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阜通話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回來就看著方辰一臉了然的表情看過來。

“是不是也是因為上官家的事情?”

“明知故問!”

“你是不是也沒打算幫忙?”

“我為什麽要去幫?”王子阜這邊也是毫無疑問的不管。

“那你還打了那麽長時間的電話?”

“你哪裏這麽多的問題!”

“我發現自從明慧回來,你耐心是越來越差了,問你兩個問題竟然就開始急眼了!”

楊緹娜伸手扯了扯方辰的衣袖,“來嫂子這邊蹭飯,你還這麽多話,一會兒嫂子把我們趕走怎麽辦?”

方辰聽到楊緹娜這樣說立刻就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表示一句話都不說了,王子阜瞥了一眼討好賣乖的方辰心裏十分的鄙夷。

也就會靠著這一招來哄媳婦,但是他現在好像連討好賣乖的資格都沒有,方明慧會跟他回來,完全就是為了換種方式吊著他。

兒子也對他完全親近不起來,他這段時間還為了給兒子找個合適的學校而發愁。

“家裏的老人想讓我帶著明慧和炎炎回去看看。”王子阜過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了一句,眼睛又忍不往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方辰也愣了一下,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你爺爺和外公似乎都是在帝都那邊靜養吧?”

“嗯,我最近已經在準備接手家族集團了,以後也會長期留在這裏,按理說我也應該帶著人回去看看的,但是……”

但是現在這種狀態,是真的不適合往家裏帶啊。

王子阜自從找到了人,就一直愁眉不展的求原諒,關鍵是求了這麽久都沒有求到。

方辰這會兒是有點同情,鬧了半天三個人混的最慘的還是被家裏人反對最激烈的王子阜。

雖然顏川才剛剛找到人,但是人家感情從始至終都很好的呀。

“好吧,我有點同情你,但是又感覺你活該,這種心情太複雜了!”

“不需要你同情。”

王子阜立刻回了一句,還想繼續回懟就聽到方明慧在餐廳說著吃飯了。

“說話給我小心點!”

王子阜起身還不忘警告方辰一聲,方辰回贈一個不屑的眼神。

“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下來。”方明慧端著自己另外準備的午餐,對著楊緹娜和方辰說了一句。

“嫂子,我們等你。”楊緹娜對著方明慧說了一句,方辰也跟著附和,王子阜就隻會站在一邊對著人傻笑。

方明慧點點頭,就端著餐盤走了上去,方辰給楊緹娜拉了椅子出來。

“你笑個什麽東西,有很多東西都是需要表達出來的,我都懷疑最開始你是怎麽追到人家的!”

王子阜被方辰懟的都想齜牙了。

楊緹娜立刻踩了方辰一腳,然後開口換了個話題。

“炎炎都不下來吃飯的?”

王子阜點點頭,“明慧說他喜歡一個人呆著,房間裏給他買了很多書,我兒子學習能力可強了,自學了雙語,很有語言天賦!”

方辰聽到這裏看著王子阜滿臉驕傲的表情才忍住了打擊,真的想問一句你真的聽過你家兒子開口說話嗎?

這可不是單純的一字千金了,已經矜貴出新高度了。

方明慧並沒有在樓上停留太久就走了下來,坐在楊緹娜的對麵就開始招呼著人吃飯。

“嫂子,聽說你們最近再給炎炎找學校啊!”

方明慧遲疑的點點頭,“醫生建議讓他多和同齡人接觸一下比較好,但是他……我最近也在想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方明慧雖然對王子阜比較冷淡,但是對待其他人語氣都很和煦,尤其是對待兒子的問題上,方明慧一直帶著一種近乎苛刻的自責,她連自己都有些無法原諒,更別說王子阜和王家的一群人了。

…………

顏川暫時在家裏修養著,這幾天就是跟著安初在整理衣服和雜物,就準備搬到理想家園那邊住了。

顏川其實想說這些不用帶過去也可以,但是看著安初盤腿坐在墊子上一件件的給他整理衣服,顏川就像是被順了毛的貓似的,趴在一邊就什麽都不想動了。

“那邊的房子我加了地暖層,冬天就並不會冷了,如果你以後還想繼續畫畫,可以再改造一間畫室出來。”

“不用,我畫畫不會占用太多的地方。”安初把顏川最後一件襯衫塞進去,然後合上了最後一個箱子。

“這兩天就要去拆線了吧?”

顏川跟著點頭,“拆了線,我們就去領證,可以嗎?”

安初嘴角帶上輕笑的點頭,“可以。”

顏川這下算是心滿意足了,臉上都光彩四射似的照人,每天都睜開眼睛到閉上眼睛都要保證著安初在自己目及範圍之內。

必須要時刻的確保著,沒有人再有機會來給他拆台。

到了去醫院拆線這天,顏川醒的很早,很是嚴肅的穿上提前準備好的正裝,安初也跟著配合。

醫院都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顏川進了一號診室去拆線,安初坐在外麵等著,沒過幾分鍾顏川就笑著走了出來。

“好了嗎?醫生怎麽說?”安初立刻起身迎上來問道。

顏川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袋子,裏麵裝了幾隻藥膏。

“醫生說恢複的還不錯,飲食繼續保持清淡,然後用完這些藥膏,半個月後再來複診。”

“好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嗎?”

顏川戴上帽子和口罩,就拉著安初歡歡喜喜的往外麵走,結果剛下了樓,就看著一個不速之客堵在了醫院門口。

上官霆看著顏川和安初走出來,顏川看著他意料之中的沒有什麽好臉色,反而是身邊的安初表情淡淡。

上官霆就突然記起來顏川第一次帶著安初出現的時候,那時候的安初雖然看起來也一樣的平靜,但是眼裏裏總是透露出一些不安。

那個時候在他眼裏,安初不過是顏川年輕時的一個經曆,結果過去了這麽多年,能真的靠近顏川身邊的,還是這樣一個人。

隻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了任何的畏懼。

“你過來幹嘛?”顏川沒好氣的開口問了一句,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這些人。

“不幹嘛,聽說你受了傷,爺爺很擔心。”

“謝謝關心,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