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摩斯費了半天勁才把那道金屬門打開,金屬門的質量不錯,隻是人的力量遠不能和機器人相比,最後還是牛仔南幫忙,靠著兩個人地力量才轉開機械式地大型鎖拴。金屬門才露出一個縫,警方的人立即蜂擁而進,可是看到滿屋子殘破地設備,於嵪隻能無奈地苦笑,他當時就猜到了衛英覽地用意,沒想到不是為了撤退,而是為了毀掉整個實驗室。

實驗室裏充滿了硝煙和焦味,顧指火陰沉著臉,走了一圈說:“薑總,真地是大手筆,這間實驗室最起碼價值幾百萬M國幣,說不要就不要了?”

薑飛笑了笑,解釋說:“顧局,這不是我的東西,我隻是來接受洗禮的,說實話,到現在心還在亂跳,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不過沒有白來,衛老同意我將三具機器人帶回去研究。這是衛家的東西,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

衛傑景把現場的設備都許給了衛氏集團,可不就是衛家的東西。薑飛說得理直氣壯,讓虞孟力等人暗暗好笑,柴重適時咳嗽一聲說:“顧局他們是擔心衛老先生跟著你們有什麽危險,所以申請了搜查令,這是衛老先生的產業,因為無法與衛老先生聯係上,所以就算衛三公子和衛家的律師阻攔也沒有用。”

衛英覽帥氣地笑笑,表示自己盡力了,一種明顯的光彩自然而生,讓薑飛很是氣餒;衛傑景微笑著說:“我很想說是薑飛綁架了我,但是虞孟力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全程準備了三台不聯網專門拍照的手機,肯定能證明不是綁架那回事。我說實話,我喊薑飛來,就是為了炸掉這個實驗室,現在任務完成了,對我來說,一切結束了。”

顧指火沒有吱聲,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等一個決定的電話,現場應該有攝像頭把一切都發回了警方的指揮部,顧指火既然出來了,後麵肯定還有做現場指導的人。從於嵪的態度可以看出,那些人應該是市政廳的人,吳市長休息了,看上市長寶座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在目前這種情況,想要坐上市長的位置,不僅需要政績,還需要有強大的力量支持。

一時間,靜靜無聲,由於雙方的心裏都有事,這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出來打圓場的,連說兩句閑話的人都沒有。薑飛信步朝外麵走去,兩名警察攔住了去路,米卡奇趕緊從後麵上來,叫兩人讓開,警方來是有報警的電話,現在證明是個錯誤的電話,是否具體搜查,要看警局能拿到的文件。米卡奇一直與薑飛打交道,很熟悉薑飛的表情,今天的薑飛看上去有些窩火,隻是一直在壓抑著,弄不好就會找個發泄點,米卡奇不想手下人遭遇無妄之災。

柴一楠和淵文笙緊緊地跟了出來,兩名警員跟在後麵,應該是早就安排好的方案,不讓薑飛脫離警方的視線;薑飛心知肚明,並沒有走出車庫,隻是站在空曠的室內,貪婪地呼吸新鮮空氣。柴一楠靠近薑飛低聲問:“我現在應該以什麽樣的角色和你說話,你的心情會好一點?”

柴一楠是一片好心,薑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公對公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心頭堵得慌,對了,晚上要吃點心肺,豬心鴨心都行,好好地補補。”

淵文笙笑著說:“薑總,你未必有這個空,衛家的電話很快會到,再怎麽說,衛三公子駕到,怎麽都要一個接風宴,否則就算衛家不在意,三公子的粉絲也會把你的產業全部砸爛,要不要預定一個酒店,給龔蔻打一個電話。”

這是必須的,有的時候,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你必須表現得象一個正常人,符合大眾的觀點;薑飛點點頭說:“必須的,我和龔蔻很長時間沒在一起吃飯了,不知道她給不給這個麵子,定好地點,我來打電話。”

柴一楠訂好好運酒店的包廂,薑飛就打電話給龔蔻,說了今天的情況,龔蔻雖然已經知道衛英覽加盟的事情,但是聽說衛家早已參與實驗室還是很驚訝,薑飛在電話裏聽得真真的,龔蔻的呼吸明顯急促,薑飛狐疑地說:“你難道不知道衛老和馬丁教授的關係,這麽多年就一點點都沒聽說?”

龔蔻可是馬丁教授的養女,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還參與了實驗室等企業的管理,要是馬丁教授一點消息都沒透,那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龔蔻在那邊猶豫了一下說:“我聽說過一些事,但是無法判斷真假,今天吃完飯,我去實驗室,和你談談,讓人給我準備一個房間。”

前麵的話薑飛能理解,但是要準備一個房間,難免讓薑飛有了小小的吃驚,薑飛確定地問:“你不怕武天銑不高興?”

龔蔻淡淡地說:“我們已經離婚了,現在是自由人,你要是對我有興趣,現在也有機會?”

薑飛聽到這話的環境不對,要是在那種朦朧的氣氛中,有著昏暗的燈光和美酒,薑飛興許會貧嘴幾句,哪怕吃不到葡萄,曖昧一點也是不錯的。可是邊上有人,車庫的空氣有些渾濁,薑飛訕訕地說:“龔蔻,我不知道這個情況,抱歉,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晚上我們慢慢談。”

兩人掛了電話,柴一楠忍不住伸伸舌頭,她聽得很清楚,龔蔻現在有點鬱悶,屬於那種準備再撒漁網的豪傑,薑飛已經不敢再惹一點是非,連玩笑都不敢開。薑飛看了看柴一楠,原本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一聲長歎;有的事情越描越黑,薑飛的心中沒有未來,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一些私人的關係,才下心頭,又上眉頭。

衛傑景今天的舉動,在大部分人看來,對於薑飛是有利的,但是薑飛卻看到了衛傑景的無奈,無論自己,還是虞孟力、衛英覽,應該在衛傑景的眼裏,還不足以與衛氏集團抗衡,不足以應付衛傑景心中擔心的事情。否則當年和馬丁教授背著衛氏集團另起爐灶,今天又何必再扯上關係,這在其他人眼裏是一種順應形勢的做法,但是對衛傑景絕對不存在,一輩子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和理念在奮鬥,怎麽會在最後的時刻放棄。

薑飛的心裏產生疑團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馬丁教授比自己厲害那是肯定的,畢竟是這個時代培養出來的佼佼者,但是要說馬丁教授的實力能超過虞孟力,薑飛還是十分懷疑,虞孟力可是情報行業的頂尖人物,要是這樣,馬丁教授怎麽會輕易中招,被人製造車禍。這在邏輯上說不通,可是薑飛想不通其中的奧妙;柴一楠瞧出了薑飛的古怪,故意走向車庫的邊緣看大門外的風景,好像來了不少人,停車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記者們的吵鬧聲和警察維持秩序的聲音很清楚地傳進來,估計要不了多久,警察就受不住這道防線,薑飛等人會麵臨記著的詢問;淵文笙靠近薑飛問:“你是不是更加看不清真相了?那個鉗元素威力巨大,就算微型對撞機能發現鉗元素,但是想要提煉出來,這片實驗室是不夠的,既然鉗元素的威力超過鈾元素,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民間機構可以完成的,除非是衛氏集團那樣的巨無霸。會不會有這種可能,衛老和馬丁教授是一個參與方,當時偷走了鉗元素和資料,才會有後來的故事。”

薑飛壓低嗓子說:“如果有鉗元素,你認為單單靠衛老和馬丁教授就能偷出來?那玩意輻射少不了,應該是有專門的裝置保存的吧,還有研究單位的層層保護;並且這兩個人都不會拿其他人的性命開玩笑,偷出來儲存轉運都是問題。你說,快遞傳送是怎麽樣的輻射,為什麽後來沒有受害人群,火車站的環境檢測也沒有異常。”

這是人所皆知的事實,不僅元望市政府,還有很多環保組織和心懷叵測的機構都進行了檢測,如果這些都要被掩飾,那是一個何等大的工程,在元望市除了市政廳和衛氏集團,沒有人能做到。淵文笙立刻想到衛傑景選擇薑飛也不是一點目的都沒有,現在所有人看到的未必就是最後的真相,很顯然,薑飛有自己得考慮,今天實驗室的爆炸,很可能不是一個故事地結束,而應該是新的一卷開始。

這一卷可能是新生,也可能是滅亡,對於薑飛這樣的穿越者來說,不可能是殉道式的過程,隻可能是一種不畏生死的搏鬥,淵文笙發現了自己處於一個尷尬的處境,他實際上知道薑飛的秘密,穿越者、聶嘯林的同夥、與某種機器人在戰鬥,但是自己無法決定,是避開,把薑飛的秘密公布於世;還是和薑飛一起,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