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晉江獨家連載

格林獎的分量在娛樂圈裏不言而喻,先不用說拿到影帝或者影後,等同於在影壇站住了腳跟,哪怕是最佳新人獎也毫無例外的成為每年影壇新星的風向標,所以捧得小金人的駱丘白,一時間風光無限,甚至接到幾個好萊塢大導的洽談邀請,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但是繁重的工作也讓他這個懶漢有點招架不住,特別是眼下這個時候。

“嗯……你他媽夠……夠了吧!”駱丘白喘著粗氣,一隻手抓著床頭柱,另一是手背到身後,想方設法把後麵那個折騰的他死去活來的怪物推遠一點。

祁灃按住他的手,頭上的汗珠掉下來砸在駱丘白的後背上,“別亂動,老實點。”

說完這話他又是一個挺身,駱丘白驚叫一聲,覺得自己都快被捅=穿了。

“你這個怪物……都好、幾天了……能不能消停點,啊!”

駱丘白後麵的話因為祁灃的一個賣力挺入而變了調,陡然拔高的芙蓉勾像身上覆蓋的汗水一樣濕漉漉的,顯得十分活色生香。

祁灃的眼睛緊緊盯著駱丘白上下滾動的喉結,委屈又不高興的說,“都怪你,你就不能閉上嘴巴,安靜一點挨x嗎?”

一句話噎的駱丘白幾乎上不來氣,我白天累死累活的拍戲,晚上還得以身伺候你這個怪獸,你他媽還讓我安靜點?你抽出去我就能安靜了!

自從那天他在格林電影節上獲獎,又腦袋進水的發表了感謝某個人的言論之後,當天晚上他就被祁灃直接按在**,折騰的第二天差點下不來床。這還不算完,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春天快結束的緣故,某隻大型動物似乎也知道再不抓緊時間,發==情期就過了,所以最近隻要有時間就一定會壓著他做這檔子事,還美其名曰:履行夫妻義務是促進感情的催化劑。

這時候祁灃的手伸到前麵,揉=捏著他的胸膛和小=腹,簡直像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摸來摸去。

駱丘白累得骨頭架都快散了,努力翻了個身,“你簡直……像個猥瑣的色老頭。”

祁灃不輕不重的冷哼一聲,“我摸我老婆天經地義,還不都怪你天天不著家。”

說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下子把駱丘白抱起來,突然改變的姿勢,讓身體裏那個東西猛地進入了更深處。

駱丘白“呃啊”一聲悶哼,脖子後仰,肌肉瞬間縮緊,讓祁灃呼吸陡然一粗,接著死死地按住駱丘白,控製不住的發泄了出來。

這次他這麽快,倒是讓駱丘白吃了一驚,忍不住笑了一聲,“喂,你不行就算了吧,何必強撐著。”

一句話讓祁灃的眼睛沉了下來,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某人的家夥迅速膨脹,駱丘白後背一麻,接著連一句“你不是吧!?”都沒說出口,就被祁灃借著體內的滑液再一次挺了進去。

“!!”

“丘白,我一定會被你榨幹的。”

祁灃抱怨一聲,口氣甚至帶著撒嬌的意味,可是動作一點也不含糊,抬起駱丘白的一條腿放在肩膀上,又一次狠狠地抽出來再全部頂進去。

這一次駱丘白甚至連一個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又一次被拖入深淵,被某人親人授課般領會到了什麽叫“堅韌持久”。

從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兩個人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勢,直到駱丘白軟成一灘泥,祁灃才勉強放過他。

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兩個人都累得要命,賴在**睡大覺,等到夕陽西沉的時候駱丘白才醒了過來,覺得肚子有點空,爬起來想要去找點吃點。

這時候祁灃伸出一隻手環住他,也不睜眼隻是說,“不許去,再陪我躺一會兒。”

“可是我很餓啊,再不吃點東西我怕明天就要上頭版頭條了,格林最佳新人駱丘白竟luo=體餓死在家中,這種死法可太丟人了。”

“那就再陪我躺一會兒。”祁灃不高興的皺起眉頭,他的妻子天天比他這個當老板的還忙,每天二十四小時,隻有晚上能見到,而且還有蠢兒子跟他搶時間,想想就一肚子火。

駱丘白被他拽倒,一腦袋栽在鬆軟的被子裏,他笑著壓上來,“你剛才不是說被我榨幹了麽,現在應該脫水了吧,不餓嗎?”

祁灃耳朵一紅,偏過腦袋冷哼一聲,“我可沒你這麽虛弱。”

結果這話剛一說出口,他的肚子就非常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引得駱丘白一下子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把賴在他身邊,死活不挪窩的大鳥怪從**挖出來,駱丘白看了看屋外已經徹底黑透的天色,決定出去買點食材回家涮火鍋。

兩個人平時太忙,很少一起上街,這次好不容易有空,就帶著兒子一起去。

小家夥一看兩個爸爸要帶著他出門,高興地手舞足蹈,像個拖油瓶似的賴在祁灃身上不下來。為了防止萬一,祁灃特意幫小家夥定製了小號的墨鏡和圍巾,此時父子倆一個一身黑,一個帶著虎皮帽,同時帶著墨鏡,畫麵顯得有點喜感。

“米糊和酸奶你喜歡哪一個?”駱丘白拿著兩樣東西問兒子。

小家夥看著花花綠綠的東西都挑花了眼,“嗚啊”一聲,兩隻小肉爪,一手抓一個,哪一個也不肯放下。

“不行,隻能要一樣,你已經夠胖了。”

“唔……咿呀!”小家夥搖頭,把兩樣東西都塞進懷裏,才表給爸爸。

“必須放下一個,撒嬌也沒用。”駱丘白板起臉來。

“嗚嗚嗚……”小家夥一臉委屈,兩個大眼珠瞬間泛起一層水汽,接著在爸爸懷裏打挺,一副光打雷不下雨的德行,衝著站在遠處的祁灃揮舞著爪子,一副要媽媽給他做主的樣子。

小家夥別看年紀還很小,可是心眼特別多,像個小猴子似的,一肚子壞水,別看他天天跟駱丘白撒嬌,各種在祁灃身上拉尿擦鼻涕,可是關鍵時刻,還是知道媽媽是紙老虎,可是爸爸卻是真老虎。

兒子的舉動把駱丘白給氣笑了,抬手捏他的小鼻子,“嘿,你這小兔崽子還學會搬救兵了,你找灃灃也沒用,他聽我的。”

小家夥眼眶裏還濕漉漉的,撅著嘴巴護著懷裏的零食,眼巴巴的看一眼祁灃,再看一眼駱丘白,那副小樣子簡直像在說不讓媽媽給我做主,我就馬上哭給你看。

被兒子的無比純良眼神可憐的盯著,駱丘白最先敗下陣來,“得,小兔崽子,你就學你媽撒嬌那一套吧,真是臭毛病,偏偏老子還就吃這一套。”

他碎碎念了一句,把兩樣零食全部放進推車裏,抱著當即雨過天晴咯咯笑的小家夥去找不遠處的祁灃。

此時祁灃正在打電話,甚至連駱丘白走過來都沒有聽到。

“股票不穩?”他蹙起眉毛,一臉嚴肅,“知道什麽原因嗎?”

“還不清楚,我們現在正積極調查原因。”

“你去聯絡各個部門,等我回去之後會立刻處理,現在就去。”

祁灃的口氣帶著平時在家裏少見的殺伐決斷,此刻哪怕他一身居家休閑,也帶著隻有在公事上才會見到的冷硬強勢。

直到他扣上電話,才發現駱丘白已經站在了旁邊。

“怎麽了,是公司出了什麽事情嗎?”駱丘白很少見他這樣的表情,不由得有點擔心。

祁灃沉聲開口,“這幾天留白娛樂的股價不穩,想來是競爭對手看公司發展的速度太快,背後使小絆子罷了,不用擔心。”

駱丘白頓了一下,接著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怎麽會這樣?現在能跟留白抗衡的隻有星輝了,但是我們與星輝的關係一直不錯,最近也一起投資了幾部國際大片,他們沒道理背後做小動作啊。嚴重嗎?”

祁灃搖了搖頭,嗤笑一聲,“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小打小鬧,最多也就是掀起幾朵小水花罷了,根本對留白不會有什麽影響。”

“你東西還沒買完了嗎?我快餓死了。”

祁灃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動手翻推車裏的東西。

駱丘白見他神色輕鬆也沒有放在心上,笑著說,“這都怪小兔崽子唄,非要買零食,也不看看他才多大就饞嘴成這樣。”

說著他抱著兒子去了收款台,結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把兒子一下子塞給祁灃,說了一句“你等等”,接著往上拽了拽圍巾,一溜煙跑到了洗化專區。

祁灃走過去,隔著十幾米遠就被駱丘白趕走,“你站遠一點,我買個東西你靠這麽近幹什麽,趕緊回頭,回頭。”

他露在外麵的半截臉有點泛紅,看起來像是要做什麽虧心事,祁灃看的有趣,臉上雖然麵無表情,可是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抱著兒子不遠不近的跟著駱丘白,直到看到停在一個櫃台跟前才慢慢悠悠的湊過去。

駱丘白感覺到一個黑影靠過來,連忙把手縮回去,可是還是被祁灃一下子抓住了。

手裏的安=全=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雖然周圍沒有一個人,可是這種東西掉在地上還是讓駱丘白尷尬的差點嗆到。

祁灃此刻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他似乎很想笑,可是一貫的麵癱習慣讓他又不願意泄露太多情緒,所以哪怕嘴角都撐不住翹起來了,臉上仍然繃得緊梆梆的。

小家夥聽到東西落地的聲音,疑惑的“呀?”了一聲,接著低下頭到處亂看,看到地上那個花花綠綠的盒子,接著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就想去抓。

祁灃彎腰把它撿起來,小家夥看著包裝好看,還以為是能吃的東西,反正他覺得花花綠綠的包裝都是能吃的東西,所以捏著祁灃的手就要往嘴裏塞。

看的駱丘白差點沒吐血,趕緊要去奪過來的時候,祁灃抬手一下子避開他,眼睛半眯著,慢悠悠的問,“駱丘白,你能告訴我你買的這是什麽嗎?”

媽的大鳥怪你又不是文盲,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駱丘白尷尬的幹咳幾聲,撂下一句“我就是隨便看看,哎呀肥皂在前麵,我找的就是它。”

說著他接著轉身就往前走,卻被祁灃一下子抓回來。

兩個大男人在公共場合拉拉扯扯實在是有點丟臉,而且兩個人的身份有那麽敏感,要是稍不注意碰上個眼尖的,沒準又要上明天的頭版頭條。

“別胡鬧,萬一被人給看見。”駱丘白小聲開口

“你還沒說呢,買這個幹什麽?給誰嗎,給我還是給你,嗯?”

祁灃的聲音低沉醇厚,猶如耳語一般響在駱丘白耳邊,旁邊的團團完全狀況外,眼巴巴的看著爸爸,含著手指頭,一臉的純良。

“我不是想著昨天晚上那什麽用完了麽,所以想順手買點。”駱丘白越說聲音越小,心裏那叫一個悔,他剛才一定是腦袋有坑才冒出這個想法。

祁灃見妻子這麽誠實,而且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家裏僅存的套子是怎麽被他一個又一個用光的,嘴角忍不住翹起,臉上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歪過頭,耳朵幾乎已經貼上駱丘白的耳朵。

“嗚啊?”

小家夥眼看著兩個爸爸說悄悄話,使勁談著腦袋要往前湊,被一巴掌拍了小屁股,“大人說話小孩不許聽。”

祁灃擺出父親的威嚴,大手一伸捂住兒子的兩隻耳朵,輕聲說,“留著錢給蠢兒子買零食吧。”

駱丘白的耳朵被他噴出來的熱氣熏紅了,趕緊拉開一步距離,一邊緊張的四處打量,一邊瞪他一眼,“你別告訴我連這點錢都要掏不起?”

祁灃終於露出明顯的笑容,把駱丘白逼到貨櫃邊緣一個旁人很難注意到的角落,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沉聲說,“我隻有錢給第二個蠢兒子買奶粉,安=全=套以後用不上了,我多努努力,你沒準就……”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口,但是目光落在了駱丘白的肚子上,眼神都罕見的溫柔戲謔起來。

駱丘白當即從脖子紅到了頭皮,一口水嗆的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不敢相信,一向都是他調戲脾氣又臭又硬的大鳥怪,竟然被反擊了,而且還他媽是秒殺,今天大鳥怪一定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

最後他也沒有買那盒安=全=套,抱起兒子落荒而逃,當然還不忘記回頭衝著祁灃比了一個大大的凸。

祁灃看著妻子的背影,若有似無的挑了挑眉毛,抄著口袋往外走。

這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以為是駱丘白的短信,順手就拿了出來。

可這一次竟然是一封匿名郵件,裏麵沒有任何文字,隻有幾張照片。

照片中是一片夜色濃重的籃球場,駱丘白躺在上麵,身上壓著一個男人,兩個人四目相對,舉止親密曖昧,而照片中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韓昭。

祁灃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手掌猛然用力,幾乎要當場把手機捏碎,力氣大的連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駱丘白怎麽又跟韓昭扯到了一起,他們兩個什麽時候大晚上去過籃球場,他們到底做了什麽?

祁灃的臉色冰封一片,想到上一刻還在幫自己挑選安=全=套的妻子,使勁壓下胸口陡然掀起的驚濤駭浪和熊熊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一個心腹下屬打了個電話。

“我給你發一點東西,你幫我查查是真是假,來源是什麽。”

“別問為什麽,管好你的嘴,不許把這件事泄露一絲一毫,對,現在去做,立刻馬上!”

他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裏剛出來,每一個音都透著寒氣,口氣強硬又決絕,電話那頭的下屬從沒見過他冰冷的口氣,一時間也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去查。

把照片傳過去之後,祁灃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割在照片上,手指一動,把這封郵件直接刪除,幹幹淨淨,連一點渣都沒剩。

不管這個發照片的人目的是什麽,他都不會因為這麽一點東西就去懷疑妻子。

他把駱丘白放在心尖上,自然也明白駱丘白對他的感情,挑撥離間罷了,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識抬舉,敢來撬他祁灃的牆角!

自從超市回來,祁灃的臉色就非常差,甚至連晚上吃火鍋都硬邦邦的像塊石頭。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讓駱丘白也有點奇怪,他試著問了他幾次,甚至還問他是不是公司又出了什麽問題,祁灃一概避而不答,隻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的把他按在**,從裏到外使勁的親他,簡直要把駱丘白直接吞下去似的,牙齒連他的嘴唇都咬破了、

這種狀態直到第二天早上仍然沒有結束,駱丘白有預感男人不對勁,可是男人有時候就像個悶葫蘆,隻要他不願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撬不開他的嘴,直到鄭淮江來接他去排場,祁灃才突然抬頭問他,“你今天去拍什麽戲?”

“《盲音》,就是我上次跟你提的那個雙重人格的電影。”

“就是有韓昭的那個是吧?我是不是讓你離他遠一點,你為什麽不聽話?”

駱丘白頓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祁灃為什麽突然提到韓昭,但是他能感覺到男人吃醋了,走過去笑著摸他的臉,“我已經見到他繞路走了,而且除了工作以外絕對不跟他有任何牽扯,畢竟合同已經簽了,而且沒剩下幾場戲就要殺青了,我想拍完了以後就沒啥牽扯了。”

祁灃繃著臉沒再說話,這時候鄭淮江已經在外麵按喇叭了。

“別這麽大醋勁嘛,隻是拍戲罷了。”駱丘白笑著湊過來,戳了他一下,“灃灃,我要遲到了,你親親我吧。”

祁灃偏過頭仍然一言不發,繼續吃早餐。

“你不親啊?”駱丘白又湊近了幾分,笑著看他。

祁灃這時候才不鹹不淡的冷哼一聲,攫住他的下巴吻了上來,冷硬的來了一句“這還差不多”,一下子讓駱丘白笑出了聲。

因為在家裏耽誤了點時間,又遇上了大塞車,等到駱丘白趕到《盲音》劇組的時候,雖然剛剛卡上時間,但是所有人都已經到了。

“抱歉,我來晚了。”

駱丘白給現場工作人員道歉,他一向進退有度,對誰都一副笑模樣,如今又是拿到了格林大獎,所以劇組的人都很喜歡他,如今見他來了,編劇招了招手,“沒關係,我們也剛開始,丘白快來,我們正在聊修改以後的劇本。”

“修改劇本?”駱丘白疑惑的揚了揚眉毛,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韓昭開了口,“之前定的劇本,主人公的性格前後有些衝突,為了統一和加強戲劇衝突,我跟編劇討論了一下,昨天晚上才剛剛定稿。”

經過上次在籃球場上那一晚,這是駱丘白與他第一次說話,說實話心裏有點別扭,不過看著韓昭一本正經的樣子,駱丘白也不能表現出什麽,隻是點頭應下,接著從劇務那裏拿到了新劇本。

如今《盲音》已經到了拍攝後期,前麵大段的正義和邪惡的衝突已經尖銳到了極致,有人已經發現沈川就是警方一直在通緝,殺人不眨眼的凶手,而這個人正是沈川白日清醒時的女朋友。

這個劇隻有可憐的一點感情戲,所謂的女主角更是個醬油角色,但是卻對激化沈川暗夜人格起到關鍵作用,所以不能刪減,而今天要拍的這一場戲,正是這為數不多的感情戲。

新修訂的劇本,台詞也改了,駱丘白正坐在椅子上翻劇本,這時候韓昭坐了過來。

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其實他也並沒有多麽厭惡韓昭,隻是實在是不知道在那晚事情發生之後還能說什麽。

“丘白,那天……對不起。”韓昭難得沒有陰陽怪氣,而是定定的看著駱丘白。

翻著劇本的手指一頓,駱丘白挑眉問,“那晚怎麽了?”

韓昭一看他不想再提,扯了扯嘴角,“沒什麽,你就當我喝醉了,以後還要繼續拍戲,我們總不能形同路人吧?”

到底是不是喝醉了,駱丘白也懶得理會,隻要不戳穿那層窗戶紙,他也不會自作多情,當然如果戳穿了,他更高興,這樣他就可以明確對他繞路,省得大鳥怪又要亂吃飛醋。

他禮貌又疏離的一笑,“當然,電影沒拍完,我還等著你給發工資,要是成路人,誰給我錢?”

韓昭笑了笑,“你不介意我就放心了,開工吧。”

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裏,下屬正在回報上一個季度公司的營業額和大盤走勢。

祁灃轉著一隻筆,麵無表情的聽著,時不時給一句指點和命令,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作了個暫停的手勢,下屬出去之後他接起了電話。

“祁先生,您給我的照片我已經查到了,全部都是真的。”

祁灃的瞳孔一縮,臉上最後一點溫度消失的幹幹淨淨,“……確定都是真的?日期呢,查到哪一天了嗎?”

“至少目前咱們手上能用到的技術分析出來的結果顯示,沒有動手腳的痕跡,至於日期是4月17日。”

“4月17?”祁灃重複了一遍,在腦海裏搜索,突然想起駱丘白給他說劇組聚會的時候,就是這一天。

想到這一層,他連照片的來源都不需要問就已經猜了出來,當即冷哼一聲,把手中的筆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留下一個深深地痕跡。

接著他眯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毫不猶豫的走出了辦公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