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山隻能沉默,現在警方給這些小公司配備的安保係統,都是從政府管控的機器人公司生產出來地流水線軟件,其中地權限就是警局都做不了主,當初允許公司查看內部的郵件是為了減輕監管地壓力,不能到最後什麽事都找到警方,但是現在被某些別有用心地人利用,就是一個漏洞。

司空南山看看時間,心中關心海森哥地下落,等不及與淵文笙討論出一個結果來,打著哈哈說:“早上我還有個會,開完會我向顧局匯報一下。”

淵文笙回過頭來,對薑飛說:“我很懷疑你的決定,你是想滿足一下那些人的瘋狂野心吧,然後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破綻,但是你很可能辜負了給了你機會的人。你看到沒有,你的能力很有限。”

我坐在那兒,臉一點都不紅,淡定地說:“我看到了,我問你,假設我硬頂著,你認為他會不會就此罷休、放過我們?應該不會,他們隻會用更加陰險的手段,你是認為我能扛得住布洛克,還是能打敗火九基金?”

“難怪你那麽容易就答應了。”淵文笙沉默了一會兒,曉得真相不是那麽簡單:“好吧,現在說這些為時已晚了。無論如何,一切都開始了,那麽你告訴我,你認為他們追查的什麽,淵文笙的走私網絡?”

“比這個更壞的消息,文笙,其實我不想這麽說,我們都隻是棋子,想得陰暗一點,他們是在找黑龍的遺產,不斷地接近我們,就是認為我們就在這些遺產的邊緣,隻是我們自己都沒有發現。”薑飛自嘲地笑笑,他不相信淵文笙看不到這一點,除了文物,淵文笙不管在學識還是經驗上,都甩自己幾條街。

淵文笙坦然地點點頭說:“和我想的一樣,薑飛,你現在應該去和苔絲、米璐,甚至木婉妙聊聊,任何談到的消息都可能有用。我知道一個消息,甄柏堅是被火九基金趕走的,木婉妙隻是一個中間人。你肯定有些她們感興趣的東西,哪怕你最後不會向她們提供,最起碼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

薑飛搖著頭說:“現在不是我們搞小惡作劇的時候,諾亞方舟已經行動,你不會認為布洛克這些人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吧?他們是在布局,但是這種場麵太大,不是我玩得起的。我個人的感覺,諾亞方舟的行動真的會改變這個世界。我希望息事寧人,擺脫這檔子事兒的。”

“我明白,”淵文笙說,話裏帶著些諷刺意味:“你無視陰謀,就是不想有牢獄之災。”薑飛笑了起來:“是啊,我不在乎獲得物質上的收益,所以一直保持著選擇的權力,不

同流合汙,也不站在公共汽車的前麵。”

淵文笙也笑了起來:“我們畢竟不同,你和虞孟力可以選擇一條保險的道路,但是我,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執念。衛氏請我擔任他們集團的白手套,專門處理一些花邊新聞或者像後院失火之類的事情,我的偵探社也需要業務,所以我答應了;為此我決定放棄原先的一些業務,包括你這邊的。”

“恭喜你,真的想不到。”薑飛隻是簡單地恭維一聲,並沒有打斷淵文笙的想法,示意淵文笙趕緊說完;淵文笙已經很夠朋友了,陪自己折騰了這麽長的時間。淵文笙看看表,隨意地說:“衛氏集團已經開始給我付工資了,定金匯入我的銀行賬戶。薑飛,你擔心我說出那個短信的事?”

淵文笙像在開玩笑,又不是開玩笑;薑飛是接到了虞孟力的短信,甚至把密碼告訴了淵文笙,所以薑飛毀掉黑龍的事情淵文笙一清二楚。薑飛沒有生氣,事實是,薑飛在考慮淵文笙的用意,是不是懷疑衛氏集團,才想著去接近目標;可是有些話不好明講,薑飛有些含糊地說:“危險性大的話,先下手為強。”

“謝謝。”淵文笙點了點頭:“我和柴重商量過了,他想接手你的業務,估計是找理由看著你。”

薑飛裝作聽不懂淵文笙的挪揄,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你推薦,肯定沒問題,我這就和皮魯斯說,盡早把協議簽下來。”

薑飛窗前的報警器響了起來,是托馬斯的通知:“全體員工請注意,我們來客人了,機械變形蟲,看監控視頻。”

變型蟲是一種單細胞生物,身體僅由一個細胞構成,結構簡單沒有固定的外形,可以任意改變體形;機械變形蟲是一種變形的機器人,通過軟件的控製,帶有芯片的金屬球可以組合成任何形狀的外形。監控視頻你的機器蟲就是這樣,通過不斷的改變自身的形狀,上百隻金屬球已經到了實驗室的大門口,目前全部在地上滾來滾去。

虞孟力跟著發出了警告:“停止回電話和電子郵件,有人開始攻擊安全係統,我已經報警。”

房間外麵人在跑動中,淵文笙無奈地說:“薑飛,你接受了他們的條件,他們卻以為是抓出了你的把柄,想要一步步,逼著你認輸。而現在,你沒有任何東西和他們交易,甚至不知道找誰交易。”

薑飛微笑著說:“抱歉,讓你一時走不掉,我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就是不會比馬丁教授更慘,我們不妨看看,老虞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兩人都很默契,沒有說任何關於假想敵之類的話題,遇到的對手級數越來越高,猜測已經毫無意義。出了辦公室門,淵文笙去了托馬斯那裏,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薑飛則走進實驗室的內部,安撫一下員工的狀態。不是第一次被攻擊,實驗室的員工已經熟視無睹,各自還在幹著自己的事情,薑飛穿過大辦公室,意外地看見龔蔻站在蔡乾義辦公室的門口。

龔蔻今天打扮得像一個白領麗人,淺藍色的套裝讓人眼神一亮,絲毫沒有顧忌米妮兒和其他員工關注的目光,隻是在敲門:“蔡乾義,開門,開門,蔡乾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