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發了信息,明天讓你務必去公司一趟。”

“知道了。”

安初把菜都端到餐桌上:“先喝湯暖下胃,冰箱裏做了兩個飯團,明天早上記得吃!”

顏川跟著配合的點頭。

如果要讓安初說顏川什麽時候最好相處,一個是在某人睡著的時候,一個就是某人在吃飯的時候。

“你笑什麽?”

“沒……沒什麽。”。

某人斜著眼睛看著努力想隱藏的安初,明顯沒有那麽好敷衍。

“沒什麽?那你笑什麽?”

安初知道如果說不出一個讓大明星滿意的答案,今天是別想好過了。

“嗯,那個……今天發工資了開心……嗬嗬嗬……”

顏川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安初的工資都是公司統一發的,最開始好像也不過幾千塊,能有什麽好開心的。

等到大明星吃完飯,安初洗好碗筷都收拾好,看看時間差不多應該可以走人了。

安初就要準備說離開的時候,顏川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顏川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卻沒有接的打算,過了一會兒自動掛斷後又打了過來,明顯有些不耐煩的顏川直接按了掛斷。

結果打電話的人卻很執著一直打。

“什麽事?”顏川接通語氣很不好。

“明天沒空,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去,不需要你來提醒!”

手機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顏川的臉色也突然變得很難看。

“破公司我稀罕嗎?你想給誰給誰,你別提我媽名字,你早就不配了!”

最後一句話猛然提高了聲音,手機也直接被顏川摔到了地上。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安初站在一邊被發脾氣的顏川嚇到了。

公司對顏川的家世保密很嚴,而且在娛樂圈坐在了今天的位置上,就算是有人能挖出來也不敢爆出來了。

安初跟在顏川身邊這麽久也從來沒有聽他主動提起過家人,安初能猜到和家人的關係應該不怎麽好……

過了好一會兒,安初才彎腰把摔破了的手機撿起來放在桌子上。

“顏哥,你……怎麽了?”

顏川好像沒有聽到安初說話一樣,猛然起身的往樓上走,安初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跟著也走了上去。

臥室裏,顏川躺在大**看不到表情,但是對安初卻是漠視到了極點。

涉及到私人空間的事情,以前的安初很會拿捏著分寸,但是第一次想要再走進一點的時候,卻被顏川推得很遠。

這是拒絕接近的姿態,安初站在一邊,恍然的感覺自己像個傻子。

每次讓她偷偷藏起來的幻想,都會被這樣的態度摔的七零八落,在外人的眼裏她或許會有些特殊,但是在他的眼裏……

“我……我先回去了……”

**的人沒有動靜,安初默然了一會才轉身下樓。

能聽到人下樓的聲音,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人突然的跳起來,往樓下跑,猛然的打開門就要跑出去。

結果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花壇上的人,麵前還放著孤零零的箱子。

“你不是走了嗎?你不回家坐在那裏幹什麽?”

顏川臉色的表情變來變去,最後惱怒被定格。

“我……”

安初看著怒氣衝衝對著自己走過來的顏川,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下一秒手腕被人緊緊的抓住,整個人就被抱在了懷裏。

好像聽到了劇烈的心跳聲,安初甚至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顏川的,因為距離的太近,她已經無法分得清了。

一隻手拉著人,一隻手拉著箱子,安初看著顏川的背影,眼眶有些莫名酸澀。

大力甩上門,直接把人拉到樓上,安初還被他整個人抱著。

“我說讓你走了嗎?我沒讓你走,你就不許走!”

她沒走,她隻是有點害怕,害怕顏川每次的沉默。

明明心裏也很清楚,她是和所有人一樣被排除在外的,就算是現在,他也許隻是需要一個能讓自己略感安慰的存在。

就算是這樣,她也甘之如飴了。

她不去探究他的家世,不去在意他的過去,不去認真他的未來,她給的喜歡就隻能是安靜的陪伴!

顏川的家她很少過夜,認真算起來這是第二次,第一次完全是意外。

那天她被叫過來也是打掃房間,顏川穿著正式的出去了,到了很晚才滿身酒氣的回來,踉踉蹌蹌的被一個穿著漂亮禮服的女人扶進來。

看到房子裏竟然還站在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女人顯然很意外,但還是把顏川扶到了最靠近的沙發,整個人也順勢的趴在了顏川的懷裏。

“你是這裏的傭人嗎?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安初那時候穿著普通,身上還帶著學生氣息,碰到這樣的場景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她一直知道顏川其實有很多女生喜歡。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但是親眼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和他這麽親密的抱在一起,心裏還是難受的像是被人猛烈的掐了一把。

“滾出去!”

顏川好像清醒了一點,皺著眉頭用力推開了膩歪在自己懷裏的女人。

跟著回來的女人沒有預料顏川會這麽粗魯,竟然把她直接推到在了地上。

裹得很緊的禮服立刻就響起一陣炸線的聲音,女人狼狽的起來,瞪了安初一眼就轉身走了。

“你是死人嗎?不知道給我倒杯水!”

“好……好的,你等一下。”

安初說著就往餐廳跑,打開櫃子找蜜蜂,用溫水泡開就給顏川送了過去。

已經完全攤在沙發上的顏川醉的不輕,皺著眉頭緊閉著眼。

那時候的安初麵對顏川還帶著讓自己都痛恨的戰戰兢兢。

鼓足了不知道多少勇氣才慢慢的靠近,盯著顏川的臉不知不覺的就入了神,所以當後麵的顏川半夢半醒間睜開沒有焦距的眼睛對著她很溫柔的笑了一下,她當時就傻了。

水杯滾落在地上,打濕了幹淨的地毯,留下一片黏膩的痕跡。

她被顏川拉住了手,她能感知到顏川掌心裏的熱度攝人,她的抵抗甚至不需要顏川的瓦解,她已經投降了。

他是年少的喜歡,也許是太久的仰望,顏川兩個字已經和歲月一起融進了她的骨髓裏。

她和他的學校,隻相隔了一條道路,但是一個是國內高校,一個是民辦學校,一路從初中到高中,再從高中到大學,甚至是不被理解的決定,她就像是個傻子似的一條路跟了過來。

甚至他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