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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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駱丘白懶惰的毛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平日裏,他就是那種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就算在拍戲休息幾分鍾的間隙,都要蒙上劇本補個眠,加上最近的天氣越發的熱了,他就像得了軟骨病似的,全身都提不起一點勁兒,蜷在一個地方立刻就能呼呼大睡。
甚至好幾次祁灃在**吻他的時候,一隻手剛探進睡衣,駱丘白同誌就已經愉快的打起了小呼嚕,每每都讓他這個作丈夫的瞬間黑了臉,無比懷疑妻子是不是被樹袋熊附體了。
不僅如此,駱丘白的胃口也變得特別好,雞鴨魚肉全都不含糊,尤其偏愛吃酸辣的東西,經常晚上餓得受不了了在**直哼哼,一副受了三年自然災害的樣子。
“我要餓死了……”駱丘白四仰八叉的在**打了個滾,從被子裏探出一個亂七八糟的腦袋。
祁灃放下手裏的財經雜誌,麵無表情地說,“你兩個小時之前剛吃了半斤蘋果和一盤子泡椒鳳爪。”
“可是我還是好餓……”駱丘白哼哼兩聲,發揮金牛影帝的演技,把腦袋垂在床沿上,一副吃不飽穿不暖被人迫害的德行掰著手指頭嘟噥,“燒花鴨燒子鵝,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我好想你們啊……”
祁灃嘴角一抽,臉上的表情僵住了,把雜誌往桌子上啪一放,“不許撒嬌!你這幾天吃了就吐,這麽晚了不許再吃了。”
他的妻子簡直不可理喻,總是用他無法抵擋的招數來刺激他,別以為用這麽銀=**的聲音說話我就會心軟。
駱丘白撇了撇嘴,默默地把腦袋蒙進被子裏,有氣無力的說,“……算了,反正你就是摳門,連手上的鑽戒都是我買的,不吃就不吃。”
他背過身子,拿後背衝著祁灃,長歎一口氣,別提多心酸了。
祁灃的臉色一僵,啞巴吃黃連,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想吃什麽?”
“再來點酸蘋果和泡椒鳳爪唄。”駱丘白迅速回頭,瞳孔發亮,衝祁灃眨了眨眼睛,顯然早就料到大鳥怪一定會這麽開口。
祁灃知道自己又被妻子算計了,可是又無可奈何,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側臉一紅,暗罵一聲“恃寵而驕”接著起身去樓下給妻子拿零嘴兒去了。
這樣的事情在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會發生,駱丘白眼看著就成了大胃王,每天吃的東西都是雙份的,除了偶爾會幹嘔,胃口好的驚人。
幹嘔的毛病一開始讓他有點焦慮,很擔心會不會莫名其妙又揣上一個孩子,可是回想第一次有團團的時候,他每天都低燒惡心,別說吃東西,就算是聞到油星都要吐了,哪裏有現在這樣吃嘛嘛香?再加上孫道長給他號脈也沒檢查出什麽東西,他才徹底放下心來,把這一切歸結到工作太累上麵,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現在已經有團團了,祁家也不缺繼承人,他又有一大堆片約在身,如果這時候幸運“中獎”,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跟製片商請十個月的假。
難不成告訴他們,老子這個大男人要滾去生孩子了,你們愛找誰演就找誰?這想起來就頭大了……
駱丘白這邊暗自慶幸,但祁灃心裏卻不這麽想。
之前他錯過了團團從小到大破殼而出的過程,心裏不可謂不遺憾,所以他對第二個孩子的渴望幾乎到了狂熱的地步,曾經經常背著駱丘白做紮破保=險=套、故意草進去耍賴不出來這種無聊的事情。
一番努力之後,終於讓他在婚禮現場的時候看到了希望,結果姓孫的那個牛鼻子老道竟然什麽也沒檢查出來,這讓他十分的不悅,要不是因為這老道士在**那點事上還有點用處,他早就讓他收拾東西滾蛋了。
不務正業,送些藥=玉=勢來有什麽用,有本事把我的小兒子弄出來啊!
祁灃心裏不甘,本來要請醫生給駱丘白徹底檢查一遍,可兩個人現在的身份實在是太紮眼,走到哪裏都被圍追堵截,要是找來的大夫沒有管住嘴,把駱丘白的身體情況抖出去,那簡直是場災難,他不得不謹慎。
更何況,他總覺得自己一旦說想當個全職準爸爸,絕對會被駱丘白笑話死,到時候被妻子騎在腦袋上,他這個做丈夫的還有什麽顏麵?
祁灃就這樣糾結又別扭的想著,日子過了一個多月,駱丘白的症狀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這一天,一家三口湊在一起吃早餐。
駱丘白倚在沙發上,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嘴裏塞著酸棗糕,旁邊的團團躺在他的腿上,正跟胖灃灃玩的不亦樂乎,坐在旁邊的祁灃,一邊看財經新聞,一邊拿著一碗皮蛋瘦肉粥往兒子嘴巴裏喂。
“唔……還要。”團團張大嘴巴含住勺子,鼓著腮幫子咽下肉粥,舔了舔舌頭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祁灃手裏的碗。
蠢兒子的目光太殷切,要不是因為忙著跟小白那隻蠢貓一起玩,早就自己抱著碗吃了,可這小家夥就是喜歡撒嬌,據張嬸口述,兩個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他的勺子功使的無比熟練,可是隻要駱丘白和祁灃在跟前,他就立刻什麽都不會了,傻笑著蹭上來,又是要抱又是要喂,總之黏糊的像條小尾巴。
祁灃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挖起一勺又送進小家夥嘴裏,可是他的動作實在不熟練,盡管努力在做,還是糊了團團一臉粥,米湯順著小家夥白胖的臉蛋滑下來,他扁了扁嘴巴,“米有……粗(吃)到……”
小家夥盯著噴香的肉末,饞的流口水,祁灃忍不住戳他的臉蛋,“蠢死你算了,小吃貨。”
團團咧嘴一笑,含住了他的手指頭,祁灃的嘴角控製不住翹了幾分,親了親他胖嘟嘟的臉蛋,挖了一大勺粥送到團團嘴邊,小家夥迫不及待的“嗷嗚”一聲吞下去。
一連幾勺,狼吞虎咽的吃進去小半碗之後,小家夥打了個飽嗝,撅著屁股往祁灃懷裏爬,一個不穩跌在了駱丘白身上。
正在補眠的駱丘白被一下子撞醒了,把兒子抱了個滿懷,打了個哈欠說,“小兔崽子,你要壓死我了。”
小家夥嘿嘿一笑,正要湊上去親親爸爸,結果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歪著腦袋一臉驚奇地戳了戳爸爸的肚子,“唔,軟……乎乎……”
“什麽軟乎乎?”
“肚肚……”小家夥非常形象的撩開自己的小褂子,露出圓滾滾小肚子,戳了戳自己的肉肉,再戳一下爸爸的,“胖胖……”
駱丘白愣了一下,接著臉上一陣尷尬,幹咳一聲拍了小家夥屁股兩下,“小兔崽子不許胡說八道,你爸我哪兒胖了?”
“就是胖……爸爸終於跟團團……一樣了~\\(≧▽≦)/~”團團也明白自己是個小胖子,所以一直在苦苦尋找知己,奈何兩個爸爸的肚皮都硬邦邦的,還有好多“小方塊”(腹肌),摸起來不舒服。
現在爸爸終於跟他一樣軟軟的了,小家夥頓時笑得眼睛都沒了。
駱丘白使勁捏了捏他的臉蛋,特別不服氣的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雖然的確比原來是圓了一點,但好歹還是“溝壑縱橫”,到底哪兒胖了?
他戳了戳自己的肚子,露出一截腰線,光滑修長的身體,小肚子微微隆起,引得旁邊的祁灃眼睛暗了暗,伸手撫上他的小腹,“每天吃這麽多能不胖嗎。”
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駱丘白再胖一點,最好能胖出個兒子才好。
駱丘白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一共就吃了幾斤水果和鳳爪,怎麽叫吃得多了?”
“團團,告訴他,我有你這個小胖子吃得多嗎?”
他戳兒子軟乎乎的小肚皮,團團特別認真的點頭,可憐兮兮的扁了扁,“有的,酸棗糕……都給爸爸了,團團……米的吃……”
“小兔崽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吃你塊酸棗糕就心疼了?”
駱丘白抬手捏他的臉,父子倆滾作一團,團團笑著在爸爸懷裏打了個滾,沾著米粥的嘴巴蹭了駱丘白一臉。
空氣中彌漫著皮蛋瘦肉粥的味道,駱丘白突然感到胃裏一陣上湧,低頭幹嘔一聲,差一點吐出來。
旁邊的團團嚇了一跳,趕緊伸出爪子幫爸爸拍拍,旁邊的祁灃皺起眉頭,目光深沉的看了駱丘白的肚子一眼,“酸男辣女。”
駱丘白被狠狠嗆了一下,下意識的摸起一塊酸棗糕砸過去,“收起你的銀=穢se=情思想。”
祁灃一把接住塞進嘴裏,差一點沒酸倒牙,撂下一句“看來是男孩”,接著抱起團團去洗嘴巴了。
駱丘白衝他呲了呲牙,下意識的去摸盤子裏的酸棗糕,這時候才驚訝的發現滿滿一整盤已經全部被他吃光了。
他以前可從不喜歡吃糕點,更何況是不知不覺一下子吃了這麽多,這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不太正常,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一次心裏有了不太妙的預感,而這種預感到了下午就更加強烈。
拍戲間隙,一群人湊在一起閑聊,旁邊的化妝師給駱丘白換下一場要穿的衣服。
“丘白,老實交代,你結婚之後是不是過的太滋潤了,整張臉都圓了一圈。”
劇組跟駱丘白的關係很好,大家平日裏經常嘻嘻哈哈開玩笑,駱丘白一天之內被好幾個人說胖了,當即臉上有點掛不住,放下手裏的零嘴兒照著鏡子說,“還好吧,這不還是很英俊有型麽,你們少羨慕嫉妒恨。”
一幫人悶笑,正在給駱丘白係腰帶的化妝師笑著說,“丘白,你不僅是臉圓了,連肚子都有贅肉了,這件衣服上次拍攝的時候你穿著還大,現在連腰帶都係不住了,你可是雜誌評選的最佳男色身材前十名,到時候變成啤酒肚粉絲就要哭了。”
旁邊人笑的更歡了,有個已經結婚生子的女明星笑噴了,“又是臉圓又是肚子大,要不是因為丘白是男人,我真要懷疑你懷了。”
“算算日子好像真的應該有了。”旁邊一直偷吃駱丘白零嘴兒的葉承突然插了一嘴,臉上的表情特別一本正經,“看來我又要封紅包了,為什麽倆男人結婚也這麽賺錢,老子也要去攪基!”
周圍人當即笑噴了,駱丘白哭笑不得的拎起一個蘋果核砸到葉承的腦袋上。
葉承被砸的嗷一聲,四處逃竄嘴裏還嚷著,“駱丘白,我舅舅就是大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呦別打了疼疼……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為啥不相信科學!”
“相信你個頭!”駱丘白窘迫的臉都紅了,恨不得堵住葉承這個“大喇叭”。
兩個人鬧作一團,劇組所有人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們誰都沒把這事當真,隻是當葉承在開玩笑,反正這倆影帝的關係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沒人真的相信男人生孩子的鬼話。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駱丘白本來就有點擔心,聽葉承這麽一說就更加的忐忑,當初就是他的舅舅幫忙接生的團團,葉承耳濡目染,他的話比任何人都可信。
低頭看了看已經胖了一圈的肚子,駱丘白喉嚨發幹,艱難又尷尬的咽了咽口水。
在駱丘白膽戰心驚的時候,祁灃也沒有閑著。
他已經對小兒子的到來到了瘋魔的地步,連續好幾天晚上都夢見自己抱著大小兩個蠢兒子喂牛奶,經常把自己從夢中笑醒,還要在妻子麵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實在是苦不堪言。
上午駱丘白去了片場,他帶團團去買玩具,路過商場的時候看到一家大型婦幼保健用品專賣店,腦袋一抽就走了進去。
他偽裝的很嚴實,墨鏡口罩一個不少,團團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小兔子帽子和小豬口罩,臨近夏天,父子倆還打扮的像打地道戰似,引來一片側目。
商店裏五花八門,各種型號的奶瓶、小衣服,造型可愛的玩偶和搖籃應有盡有,團團這個年紀已經用不上了,祁灃又完全沒有迎接新生兒的經驗,隻好看到什麽叫買什麽。
這個奶黃色的小褲褲兩個兒子穿一定很可愛,這個紙尿褲上有小象兒子應該會喜歡吧,這個搖籃有甲醛味不好……
祁灃挑花了眼,拿起一件東西就問團團,隻要團團喜歡他就買,一買就是一大一小雙份,最後他麵無表情的幾乎把整個貨架都掃空了,結賬的時候看到台子上擺著一排藍色的盒子,小家夥好奇拿起來看,“唔……吃的嗎?”
他好奇的歪著腦袋,周圍的阿姨都看著他笑,祁灃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早孕試紙”,當即臉上一紅。
腦袋裏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駱丘白拿著試紙,湊上來羞澀的說“你又要當爸爸”的樣子,祁灃心裏有點發癢,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挑了挑,突然有點迫不及待了。
雖然這東西能不能給男人用還不知道,但是檢測的道理應該……大同小異吧?
祁灃這麽一想,倒覺得比去醫院檢查的風險小多了,鬼使神差的拿起一盒放進了推車裏,引來旁邊售貨員嘴角一抽:連懷沒懷都還不知道就搬空了我們店,你是要去搞批發嗎?
祁灃回到家,就把過幹癮買來的一堆嬰兒用品全部藏了起來,至於那盒早孕試紙,他躊躇了好久最終還是偷偷藏進了床頭櫃裏。
這東西絕對不能讓妻子看到,否則一定會被笑話死。
天氣很熱,駱丘白從片場回來之後已經一身大汗,祁灃在樓下準備晚飯,他上樓去浴室洗澡,團團一見到他高興的撲上來。
駱丘白被撞了個踉蹌,把兒子抱了個滿懷,笑著點他的鼻子,“小兔崽子,我都要抱不動你了,今天想爸爸沒有?”
“想的。”團團彎著眼睛點頭,小爪子環住爸爸的脖子,“今天……唔,跟灃灃上街街,爸爸一起……就好了……”
“今天祁灃帶你出去逛街了?”
“嗯嗯”小家夥點頭啊點頭,兩隻手使勁比劃,“買了那麽大的小黃雞……比團團還大,還有唔……弟弟的東西……”
“弟弟的東西?”駱丘白疑惑的挑眉,不知道兒子在說什麽。
團團眯著眼睛傻笑幾聲,偷偷湊到駱丘白耳邊,“灃灃不讓說……爸爸不可以告訴別人哦。”
說著他一個骨碌從爸爸懷裏滑下去,邁著小短腿跑到床頭櫃跟前,手指頭戳了戳,“灃灃……藏起來了呢。”
駱丘白被兒子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大鳥怪和小兔崽子到底在搞什麽,隨手拉開床頭櫃,裏麵赫然躺著一個藍色的盒子。
小家夥指著盒子,不好意思的挺起小肚皮,“就是介個,灃灃說……盒子會變成弟弟,團團……唔大哥哥了!”
駱丘白掃到盒子上的名稱時,表情當即猙獰了一下,臉上先是一綠,接著轟一聲紅了一大片。
早孕試紙……?祁灃竟然在兒子麵前買了這東西?!
小家夥伸出小爪子想要摸一摸,被駱丘白一下子舉高,“大人的東西小孩不許亂看,快點下樓吃飯。”
團團不甘心,“弟弟……嗚……”
“快點下樓吃飯,否則爸爸把新買的的酸棗糕全部吃光。”駱丘白拿出了殺手鐧,小家夥一聽吃的東西立刻忘了“弟弟”這回事,幾句話被駱丘白糊弄著跑下樓梯。
駱丘白長舒一口氣,手裏的盒子就像個燙手的山藥,想到自己最近種種不正常的反應,還有葉承說的那些話,他眼睛一閉,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拿出說明書研究了起來。
祁灃把張嬸做好的飯端上桌之後,遲遲不見駱丘白下樓,上去一看發現駱丘白正坐在床邊盤著腿發呆,略微長肉的肚子把衣服撐起來一點,顯得傻乎乎的,有種笨拙的可愛。
“平時吃的沒你多,怎麽要吃飯了你反而沒動靜了?洗完澡了嗎?”
祁灃走過來摸駱丘白的頭發,上麵濕漉漉的還帶著水汽,駱丘白一下子回過神來,“哦,吃飯了。”
“你怎麽越來越笨了,一個人發什麽呆?”祁灃環住駱丘白,在他耳邊落下一吻。
駱丘白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幹咳幾聲穿上拖鞋往外走,“哎呀,餓死了,快點下樓吃飯。”
祁灃狐疑的看他一眼,沒說話跟上了他的腳步。
他的妻子很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他吃了一大碗平時連碰都不會碰的炒肥腸,還把平時最愛吃的糖醋蝦掉進了醬油碗裏,最離譜的是他連自己的筷子用反了都沒有發現……
當他順手摸起團團的奶瓶要往嘴裏送的時候,祁灃實在是看不下去,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扳過他的臉說,“你到底怎麽回事?人胖了腦袋也傻了?”
駱丘白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對上被奪走奶瓶的團團,幽怨可憐的眼神,他摸了摸鼻尖,把奶瓶塞回兒子手裏,掙紮了半天才開口,“那什麽……我有點事要跟你說,你要鎮定,一定要鎮定,千萬不要暴躁。”
祁灃冷哼一聲,他是隨便發脾氣暴躁的那種人嗎?
他一把拽過駱丘白,摟著他的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你哪來這麽多廢話,到底要不要說?”
駱丘白幹咳幾聲,對上祁灃深色的眼睛,頭皮一陣發緊,趕緊抬頭望天,“你說現在的東西做簡單一點會難嗎?花錢買回來也讓人看不懂,我看了好幾遍也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定是你買的不對。”
祁灃皺眉,他的妻子到底受了什麽刺激,本來就不聰明,現在蠢的根本無法溝通了,他抵上他的額頭試體溫,“你發燒了?”
“我說正經的。”駱丘白哭笑不得的推開他,原本的尷尬更深了,“我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用這麽奇怪的東西,簡直了……我一定是腦袋被門擠了,什麽前後要求,手勢要求,尿多了也不行,尿少了也不行,下麵那根又不是受我控製的,誰知道多少啊!”
祁灃聽出了苗頭,心口一跳,“……你到底要說什麽?”
“呃……就是你藏得那盒破玩意兒我看到了,出於好奇就隨便試了試,我可是完全按照說明書做的,不過男女這東西還是有區別的,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說到最後駱丘白都混亂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我藏得那盒破玩意兒?說明書……?
祁灃蹙起眉毛,愣了幾秒鍾,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敢置信的看著駱丘白,“你是說床頭櫃裏的那盒……東西?!”
媽的,他明明藏得那麽隱蔽,駱丘白到底是怎麽找到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妻子試了早孕試紙!
一向麵無表情喜怒不形於色的祁灃,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比尷尬的駱丘白還紅,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樣,眼睛裏閃過狂喜和興奮,整個人都定不住了,像個焦躁的大型動物在原地轉來轉去,憋了半天才穩住呼吸問道,“……所以結果呢?”
駱丘白摸了摸鼻尖,對上祁灃炙熱又陡然明亮的眼睛,心口砰砰的亂跳。
第一次的時候兩個人兩地分離,又加上聯絡不上,說出這話的心情遠遠比不上此時此刻麵對麵來的刺激。
這種頭皮發麻,腎上腺素瘋狂攢動的感覺,簡直讓兩個人沒法呼吸了。
一向以調=戲大鳥怪為樂的駱丘白這時候成了啞炮,再伶俐的嘴巴也變成了結巴,明明已經有過一次了,可為什麽還是這麽緊張?
“就……就……如果我不是色盲,你買的那玩意兒也沒有質量問題,我也操作沒有失誤的話……大概……”
說到這裏他艱難的頓了一下,兩個人麵麵相視,客廳裏靜的落針可聞,隻剩下彼此激烈的心跳聲。
祁灃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就聽駱丘白麵紅耳赤,低聲說,“……團團應該要當哥哥了。”
“轟”一聲驚雷在祁灃耳邊響起,把他的神智炸的四分五裂。
他又要當爸爸了,又要當爸爸了,又要當爸爸了……!
團團張大了嘴巴,完全聽不懂爸爸們在說什麽,但是最後一句他聽懂了,大眼睛眨了眨,突然蹦起來,把懷裏的胖團團都嚇得“嗷嗚”一聲炸毛了。
“盒子……真的變成弟弟了!嗷嗷!~\\(≧▽≦)/~”
小家夥一聲歡呼拉回了兩個人的心思,祁灃麵無表情,臉上閃過巨大的紅暈,接著沒有任何征兆的一把抱起駱丘白,完全不顧場合的吻住他。
“唔!小兔崽子……還在這裏!”
駱丘白掙紮幾下,哭笑不得的拍他,完全沒想到祁灃會這麽高興。
男人把他按在沙發上,撫摸他的肚子,使勁親了親,一臉忐忑和狂熱,炙熱的目光裏還帶著一縷不好意思,“我好像聽到心跳聲了。”
駱丘白哈哈大笑起來,“現在你能聽出個狗屁。”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蠢蠢的二兒子破殼而出,蠢蠢的哥哥告訴他,他小時候竟然是早孕試紙和狗屁變的,瞬間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抽的累覺不愛了,死活發不了文,試了n遍了唉……收藏也被係統抽掉了好幾千,作者菌已吐血,小妖精們酷愛給本王回血,嚶嚶嚶
二包子來了~~吼吼吼!大鳥怪終於如願以償╮(╯▽╰)╭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