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央聽了許妃消息,心中更慌了。
這二皇子和國師竟然狼狽為奸,假意討好李長生,然後再去害他。
許妃一走,沈未央就立刻飛鴿傳信給李長生了。
鴿子剛走,門外又來一個小丫頭:“姐,你聽說了嗎?那蠻太子要娶第一聖地的聖女安妙曦。”
沈未央看向來人。
她的小妹,才十四、五歲的沈瀾。
“那怎麽了?”
“怎麽了?姐,這太子大婚後就跑路,如今丟下你不管,還要娶別的女人。”沈瀾攤手,愕然道:“這分明是看重第一聖地聖女的背景,想吃軟飯,借助聖女的勢力崛起。”
“姐,蠻太子要拋棄你,還有你腹中的孩子。”
沈未央伸手敲打沈瀾,道:“小丫頭。說了多少次,不許說你姐夫是蠻太子。我們隻需要支持你姐夫就夠了,而你姐夫需要考慮的就有很多。”
沈瀾氣鼓鼓地怒著小嘴。
在她眼中,最疼愛的她的姐姐,就是一忍再忍。
她為了沈家,為了太子做了無數多的犧牲。
“姐,你還執迷不悟?”沈瀾氣呼呼道:“莫說整個京城,整個大虞現在都知道你這太子妃獨守深閨的事了。我們定國侯府,男的為大虞出生入死,女的還要為皇族守著活寡……”
啪~!
沈未央突然一巴掌。
沈瀾稚嫩的小臉蛋就鼓起了一個巴掌印。
“住嘴,你這話是大不敬,要傳出去全家都要受牽連。”
“姐,嗚嗚,我知道錯了。”
“你不了解太子,不要再用外麵的風言風語來非議他。再有下次,我把你吊起來打。”
“姐,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你小心腹中胎兒。”
沈未央真生氣,如今沈家已經跟太子綁在一條船上。
怎麽能給太子拖後腿?
她一激動,動了胎氣,腹中似乎雷霆翻滾。
她身子骨有些難以承受搖搖晃晃的。
旁邊的婢女趕緊上來攙扶,坐了一會兒才好了下來。
沈瀾嚇得眼淚水打轉,不敢再言語。
良久,沈未央才問:“你修為如何了?雖是女子,但我們定國侯府將門之後,你有習武天賦,可不能落下了武道。”
沈瀾擦了擦眼淚,驕傲點頭,道:“姐你放心,我已經突破武師境了。”
“好。”
兩姐妹隨後又聊了一陣。
沈瀾離開這城中的小屋。
她越想越不忿。
“不行,我不能讓姐姐受這委屈,我要去雲州。”
“我要質問那第一聖地的聖女,為什麽要跟我姐姐搶男人。”
“那太子又有什麽稀奇的哩?姐老是維護他。”
沈瀾想到就做,回到家中,找了個借口閉門不出。
然後趁著天黑,她就背起行囊,拿了地圖,打扮成一個窮酸的假小子,翻牆離開沈家,走出京城。
雖然她還年輕,但作為定國侯府最小的千金,那是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沒什麽不敢做的。
“架~架~!”
策馬在官道上奔走,沈瀾還有一種沒有了大人約束的自由。
她武師境修為,還打扮成一個窮酸假小子,也足夠闖**江湖。
……
而此時,大虞京城外。
一個白發飄揚,紅瞳的黑衣女子,眺望著前麵的繁華都城。
“娘,何不現在就滅了這大虞京城?”
女子身後還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材火辣,容貌絕美,稱得上沉魚落雁。
她一襲蠻荒部落的民族長衫,衣帶掛飾挺多,還紮了不少頭發鞭子,戴上許多金器頭飾,有著不一樣的異域風情。
但這少女也是雪白發絲,深紅眼眸。
不說話時,倒是挺文靜的。
忽然,她用手捂著絕美的臉龐,發出與氣質不符的癲狂:“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大開殺戒了,哼哼哼……”
這笑聲,像是神經質。
隻是那個黑衣女子一臉無奈。
因為這是她們長留人的悲哀。
長留人因為錯練武道,基本都變成了精神病,時而正常,時而發癲。
而他們的下一代裏麵,還產生了永久性變種。
其實就是天生精神狂熱,好鬥,嗜血。
她女兒就是如此。
已經不是糾正功法,或者散功能恢複的,天性已經變了。
明明,她翻看長留國的曆史裏,長留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小國。
這一切,都是大虞李族的錯!
這位黑衣母親說道:“月牙兒,莫要衝動。這仇,我們單獨報複沒意思。要拉上全族,要覆滅整個大虞,讓李族後悔。讓他們痛苦,讓他們成為曆史恥辱柱上永久的罪人。”
月牙兒壓著嗓子,低沉道:“我知道的,娘。但我不能進去,一進去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大開殺戒。”
黑衣女子還道:“別忘了,那李族內還有霸王擎天丹。我們隻怕報不了仇,還會被殺。不能衝動。先跟李塵接頭吧。”
兩母女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城外廢廟。
隻見一個江湖人打扮的斷臂老頭。
他正是消失許久,武君境巔峰的李塵。
自從被李長生砍了一條手臂之後,李塵就意識到他無法在李長生擁有霸王擎天丹的情況下將其擊殺。
他還不知道李長生擁有多少這種逆天丹藥。
所以,他選擇了賣國,背叛李族。
於是,他找到了蠻荒部落小賢王身邊的高人。
曾經的長留一族的僥幸逃離者,方清。
這方清就是幫助小賢王入侵大虞的武聖境強者。
李塵嘲諷道:“能讓你與我合作,仇恨果真神奇。”
方清冷漠道:“少廢話,你說知道那太子的底細,說來聽聽。他有什麽兵器,有什麽丹藥,身邊又有什麽高手?”
李塵指了指自己的斷臂,道:“沒有我幫助,你絕對贏不了李長生那陰損的小畜生。當初他武師境,就砍了我一條手臂。如今他突破武宗,勢力更大。他是得了上古強者的傳承。難道你們蠻荒部落的人就沒發現嗎?”
月牙兒碎碎念道:“長生得了上古強者的傳承嗎?這話倒是聽著新鮮。”
方清同時說道:“沒有,他在蠻荒部落一直放羊。一放二十年,也不曾習武,每到慶典日,就被拉出去羞辱。僅此而已。”
李塵聽後,很是疑惑:“既然如此,他的奇遇就是回來後的的事,是哪裏?”
方清道:“是哪裏不重要。現在你能有多少人?我馬上就要出發向雲州了。”
李塵抬手打了個響指。
嗖嗖嗖~!
破廟周圍立刻出現了大量亡命之徒,他們都是修為高強的武者。
李塵站起身,伸手獰笑:“在座的最低都是武王境,都想發一筆財。就請方武聖帶領我們幹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