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放鬆的時刻,張靜穿了一條寬鬆的背帶褲,穿著一件深色的外套就出去找食了。

大學也都差不多放學了,街上十分的熱鬧,每家吃飯的店裏都有不少人。

張靜還沒有走到目的地就已經聞到香味了,最後中途還在自己經常光臨的飲料店買了一大杯加冰的珍珠奶茶。

喝第一口的時候竟然有了一點不習慣,還問了店員一句是不是給她把糖放多了,不過最後多喝了幾口就重新適應了。

高貴的生活果然是帶著後遺症的,張靜感慨了一句,希望自己能在這條充滿煙火氣的小吃街上,把身上這段時間的陌生氣息都去掉。

到了小火鍋店,點了一個辣鍋,又要了一大包燒烤,也許是因為工作量太大了,張靜這麽多年就從來沒胖過,所以吃東西也從來都是無所顧忌。

而且無肉不歡。

張靜一個人吃的大汗淋漓,最後東西沒吃完就打包帶了回去,窩在小小的客廳裏,打開了自己的小破電腦。

什麽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呢。

正經咬了香腸找了一部好幾年前的電視劇,一共六十集不到,她已經追了差不多兩年了,還沒追到一半。

這次好好的調整下心情,張靜感覺自己應該能一鼓作氣給看完。

燒烤最後還是沒吃完,奶茶也沒喝完,都放進了冰箱裏,明天起來可以繼續吃。

張靜感覺自己在這個上麵還真的是不講究,如果真的要嫁人這不是害了人家嗎?

首先嫁人肯定就必須要孩子,現在男人結婚的主要人物就是生孩子傳宗接代,但是看看她能把自己養活就不錯了,還要操持家務伺候孩子。

這個難度係數太大了,張靜感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或許她最近該關注一下養老院的情況了。

找個環境比較好的……

張靜追完兩集就低頭看了看手機,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祁淵應該回家了,也應該知道她回來的事情了。

既然沒有聯係她,是不是就說明祁淵已經被自家親媽給全服了,也想通了。

張靜長長的抒了口氣,然後就用手機訂了車票,準備明天就悠悠閑閑的出去玩了,順便找個佛寺拜拜。

張靜追劇追過了淩晨,其實劇也不怎麽好看了,對於遊戲她也不敢興趣,閑著的時候除了出去玩,似乎兩個打發時間的事情都沒有。

最後在**躺了一會兒,胃又開始疼了,喂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吃完了,最後想要喝點水緩解一下,然後身體不給力,衛生間裏吐了個昏天黑地。

開了通風口,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張靜才無精打采的走出來,抱著被子哼哼了兩聲。

晚上一個人在家裏不管多慫,出去的時候肯定會是光鮮亮麗的,早上背著包出門,在兩個路口外的早餐店喝了豆漿吃了包子,還買了一個飯團。

張靜慢慢的吃著,在心裏發誓自己以後要好好對待自己的胃,不能隨便的依著心情虐待她了。

不然抗議起來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豆漿不知道被勾兌了多少水,張靜喝了兩口感覺還不如自己去買瓶礦泉水,包子裏就是一團肉,還放了不少的薑末。

張靜默默的放下,然後咬了一口飯團,米也不好吃,太軟了,跟糊糊似的。

張靜歎了口氣,看著以前吃著很滿意的早餐,果然是由奢入儉難。

最後從水果店買了兩盒切好的水果,在火車站一邊等著一邊吃。

臨窗的位置,外麵的天氣很好,張靜看了一會兒沿路的風景就打了個嗬欠,從包裏掏出了眼罩帶著,耳朵上也帶著耳機,回**著意氣風發的聲音。

來來回回的這麽多年,還是以前喜歡的那幾首歌,以前隻是單純感覺旋律不錯,詞也寫的很好,後麵又感覺這短短的幾句唱腔裏隱含了不少說不出來的心酸故事。

人生可能是太苦了吧,不然聲音怎麽會這麽滄桑又無奈呢。

反抗這個世界的時候感覺自己真的是個不一樣的,後來妥協了就慢慢的消失了,因為已經變得和大多數一個樣子了。

大家都希望過得好,但是如願的有幾個呢?

張靜睡著了,在不怎麽安靜的車廂裏睡得很安心。

坐了十幾個消失的火車,到了祖國的邊境,人稀地廣,藍天白雲。

張靜披了一件衝鋒衣的外套,眼罩換了墨鏡就駕輕就熟的租了車子。

隨便在火車站買了一個大餅,咬著就衝進了廣袤的田地裏。

張靜喜歡曠遠的視線,人渺小的好像沒有了自己,也自然就沒有了那些渺小中滋生出的煩惱。

坐在車頂上,張靜吃著大餅和著水,眯著眼睛看先遠方,感覺緊緊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繩子終於鬆開了。

她又回到了她的世界裏,而且帶著一部分的釋然。

車子停在路邊,張靜吃飽了就坐在車頂上擺弄自己的相機,遠遠的聽到車子的聲音,張靜架著相機轉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副自己意料之外的畫麵。

是一輛農用車頭帶著的車廂,應該是當地人出去賣出去或者采購回來,這種車子噪聲十分的大,而且坐著也特別顛簸。

但是等到車子近了,張靜放下自己的相機,按著坐在車廂裏的男人,整個人都要傻掉了。

“你……你怎麽……”

張靜張口結舌的看著祁淵,不明白他怎麽會在這裏?

出差嗎?

祁淵不理會張靜的表情,給了拉他過來的報酬,然後就站在一邊目送著車子轟隆的跑遠。

抬頭看著坐在車頂上的張靜。

張靜抬手揉了揉臉,又捏了捏額頭眼睛,低頭祁淵還是麵容沉靜的站在她麵前。

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

在自己麵前的是真人。

“看夠了就下來。”

祁淵不習慣抬頭看人,對著張靜開口說道。

張靜抿著唇,然後默默的從車頂上滑了下來。

“你怎麽在這兒?”

“這種明知故問的毛病不好,我看你以後還是改了的好。”

張靜聽到祁淵跟她說以後,頭皮又是一緊,祈太太這次好像也不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