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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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招待會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些剛剛挖到驚天爆料的記者,全都急匆匆的帶著長槍短炮往回跑,恨不得立刻就寫出通稿,哄搶第二天的頭版頭條。
《樂動全球》新聞發布會終於告一段落,混亂的現場也瞬間冷清了下來。
祁灃和駱丘白分成兩路,甩掉那些難纏的記者之後,換了一輛毫不起眼的車子把蘇麗玫送回了家。
坐在車上,駱丘白出神的望著窗外的夜景,腦袋仍然沒有從剛才的巨大震驚中回過神來。
其實對於的醜聞,他就做好了一輩子背黑鍋的準備,壓根沒指望能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畢竟誰是誰非這種事情,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如果不相信他哪怕解釋一萬次也沒用。
可是,在他最危急的時刻,竟然峰回路轉,蘇老太太的出現就足夠解釋一切,壓在心裏一年多的石頭突然落地,駱丘白一時間都傻了,連興奮都給忘了。
旁邊始終一言不發的祁灃看他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被濃重的夜色掩蓋,“怎麽了,傻了?”
“……啊?沒啊。”駱丘白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抓了抓頭發,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祁灃盯著被他舔的泛起一層水光的嫣紅嘴唇,喉嚨有點發幹,忍不住皺起眉頭暗罵了一句。
他的妻子到底知不知道舔嘴唇是一種xing=暗示!
“沒有怎麽不說話?你以前不是很囉嗦的嗎?在記者會上說有功夫跟那些狗仔隊說話,現在跟我在一起就……”祁灃硬邦邦的開口,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駱丘白打斷。
“祁灃,謝謝你。”
祁灃沒想到駱丘白憋了半天說出這麽一句話來,當即握住方向盤的胳膊一僵,“誰讓你說這個了?”
夫妻間還這麽見外,你簡直沒把我當成你的丈夫。
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神色還有點陰晴不定,駱丘白瞥了他一眼,盯著他緊繃的下巴和刀削斧鑿的側臉,突然有點想笑。
劫後餘生,不是應該緊緊擁抱互訴衷腸嗎?為什麽他跟大鳥怪一開口就是這麽奇怪的對話。
趁著等紅燈的時候,駱丘白抬手覆蓋住祁灃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背,輕聲說,“我不說這個還能說什麽?在背後幫我的人就是你吧?不管是孟良辰突然召開的記者會,還是李天奇突然被人抖出來的ip地址和豔照,甚至是最後請來蘇老太太,都是你的手筆是不是?”
祁灃的手背因為妻子的觸碰有點發熱,垂下眸子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說了一起有我你就不用怕,就不會食言。更何況……”
說到這裏,他把腦袋挪到一邊,臉色有點難看,“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遇上這些事情,你這麽笨,我看不下去才稍微幫點忙,你不用太感激。”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事情遠非那麽簡單。他先是利用李天奇和助理的矛盾,黑掉他的電腦,接著再用計刺激本身就心懷愧疚的孟良辰,最後再搬出蘇老太太這尊大否,一箭三雕,層層遞進,有這樣心機和手段的男人,卻在感情上意外的單純。
不用他說,駱丘白也能猜到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小三”這頂帽子如果能隨便摘下來,他也不用等待這一年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湊到祁灃耳朵邊說,“是你不讓我感激的,那禮物我就不送了。”
芙蓉勾微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祁灃的右側身子整個都繃住了,他的妻子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難道說……想勾引他,然後以身相許?
想到妻子在**笑意盈盈的樣子,他的喉嚨有點發幹,沉聲問,“你想送我什麽?”
駱丘白抓了抓頭發,一臉認真地說,“把團團送給你,讓他晚上陪你睡,天然抱枕。”
祁灃先是一愣,接著狠狠瞪了駱丘白一眼,那個蠢兒子當他是抱枕還差不多,誰稀罕,我放著妻子不要,要那個小電燈泡幹什麽!
“你自己留著吧。”
他暴躁的開口,這時綠燈突然亮起,他當即踩下油門,在車子發動的一刹那,駱丘白偷笑著突然湊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濕潤柔軟的嘴唇輕輕蹭了蹭,舌尖一舔,留下一個繾綣又色氣滿滿的吻。
低聲說,“這才是禮物,笨死你算了。”
車子在路上突然扭出一個s形,後麵的車子猛地按喇叭,祁灃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被親了,整個右臉霎時間紅了,他暴躁的一砸方向盤,頭發都差點豎起來。
因為貼在耳邊的芙蓉勾,聲音直接鑽進耳膜,讓他瞬間起了反應。
車子陡然打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方向,離弦的箭一般衝上旁邊的高架橋,駱丘白被狠狠甩了一下,差一點撞到旁邊的玻璃,悶笑著問,“你又發什麽瘋,這是去哪兒?”
“回家”
駱丘白愣一下,接著睜大眼睛,“一個小時之後就是《樂動全球》的慶功宴了,不直接去現場,回家幹什麽?”
“換衣服。”
“可是我現在就穿著禮服了,還換什麽?”駱丘白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又一次跟不上大鳥怪的腦回路了。
“你哪兒這麽多廢話,我說換就換。”祁灃不耐煩的開口,腳下速度卻不減,兩側的樹木刷刷的掠過,他的手背緊緊的攥著方向盤,臉上帶著詭異的紅,等駱丘白還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他就暴躁的瞪回去,再也不多說一句話。
祁灃用最快的速度把車子開回家,翻箱倒櫃找出他之前送給妻子的那件銀色孔雀翎西裝,硬逼著駱丘白穿上之後,又拽著他衝出了家門。
家裏負責召開孩子的張嬸,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窩在沙發上的灃灃,還有躺在它肚皮上的團團,看著閃電般來去的爸爸和怪叔叔,同時發出一聲驚訝的“唔啊(喵嗚)”。
直到重新坐上祁灃的車子,駱丘白還沒搞清楚大鳥怪這是搞什麽,正要詢問他為什麽一定堅持要自己換上這件衣服的時候,男人緊繃著臉,焦躁的開口,“係上安全帶。”
駱丘白不明所以的照做,安全帶剛發出“哢噠”一聲響,祁灃已經踩下油門,車子飛速的駛了出去。
男人雖然脾氣古怪,但是開車時一向平穩老辣,很少有露出現在這樣焦躁又急切的樣子。
駱丘白好幾次開口都被他堵了回來,車子高速前進,在去會場的半路上遇上了大塞車,祁灃的車速這次才不得不降了下來。
“還有二十分分鍾,來得及,不用這麽著急。”駱丘白笑著提醒,結果卻換來男人更暴躁不耐的表情,他不停地看手表,嘴裏一直在暗罵著什麽,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在他最後一次看表的之後,果斷調轉車頭,選擇了一條極其僻靜的小路。
車子高速前行,七轉八轉,等駱丘白反應過來這壓根不是去會場的路時,車子已經行駛到荒郊野外,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夜深人靜,路邊樹影重重,甚至連個街燈都沒有。
駱丘白這次是真懵了,他搞不明白自己剛摘掉“小三”的帽子,正準備光明正大的去參加慶功宴,怎麽就突然被祁灃帶到了個這個犄角旮旯?
“還有五分鍾,我們要遲到了,你這個老總不是還要提前發言嗎?把這車子停在這裏幹什麽?”
祁灃不回答他,隻是沉聲撂下一句,“下車”。
駱丘白疑惑的看他一眼,這話要是放在任何人身上,他都毫不猶豫的以為這人把他帶到荒郊野外是準備殺人越貨,但是眼前的男人是祁灃,他百分之百的相信,所以他也沒猶豫,解開安全帶就打開了車門。
誰知道祁灃比他更快一步,等他一隻腿剛踩到地麵,就被一隻精壯有力的胳膊抓住,後門打開,他被推倒在後車座上,接著一副火熱的身體就居高臨下的壓了上來。
直到這時候,駱丘白才終於意識到男人準備做什麽,一時間他的耳邊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驚雷,炸的他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這個大鳥怪竟然準備在……在這荒郊野外跟他那什麽?!
問題是,好好地說著話,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情況,說好的參加慶功宴呢!
他撫了撫額頭,哭笑不得,不輕不重的踹他一腳,“你能不能別說風就是雨,我們真的要遲到了。”
祁灃看他一眼,瞳孔深沉,在他的注視下伸手扯開了領帶,解開了襯衫的前兩個扣子,沉聲說,“就是因為要遲到了。”
他說話從來是能省就省,多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但是意思非常明白:就是因為要遲到了,所以幹脆不去了。
駱丘白很顯然領會了精神,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別胡鬧了,你可是老板,你不去慶功宴怎麽開始?而且,我還是參賽選手,要是不去就更說不過去。”
“你今天的曝光率已經足夠了,不用去搶別人的風頭,有時間去應付那些蒼蠅臭蟲,不如兌現你的諾言。”
說著他已經傾身吻了上來,力氣大的驚人,動作焦躁又急切,像是要把駱丘白整個吞進肚子裏,逼得他不得不後仰著脖子,承受著越來越激烈的熱=吻。
“嗯……什……什麽諾言,我怎麽……不知道,嗯……”駱丘白探著頭往外看,哪怕這裏是荒郊野外,也怕被記者跟蹤。
祁灃的呼吸急促,像是已經忍耐到極限似的,連駱丘白的褲子拉鏈都沒有完全打開,就扯了下來,扔到了一邊,順手分開他的雙腿,把自己擠進去,駱丘白的大腿=內=側碰到一個堅硬的肉塊,當即呼吸也跟著亂了。
他……他他,不是一直在開車嗎,這他媽是什麽時候石更的!?
“禮物。”祁灃緊皺眉頭,粗重灼=熱的呼吸噴到駱丘白臉上,伸手去解他領口的扣子,牙齒噬咬著駱丘白的脖子和鎖骨,手掌撩高他的衣服,探進去揉=捏胸口上的紅=粒。
“嗯——”駱丘白悶哼一聲,全身沁出一層汗,臉都紅了,“什……什麽禮物?剛才不是給了?”
祁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手中的動作卻更加用力的撫==摸,探進nei=褲,在駱丘白的驚叫中一把抓住了他,廝磨前端的毛發,又揉=弄手中的家夥,幾下子就感覺掌心被沁出的透明**沾濕了。
他的妻子以為僅僅是一個吻就完了?既然要感謝他,就要拿出必須的誠意,這樣的禮物也太敷衍了。
對自己的丈夫都這麽敷衍,那他就自己來取應得的禮物,告訴自己的妻子什麽叫“湧泉相報”。
“三個星期零一天。”
祁灃突然沉聲說了一個數字,駱丘白被捏的全身發軟,眼角發紅,渾渾噩噩的抬頭,“……什麽?”
“距離上次夫妻義務的時間。”祁灃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親吻他的大腿=根上的嫩=肉,沒好氣的說,“我想什麽時候親就什麽時候親,沒有驚喜的禮物誰會接受?”
駱丘白這次終於弄懂他的意思了,當即漲紅了臉,“這叫……禮、禮輕情意重……嗯!”
祁灃不理會他,埋下頭一口含住他,用力的舔==弄,看著在自己的動作下,仰躺在車後座難耐扭動的駱丘白,他在心裏哼了一聲。
都是芙蓉勾勾=引他,就算你要送禮,也不應該在他開車時候,湊到他耳邊說話,既然是你挑起來的火,你就要負責!
“啊……不行,你別弄了……會弄髒……衣服我還要穿……”駱丘白一隻手緊緊地攀著車窗玻璃,手掌的溫度在微涼的窗戶上留下一個虛白的掌印,散發著炙熱的溫度。
祁灃置若罔聞,味蕾磨蹭著前端,不停的口允口及,駱丘白死死咬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頭皮一陣陣發麻,不停地亂動卻無法拜托,意識到自己快到的時候,他一想到身上的衣服上,還帶著珍貴的孔雀翎。
尼瑪七位數啊!還是祁灃送的,要是弄髒了他得心疼死。
他抓著扶手撐起身子,哆嗦著脫衣服,半個肩膀都脫下來了,祁灃卻突然抬著他的腿往前一壓,逼得他一下子用跌在車座上,壓住了脫了一半的西服。
祁灃舔他的嘴唇,目光像野獸一般鎖住他,啞聲道,“別脫,我說了,要看著你穿這件衣服gan==你。”
駱丘白被他的話刺激的頭皮一陣發麻,羞恥的哀叫一聲,這時候才終於明白男人特意繞路帶他回家換衣服是什麽意思。
原來他早就做好了打算,沒準還盼著在會場就跟自己胡天胡地一通,結果遇上了大塞車,男人就連忍都忍不住,這才把車開到了這荒郊野外!
“你……真是太……變態了!”駱丘白閉上眼睛,因為肉鑰的進攻,根本沒法抵抗,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祁灃不為所動,目光炙=熱。
笑話,送出去的衣服,不就是為了親手脫下來嗎,他的妻子真是不解風情。
他重重一吸,駱丘白急促的“啊”了一聲,接著全身跟通了電似的,猛地打了個哆嗦,接著祁灃就感覺到自己的嘴裏的溢滿了**,有些來不及閃躲,灑在車廂裏,黑色的真皮椅背上沾上白色的星星點點,在深沉的夜色中,顯得尤為奢==靡。
芙蓉勾天生對肉鑰有反應,駱丘白被祁灃搞得全身冒火,喘著氣支起身子,看到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張刀削斧鑿的臉勾勒出一段強悍的線條,深邃的眸色眼睛帶著潑天蓋日的穀欠火,夜色中,男人的臉英俊逼人,駱丘白在心裏哀歎一聲,蓋住自己的眼睛,胸口砰砰跳,本來沒了那想法,現在也有了那興致。
作孽喲,他實在抵抗不住大鳥怪的美色==**。
祁灃像是已經忍到了極限,把嘴裏的汙濁吐出來,沒怎麽費力就送進了駱丘白的身體裏,嘴邊剩下的都被他添了個幹淨,咽進了肚子裏。
駱丘白實在受不了他,腦袋裏竟然冒出來一個古怪的想法:
多少個團團被大鳥怪生吞了啊……
駱丘白被自己腦袋裏的胡思亂想雷的七葷八素,趕緊湊上去親,祁灃的嘴唇和喉結被妻子舔到,全身簡直像燒著一樣,暗罵一聲,幹脆連擴=張的心思都沒了,直接把托著他的身體,往上一挺,毫不猶豫的捅了進去。
猝不及防的駱丘白發出一聲悶哼,接著攥緊了車座,真皮墊子上留下了一條明顯的指痕。
……為什麽這麽大……
他跪坐在祁灃身上,被一次次的拋舉起來,又重重的落下,駱丘白劇烈的喘著氣,微啞的聲音像是裹了一層水汽,咬牙切齒道,“……要是……嗯……被別人看見我……嗯啊……我跟你在這裏胡搞……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你就不能回家折騰!”
回家有那個兔崽子時時刻刻粘著你,老子做都做不爽!你這個做妻子的根本不懂!
祁灃被他的聲音刺激的雙目赤紅,動作凶狠的頂=弄著說,“那正好,讓別人都來看看,那個野男人追不上的人,是我祁灃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嘶啞,態度蠻橫,可是尾音裏卻是掩蓋不的得意洋洋。
駱丘白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下麵的肌肉跟著一緊,夾得祁灃舒爽的低吼一聲,全身的肌肉緊繃,像一隻隨時隨地準備發起攻擊的雄獅。
車子因為兩個人的動作不停震動,車子被晃得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關上了,從帶著嗬汽的車玻璃往裏看,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瘦高的男人,上身的穿著一件整齊精致的禮服西裝,幾縷孔雀翎在白皙平坦的胸口顫動,而下麵卻完全赤=luo,露出兩條筆直的腿,隨著車座上衣冠整齊男人的凶猛進攻,而難耐的晃動,如果這時有人經過,往裏一看就能發現狗仔隊都不知道的驚天爆料。
“不……不行了……你慢……別,別停……那裏再快……快一點……”
駱丘白的腦袋好幾次都撞在車廂頂板上,眼前一片五顏六色,腦袋裏攪成一團漿糊,如電流般的刺激從為椎骨往上不停地湧。
平時祁灃很不喜歡在駱丘白發出聲音,因為碰上這種銀=**的芙蓉勾他隻會更加發狂,可是現在他連這個都顧不上了,就像駱丘白心裏想得那樣,兩個人幾乎是劫後餘生,一切回到了最開始,彼此隻想瘋狂的擁抱。
他暴躁的堵住駱丘白的嘴,“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他的態度相當蠻橫不講理,可是卻按照駱丘白的意思,對著他的敏=感位置凶狠的進攻,被弄得太狠,入口幾乎都摩紅了,可是甘美的感覺像海嘯一般凶猛襲來,駱丘白的呼吸越來越重,在一個用力挺入的時候,悶哼一聲緊緊抓著祁灃的肩膀,仰著脖子泄=了出來……
驟然收緊的內=道,讓祁灃暗罵一聲,可是他舍不得出來,妻子穿著他送的衣服,好看的他都不舍得挪開眼睛,他緊緊繃著呼吸,忍著強烈的釋放的感覺,繼續挺入。
這時駱丘白有點累了,靠在他肩膀上,啞聲喊了兩個字,當即刺激的祁灃麵紅耳赤,像是被電到一樣,又暴躁又焦躁,像是要罵人可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嗬斥一句“閉嘴!”接著把駱丘白抵在車窗上,猛地送進去,痛快淋漓的釋放了出來……
兩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駱丘白仰麵躺在車座上,一條腿撐起來,胸口壓著祁灃,他額頭上的汗珠掉下來砸在駱丘白的臉上,xing=感的一塌糊塗。
一時間車廂裏靜謐一片,隻有兩個人氣喘籲籲的聲音,這時候才聽到祁灃手機不停震動的聲音。
祁灃不耐煩的拿起來一看,裏麵無疑都是秘書下屬詢問他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去參加慶功宴,記者都來了之類的話。
而駱丘白這邊也摸出自己的手機,一看也沒好到哪裏去,媒體上鋪天蓋地全都是他一朝鹹魚翻身的新聞,記者聽說他還會參加慶功宴,全都積聚到了那裏,鄭淮江問他到底還要不要出現。
祁灃的臉色相當糟糕,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駱丘白悶笑一聲,也直接關機,他調笑的看了祁灃一眼,換來男人沒好氣的一個熱=吻。
“我還想要。”
男人硬邦邦的開口,可是聲音裏竟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撒嬌。
駱丘白伸手去抓他黑硬的頭發,總有一種在摸大型貓科動物的錯覺,“禮物我都買一送一了,你還不知足就自己diy去。”
“這不是禮物,是報答,一切我說了算!”男人蠻橫的撂下這話,接著好不容易的又壓了上來。
車子不停地搖晃,荒郊野外之地,沒人發現這小小的一隅,駱丘白突然有一種全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錯覺。
管他什麽狗屁娛樂圈呢,外麵風雨再大,這裏春=色融融。
愚人節這一天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普通的一天,但對於整個娛樂圈來說,這一天卻給所有人開了一個無比驚悚的玩笑。
孟良辰出櫃了,李天奇豔照門了,蘇麗玫和蘇清流竟是母子,駱丘白鹹魚翻身了……
一件又一件勁爆新聞,讓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也正是因為這些重磅新聞,又一次把駱丘白推到了公眾視線裏,《殘陽歌》與他之前拍的廣告也又一次引起了觀眾熱議。
摘掉有色眼鏡重新審視這個新銳藝人,他是《殘陽歌》裏讓人唏噓的嶽朝歌,也是廣告中賺足觀眾眼淚的老父親,更是《樂動全球》這個賽場上的神秘歌手……
在越來越多人的關注下,很多以前隻聽過他“臭名”的人,開始真正把目光投到駱丘白這個人身上,而不再緊緊局限於他的八卦緋聞,這時候才發現在一眾影帝的打壓下,他的演技完全不遜色給葉承和孟良辰,甚至跨年齡的挑戰也讓不少人驚訝,原來他的戲路竟然如此的廣。
一時間他的名聲水漲船高,新的片約和廣告代言也重新找上門來,甚至一些大牌導演也又有了跟他合作的意向。但是這些暫時與駱丘白沒有什麽太大關係。
網上那些虛名隻是暫時的,他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像個貪圖一時名氣而急功近利的人,對藝人來說有曝光率是好事,但是持續不斷地讓觀眾總是看到同一個名字也會審美疲勞,更何況他剛回國不久,距離《樂動全球》的最終總決賽也還有一段時間,他就給自己放了個短假,好好地在家裏陪團團和祁灃。
團團出生在國外,從沒有來過s市,走在大街上看到跟以前馬路上頭發顏色不一樣的人,總是忍不住好奇,天天咿咿呀呀吵著駱丘白帶他出去玩。
這天,鄭淮江給駱丘白電話,約他出來見麵,駱丘白就順道把兒子帶在了身邊。
今時不同往日,駱丘白不敢光明正大的帶著兒子逛馬路,不得已帶著了厚重的帽子和圍巾,借了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載著團團就去了約定的茶館。
這家茶座位置偏僻,平時很少有人來,但環境清幽,竹葉深深,老板又是鄭淮江的熟人,也不會碎嘴,所以這裏是個閑聊的好去處。
小家夥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新奇的不得了,睜著大眼睛到處的看,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有小兔耳朵衛衣,嘴裏還叼著奶嘴,引得幾個服務生忍不住發笑。
鄭淮江比駱丘白先到,看到他帶著個小家夥走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毛。
“我真沒想到你消失一年還能弄回來一個孩子,這小家夥什麽來頭?”
駱丘白點了一杯碧螺春,笑著說,“這是我兒子,團團,給叔叔問好。”
說著他舉起團團肉呼呼的小爪子衝鄭淮江揮了揮,小家夥配合的傻笑一聲,兩隻眼睛都彎起來了。
鄭淮江難得笑了一聲,“喲,還挺可愛。”
說著他伸手去摸小家夥的臉蛋,小家夥也不怕生,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笑著“嗚啊”一聲。
“是你兒子還是祁灃的兒子?我都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胸襟,連祁灃跟別人生的孩子你都能這麽熱心腸的照顧。”
駱丘白被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您從哪兒看出這是祁灃跟別人生的兒子?這是我兒子,如假包換。”
鄭淮江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駱丘白一眼,“哦,不是祁少爺跟別人生的,難不成還是你生的?”
駱丘白劇烈的咳嗽一聲,實在有點尷尬,雖然鄭淮江是老熟人了,可是他也沒打算把自己怪異的體質告訴祁灃以外的任何人,忍不住擺擺手,“沒有的事,別瞎說。”
鄭淮江嘖嘖兩聲,“那就是領養的了?是不是出國那一段時間犯了相思病,所以才領養了一個跟祁灃長得這麽像的孩子?不過這種幾率比中彩票還小吧?”
“不過也難怪,當時祁家老爺子把你坑的那麽慘,到今天才算是緩過勁兒來,你鼓搗來一個跟祁灃長得六七成相像的孩子,沒準那老家夥還能對你客氣一點。”
聽到“祁老爺子”這幾個字,駱丘白就頭大了,從回國到現在,他一直刻意忽略這個人,不是他心眼小,而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去對麵這個害過他,卻是祁灃至親的老人。
現在突然提到這人,他又忍不住想到以前那些糟心事,當即咳嗽幾聲,不願意讓鄭淮江為自己擔心,連忙抱起兒子轉移話題,“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了,小家夥該換尿片了,我先帶他去一趟洗手間。”
小家夥“唔啊”一聲,眨了眨眼被爸爸抱了起來,還衝鄭淮江毀了揮爪子,好像是說再見的意思。
這茶座的洗手間不在市內,要過去得經過一條馬路,駱丘白抱著團團等紅綠燈,小家夥不老實,伸出抓著去抓爸爸的墨鏡和口罩。
“唔啊唔啊。”小家夥手舞足蹈,差一點就要把爸爸的墨鏡扯下來。
駱丘白趕緊按住他的小爪子,佯裝生氣道,“不許胡鬧,要是把這個摘下來,會有好多好多狗仔追上來,到時候把你搶走,你就見不到爸爸了。”
“……呀?”小家夥一歪脖子,驚訝的睜圓了眼睛。
狗狗……唔,跟灃灃一樣胖的小動物嗎?
小家夥聽不懂,也很費解,咬著奶嘴,小手抓著爸爸的衣襟。
這時候眼看著綠燈就要亮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開過來,駱丘白已經跨出去的一步,又趕緊收了回來,懷裏的小家夥被嚇了一跳,“咿呀”一聲把腦袋埋進爸爸的懷裏。
駱丘白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摸著他的腦袋說,“小傻瓜,一輛車而已,有爸爸保護你呢,有什麽好害怕的?”
團團聽到爸爸的聲音,偷偷地探出腦袋,好奇的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子,嘴裏啊的奶嘴跟著晃了晃,接著像是看到了什麽又害怕的縮起了腦袋。
這時已經駛過去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車裏傳來咳嗽聲,“停……停車!”
旁邊的一個仙風道骨須發盡白的老道士趕緊幫那老人拍著胸口,“老爺子,出什麽事了?”
“咳……咳咳……剛才,那個路邊的男人,抱著個小孩的那個,你看到沒有?”
老人的聲音有點不穩,道長皺起眉頭,“男人?小孩?貧道沒看到,怎麽了?”
“那個男人怎麽那麽像駱丘白,還有那個小孩……”
老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打開車門就要下車,旁邊的保鏢趕緊上前攙扶,道長也跟著走了下來。
可原地早就空無一人,哪裏有什麽男人和小孩。
“老爺您是不是看錯了,駱丘白怎麽會恰巧出現在這裏,更何況那孩子又是誰?”
老人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在琢磨什麽,仔細想著剛才叼著奶嘴,跟自己對視的那個孩子,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形,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