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店員引著幾個人往裏麵走,店裏的客人顯然有幾個有身份的人,站在通道旁邊正在與其他地店員在評論著今年不如去年地水準,店員滿是抱歉地在解釋:“原本我們隻對會員和貴賓開放,現在是一個非常的時代,公司不允許對任何人有歧視。”
“那會下降你們地水準。”一個穿著白襯衫地高個子女顧客有點惋惜地說,女顧客穿著高跟鞋,背影窈窕,從側麵看過去臀部很翹;阿梅似乎想起了什麽,隨口問:“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上周地時裝表演裏好像有你們公司的時裝秀?”
阿梅說話間已經自以為和淵文笙一樣明白,薑飛是怎麽知道Lavi這個牌子的,應該是薑飛看到阿梅在看時裝秀,才記住了這個牌子,今天不管阿梅說什麽話,薑飛都會扯到買衣服上麵來。阿梅恨恨地看了薑飛一眼,一個有心機的小家夥,枉自己這麽聰明的一個人,還是被小男人哄得團團轉。
“是的,小姐,我們公司準備在兩個月內推出十二場最新的時裝秀,那一場是十二場中的第一場。”男店員有遇到智音的感覺,如果沒一個顧客都自己腦補過公司的產品,那該省掉多少時間和口水啊;男店員優雅地指著牆上的宣傳畫說:“下下周,第四場將在元望市上演,本店將有一天的現場活動時間,小姐,您可以先辦一個會員卡,今天買東西就可以打折,到時候還可以來參加試穿時裝的活動,以您的身材,比大部分模特強。”
這就是會說話,男店員要是說阿梅比所有模特強,那就是太假;比大部分模特強,就是聽在阿梅的耳朵裏,真實性也是大大增強。薑飛在肚裏腹誹,那個大部分模特應該加上所有的時裝模特,男的、老人、小孩等等;可是當著阿梅麵,薑飛滿麵笑容地頷首,對男店員遞過去一個褒獎的眼光。
走到手表和香水展示櫃之間的一個小茶幾旁,半圓的沙發、造型奇妙的椅子,靠牆有飲料機;男店員請幾位客人坐下,殷勤地去拿來一個供掃碼的平板電腦。薑飛穿越來一段時間,已經明白,女性的自立遠遠超過了百年之前,但是虛榮心還是與千年之前沒有區別,很自覺地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掃描,老老實實地在手機上注冊成會員。
男店員認可地說:“先生,都是一樣,每一位男會員都可以帶一位女伴來參加活動,等會我就登記你們二位的資料,在活動前一周確定是否參加,準備我們公司的時裝。薑飛,天哪,你就是那個馬丁實驗室的老板,你們昨夜才遭到襲擊,今天就來購物;薑總,您太睿智了,知道購物是對女人最好的療傷。”
淵文笙差點笑出來,阿梅這樣的人還需要療傷,如果說阿梅和薑飛誰需要療傷,淵文笙肯定會選薑飛;Lavi專賣店似乎有點奢侈品的傲慢,雖然是網絡上認證會員,還是給薑飛送過來一個銀色的會員卡。會員卡非常精美,薄如蟬翼,裝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禮盒裏,銀卡周圍是一條精美的白金項鏈,讓對麵的阿梅眼前一亮,直接伸手替薑飛接了過去。
“我要投訴。”那個穿著白襯衫的高個子女顧客快步地走了過來,問男店員:“Felix,為什麽我沒有這樣的卡?”
男店員Felix有點為難地說:“Teresa,這種卡不是我們能做主的,剛才輸入這位先生資料的時候,我們發現,半年前的一次時裝秀上,薑先生訂購了一套時裝,正好趕上我們的銀卡活動。薑先生,因為當時是說不允許送貨上門,一定要到店裏來試衣服,所以我們聯係了沒有回音,後來就疏忽了。我想一定就是這位小姐吧,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柴重、淵文笙、阿梅都覺得不對勁,半年前薑飛還是和於薇在一起,當時兩人沒有明確關係,難道薑飛那時候就準備向於薇求婚。可是於薇和阿梅的身材完全不一樣,衣服是阿梅的身材?薑飛已經猜到是老鬼聶嘯林幹的,按照阿梅的尺寸,是給薑飛一個與虞孟力見麵的理由,薑飛隻能裝作茫然的樣子說:“我沒有看過時裝秀,興許是那位朋友給我一個驚喜。”
Felix看看薑飛,有錢人的朋友就是不一樣,能拿到這張銀卡就說明那件衣服的昂貴,有花錢給人買東西不留名字的人嗎?Felix討好地對阿梅說:“小姐,請到二樓換衣服,有專門的時裝設計師在等著你。”
Teresa已經不說話了,專人在等,就是可以在現場改變一些裝飾,那就是量身定製的意思;薑飛接過阿梅遞過來的LV包,看著阿梅和Felix上樓去,有些尷尬地問送水過來的店員:“儲物間在哪裏?”
店員還沒來得及開口,淵文笙笑笑說:“在那邊的拐角,從鏡子前進去。”
淵文笙是擔心薑飛的安全,先走過去看看沒有人,才走到到儲物間的門口,薑飛看到
老鬼的號碼47號在裏麵,果斷選擇了上麵還插著電子鑰匙的36號儲物櫃,把阿梅的皮包放進去;另外用電子鑰匙打開47號櫃,裏麵是一個不小的首飾盒,薑飛想想,幹脆把首飾盒放進阿梅的包裏,鎖上了36好櫃,還是把47號櫃的電子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防止老鬼下次還要通過這個儲物櫃聯係。
薑飛往外走的時候,已經想清楚,Lavi專賣店裏應該有老鬼的人,要不然這種不是人來人往的店裏,很容易通過機器記錄,發現47號櫃今天開過了,根據時間就能推斷出是自己。但是如果店裏有人,篡改了今天的記錄,在電腦檢測中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可以掩護老鬼的行動。
薑飛和淵文笙喝完了半杯白開水,才看見阿梅嬌笑著走下來,Felix沒說錯,還真的是根據阿梅的身材定做的,紫羅蘭的盛裝長裙,該凸的地方凸,該收身的地方收身;那條銀卡下的白金項鏈,已經戴在阿梅的胸前,蘋果的圖案分外耀眼。Teresa歎了口氣,朝薑飛伸出手說:“薑先生,剛才冒失了,對不起,火九基金的投資經理Teresa。”
薑飛原先並沒什麽想法,可是聽到火九基金,薑飛微笑著站起來,與Teresa握手說:“馬丁實驗室,薑飛。沒關係,那隻是一場誤會,很高興見到你。”
薑飛很少對美女如此主動,尤其是不是一開始見麵的時候,柴重關注著薑飛的手,能看清楚隻是輕輕一握就鬆了手,前後不過一秒的時間,薑飛絕沒有揩油的意思;淵文笙的記憶力很好,站起來看看薑飛,假裝不清楚地問:“木婉妙的那個火九基金?”
薑飛感覺自己和淵文笙越來越默契了,自己的一個動作就知道是為什麽,故作不確定地看看Teresa ,Teresa有點驚喜地問:“你們認識木總?”
“那就沒錯了。”薑飛坦然地說:“木總是我們一個朋友安排過來考察的,淵總就負責木總的接待工作,到時候有空和木總一起來考察。”
薑飛說的是客套話,淵文笙做出一副同樣意見的樣子,偏偏Teresa含笑回答:“會的。薑總、淵總,到時候還希望能照顧我們一點生意。”
阿梅今天心情大好,看到衣服她就確定薑飛是給自己買的,隻是這家夥為什麽從來不吭聲,是要在今天給自己一個驚喜。阿梅絲毫沒有見怪薑飛當著自己麵,和一個陌生的美女談笑風生;更何況淵文笙也在和大家說話,邊上還有柴重、Felix看著,薑飛根本沒有起壞心思的機會。
Teresa沒有等阿梅走過來就走了,在那邊和兩個等的不耐煩的女伴說了幾句,一起笑著結賬離開了;薑飛把目光重新投到阿梅身上說:“很合身,漂亮。不過我是一個誠實的人,這件衣服真不是我選的,多少錢?”
Felix微笑著說:“兩萬兩千M國幣,因為是訂製,當時就把全款付了,對了,我們經理為了表示抱歉,說等會薑總選了衣服可以給一個折扣。”
Lavi專賣店可不是一般的店麵,折扣幾乎就是對貴賓才有,不過薑飛的心思反而不在衣服上,他對這個小組的同伴有興趣,客客氣氣地說:“多謝了,我能見見你們經理嗎?”
“哎,薑總有這個想法是我們經理的榮幸,隻是被這個時代害的,眼下生意變得越來越難做,我們經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處理客戶的事。今天經理去見一個設計師了,不在店裏,非常抱歉,不過你放心,經理吩咐過收銀台了,阿梅小姐,要不然你幫薑總挑挑。”Felix自然明白,薑飛想建立人脈,剛才看了資料,眼前這家夥可是經營這好幾家公司,要是不賣幾件昂貴的衣服給薑飛,Felix都覺得自己失職。
阿梅笑著說:“我對這個牌子恐怕還沒薑總自己熟悉,Felix,你還是推薦幾款吧,不要最好的,隻要賣得最少的。”
時間來不及訂製,賣得最少的衣服才不容易撞衫,至於好衣服,能比得過衛家的人嗎?Felix心領神會說:“本店衣服都是一城一款,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