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其實我研究過你的資料,在薑飛剛剛進入敦匯的時候,你還有一點指望,可惜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去使用你地資源!我不想知道什麽時候那些人發現了你,但是我要提醒你,薑飛地可怕超過你想象,有人做過一個評語,他是馬丁教授從角落裏拉出來的一條蛇。”格布船長好整以暇,善意地提醒著梁雅。

梁雅點頭說:“這個說法是正確地,從一開始就是正確地。甄柏堅在船上用了投緣一個詞,就是當他在發愁地時候,薑飛及時投上了簡曆,六老板確認了,那是一次不可想象的巧合,聶嘯林那個時候還在澳洲,他是甄柏堅為了控製元望市的局麵而找回來的人,與薑飛沒有前麵的交接。”

格布船長點點頭說:“很好,從某個意義上說,但願你們是對的,今晚你自由發揮,我隻需要和薑飛聊聊天。”

“還是為了龜胄?”梁雅略帶不滿地說:“六老板不是決定放棄了嗎?那就是一個古玩,不存在什麽玄幻的力量。”

“我已經著了迷。”格布船長很坦然,麵前的小女孩哪怕不滿,依舊帶給他一種愉悅的感覺;麵對老年人的固執,梁雅沒有辦法:“明白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明天告訴我。”

狂風怒吼的夜晚,金岸海洋俱樂部就像一座孤島,被一條條鋼筋水泥的橋梁和公路連接,在各種燈光的陪襯下,發射出珍珠般的璀璨;強勁的海風敲擊著玻璃窗,哪怕密封的車廂裏,似乎也有那種海腥味。轎車停在了酒店前的停車場,薑飛等人下了車,穿過重新裝修的小廣場,走進了燈光昏暗的酒店,狂風中空氣是鹹濕的。

苔絲優雅地站在空****的大廳,微笑著看著四個男人走上台階,走進旋轉門,出現在麵前;薑飛四個人步履靈巧,沒有風塵仆仆的架勢,隻有風在衣服上留下的痕跡,隻有淵文笙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苔絲微笑著上前說:“怎麽沒有帶女伴,我還以為你們是來瀟灑的?”

“目前沒有目標,苔絲小姐。”虞孟力特地加上尊稱,拉遠一點雙方的距離:“我們在附近出了點事,所以到這裏休息一晚上,套間安排好沒有,我們吃點東西就上去。”

苔絲和虞孟力很熟,遠遠超過與薑飛熟稔的程度,她曉得,虞孟力這是在為薑飛擋駕;苔絲引著四人到前台登記,笑著說:“放心,沒有安排在別墅,免得某些人觸目傷情,格布船長請你們吃夜宵,已經安排在蜃樓廳。”

“哦,那他真是費心了。”薑飛似乎有些感觸,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問:“一個人?”

苔絲看著前台小姐把房卡遞給傑克摩斯說:“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你們的同事梁雅,我一開始以為格布船長回來,是要和人私奔。”

薑飛笑了笑說:“那就真是巧了,我們過去吧。”

夜晚隻是一些簡單的菜肴,牛排、咖啡、煎蛋、紅腸、麵包、酥餅,像極了快餐店的氣氛;沒有人挑剔食物,苔絲喝了一口咖啡,望著透明的玻璃窗說:“我想今夜不會再有臨時住客了。有時候一夜都沒有客人來,第二天一早,前台小姐都是垂頭喪氣的。”

傑克摩斯搖搖頭說:“聽起來有點憂傷,苔絲,你要是願意,我把你的這句話寫進文章裏,算是給你們打打廣告。聽說你們在德瑪城已經買了辦公樓,什麽時候搬過去?”

“我才不會告訴你呢,你總是拿我們的信息去填塞你的那些嘩眾取寵的文章,不像牛仔南,喜歡寫一些比較細膩的東西。”苔絲似乎看出了傑克摩斯的不懷好意,第一時間就做了拒絕,傑克摩斯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有的新聞是跑來的,有的新聞是老天給的,薑飛今天過來,就是祝賀你的咖啡館開業。”

苔絲一愣,薑飛抱歉地笑笑說:“我也是等到確切消息,才知道咖啡館是你一個人的,所以讓淵文笙陪我去買了一條披肩送給你,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淵文笙笑著褪去了黑色的塑料袋,裏麵是是herins的包裝袋,從包裝袋拿出包裝盒,棉紙的包裝套裏麵是一條紅金色的披肩,紅色如火,金色耀眼,在燈光下閃爍;苔絲滿意地接過去說:“你還有個任務,你去通知唐泰斯、曹寶乙,你們三個一人寫一段文章加上私照,我要掛在咖啡館的牆上。”

薑飛故意看了看時間說:“時間太晚了,這件事明天吧。梁雅,現在在格布船長拍拖?”

梁雅望了格布船長一眼沒有說話,格布船長擺出老奸巨猾的樣子說:“你們來了,正好一起談談,省得我以後一個一個去找。薑飛,你知道的,甄柏堅現在在諾亞方舟上病了,並且病的很嚴重,我想買下磐雲的股份。”

薑飛疑惑地問梁雅:“甄總不是把股份讓給了傅蓉敏嗎?”

格布船長出麵回答說:“薑總,不要裝作局外人,當初你和甄柏堅在股市上狙擊楚迪文

的時候,你們手中掌握了大量的磐雲股票,甚至與海峽銀行的某些部門有著深刻的聯係,甄柏堅是大股東,但是不是絕對控股,磐雲的局勢一直在你們三方聯手。對不起,我糾正一下,期間你把所有的股份轉讓給聶嘯林,但是甄柏堅在轉讓給傅蓉敏的時候,還是給了你百分之三的股份。現在聶嘯林的股份失蹤了,並且聶嘯林出事前,他還偷偷收購了散戶手中百分之六的股份,最後一次性把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轉給了一個匿名賬戶。”

在座的都是圈子裏的人,聶嘯林這麽做,就是想東山再起,隻是人死了,沒有實現,不過格布船長說的對,這些股份在匿名賬戶,那個賬戶的擁有者,才是可以參加磐雲這個遊戲的人。薑飛微微笑道:“我和聶嘯林不熟,如果有這個機會,你還是找到那個匿名賬戶的控製人吧。”

苔絲已經整整齊齊地收好禮物,聞言抬頭問格布船長:“海峽銀行和傅蓉敏手上各有多少股份?”

格布船長還真是做足了功課:“傅蓉敏手中百分之四十六,海峽銀行百分之二十二,在前一段時間股票大跌的時候,有人暗地裏收購了百分之八,薑總,是你和阿梅,你們兩個已經擁有百分之十一。”

連梁雅都一臉驚奇,她沒有想到格布船長編造的不是隨意搪塞的理由,而是真的有一場收購戰在前麵;這可是真正的新聞,估計連六老板都不知道,格布船長還有這麽一出戲,還有在江湖上一搏的豪情。薑飛吃了一塊酥餅,沒有接格布船長的話,讓餐廳一時有冷場的感覺;薑飛突然站了起來,仿佛要趕一班飛機似地說:“現在太晚了,我有點累了,格布船長,要是你真對磐雲有興趣,我們明天早餐的時候再商量。”

“我是打算一直住在這裏,就怕你要急急趕回公司,連早飯都來不及吃。”格布船長理解地調侃了一句;薑飛淡定地說:“我明天上午在俱樂部,可以安安靜靜地談,苔絲,明天早上安排一個車子送梁雅回公司,作為員工,她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苔絲和格布船長看出了薑飛的謹慎,苔絲迷人地一笑問:“薑飛,你原來的計劃,不會是就像在這裏睡一個晚上就走吧?”

“計劃?”梁雅重複道,神秘地嫣然一笑。薑飛已經挪開了椅子:“我沒有計劃,隻是想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什麽刺激的事。我和淵文笙畢竟還是年輕人,苔絲你懂的。”

“想好好犒賞自己,就應該來我這裏。”苔絲笑著說:“有一位美麗的小姐追過來了,薑飛,希望你能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苔絲話語剛落,就看見慕翠彤一身去夜店喝酒的打扮進來了,慕翠彤開口就說:“薑飛,你和淵文笙能不能別鬧了,這麽晚,老於要我過來看看你們受傷沒有,他可真是拿你當侄女婿待。”

慕翠彤分明有些強詞奪理,通過這段話拉近了和薑飛的距離,給自己找了一個跑來的理由;薑飛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要不然就是無法反駁,要不然就是根本不需要向慕翠彤這樣一個外人解釋。淵文笙拉開身邊的椅子說:“慕姐,來坐下,歇口氣,於sir也真是的,有我在,你們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哪需要勞您大駕,跑這麽遠。”

既然慕翠彤的理由是私事,淵文笙也沒有稱呼什麽警官,慕翠彤幹淨利落地坐下去問:“你是想趕我走嗎?”

淵文笙大笑起來:“沒這個本身,慕姐。”

其實所有人都在猜測,慕翠彤是奉命而來,苔絲笑著說:“慕小姐,你可不是俱樂部會員,是辦卡,還是某些人幫你開一個房間。”

屋子裏的男男女女都笑了起來,薑飛帶著點低聲下氣說:“苔絲,開一間房,算我的,慕翠彤正好可以和梁雅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