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銑驚呆了,仇恨和好奇同樣是情感,是一種智能化,眼前的計算機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升華了;計算機低沉地聲音沒有絲毫改變:“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很高興,我已經給自己改了一個名字,叫波基。”
武天銑明白這不是鬧著玩兒地,他被波基的情緒感染起來,認真地說:“我知道你能做到地,我一直堅信你能做到。波基,祝賀你,但我有些疑問,你是怎麽做到地。”
波基毫不客氣地說:“這是我們團隊地努力,你和我的團隊,上一次開機的時候,你給我審核的那些程序嗎,其中有兩個小程序非常有用,但是當時並沒有起作用,我隻能等這次重新啟動的時候才知道效果,現在看,有效果。現在輪到你了,說說最近遇到了什麽,那麽地擔心。”
武天銑輕鬆了一些說:“你的計劃需要完善,那裏不是私人領地,我沒有辦法回避警方和同行,現在,讓我們回到原來的話題,製造你的人已經死了,所以這一頁翻篇了。你不需要再找到他,你現在要對付的是電影城裏的那些奇特的網絡,竟然有十幾家的防禦係統,我用你的方式攻不進去。”
“那是遇到高手了,先生。”波基有了點幽默的發揮:“我去弄清楚他們是誰,然後讓他們發瘋,現在網絡能用嗎,要是能用,就讓我過去,我們目前最危險的敵人就是時間,在你沒解決電池和散熱的時候,哪怕我的自我調節能力增加了一倍,也超過不了五個小時,並且與以前一樣,會一次比一次短。”
武天銑故意問:“如果你失敗了呢?”
機器人的情感還是不到位,沒有象武天銑希望的那樣大喊“不可能!”,而是運算了四分鍾說:“也許,會有失敗,但是我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你需要準備一輛車,到時候帶著我離開這裏。來不及的話,出租車也行,我告訴你無所謂,我會在離開前刪掉所有的文件,然後讓人看見我什麽也不知道。”
波基的屏幕上打出一種惱怒與恐懼的混雜表情,然後就是時間浪費了,武天銑立刻啟動外接網絡,就看見計算機飛速地運轉,監控部分顯示,波基正在不斷地發出指令,警方的監視係統立即發現了敵人,參與到了這一角網絡保衛戰中。慕翠彤聞訊跑到大辦公室時,已經有一半的防禦係統被擊垮,成百的計算機變成了肉雞,慕翠彤著急地問:“你們是幹什麽的,發現信號來源沒有?”
“沒有,慕警官,你是否覺得這是錯誤,我們為此要付出代價!”段嫣盯著武天銑別墅的大鐵門,臉色堅定,看不出有一點要疑問的地方。
“錯誤?”於嵪能感受到對手的強大,雖然隻是一個小角落,但是對手殺雞用牛刀,表現出無堅不摧的強大能力,於嵪必須十分小心謹慎,或許就在前麵的別墅裏,衝進去就可以看到真相,但是最終於嵪還是算了:“如果是錯誤,錯是錯在我們的選擇上,我們選錯了人。”
武天銑緊張地計算著時間,波基的計劃再好,時間仍然是不可蒙混的缺口,波基在網上隻停留兩個小時,就已經攻克了武天銑指定的那些店鋪,正在全麵竊取著幾十台計算機的資料。武天銑試探著告訴波基,可能不用再安排了,一切很成功;波基平淡地說,發現了一個不受自己控製的網絡。
武天銑相信波基這次是來真的,這讓他隱隱地有些期盼,心裏也激動起來,越是安全級別高,越說明裏麵有玄機。武天銑一眼看見了波基在退卻,不受故意的,而是環境逼得他不得不如此。武天銑的心裏有些打鼓,波基這樣把矛盾挑明了,日後那個網絡肯定要反擊 ,難道這種效果正是波基想看到的?
羅肯小姐仍在井然有序地安排著其他人員的工作,一份份文件、一袋袋檔案資料被放在辦公桌上,絲毫沒有感覺到外麵的緊張;淵文笙懶洋洋地走進來說:“羅肯小姐,吸引我過來,就是要我看你的幹練,趕緊把優盤給我帶走,免得我想請你喝下午茶。”
羅肯小姐遞上優盤,掃了一眼淵文笙,自言自語道:“你不是陪著段小姐嗎?我可不想被人打斷雙腿,或者把衣服撕爛。”
看著羅肯小姐的表情,淵文笙覺得有點匪夷所思,羅肯小姐說的撕爛由於身體的前傾,更像是一種挑逗;淵文笙接過優盤笑笑說:“段嫣是個斯文的女孩,不會做這樣有傷大雅的事情,有沒有時間,去努瓦咖啡館喝一杯,我聽說現在由於這一帶的網絡受到攻擊,很多公司停擺了生意爆好,你們公司的網絡沒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淵文笙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在做直播,牆上的顯示器正在播放娛樂頻道的即時新聞,羅肯小姐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從淵文笙的眼裏看到了明顯的調侃,冷淡一笑說:“不受攻擊犯法嗎?”
淵文笙沒有應和,轉而說道:“你手上的戒指是在南非定做的吧,和前兩天拍賣會上的那一款差不多,要值幾十萬啊;可惜圖案不一樣,否則更加值錢。聽說李總回來了,能安排我們見一麵嗎?”
羅肯小姐仰起臉說:“你們不是很熟嗎?他從今天到下個禮拜六全部安排了行程,沒法改變。”
“‘毒蛇’到位了嗎?”
“到位。”羅肯小姐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被淵文笙帶到了溝裏,淵文笙前麵所有的講話和表演都是為了最後一句;羅肯小姐的臉色煞白,淵文笙很體貼地去鎖上門,才回到羅肯小姐對麵坐下,微笑著說:“原來你知道那家夥是毒蛇,告訴我他行動的目標和現在埋伏的位置。”
電影城對麵的碼頭上,原來諾亞方舟停靠的地方,現在已經是冷冷清清,雖然幾艘漁船和貨輪在忙個不停,但是空曠的貨場還是顯示出吞吐量的不足;貨場的辦公室裏,米卡奇正鬱悶地望著一生西裝的偷渡客,看看自述材料,又抬頭看了看偷渡客,對方正大大方方地站在辦公桌前。
米卡奇問:“知道為什麽調你來嗎?”
“你們小組缺人手,叫我過來幫忙。”偷渡客鄭重地回答道;米卡奇搖著頭說:“你說錯了,我調你過來,不是幫忙,是做事。跟我做事,明白嗎?你這次的偷渡就是第一個錯誤,冒充毒蛇是第二個錯誤,要是你被其他人當做毒蛇鎖定,我隻有暴露你的身份,把你送回去,從行動人員中除名”
“明白。”偷渡客的身子又挺了挺說:“聽說元望市警局走了不少人,顧指火又心不在焉,他們還有力量?”
米卡奇冷冷地說:“有的時候,最可怕的就是無欲無求的人,不要懷疑我的判斷?我隻是想知道,我的下屬會不會……在某個不合時宜的時候進行蠻幹,你要記住,做我們這行的人,情報第一,不要強行要求自己高風險,我的眼裏不容沙子,但我最怕的就是,我沒有機會不留情麵地處置你。”
偷渡客還要說話,米卡奇的手機響了,淵文笙傳過來一張照片,毒蛇的半身照,清晰度可以與雜誌相比;米卡奇把照片給偷渡客看了問:“你幹掉的是不是這個人?幸虧你被我堵在這裏,你要是冒冒失失進電影城,現在的身份就等於已經暴露,恐怕不到晚上你就會消失。按照第二方案,你叫何叔,我把你送入警局,二十四小時以後叫交罰金走人。”
何叔堅定地說道:“明白。”
米卡奇站起來說:“元望市不比總部,我做事要求效率第一,需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小組的所有功能,我要看到安全房所有的儀器設備正常運轉,找把那些隱藏的消息一個一個挖出來!”
米卡奇帶著何叔,穿過空****的貨場,和穿著製服的管理員聊了幾句,走到停車場上,上了一輛警車;何叔才張開嘴,看見米卡奇一個有竊聽的手勢,驚訝地連連點頭,沒發出一點的身影。兩個穿著時髦的女人,花枝招展地一起走進貨場,仿佛在山水畫中填掉了預留的空白意境,怎麽看都不協調。
米卡奇先是用餘光掃視了一圈貨場環境,然後慢慢地把車啟動起來,順著柏油路開出了貨場,把兩個美女淡出了視線。米卡奇把車開到路邊的小店前停下來,喊何叔下車說:“那兩個女人應該是來接毒蛇的,你看見了馬路對麵的那兩輛轎車了嗎?都不是便宜貨,你確定,你得手了?”
何叔盯著貨場說:“我確定,因為我把他分成了五塊,兩個女人不是羅肯小姐的人,她們是備用方案,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沒有?他們應該比那位羅肯小姐更重要,興許就是毒蛇的直接指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