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所做所為,也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刻,鄭乾終於相信,自己的老六,一定是跟自己一起穿越過來的。

可為什麽,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難道自己的態度還不夠好嗎?

“我要繼續測試!”

必須要讓老六暴露自己的轉世之身,才能見到自己!

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很寂寞啊!

鄭乾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他才會回到皇宮之中。

現在老六複活的事情,確定了,剩下的,就是逼迫他自殺了。

此時此刻,鄭乾是多麽的期盼著這一日的來臨。

鄭乾擺了擺手,微微一笑,問道:“大哥呢?”

“殿下奉你之命,已請禦醫診治。”蔣瓛老老實實地回答。

鄭乾趕緊問道:“禦醫說了什麽?”

蔣瓛接著說道:“禦醫說,他的身子很康健,就是吃得太過油膩,要多吃些東西。”

吃太多的東西,可能會引起糖尿病,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鄭乾想了想,點了點頭,吩咐道:“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不許再往太子府裏供應肉類,讓人監督他的夥食。”

“完全沒有?”蔣瓛疑惑地詢問。

“沒有!”鄭乾又說了一遍,語氣格外的認真。

鄭乾接著說道:“還有,讓太子府的戒備再加一層,老四呢?”

“從那天開始,燕王就被軟禁在了皇宮裏,但是,在這段時間裏,他卻出入了皇宮,與他單獨相處了一盞茶的時間。”

“胡惟庸!”

鄭乾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吩咐道:“給我密切關注,一旦有什麽異常,第一時間通知我!

“再加幾個人,在老六身邊,多加幾個護衛!”

蔣瓛疑惑道:“你是怕丞相殺了楚國公?”

鄭乾也跟著點了點頭,嘀咕了一句,“這個老六,到底也是夠張揚的。”

“卑職遵命!”蔣瓛大聲應了一聲,然後往奉天殿內行去。

一時之間,奉天殿之中,唯有鄭乾一人獨坐。

鄭乾看著夕陽,又開始思索起來。

相比於胡惟庸,鄭乾更好奇的是,到底是誰害死了雄英,害死了馬皇後。

少年時柔弱,還能理解,但小妹的身子骨,鄭乾又不是不知道,怎麽才過了幾個月,就死了?

疫病!

鄭乾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洪武15年5月,江南爆發了一場名為“天花”的疫病,大明人民傷亡慘重,至今鄭乾也未能研究出有效的防治辦法。

難道雄英得的是痘?

女孩也是這樣嗎?

鄭乾呆了呆,對啊,肯定是這個意思!

現在距離五月份,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他要怎麽辦?

鄭乾猶豫了一下,朝元奇招了招手,道:“把老六叫到宮中來!馬上!”

楚王府。

朱楨坐在正廳裏,看著夕陽,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居然還想坑他?

這什麽大明朝的二皇子三王子,果然都是些庸才,難怪朱允炆那個小王八蛋要把他們給獻祭了。

但他在水雲樓裏說的那些話,估計早就被鄭乾聽到了,老朱肯定會對他另眼相看。

在這個時代,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足夠的背景,想要對抗胡惟庸,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老朱為了壓下所有人的怒火,硬生生把他拉了出去,以胡惟庸的脾氣,他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一念及此,朱楨又是一歎,想起了水雲兒的盈盈一握,不由咂了咂嘴。

一個小小的清倌人都有這般傾國傾城的姿容,更別說這十二花神了。

大概,隻有再過一個多月的秦淮燈會,就能知道答案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決天花的辦法。

距離病毒爆發,隻剩下不到兩周的時間了。

如果到時候,他還沒有研究出針對天花的疫苗,那可就麻煩了。

一念至此,朱楨慢慢站起來,揮手道:“管事交代的那個人,有沒有查出來?”

管事點了點頭,道:“回稟殿下,屬下已經根據殿下的指示,秘密找到了一位身上長滿了天花的人。”

朱楨頷首,“這是機密,不容有絲毫差錯,記住,一定要安排好這些人,絕不能讓這場疫病擴散!”

管事又點了點頭,麵色凝重,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真是奇了怪了,王爺,你是如何得知南邊會有疫病的?

他還特意讓他去尋找一個感染了天花的人,告訴他,他要研究出一種疫苗。

王爺哪裏懂的醫理?

朱楨這一連串舉動,讓管事有些看不懂了。

“請王爺不要擔心,老奴已安排人在城外的東城,周圍五十公裏之內,再無一隻牛羊,保證疫病不會擴散!”大管事嚴肅地說道。

朱楨頷首,若有所思。

雖然說,天花也不是沒有治愈的辦法,但是在現在的醫學水平下,風險太大,必須進行大量的試驗,來保證沒有任何問題。

但朱楨畢竟是活了數百年,活了數千年,區區一朵花,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時間緊迫,要抓緊!

可這世上,有幾個人會拿自己的生命去救人?

千鈞一發之際,朱楨狠狠一咬牙。

大不了,他就是那個小白鼠!

如果接種疫苗的方法可行,那麽這場疫情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人,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一顆小小的天花給殺死!

一念至此,朱楨眼神忽然一凝,略一沉吟,便大聲說道,“快給我帶路!”

啥?

要不要聯係到那個人?

管事一臉懵逼,連忙搖頭道:“王爺,您千萬別這麽做!這可是要人命的!”

朱楨大手一揮,眼神堅決,“沒關係,我有自己的方法!快準備馬匹!”

管家一臉為難,有些不忍心。

王爺神經病啊!

他要見那個什麽花癡,神經病!

看到這一幕,朱楨麵色一冷,“你這是要違抗我的命令?!”

“不是,老奴馬上就給您安排!”

管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回頭望了一眼朱楨,這才轉身離開。

目送他離開,朱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王府大門外,一片寂靜。

朱楨跳上馬背,將背包掛在身上,“我要出城七天,這七天裏,誰也不許來!”

說完,他一催**的駿馬,朝著東邊的方向疾馳而去。

……

奉天殿,一座大殿之中。

鄭乾坐在寶座上,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難道老六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