?萬一以後這麽多姐妹都聚齊了,他蔫兒了,豈不是守活寡。”
我靠!
風羽瞪大了眼睛,隻是忽然眼前有些暈乎乎的。
被下藥了!
什麽時候的事?
“傻眼了吧,天人境呐,竟然還能有這麽不小心的時候,傳出去還怎麽混啊。”
大**,同一張被子底下,卻未必是兩個人。
這個狐狸精,還真的能做的出來,渾身沒勁,偏偏那方麵突然更加旺盛,誰配的藥啊!
奮戰到天亮才遲遲睡去,**亂的跟雞窩似的也沒人管,就這麽摟著睡著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其他人午飯都吃完了,這才有人過來催促他們起床了。
風羽疲憊地睜開眼睛,看著旁邊正在穿衣裳的幾女,有些欲哭無淚。
“最毒婦人心呐。”
澹台明月第一個穿戴好,不過臉色紅的都能掐出水來,可見昨晚看了一場什麽樣的表演。
花妖嬈臨走還在風羽臉上留下了一個唇印,“現在知道姐姐我當初說的**是啥意思了吧,可不僅僅是針對你的女人哦。”
江星晚更加低著頭,就像個鴕鳥一樣,昨夜竟然還參與進去了,全程都沒怎麽敢正眼看旁邊的人,歐陽子璿倒是後來來了勁兒,像是宣泄不滿一樣。
“快起來,別愣著,今晚還有呢。”
風羽有些腿軟,“還有啥?你們瘋了?”
“清越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昨晚可沒叫上她,你不得單獨陪她一晚上?聽說白幽若和楚月湘也快到了,明天估計你也要被預訂了。”
三天過去了,風羽為了展示自己的堅強,愣是咬牙挺了過來,第四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雙腿還在打擺子。
王府裏一些下人都是捂著嘴偷笑。
夏軒轅不吱聲,但南宮無暇一把拿起筷子拍著他,“吃東西這麽沒胃口,難怪成現在這樣,多吃點啊。”
“娘,真吃飽了。你咋不問我爹啊。”
“問他做什麽!我借他倆膽子都不敢!”
風羽看著埋頭苦吃的老爹,唉聲歎氣地搖了搖頭,這為夏家開枝散葉的任務隻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