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三分鍾,三角眼才陰狠著臉說道:“大哥,要不要叫齊兄弟們,把他給……”說著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操你媽的,長點眼力勁兒好不好。你是挨槍還沒挨夠是吧?你想一下他那恐怖的身手,是我們能惹的嗎?如果你嫌死的不夠快,就讓老子斃了你,別連累老子和其他弟兄們。老子寧願單刀匹馬去火拚一個幫派,也不想再麵對這人了。還有,現在傳話下去,讓幫裏的人挨家挨戶地去找這照片上的小男孩,同時給附近城鎮所有道上的兄弟發出懸賞,隻要有人找到了這個小男孩,老子讓他成為萬元戶。”土皰子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
屋外一處陰暗的角落裏。
騰龍正靜靜地站在那裏,聽到屋裏的叫罵聲,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歎一聲:看樣子,應該不是他們的抓的人,會是誰呢?小毅…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吧。
此時通天山下的瓦礫房內,淩雲滿臉憂愁地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的樣子,腦子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嘎吱’開門的聲音響起。
淩雲頓時眼睛一亮,抬起頭來:“師父,你回來了。小毅找到了嗎?”說完,眼睛就一直往騰龍的身後瞟去。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師父,小毅他…找不到嗎?”淩雲看著騰龍沉重的臉色,忍不住問道。
“唉…沒找到……”騰龍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補了一句:“我已經讓很多人幫忙去找了,希望小毅吉人自有天相吧。”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讓小毅先跑,小毅就不會跑丟了。”淩雲滿臉悲意地自責道。
“不怪你,小子,你的做法很對,讓我很欣慰。隻是小毅的命不好,希望能很快找到他吧。”騰龍有些惆悵地說道。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淩雲每天跟著騰龍紮馬步和跑步。每天紮一個小時的馬步,其他有6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都是在跑步。剛開始,每跑幾分鍾,淩雲就要歇息幾分鍾,結果給騰龍狠狠地訓斥,必須要跑得累趴下了,才能休息。休息好了還要繼續。淩雲一次次累地趴了下去,又一次次地爬起來繼續跑。眼中滿是堅毅,也不知道是什麽能令他這般堅持下來。騰龍看著都有些心驚,本以為他隻能堅持一兩個小時就會喊累的,誰知竟能堅持到最後。
每到晚上,騰龍就會拿出自己早就配好的藥酒,來給渾身酸軟的淩雲,浸泡打磨身體,給淩雲舒通經絡,按摩穴道,日複一日。從此,淩雲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夜晚的降臨了。
每晚泡過藥酒之後,第二天的淩雲又會生龍活虎起來。而且身體素質都會有明顯的提高,每天堅持跑的時間更長了,速度也慢慢快了。淩雲能每天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心裏由衷得感到喜悅,並開始慢慢享受起了身體每一次的小突破。從此,他跑的速度更快了,堅持的時間更久了,累趴下的次數也就變得更多了。
期間,土皰子帶著兒子上來拜了一次山,並稱沒有找到淩毅,還備了十萬禮金來再次賠禮道歉。自此,淩毅的失蹤成了一個謎,也成了騰龍和淩雲心中的一根刺。
這一天中午,淩雲剛從山上奔跑回來,就看到騰龍的越野車停在院前麵,頓時高興起來。要知道,師父這次出去幾天,都沒人給他泡藥酒了,他可是愛慘了那滋味了。
這時,騰龍從屋裏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頭發花白,帶著副老花鏡的慈祥老爺爺。看到淩雲,騰龍出聲道:“淩雲,這是李雲祥老先生。從今天起,老先生將教你讀書識字,你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來學,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小騰啊,別蹦著張臉了。會嚇著孩子的。”李雲祥老先生笑嗬嗬地說道。隨即轉頭看向淩雲,打量了幾眼,才笑著出聲道:“你叫淩雲是嗎?不錯,充滿靈動的眼神,不夾一絲雜質,很純真啊。我喜歡。”
“李爺爺好。”淩雲看著麵容親切的老人,高興地躬身行禮道。
“嗬嗬,以後就叫我老師吧。我可是很嚴厲的哦,達不到我的要求的話,說不得就要打板子咯。”李雲祥老人看著淩雲,不由越看越是喜愛,忍不住就出聲打趣道。
“學生愚笨,老師盡管打。弟子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淩雲正色道。
李雲祥老人雙眉一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從這一天起,淩雲的生活再次充實而規律起來。
每天早晨6點起床,紮一個小時的馬步,然後繼續狂奔,壓榨身體潛力。到了十點,就開始跟著李雲祥老人讀書寫字。從小就沒機會上學的淩雲也倍加珍惜這個機會,老人布置的習題、作業,每次都會一絲不苟地完成。一有不明白,或者不懂的,就會主動發問。看著淩雲這樣的學習勁頭和學習態度,令李雲祥老人對這個新學生也是異常滿意。
李雲祥老人看著淩雲每天如此拚命地學習和鍛練,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但是不管什麽原因,一個孩子能做到這樣,都足以讓任何成年人汗顏。所以,對淩雲,李雲祥老人打心底裏喜愛,疼惜還有敬佩。
……
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今天是李雲祥老人既然離去的日子。
李雲祥老人滿臉憐愛地看著淩雲說道:“小雲啊,老師要走了。你是老師見過最勤奮最努力的孩子。和你相處的這些日子,老師過得很愉快,很充實。老師留下的那些書,你有空就看看,有什麽不懂的就問問你師父,或者做個記號,等老師下次過來再給你解答。以前學過的更要時常複習,老師下次過來可是要考你的。”
“是,老師,我會想您的。”淩雲紅著眼睛說道。
“哈哈,眼睛紅了,你忘了你師父說過男人流血不流淚了嗎?哈哈。”李雲祥哈哈大笑道,隻是眼角處也有一些濕潤了。
“他現在還不是男子漢。”騰龍淡笑出聲道。
“老師,我會想您的。明年要記得回來。”淩雲紅著眼睛說著,同時上前一步,抱住李雲祥老人的腰,眼淚無法抵製地滴落下來。
“好孩子,老師也會想你的。”李雲祥老人欣慰地笑道。說完,用手擦試了下濕潤的眼角。
“好了,臭小子,明年暑假我再把老先生接過來就是了,淨給老子丟人。”騰龍笑罵著說道。
最終,淩雲和李雲祥老人依依惜別了。
……
秋去冬來,一年的時間一晃而過。淩雲的生活依然規律枯燥,但是**如故。
7月的某天中午,淩雲吃完飯,正要上山。恰在此時,就看到遠處師父的越野車一顛一跛地緩緩馳來,頓時高興地迎上前去。
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騰龍打開車門下了車。
“師父!”淩雲開心地喚道。
騰龍笑著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然後返身打開了後車門。
淩雲眼睛一亮。
隻見有著一頭花白頭發的李雲祥老人從車裏走了下來。淩雲滿臉激動喜悅地就衝了上去,抱住李雲祥老人,口中叫道:“老師。”
雖然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沒見了,但是淩雲卻感覺不到一絲生分,而是倍加親切。
李雲祥老人也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小雲啊,老師遵守承諾回來看你啦,高興嗎?”
此時,從車裏又鑽出來一個瓷娃娃模樣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正瞪大著雙眼盯著淩雲的麵龐。淩雲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小姑娘,眨巴了下眼睛,也好奇地盯著這個小姑娘。
“哎,小雲,跟你說話呢。”李雲祥老人沒聽到淩雲回話,頓時出聲道。
“啊,老師。。我高興,當然高興。”淩雲反應過來,馬上出聲道。同時鬆開了李雲祥老人。
李雲祥老人看了看淩雲,頓時發現淩雲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身後呢,隨即就明白過來。這時候,車裏的小姑娘也剛好下了車來。李雲祥老人就一手拉著一人,對著淩雲笑道:“哈哈,小雲啊。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孫女,叫詩詩,比你小幾個月。”
隨即又對那個叫詩詩的小姑娘說道:“詩詩,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淩雲哥哥。以後你就會知道爺爺為什麽喜歡拿小雲跟你作比較了。哈哈”
淩雲眼睛亮亮地看著詩詩,微笑著說道:“詩詩,你好。”
小姑娘詩詩倒是愛理不理的模樣,哼道:“哼,自從你的名字出現以來,我就沒好過。”
“呃……”淩雲滿臉鄂然。
“哈哈哈。。。小雲啊,這得怪我。這小丫頭太懶惰了,我常常拿你打擊她呢。”李雲祥老人聽著小姑娘的話,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喂,你很勤快嗎?爺爺都快把你誇成都不用睡覺的了。你現在能不能勤快一個給我看看?”小姑娘斜著頭,用眼角看著淩雲說道。
站在一旁邊的騰龍也不由莞爾,這真的是一個9歲的小姑娘麽?語言組織能力這麽強?
淩雲滿臉尷尬,悻悻地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老爺子啊,我瞧著您這孫女不錯。能不能讓她也跟著我學學國術?”騰龍微笑著對李雲祥老人說道。
“國術是什麽?”小姑娘搶先問道。李雲祥老人本來要接話的,但是聽到孫女發問了,也隻好耐著性子聽完了。
“國術啊,隻殺人,不表演的華夏國武術,就叫國術。”騰龍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啊?這麽血腥?不學不學。”小姑娘連連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