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一楠點了菜單,服務員微笑著離開後,柴一楠問薑飛:“公司的同時都說什麽?”
薑飛抿了口檸檬水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有一位漂亮的女生要離開公司,一楠,不知道多少人要黯然神傷。”
“有那麽糟糕嗎?”柴一楠不滿地說道,薑飛雖然有時候在工作地時候也會稱呼柴一楠叫一楠,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般地腔調,或許是彼此分開,再也沒有了束縛,薑飛看上去比平時要柔和許多;薑飛搖搖頭問:“衛氏的人找你談過了?”
衛氏是一個冷血地企業,或者換一種說法是一個成熟地企業,哪怕是對自家人都要審核,更不用說柴一楠這樣地情況;在薑飛隱隱約約的感覺中,柴重不讓柴一楠過去,也許效果會更好。柴一楠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什麽意思?”
“如果你能給衛氏爆點料子,他們會很樂意接受你,否則他們會考慮我們是不是安插了一個臥底進去。”
“臥底?”柴一楠一愣,隨即嬌叱道:“你這種想法簡直是瘋了!我和衛氏決不會上當,我們可不是個白癡。”
“沒錯,”薑飛不慌不忙地說:“你們決不會上當的,那個協議你們簽署了沒有?衛氏恐怕到現在還沒有做出決定吧?誰能百分之百保證,故事會朝自己預定的方向發展,對於衛氏來說,風險第一,人才第一,訂單丟了不要緊,但是手中的籌碼不能少;所以不管要怎麽決定,他們都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考慮。”
“否則會怎麽樣?”柴一楠聽明白了,這是慣例,並不是針對某個人的,心裏舒服了很多;薑飛怪異地看著柴一楠說:“你不要打算繼續用自己的方式處理這件事,你要的是提醒你父親,既然是為了訂單去的,就盡早把訂單簽下來,否則他會遇到一個打不開局麵的難題。”
柴一楠笑了:“你是說我們要靠自己,可是怎麽靠?我們與衛氏合作,就是想大樹下麵好乘涼。”
服務員送上了牛奶和早點,中西合璧的風格,蒸餃、叉燒、麵包和油條;薑飛揀起油條說:“衛氏不會允許發生不恰當的行為,對公司產生有不利影響的後果,警方的訂單怎麽看都不符合這兩條。我覺得你們再怎樣進行橫向整合,最後都會感覺時間不夠用,除非衛氏大規模地投入機器人。”
“聽起來很像那個意思,”柴一楠還是喜歡吃蒸餃,揀了一個放在自己的碗裏說:“你這麽關心訂單,嗬嗬,衛氏肯定會給你一個驚喜,你要是不急著走,我們喝一點酒吧。”
大清早喝酒,薑飛隨即反應過來,柴一楠肯定還有其他話要說;等服務員進來,薑飛
點了一杯便宜的紅葡萄酒,柴一楠點的是香檳;薑飛這時腦中想起了苔絲,苔絲和柴一楠的年紀差不多大,看上去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柴一楠看上去心情很好,和薑飛舉杯對飲了一口香檳,似乎有點害羞地笑了笑說:“我帶公司電腦過來了,在轎車的後備箱裏,等會你把電腦帶回去。”
薑飛笑著說:“那是一個老板的好處,以後你就沒有這種福利了,當然,你也不會處於危險之中,不需要每次出門總帶著那些東西。”
柴一楠知道薑飛說的是那些防身的武器,點頭說:“嗯,你自己要小心,聽說昨天還遇到事情了,你要知道,被機器人不斷地刺殺,能活下來就是運氣好,你隻要失手一次就是付出生命的代價,而生產機器人對很多人來說是件極其簡單低成本的事情。對了,文玩公司的慶典在什麽時候?”
薑飛想了想說:“要是內地交貨快的話,下周就可以,我的考慮是最起碼在開業的那天,往巴黎發一個集裝箱。”
柴一楠失笑道:“你們對內部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我原來是你的助理,都不知道已經有成品了?”
薑飛搖了搖頭說:“隻是一次大型宣傳活動,我也沒當作是什麽大事,所以在公司也沒跟你說這個唐泰斯是把全部精力都撲在上麵了,可惜他走了,前些時間就相當耗費了光陰,後麵我會自己盯著,抓緊的。”
“當心身體,”柴一楠低聲囑咐道:“你可是一下子走了兩個人,以公司現在的情況,你應該安排接替位置的人,而不是自己接過來。”
話題開始偏離了私聊的方向,薑飛隻能把話題拉回到既定的方向上來:“聽說衛氏每一層樓每一棟樓都有不同的識別卡,你的權限確定了嗎?”
這對於外界來說不是秘密,去過衛氏集團的人都知道,而衛氏集團也把這一點當做嚴格管理和安全的象征在宣傳,柴一楠聳了聳肩膀說:“你很聰明,你怎麽知道我們會在衛氏的辦公樓裏辦公?我的權限在那棟大樓裏通行無阻,除了機房。要不要看一下?”
薑飛搖頭笑著說:“那有什麽看的,識別卡的本質區別在於內部收發芯片。”
薑飛正在咧著嘴笑,忽然,褲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薑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顯示任何標注;薑飛輕輕按了接聽鍵,放到耳邊問:“哪位?”
“請問是薑先生嗎?我是木婉妙,火九基金的木婉妙,我到了元望港,中午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薑飛的心髒立刻跳得快了起來,在汪伽憲的名單裏,木婉妙一直是個重量級的人物,甄柏堅死前的很多決定也受著木婉妙的影響;好像自從木婉妙入股炫匯公司以來,薑飛一直在等的就是這個見麵的機會,可現在電話來了,薑飛的感覺卻有點和當初設想的不太一樣了。 薑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說:“你好,木總,我沒問題,S酒店怎麽樣?”
木婉妙早已經知道薑飛不會拒絕自己,不管自己的目的是什麽,薑飛也要假裝沒有猜到,於是笑著說:“客隨主便,定下來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