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真的是一個傳奇版的人物,在雇傭軍團地時候就有幽靈地稱號,最後一次參與南F地區的行動,雇傭軍團中了埋伏,在戰友全部戰死地情況下,布洛克突圍而出;隨後布洛克就成為一個南F地區地一個影子,活躍在政府軍、遊擊隊、雇傭軍之間,兩年後正式與當地政府達成協議,洗白了身份,消失在大眾地視線裏。
又過了五年,有心的人才發現,布洛克已經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生意做的很大,涉及多許多領域,不乏灰色的生意。據淵文笙所知,也有一些機構專門調查過布洛克,總是因為種種原因半途夭折,一方麵是布洛克的行蹤不定,就是他手下的那些骨幹也不清楚自己的老板身在何處;另一方麵,因為南F地區的和解,布洛克與參與的各方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無形中也是一層保護。
薑飛的要求應該說很勇敢,在淵文笙的眼裏,今夜精彩紛呈,薑飛是神來一筆;苔絲在那頭嬌笑著說:“薑總,這點要求為難了我,妾身實在做不到,從我應聘這份工作到現在,一次也沒見過布洛克先生。”
薑飛一聽,真的很意外,一個意外是苔絲是一進入金岸俱樂部就是現在的位置,說明苔絲原來就有背景,否則不可能一出現就被布洛克那樣的神人信任重視;另一個就是,在薑飛眼裏,苔絲絕對算得上是布洛克手下的核心成員,沒有見過布洛克,是因為元望市隻是布洛克商業帝國的冰山一角,和薑飛的看法相反,苔絲在大老板眼裏隻是一個普通員工。
薑飛晃了晃腦袋,不對,布洛克的帝國要是真的那麽龐大,怎麽會對甄柏堅和自己感興趣,虞孟力的情報收集也不會遺漏掉這點。薑飛看過虞孟力對布洛克的分析報告,布洛克的力量並沒有那麽強大,偏偏薑飛感覺,苔絲在這點上沒有騙自己。
淵文笙聽不到雙方對話的內容,不曉得苔絲說了什麽讓薑飛傷腦筋的話,隻能在一旁冷眼旁觀;苔絲在電話那頭也感覺很奇怪,自己的態度沒有問題,薑飛在疑惑什麽,苔絲等了一分鍾,見薑飛還沒說話,笑著問:“薑總,不會以為是我在搪塞你吧?”
薑飛從思緒中擺脫出來,自嘲地笑笑說:“我主要一聽你的聲音,有點把持不住,一下子走了神。”
苔絲咯咯地笑出聲來,男人說起謊來和女人一樣,幾乎是信手拈來,薑飛和自己幾次貼得那麽近,都沒有表現出神魂顛倒的樣子,會因為自己的聲音變得這樣?苔絲沒有拆穿薑飛的謊言,笑著說:“是你現在來俱樂部少了,有點想我了。”
沒必要捅破窗戶紙,你說假的話過來,我就幫你圓圓,苔絲想知道薑飛的真實目的,就不能把話聊死,薑飛竟然一本正經地說:“過一陣子我會到俱樂部度假,到時候就能見到你了,隻是我再想你也不敢有別的念頭。”
“是嗎?”苔絲曉得薑飛不願落人口舌,畢竟兩人目前的位置很難真的對對方放心,苔絲意識到薑飛是有所打算的,警覺地問:“僅僅是度假?”
薑飛的上一次度假,讓俱樂部經曆了一場小型的戰爭,各方人士風雲際會,最後俱樂部還被牽連進去,損失的財物不說,死了人,還動用了布洛克的一支機動力量,讓很多人暴露在警方的視線中。雖然布洛克沒有說什麽,但是很多同事都明裏暗裏指責苔絲沒有防範意識,處理不當。
其實薑飛對此也想不通,布洛克為什麽會出手幫助自己,事後也沒有把賬單送過來叫自己買單,薑飛不相信是金岸海洋俱樂部為了自己的信譽,薑飛更願意相信,一切有因才有果。今天的便宜就是為了以後自己去買單,薑飛打心底不願欠這份人情,隻要不是挑戰底線的事情,薑飛願意做出匯報。
聽苔絲如此警惕,薑飛笑笑說:“就是度假,到時候興許帶著一個人過來,人生嘛,就是這樣,在洪水來之前享受一下,免得虛度。”
苔絲不信地說:“你也會相信這些,薑飛,你是個琢磨不透的人,看上去似乎沒長性,但是實際上,你是在掩飾,掩飾你的心裏的秘密,掩飾你的真實打算。”
薑飛無奈地說:“沒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如此不堪,就是這樣一個形象。”
苔絲故意哼了一聲問:“你是不是在讓人打黑暗富翁那個遊戲?”
“是啊,這不是秘密,我都在考慮是不是買點那家公司的股票。”薑飛被挑起了興趣,那家公司難道與布洛克有聯係,還是布洛克是遊戲的一個大玩家;苔絲不屑地說:“還想糊弄我,薑飛,你要是真拿我當朋友,把那個遊戲的分析報告給我一份。”
苔絲不斷改變著對薑飛的稱呼,明顯是在公事與私事之間遊走,這反而讓薑飛不敢確定,苔絲到底是在為布洛克操心,還是自己在外麵另外接的買賣。逐漸熟悉身邊和認識的人,薑飛早就發現每個人都有兩個不同的麵目,現在薑飛看人,就像佛家所說的那樣,自己是什麽樣子,看人就是什麽樣子。
淵文笙聽不完整,但是也能知道薑飛在談什麽,暗自在心裏搖頭,這哪是在談業務,分明是兩隻刺蝟在試探,看能不能抱團取暖;不過沒有壞處,要是在交往的過程中,有誰想用毒計,不管那個人處在什麽位置,薑飛和苔絲的態度都是百分之百的懷疑,絕不會給那個人機會,挑起大家的矛盾,最後變成狗咬狗,互相攻擊。
現在的局勢,就是薑飛和大家已經被逼到絕路上,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可以說隨時都可能出現漏洞;薑飛越謹慎,一般的試探就越難以奏效。淵文笙早已認定,薑飛決非外麵人眼中的小魚小蝦,一嚇一誘便沒有主張;薑飛總是正在懷疑自己可能被別人暗算,誤入歧途,所以不斷地調整思路,拓寬生存的寬度和範圍,包括虞孟力,有些事都不一定知道。
薑飛和苔絲經過長長的時間,總算把那些不需要的鋪墊階段熬過去,說到了雙方都想進入的正題,薑飛還是主動介紹了自己在遊戲方麵的進展,著重是遊戲裏麵的內涵,那就是一個類同於小城市的平台,有生活,也有看不到的角落。薑飛沒有隱瞞,自己的興趣正是來自於這個原因,隻想著知道真相,也可能沒有真相,也可能真相與自己無關,隻不過興趣所在,就當是看了一場電影。
薑飛的聲音有些激動,很像一個孤獨者在寂寞長夜裏找到了說話的對象,不管對方是否願意傾聽,隻管自己講;淵文笙坐在一旁,安靜地喝著濃茶,一直在琢磨薑飛的表現是真是假,要是假的,就說明曹寶乙和汪伽憲的眼光沒錯,薑飛有成為大明星的潛質。
苔絲聽著的感覺也是這樣,夜深了,從辦公室的玻璃窗望出去,遠處的燈光相繼熄滅,隻有自己所處的酒店依然燈光明亮;苔絲有一種錯覺,薑飛似乎是把自己當做了某一個人,某一個在遠方讓他思念的人,而那個人,是絕對不會打電話給薑飛的。苔絲在樓下停車場一聲喇叭的尖叫聲中,明白了,是於薇,薑飛的下意識中,那個女人不在身邊,隻有遠方打來的電話,自己就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
苔絲按捺中心中的怪想,笑著說:“布洛克先生曾經是這個遊戲的玩家,他和我們聊過這些,隻是那個遊戲的平台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布洛克先生希望你在理出頭緒的時候,能和他分享這些。你們已經是生死相托的生意夥伴,薑總,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薑飛肯定的說,不管當時布洛克是怎麽盤算的,但是苔絲的說法沒錯,一開始兩次或許是殃及池魚,但是捕獵者的出動,是布洛克對自己的鼎力相助。而自己答應的所謂寶藏,到現在都是虛無縹緲的幻覺,有時候薑飛都覺得是虞孟力和老鬼玩的一個把戲,以幫助自己渡過難關。
薑飛用堅定的語氣表示沒有問題,因為這個項目本身就沒有對米璐隱瞞,在薑飛的腦海中,苔絲想從自己這裏獲得第一手資料,很有可能是覺得米璐重視得不夠,隻是當做了一個平常的項目,苔絲想挖掘自己的內涵。苔絲那邊在結束通話的時候,明顯是很滿意的口吻,甚至和薑飛開了兩句玩笑。
薑飛含笑放下電話,望著淵文笙搖頭說:“沒想到我們現在是如此受關注,不管是外麵的人,還是生意上的夥伴,都始終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對了,甄柏堅那邊在做什麽,好像磐雲公司和許茹兩處最近都沒有什麽消息。”
淵文笙微笑著放下茶杯說:“甄總怎麽會沒有舉動,文森出事後,磐雲可謂命懸一線,許茹那個女人確實厲害,到了這個地步,甄柏堅不把話說死了,就是不主動退出。也不知道她是有磐雲的把柄在手,還是楚迪文的秘密在手,反正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