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籽。”

雲辛籽應聲回身,卻見雲祺擺著腰肢上前,身邊跟著泛著狼光的馮差頭。

雲辛籽眼尾微挑,眼神不屑。

“我想,我和你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在冰天雪地站著談天說地的地步。”

說完,她便準備邁步離開。

“哎,我瞧你年紀輕輕的就被下堂,沒了前程,實在心疼,給你尋了一門極好的婚事。”

雲祺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她眼神陰鷙,勾著嘴角,覷著雲辛籽。

雲辛籽竟還這般傲,真是死到臨頭卻不自知!

“我不需要。”

雲辛籽一手銀針悄然而出,一手毒粉掩在掌心,不動聲色。

“那由不得你!”雲祺猛地後退一步,笑得陰寒,“爺~接下來就看你了,我的妹子身子弱,你可要,好!好!疼!惜!”

這幾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裏鑽出來的。

馮差頭於**上癖好太多,這種折磨,今日雲辛籽也能嚐一遍!

“小美人,放心,爺會好好疼你的……”

馮差頭搓著手,咽著口水,神情猥瑣,疾步朝雲辛籽撲去。

雲辛籽就算身子再弱,自小的基本功還是在的,她朝馮差頭的下身迅速踢出一腳。

馮差頭慘叫一聲。

“好啊,爺就喜歡辣的!”

馮差頭一手禁錮住雲辛籽的手腕,一手想去扒拉她的衣裳。

雲辛籽沒想到馮差頭看著腎虛,力氣竟不小,一時掙紮不開,連掌心的銀針和毒粉都無法施為。

她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趁著他吃痛鬆手之際,一手銀針直接紮向他一處穴道,令他一時酸麻不已,另一隻手粗魯卸了他的下巴,將毒粉喂了進去,而後再把下巴裝了回去,動作一氣嗬成,不給人反應機會。

“你給我吃了什麽!”

馮差頭用力將雲辛籽推到地上,兀自摳著喉嚨,試圖將粉末摳出來。

可惜,藥粉早就吞了下去,是再無可能吐出來的。

“賤人!老子砍了你!”

馮差頭見摳不出什麽,直接拔刀朝雲辛籽而去。

“噗呲。”

幾不可聞的一記聲響,隻見一支弩箭從右前方而來,直接刺入了馮差頭的手臂。

“哪個鱉孫,給老子滾出來。”

馮差頭按著血流不止的手臂,氣急敗壞地大喊。

“鱉孫在喊誰!”

懶洋洋的男子聲音響起,著鮮紅鬥篷身材修長的男子緩步上前,倚靠在樹邊,挑眉冷笑。

男人麵如冠玉,長得十分俊秀,唇邊溢著三分漫不經心,四分譏諷。

躲在角落的雲祺頓時被眼前的男人吸引住了,一下子便忘了一邊的馮差頭。

好俊俏的公子!

“鱉孫在喊……”馮差頭反應過來,立馬閉嘴,氣衝衝地喝道,“敢傷差官,你有幾個膽子!”

馮差頭覺著,眼前的男子定然不是什麽顯貴家的公子,誰家權貴會跑來這種地方,加之,男子衣著一般,並不名貴。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男子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模樣,仿佛根本不將來人放在眼裏。

“找死!”

馮差頭踉蹌起身,舉刀準備朝男子而去,卻忽然感覺身子發軟,渾身更是燥熱難耐。

“哐當”一聲,大刀落地,伴隨著馮差頭止不住的低吼聲。

“你給我下了什麽毒!”

馮差頭艱難地開口,死死瞪著不遠處淡然的雲辛籽。

“忘了。”

雲辛籽是真的忘了,她是從空間藥房裏隨便抓的。

“啊!”

馮差頭感覺渾身又熱又燥,像是被無數螞蟻啃咬一般,他不停撕扯自己的衣服,這還遠遠不夠,根本解決不了他的痛楚,恨不得撕下自己一層皮才好。

痛,癢,燥!

“呀,姑娘,你這藥不錯啊!”

男子眼神驟然一亮,嬉笑著注視著馮差頭的反應。

“你弩箭上的毒很一般。”

雲辛籽說的是實話,真的很一般,不過是最下等的迷藥。

男子擺擺手,不以為意,反而饒有興致地盯著雲辛籽。

“公子,你要保護奴呀~”

雲祺見勢不對,連忙朝紅衣公子而去,還擺上自以為最嬌媚的姿勢。

“滾遠點!髒東西!”

不料,方才還揚著笑臉的男子神情倏地變冷,袖中的弩箭忽地射了出來,直直射向雲祺的手臂,力氣之大,直接射了個對穿。

“啊!”

雲祺痛得直想暈過去。

雲辛籽哪裏會讓她暈,銀針直接將人紮清醒。

“暈什麽,好戲才剛上場。”

雲祺隻覺視線模糊了好一瞬,好半晌後,感覺自己被一人拉了起來,她費力睜眼一瞧,竟是雲辛籽。

“你想幹什麽!”

隻聽得到她輕笑了一聲,聲音像索命的鬼使般怖人。

一把鋒利的小刀出現在雲祺的手中,隨後,她就被帶著,一步一步向著地上翻滾的馮差頭而去。

雲祺被強製按了下去,刀刃更是對著馮差頭的那物。

“啊!放手啊!放手啊!”

尖厲的一聲,待雲祺睜開眼睛之時,才驚覺自己現下的姿勢。

自己的手握緊刀柄,跨坐在馮差頭的身上,而刀身盡數沒入了馮差頭的下身,血流如注,噴了雲祺一臉,馮差頭早已經暈死過去了。

“快來人,這賤人殺了馮差頭!”

不知何時,一名解差出現在這裏。

“不是,是雲辛籽,是她控著我殺了馮差頭!”

“我親眼見你行凶,竟還狡辯!”

“雲小姑姑,你是在找我嗎?”

雲辛籽從解差後方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隻雪狐,身邊跟著周涵絮。

“差爺,就是她!哦對,還有一紅衣公子,他可以為我作證的!”

“我看你是癔症了吧,這裏就我們幾人,根本沒有紅衣公子!”

那解差抽出腰間大刀,橫在雲祺的脖頸上。

“敢殺害馮差頭,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沒有,我……”

雲祺的話乍然而止,不知怎地,雲祺忽然轉了個身,原本橫在脖頸上的大刀就這麽在她脖子上拉出個口子,血流不止。

“快些來人,這娘們畏罪自殺了!”

雲祺氣絕身亡,馮差頭勉強還算留著一口氣。

雲祺至死也沒明白,為何一眨眼的功夫,雲辛籽就不見了,原本那紅衣公子也不見了。

她自然不知道,早在雲辛籽碰觸她時,便對她下了毒,所謂控製著她下手,不過是幻覺,雲辛籽早早就離開了。

“公子,老爺是讓你來同雲姑娘相親的,不是來殺人的。”

“咦,難不成我剛才不是在相親?哦,我忘了同她介紹我自己了,那我現在再去說一聲哈。”

“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