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了一輛馬車,幾個人趕緊往王府趕。

這個時候。

燕王府。

隻見一名身著華袍,容貌絕美的年輕女子,臉色鐵青的立在府門前。

而在她身邊,則是一對男女,男子相貌堂堂,一襲華服,而那名少女,則是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低垂著腦袋,跟在徐妙錦的後麵。

“妙錦,姐姐隻是陪著楚王一起遊山玩水而已,你這麽擔心做什麽?”徐耀祖疑惑道。

徐妙錦微微一笑,眼中的擔心之色更濃,“你知道個屁!我隻是替姐姐著急!”

徐耀祖揮了揮手,露出信心十足的笑容,“有大王在,我怎會讓姐姐吃虧?”

徐妙錦一聽,更是不高興了,她撇了撇嘴,“我跟你不一樣!你知道個屁!”

徐允恭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他嗤笑道:“你告訴我,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混賬東西!我說了,你什麽都不知道!”

說完,徐妙錦狠狠的看了一眼徐允恭,然後就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等著徐妙雲過來。

一群人,在徐妙錦的目光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五六名護衛騎馬而來,其中一架豪華的馬車格外顯眼。

車隊在郡守府門口停了下來。

一看到那輛馬車,徐妙錦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不等那輛馬車響起,她就已經衝到了那輛馬車前,叫道:“大姐!”

車廂裏,徐妙雲聞言一怔,隨即對朱楨莞爾道:“原來是妙錦,她一定是擔心我,才追過來的!”

言畢,朱楨扶著他,從車廂中下來。

徐妙錦一看到徐妙雲,立刻就走了過去,一臉擔憂的拉住了徐妙雲白皙柔軟的皓腕。

“我好擔心啊!”

話音剛落,隻見徐妙雲的左臂上,正抓著朱震的手,他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嗖!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人的視線,徐妙雲當即收回了朱楨的手,耳朵一紅。

反倒是朱楨,神色不變,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雲洪,這兩天我研究出了一些新的菜品,你快來試試!”

徐允恭一聽,眼睛立刻就放光了,趕緊走了過去,“行!前些日子在客棧裏沒有好好享受,這次一定要和王爺好好喝上一杯!”

朱楨擺了擺手,“今日日本王與令妹另有要事,恐怕不能與你共進晚餐,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

徐允恭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恐怕要等我上戰場才能回去。”

“打仗?怎麽又要開拔了?”朱楨一怔。

徐允恭了點頭,接著,也開口道:“太子的病已經好了,今天一早,皇上就會下令,讓他五天後帶著大軍去寧波府。”

第五天。

朱楨呆了呆,這才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等你走的時候,我請客,帶上四哥等人,去客棧給你送行!預祝大家勝利!”

“嗬嗬!徐允恭一臉喜色,跟著朱楨往府裏走去。

可就在此時,一旁的徐妙錦忽然停了下來。

徐妙雲見狀,打趣道:“妙錦怎麽沒來?姐姐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

徐妙錦搖了搖頭,對朱楨怒目而視,一臉的不滿。

說完,他和侍女一起離開了。

“這小妞,是不是又得罪她了?”徐妙雲有些無語。

徐允恭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朱楨盯著徐妙錦的身影,越發覺得眼熟。

刹那間,他的心中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等一下!

難不成,徐妙錦就是牡丹閣那日曲水觴宴上,那個戴著麵具的年輕人?

一個年輕人,就成了自己的嫂子?

臥|槽,太震撼了!想到這裏,朱禎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天在水雲樓裏,徐妙錦竟然和自己搶了第一次,難怪!

難怪這妞用那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敢情是在審問他。

嫂子的考驗,太棒了!

徐妙雲注意到朱楨的表情變化,不解道:“王爺,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妙錦口中說錯了什麽?”

朱楨搖了搖頭,牽起徐妙雲就往府裏走去。

府內,大總管已經吩咐後廚,讓人把所有的菜都做好了。

一個碩大的青銅爐子,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美食。

徐允恭看到那一桌的火鍋,先是一怔,隨後不解地問道,“王爺,這裏的火鍋哪裏美味了?

朱楨搖搖頭:“那倒不是,這火鍋與一般人見到的完全不一樣,用的都是川渝兩省的特色黃油,你快來試試。”

說著,她就熟練的給徐妙雲盛了一筷子。

徐妙雲將那塊肉送到了嘴裏,一股強烈的辣味,立刻就在她的口腔裏肆虐開來。

刹那間,徐妙雲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朱楨見狀,趕緊拿了一瓶冰鎮啤酒,遞到徐妙雲麵前。

一杯冰鎮啤酒下肚,徐妙雲嘴裏的辣味稍微減輕了一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慢慢的說道:“斯哈、斯哈!這肉怎麽這麽辣?”

朱楨也夾了一片,也是被辣得眼淚都下來了,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道:“火鍋底料的辣味,就是因為辣椒,自從海上禁令取消後,外國的胡椒就開始在我們華夏流傳了。”

“我明白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辣椒竟然有這樣的味道!而且這火鍋的湯底也很特別,王爺果然是個天才!”徐允恭歎了口氣,剛才的麻辣過後,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爽過。

那種味道,根本不是他平時所見過的任何一種香料所能相比的,那種快感,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燥熱起來,胃裏更是像是著了火一樣。

朱楨見狀,也不再猶豫,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另一邊。

奉天殿,一座大殿之中。

“啥?老六沒來?”鄭乾有些驚訝地問道。

蔣瓛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屬下已經派人前往了府邸和客棧,但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算了,那老六定是在想辦法給咱們掙點錢,算了,明天再讓他過來。”

鄭乾隻覺得嘴巴一疼,疼得齜牙咧嘴。

看到這一幕,朱標微微皺眉,“父親,你的嘴還沒好吧?”

鄭乾點了點頭,長歎一聲,道:“這些庸醫,我給他們開了那麽多的藥,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阿彪,再過五天,老四就要帶著徐家的孩子去寧波府了,唐河那裏有沒有拿到民兵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