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殺意與暗湧

那晚,阿爾方索盡量控製著自己的動作,盡量輕柔地對他。隻是動情時他又忍不住粗暴起來,被壓著的身體纖細修長,觸感頂級,他在他身下婉轉承·歡,風情萬種。

潮水退去他抱著斯諾,撫摸著他光裸的背,形狀漂亮的蝴蝶骨在他手下起伏著。“你真漂亮!”他吻了吻斯諾顫抖的金色睫毛,那睫毛上掛著一滴淚。

“抱歉,還是弄疼你了嗎?”他說著就要查看傷口。

斯諾躲了一下,在他懷裏紅著臉,“……沒有,沒有疼……很舒服……我隻是高興。”

他看著斯諾紅紅的麵頰,金發柔軟,在他懷裏乖巧得像隻貓。他用力摟了摟斯諾,以前居然白白錯過了。

斯諾在他懷裏小心翼翼地問,“陛下,您今晚……不走嗎。”

阿爾方索低頭看著他清澈的綠眼睛,吻了吻他的額頭,“不走了。以後我會經常來陪你的。”

他的懷裏,傳來斯諾輕輕的聲音,“……真好。”

夜色微涼,兩人相擁著睡著了。

殿外強尼坐在台階上,聽著裏麵漸漸平靜下來的聲音。陛下今晚沒有離開呢。

閣下也應該很開心吧。

他打了個寒噤,收了收衣領,“摩納哥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去年要冷許多啊……”

第二天清晨。阿爾方索醒過來,發現斯諾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地眨著綠色的眼睛。“醒很久了?”他問,“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我總害怕自己一醒來陛下就不在了,總睡不踏實,就早早醒了。”斯諾在他懷裏回答。

他抱著斯諾吻了吻他的臉頰,“不用怕。以後我會經常陪著你的。昨天你累到了,現在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會議結束我過來陪你吃午飯。”

斯諾小心翼翼地伸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等著你。”

看著阿爾方索離開的身影,斯諾躺在**,他伸出手看了看右腕的手環,輕輕笑了一下。

強尼走進門,順手鎖住了寢殿的大門。

他看著他伸出的手臂,露出的脖頸上一塊一塊豔紅的吻·痕,他皺著眉頭,“閣下,我帶藥過來了。您有沒有傷到。”

斯諾轉過頭,溫柔地衝他笑,“辛苦你了,強尼。我沒有事,陛下他……很溫柔。”

強尼有些惱火,他猛地將手裏的藥仍在地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下·賤!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麽對你的了!”

斯諾臉上的笑僵在嘴角,“強尼,你……”

“宮裏的人都是怎麽說你的你知道嗎!嗬,你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對不對!你就不能有點骨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被男人幹,就那麽爽嗎!”強尼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腦子發著熱,就一股腦兒全都說出來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惡魔蠱惑了,自己怎麽能這麽說!

可就是停不下來。他一定是壓抑太久了,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情緒失控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他兩三步走到床前,伸出大手掐向斯諾纖細的脖子。斯諾愣愣的,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徒勞地在他手下掙紮著,他艱難地發聲,“強……尼…”

掙紮的過程中被子掉在一邊,強尼看著他被子下蒼白修長的身體,上麵綴著點點紅印,他呼吸粗重著,手下用力,“閣下,你去死吧,死了就不會有人來侮辱你了,死了,你就會永遠幹淨下去。”

斯諾徒勞地掙紮著想推開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呼吸一點一點弱下去,掙紮的幅度也小了。

空氣無聲地流動著,潮濕的水汽凝成水滴滴在寢殿的地板上。大門雕花的門把手上濕漉漉的,像是被人潑了水在上麵。

斯諾漸漸地不再掙紮了,他墨綠色的眼睛半張著,眼裏映出強尼猙獰的麵孔。就在這時,寢殿的門被猛地推開了,安娜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她飛快地跑到床前,猛地向強尼撞去。

強尼被撞得打了個趔趄,鬆開了斯諾的脖子。斯諾伏在床邊劇烈地咳嗽著。安娜警惕地望著強尼,像一頭小狼一般將斯諾擋在身後,仿佛強尼一有異動她就會衝上去咬斷他的喉嚨。

坐在地上時,強尼漸漸恢複了理智。他看到斯諾痛苦地趴在床邊,劇烈咳嗽著,像一隻垂死的蝶。他細長的脖子上圈著深紫的瘀痕,在蒼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自己做了什麽!

自己差點兒殺了他!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閣下……我不是故意的……”他起身想上前看看閣下怎麽樣了,安娜警惕地將斯諾護在身後。

他收回伸出去的手,“閣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殺您的……對不起……我會去向陛下請示調離這裏……我不在了,請您好好照顧自己。陛下要是欺負您了,您不願意,或者您疼了,就一定要拒絕,不然早晚有一天,陛下會弄死您的。”

強尼深深看了一眼斯諾,就轉身離開了。

走著走著,他突然想到,自己進去的時候,是將門鎖上的,那安娜又是怎麽撞開門進去的呢?

也許自己記錯了吧……

確認強尼不會突然返回後,安娜焦急地看著斯諾。她扶著斯諾靠在床頭,紅著臉拉著被子將斯諾蒼白的身體蓋上。斯諾在**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勁兒來。他喉嚨疼的厲害,脖子上也疼的厲害,總有種強尼還掐著自己的感覺。

你沒事吧。安娜焦急地比劃。

“咳咳,沒事。”斯諾聲音沙啞,艱難開口。

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斯諾安撫地摸摸她的頭,“倒是你,小公主,你的臉怎麽了。”他看著安娜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

安娜愣了一下,她掩飾性的捂了一下臉,沒事。昨天回去摔了一跤。

斯諾看著安娜,“那就好。我這裏有傷藥,我替你擦擦傷口吧。”

先給你擦。

斯諾微微笑著,“遵命。我的小公主。”

安娜離開後,斯諾坐在窗前一口一口喝著紅茶。瘀痕像殘酷的圍巾,緊緊圍在他的脖子上。紅茶裏映出他勾唇輕笑的倒影。

波爾多。

烏迪爾斯舒服地泡在浴缸裏,將腦袋懸在外麵。管家將泡了生薑的黑啤倒在烏迪爾斯頭發上,輕輕替他按摩。

烏迪爾斯這兩天心情很好。有了錢住在麗莎這裏也住得舒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從用了薑泡黑啤的方法浸泡腦袋後,他的頭發最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脫的厲害了。或者也許隻是因為最近這兩天心情好,才沒有掉頭發。

“閣下。小草莓閣下的方子真的很管用,最近您已經很少掉頭發了。”管家卷著袖子,手指的力度剛剛好。

烏迪爾斯睜開一隻眼,“別提草莓。”

“好的閣下。”管家答應到,“閣下,我為您聯係到中東地區的貪狼傭兵團。他們對奪取政權,發動叛亂十分在行。現在的阿聯酋王儲的王位就是他們幫忙奪下來的。”

“那進行的怎麽樣了。”烏迪爾斯懶懶地問。

“我已經與他們的團長商議過具體謀反刺殺事宜,小草莓閣下提供的安保圖十分有用。我們已經聯絡到之前支持我們的貴族和大臣,下星期日我們將在貪狼的護送下悄悄回到摩納哥。以貪狼的作戰方式和行動能力,我們將在當晚直逼王宮,殺掉阿爾方索。然後在貴族的支持下,由您掌握政權。”

“貪狼可信嗎?”

“我們不能相信貪狼,但我們可以相信我們手中的財富。傭兵是不會和錢做對的。”

“那就好。哈哈哈哈……”

“閣下,請您不要動,啤酒弄到眼睛裏可不好受……”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