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進?為什麽?”

“說是最近徐州要舉行天下武道大會,凡習武之人需要與吳家子弟比試,勝者可免費進城,敗者則要繳納雙倍城稅。”

“徐州?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李長生沉吟片刻。

顯然東荒武狀元的比試要開始了。

這隻是二十五歲以下的習武之人才會參加的武道大會。

目的性很明確,揚名立萬!

李長生道:“既然如此,直接去徐州吧。現在趕路,今晚就能到。”

有了主心骨,眾人也立刻拔寨出發。

但走一陣,確實看到吳家堡方向衝出來了一百餘人。

為首一個年輕小夥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成群結隊出現在此處?”

“我等乃良民,又不曾經進吳家堡,與你何幹?”

“我看你們向反賊!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噠噠噠。

一聲令下,吳家堡的人迅速圍攏上來。

李長生無語了,顯然是盯上了他的這一車車行軍物資。

李長生保持克製,道:“我們是外地糧商,你們吳家堡不與我們做買賣,我們走便是,何須咄咄逼人?我們現在就離開貴寶地。”

吳家堡那領頭的男子依舊沒有退讓的意思。

他是吳家堡少主,吳天寶。

昨日就聽聞外麵來了一批糧商,吳家堡打算壓一壓價故意沒讓他們進城。

但這少主則起了壞心思,打算明搶。

“哼,你說了不算,抓了他們,去見官吧。”

鏘~!

雙方立刻劍拔弩張起來。

項太傅緊張地走近,道:“殿下,要不公開身份?吳家堡裏麵也有高手。此人是吳家堡少主,年少成名,天資卓絕,極受寵愛,就算能拿下小的,隻怕也會來老的。”

李長生明白對方的背景。

但他重生第二天就發過誓,那從一刻起,他不再忍耐。

正好,仆從軍不經曆過血的洗禮,難成大器。

吳天寶見二人密謀,拔劍威脅:“你們想試試我的寶劍劍鋒嗎?”

李長生拔出手中本命劍胎,道:“我的劍何嚐不利?殺!”

頃刻間,雙方開始火拚。

吳家堡武人較多,大多都是氣海境,戰力更強。

但李長生這邊人多,一時間相持住了。

前頭,一個老者道:“少主,這夥武人不少,不好啃,要回去找一些高手來?”

吳天寶傲慢道:“一群鄉野匹夫,用得著請高手?我看他們領頭的就是那個背劍男子,擒賊先擒王,看我拿下他。”

嗖~!

吳天寶縱身一跳,淩空飛躍,空中漫步。

手中一把寶劍刺來。

李長生怒極,他不找對方麻煩,對方反而先殺過來了?

噹~!

手中本命劍胎對碰,李長生身體後傾,不得不後退一步。

“武師境巔峰?比我高一個小境界,差距不大。”

一出手,互相知道對方的境界差距。

吳天寶道:“嗬嗬,有點本事,這劍也不錯,也歸我了。”

項太傅罵道:“你吳家堡是馬匪不成?過路就要劫道?把本朝律法視若無物。”

吳天寶大笑:“律法?就算鬧到京城裏去,也不怕你。我吳家的價值不比你們這幾個販夫走卒強?隻有弱者才會在乎律法,強者從來隻相信自己。”

李長生聽後大讚:“好,說得好。”

吳天寶以為能用言語刺激對方,氣死對麵,結果李長生竟然不為所動。

“你什麽身份,裝什麽?立刻拿下你。”

他大怒,舞動手中寶劍,再次殺來。

吳天寶的劍法大開大合,以力壓人。

正好與他略高一籌的境界相匹配。

但李長生以精妙、刁鑽見長,第二招一拉一扯,占了個身位。

突然,他雷霆出手。

噗呲!

戰鬥戛然而止。

本命劍胎直接割了吳天寶的咽喉。

“嗯?”吳天寶瞪大雙眼,捂住喉嚨,但血流不止。

他完全沒料到,剛開始就結束了?

不僅是他沒料到,其他人也沒料到。

李長生進步太快了!

如果之前僅僅僅是境界,但這段時間的努力,他已經在武道招式上也有了不錯的造詣。

“少主!!!”

吳家的人失聲尖叫,不要命地撲過來。

李長生跳開,看著吸食了敵人鮮血的本命劍胎。

顯然,這本命劍胎煉化方式便是以敵人的血液滋養。

以殺止殺,以暴製暴,便是這劍的道路。

吳家的還在震驚他們的少主死亡。

李長生卻乘勝追殺:“一起上。”

康鼎見狀大吼一聲:“為公子拚殺出去。”

仆從軍這邊士氣大振,一同衝殺出去。

頃刻間,這些吳家堡私自糾集的武人隊伍就被殺得四散而逃。

看著滿地的熱血。

李長生舉起手中本命劍胎,它自行吸收。

隨著滾燙熱血的汲取,這劍更加凝實了一分,細小的劍體也稍微寬了少許。

項太傅劍這劍沒有劍鞘,就找了一個劍鞘過來。

李長生拿過試了下還算合適,衝項龍笑了笑。

這邊整頓了後,繼續上路向著徐州而去。

……

吳家堡中,吳天寶的屍體被送了回去。

吳家堡上下看到這陣仗,都是陷入了驚恐

“堡主,少主被人殺了。啊嗚嗚……”

“兒啊,是誰殺了我兒子?這吳家堡地界,誰不買老夫積分薄麵?”

“額……堡主,那一夥商戶,不講道理,我們不買他們的貨物,他們要強賣,少主不肯要走,就被他們攔下來,以防拉扯後就被殺了。”

為了少擔罪責,那仆從撒謊了。

原本是他們少主覬覦李長生的貨物,改口成了強賣。

吳堡主勃然大怒:“豈有此理!立刻集結人手,追。我要為我兒報仇。”

吳家堡這邊有了動靜。

下半天後。

留下來斷後和打聽消息的仆從軍知道,立刻回去通風報信。

李長生知道吳家堡的人追殺過來,並不慌亂。

但項太傅和康鼎他們可怕了。

“殿下,那吳堡主乃武宗境巔峰,我們這麽多人根本不夠看。”

“殿下,要不我帶一隊人殿後,請殿下先撤。”

看了眼兩個忠心的手下。

李長生伸手摸了摸綁在後腰的人皇旗,淡定道:“不慌。我們有理,我們慌什麽?”

項太傅急壞了:“這、這能不慌嘛?殿下乃萬金之軀,這雲州路途遙遠,不能有失啊。”

正說話的時候,後麵吳家堡的人就追上來了。

項太傅不知道李長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要打起來,他就公開明牌。

晾這地方世家,也不敢對皇族太子做什麽。

但下一瞬,背後一根長槍射來。

咻。

一槍,射殺了拉貨的馱馬,使得隊伍不得不停下來。

這是把槍當成了箭一樣投擲過來,可見投擲者的力量,異常強大。

李長生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