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楨不禁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一絲質疑。
牡丹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嗔道,“王爺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弄得人家好慘。”
“我快撐不住了,王爺,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朱楨低哼一聲:“既然如此,為何還不睡覺,為何要瞪大眼睛看本王,難不成本王的臉被人刻下了?”
牡丹突然往朱楨肩膀上一趴,眼中滿是溫柔。
“王爺,你沒事就好。”
朱楨心中一跳,這是自他歸來以來,聽到的最溫暖的話語。
這兩個女子,確實很想念他。
也不是白疼的。
“你別擔心,我是好人,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朱楨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水雲兒看了牡丹一眼,見自己的妹妹在說出這番話後,滿臉通紅,打趣的說道。
“王爺,您是不知道,您一個人上了戰場,我妹妹的靈魂,也跟著您一起去了,我最近茶飯不思,不愛說話。”
牡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腦袋藏在被窩裏:“雲兒,你就別取笑人家啦!”
朱楨眉頭一揚,看向道水雲兒,“你的意思是,她一點都不想念我?”
“王爺,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一個人蓋著棉被,心裏空落落的,怎麽能睡覺!”
水雲兒羞得滿臉通紅,道:“不是!”
朱楨翻了個身,邪魅一笑:“雲兒,好像我還沒把你吃夠呢!”
“王爺,我知道了。”
……
出了水雲樓,朱楨隻覺得渾身舒暢。
這幾天簡直要窒息了
臨行之前,還送來了一張請帖。
“王爺,再有兩天,就是秦淮花燈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說著,她的眼睛都紅了。
難道是秦淮燈節不成?
難道十二花神都要現身?
朱楨立刻來了興致,接過請帖。
牡丹長得極美,身材嬌小,性格開放,當真是天下無雙。
也不知道其餘的花神,到底有多美。
第二天。
朱楨走進了這張紙幣的衙門。
一進門,就和祝彪碰了個正著。
“哥,早啊,吃飯了嗎?”
朱楨很是客氣的說道。
朱標眉頭一跳,這話怎麽說的,“老六,這次父皇命你到這寶鈔局改錢,倒是來得挺快啊。”
朱標意有深意,朱楨抬頭望去,隻見天邊日上三竿,大笑聲響起。
“父王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時間,而且,朝政之事,也不能操之過急。”
朱標連連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這可不好辦。”
恐怕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他甚至可以預見,這次貨幣改革,將會在朝廷裏掀起多麽巨大的波瀾。
這件事,涉及到了多少人的性命!
畢竟,沒有人會拒絕金錢的**。
不管是哪個時代,都不能欺騙別人的感情。
而且這寶鈔提舉處也並非是這麽一個單純的地方,其內部混亂程度甚至可以和某州的賭場相媲美。
這裏是印鈔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裏麵肯定有很多肮髒的東西。
“兄弟,走,我們進去。”
朱楨領著朱標入了這寶錢提舉司,兩人便如散步一般,在各處遊來遊去。
這哪裏是什麽正經的變法,分明就是來旅遊的。
剛好經過這裏的都提舉張奇一驚,連忙跪下見禮。
“拜見王爺,王爺,奴才不知道王爺和王爺在此,有失遠迎。”
朱楨伸手做了個免禮的手勢。
“沒事,我們去裏麵坐下,順便通知一下其它幾位大人。”
修改貨幣法律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
張奇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道:“好的好的,我這就派人去通知他們。”
朱楨與朱標進了屋子,在屋子裏找了個位置坐下。
張奇屁顛顛的跑過來,將茶水端到兩人麵前。
“兩位王爺,先喝茶,一會兒人就來了。”
朱楨頷首,喝了一口茶,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兄弟,你的茶水很好喝。”
朱標聽朱楨這麽一說,也就把心思放在了茶水上,能被老六誇上天的,那肯定是好東西。
朱楨也給自己斟了一杯,可當他喝下一口後,卻微微皺眉。
張奇一愣,立刻謹慎的問道。
“太子,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茶水不合你的口味?”
這可是他最後一次用來泡茶了,就算是自己也舍不得,若不是看在兩位王爺的份上,他還真舍不得。
難不成,這茶還不能喝?
朱楨把手中的杯子一放,搖了搖頭,他明白對方誤會了。
“沒有,很好喝。”
張奇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可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朱楨輕笑一聲,給了景容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問題出在這茶水上!
這可不是一般的茶,而是上好的茶,朱楨記得,這就是他們水雲閣用的茶,一箱就要十兩白銀。
一個小小的提舉子,也就十多石的樣子,這樣的茶能吃到,可見是一條大魚!
說吧,你到底給我們帶來了多少意外!
來啊,秀啊!
想到這裏,朱楨臉色一黑,看向身邊朱標,在朱標輕輕點頭後,他又道:
“對了,張公子,你給我和我哥哥說說,這寶鈔部的官員,都是誰?”
他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張奇握著的手微微一緊,他不認識這幾個人,想來也不會是來找他們的,而是來這裏轉轉的。
他低頭笑道。
“我們寶鈔提舉部,有正副兩名,一名總管,下麵又有抄紙、造鈔、寶鈔等兩個部門,如果兩位王爺有什麽疑問,可以向他們請教。”
張奇是這錢庫的總管,朱楨來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裏有多少人。
朱標將手中的茶水一放,道:“其他兩人呢,是不是連麵都不見了?”
張奇一哆嗦,趕緊道歉。
“不是,不是,而是兩個皇子來得太急,我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他們正在趕來的途中,應該很快就能到。”
兩人馬上就要到了,朱楨也沒有繞圈子,開門見山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張公子,實話跟你說,我今天來這裏,也是奉了家父之命,前來查看一下這一次的寶庫賬冊,不知張先生可有異議?”
朱標和張奇聽了朱楨的話,都是微微一怔。
朱標有些奇怪,馮宇不是要修改紙幣的法律麽,為什麽要檢查貨幣?
而張奇,卻是一臉的慌亂,目光都在渙散,但還是故作平靜。
“可是,可是皇上前段時間剛剛檢查了一遍,怎麽今天就開始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