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壓根兒就沒想跟秦九霄講這件事,畢竟大秦這麽大,很多事務實際上都是由陸遠之來打理的,而秦九霄更像是個甩手掌櫃。

再說了,秦九霄對陸遠之可是信任得很呢,他倆可是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豈是隨便幾句讒言就能離間的?

“子軒,你把這些靈門寺的人帶到旁邊去。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讓他們開始建城。”秦長生轉頭對身邊的秦子軒吩咐道。

“好。”秦子軒點點頭。

接著,秦長生又看向各大勢力的代表,朗聲道:“諸位,我們大秦和靈門寺之間有些過節,所以才不得不這樣做,請大家不要擔心。

如今,整個上古遺跡已經暴露在世人麵前,任何人都能自由進出。

因此,我打算在此處建立一座城池,供來往之人歇腳,同時方便從裏麵出來的人獲取信息。

不知各位覺得如何?”

秦長生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讓這些勢力出血,而他隻需要派人就行,至於派誰?當然是靈門寺的弟子!他們本來就負責處理各種瑣事,再適合不過了。

這時,一個白胡子長老站出來對秦長生道:“帝子殿下,我們四大天宗也想入股,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他們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利害關係。

如果這座城池完全被大秦控製,那麽從這個上古遺跡中得到的寶物大部分都會落入大秦的腰包。

所以他們必須要爭取一席之地,不能讓大秦獨吞好處。

“我歸一樓也要入股!”

“我風清門也要!”......各大勢力紛紛表態,他們都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畢竟,在這個世界裏,實力和財富是成正比的。

雖然他們不能直接挑戰大秦,但在靈石上還是可以競爭一下的。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不想自己牽頭建造城池,隻是因為秦九霄在這裏。

有這位大秦最頂尖的高手坐鎮,誰敢輕易反駁秦長生?而且,這個主意本身就是秦長生提出的,他們隻能選擇加入或者放棄。

“可以,建造城池所需要的靈石平均拿”“至於城池的掌控權,各大勢力共同管理如何”秦長生淡淡的聲音傳遍全場,語氣不卑不亢。

聽到他的話,不少人心中一喜,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但隻有秦長生心裏清楚,他不會讓自己吃虧。

他之所以同意這個方案,是因為他明白,如果不同意,這些勢力可能會聯手對抗大秦,到時候局麵會變得更複雜。

而且,上古遺跡如此之大,大秦不可能全部吞下,與其他勢力合作也是一種無奈之舉。

“各位想要入股的,可以來我這裏留個字據”

“時間緊迫,今日就會開始建造”秦長生再次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

這句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引起了陣陣漣漪。在場的眾人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猶豫不決,有的人則立刻走向秦長生,留下了字據。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勢力上前留下了字據。

最終,共有二十六方勢力參與其中,這還沒有算上大秦和寂滅神山。

看著眼前的情景,秦長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各位,既然是城池就必須要有城主統領一方,這方法既然是我提議,我自然不會主動擔任這城主,各位我提議各大勢力之間舉辦一個擂台賽,勝者自然可以擔任城主,二十八個勢力,依次排名,城主十年一換,不知這提議如何”秦長生看著眾人,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他的聲音平淡而又堅定,讓人無法忽視。

“帝子殿下的提議不錯”

“合理”

“沒錯”

“我同意”.....

各大勢力的代表們紛紛表示讚同,他們覺得這個辦法很公平,而且還能讓各方勢力展示自己的實力。

“帝子殿下,請問參加擂台賽的人選是?”此刻,一位老者站出來,對著秦長生問道。這位老者來自風清門,名為風淩,是風清門的長老之一。

“在下,風清門,風淩”風淩向秦長生拱手行禮,表示對他的尊重。

秦長生微笑著回應:“見過風淩長老,此次參賽的人員的話,我認為可以限製在生死境以下的弟子。

這樣既能保證比賽的公正性,又能讓各大門派的年輕一代有機會展現自己的實力。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同意”......各大勢力的代表們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規定既不影響他們門派的整體實力,又能給年輕人提供一個展示才華的舞台。

最主要的是,不是秦長生等人出手就行,要不然秦長生一出手他們就別玩了。

“既然如此,三天後在這裏決定出城主人選。”

秦長生淡淡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炸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興奮。

他們知道,這將是一場決定命運的較量。

隨後,各大勢力也都紛紛離開,他們要回去好好準備,安排最強的人選過來,爭取成為出城的主人。

秦長生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他對出城的人選早已胸有成竹。

他想起了自己認的那個妹妹,葉靈。

她可是萬年難得一遇的鳳仙體,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和潛力。

而且經過秦長生的精心安排,她已經成功覺醒了體質,實力大增。

如今,她隻差一步就可以踏入生死境,但即使還沒有突破到生死境,以她的實力,虐殺生死境的強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時光如白駒過隙,三天轉瞬即逝。這一天,各大勢力再次齊聚在那片地方。

隻見原本荒蕪的土地已經被秦長生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一座寬闊的廣場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好了,各位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就不再浪費時間了,我們直接開始吧!”秦長生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他知道,這場較量將會非常激烈,但他相信,最終勝出的一定是最強大的那個人。

然而,讓人奇怪的是,秦九霄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一直跟隨著秦長生的陸遠之,此時也不見了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裏。

“我先來。”

“諸神殿,淩曉”淩曉站在擂台上,對著眾人拱手說道。

“我來,劍侍山劍癡”

隨後二人二話不說,直接打了起來。

月華如練,灑落在競技場內,劍光與月色交相輝映。

劍癡雲無痕,他身著一襲樸素卻透著不凡氣息的青衫,手持一柄古樸長劍“霜月”,劍身流轉著淡淡的寒光,仿佛能凍結世間萬物。

雲無痕麵容冷峻,眼中隻有劍,對世間萬物皆無波瀾,唯有對劍道的執著與熱愛,如火般熾熱。

而淩曉,他身著流光溢彩的戰甲,手持一柄名為“熾陽”的火焰長劍,劍尖跳躍著不滅的火焰,猶如烈日當空,照耀四方。

淩曉眉宇間英氣勃發,眼神中既有對勝利的渴望,也不乏對對手的尊重與期待。

隨著一聲清脆的鍾鳴,對決正式開始。

雲無痕身形一動,如同清風拂麵,瞬間出現在淩曉麵前,霜月劍化作一道銀色匹練,直取淩曉咽喉。

淩曉不慌不忙,熾陽劍輕輕一旋,火浪翻滾,化作一麵火焰盾牌,將霜月劍的攻擊輕鬆化解,並順勢反擊,熾熱的劍氣如火龍般咆哮而出,直逼雲無痕。

兩人身形交錯,劍光與火焰交織成一幅幅絢麗的畫麵,每一次碰撞都激起陣陣氣浪,震得四周的空間微微顫抖。

雲無痕的劍法愈發淩厲,每一劍都蘊含著對劍道極致的領悟,而淩曉則以火為媒,將劍法演繹得既剛猛又不失靈動,兩人之間的較量,已非單純的武力比拚,而是對各自武道理念的深刻詮釋。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逐漸進入白熱化。

雲無痕突然身形暴退,霜月劍高舉過頂,隨後猛然下劈,一道幾乎能撕裂空間的劍芒劃破夜空,直奔淩曉而去。

這是他的絕技——“霜月斬空”,一擊之下,萬物皆可斬斷。

然而,淩曉並未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全身火焰大盛,熾陽劍在火焰的包裹下化為一道璀璨的光柱,與霜月斬空正麵相撞。

兩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競技場照亮如白晝。

最終,光芒漸散,兩人各自站立,就當眾人以為平局的時候,淩曉緩緩倒下了。

“這一局,劍癡勝”隨後,秦長生立刻說道。

“這一局我來,縹緲宮,花滿樓”

“血域,夜無痕”

二人都是那種話不多的人,對視一眼直接開打。

夜無痕身著一襲暗紅長袍,袍角隨風輕揚,仿佛能吸吮周圍生靈的微弱血氣,他的雙眸深邃如淵,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周身環繞著絲絲縷縷的血色霧氣,那是他無數戰役中積累的亡魂之怨。

他緩緩踏出,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空間的裂縫之上,引動天地色變。

而花滿樓,則立於一片絢爛的花海之中,四周百花爭豔,卻無一敢在他麵前綻放得過於張揚,仿佛所有的美麗都需謙卑地襯托他的風華。

他身著一襲輕盈的白衣,衣袂飄飄,手中輕握一柄由無數花瓣凝聚而成的長劍,劍尖輕顫,帶著生命與死亡的微妙平衡。

他的笑容溫暖如春日陽光,卻隱藏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與決絕。

夜無痕猛然揮動手臂,頓時,四周的空氣仿佛被撕裂,無數血色能量匯聚成一隻巨大的血手,向花無謝轟然抓去。

花滿樓麵不改色,身形一展,如同蝴蝶穿花般輕盈躲過,同時,他手中的花瓣劍輕輕一揮,無數花瓣化作鋒利的刃芒,與血手交織在一起,綻放出絢爛而淒美的光芒。

花瓣與血霧相互吞噬,天地間仿佛上演了一場生命的讚歌與死亡的挽歌。

隨著戰鬥的深入,兩人各自展現出更為驚人的力量。

夜無痕的血色領域愈發強大,幾乎要將整個天地染成血色;而花滿樓則以花為媒,引動自然之力,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萬物複蘇的生機,試圖淨化那無邊的血海。

最終,在一記震天動地的碰撞之後,兩人的身影同時停下,彼此凝視。

“再來”夜無痕淡淡說道。

隨後,身形暴起,周身血氣凝聚成一隻隻猙獰的血獸,咆哮著向花滿樓撲去。

花滿樓身形輕展,如同風中飄絮,輕易避開了血獸的圍攻。

他長劍輕揮,劍尖輕點,每一擊都伴隨著花瓣飄落,那些花瓣在空中化作鋒利的劍刃,與血獸碰撞,發出金屬般的交鳴聲,一時間,花與血交織,美與殺並存。

“花影劍舞!”隨著花滿樓一聲輕喝,他周身劍氣暴漲,無數花瓣化作的劍影圍繞著他旋轉,形成了一道絢爛的劍之風暴,將血獸一一絞碎,血氣四散,卻難以靠近花滿樓分毫。

血神子見狀,臉色微變,他深知花滿樓實力不凡,卻未曾料到其劍術已至如此境界。

但身為血神子,他怎會輕易言敗?

“血海無涯!”他怒吼一聲,全身血氣沸騰,化為一片浩瀚的血海,向花滿樓洶湧而去,企圖吞噬一切。

麵對這鋪天蓋地的血海,花滿樓神色不變,他閉目凝神,片刻後,當血海即將將他淹沒之際,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花開彼岸,生死輪回!”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股溫暖而強大的生命力自他體內湧出,與血海中的死亡氣息激烈碰撞。

隻見血海之中,一朵朵潔白無瑕的花朵奇跡般地綻放,它們不僅沒有被血水染紅,反而如同淨化之泉,逐漸稀釋了血海的濃度,最終,血海消散,隻留下滿地的花瓣與一縷淡淡的清香。

血神子踉蹌後退,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他深知,今日一戰,他已敗北。

“花滿樓,你贏了。”

他低沉地說,聲音中沒有了先前的狂妄,隻有對強者的敬畏。

“承讓”

隨後花滿樓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