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是想用這東西,來研究一些新的藥物。
她倒要讓那些不成器的大夫知道,自家老六,是怎麽把他們揍成豬頭的!
此刻。
蔣瓛走了過來,在鄭乾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鄭乾板著一張臉,道:“楨兒,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先走一步!”
朱楨深深一拜,看著被元奇扶著走遠的鄭乾,忍不住歎了口氣:
一個人,終究是有限的,就算是老朱這樣的一國之君,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壽元流失。
定了定神,朱楨又進了屋子。
“臥|槽!總算是弄好了!”
朱楨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出來,俞千凝立刻推開房門,“王爺,外麵還有殺手!”
朱楨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俞千凝的細腰,從桌子上取下一張麵具,道:“千凝,你嚐嚐我的新麵具吧!”
“戴……戴麵具?”俞千凝一怔,不解地看著朱楨手裏拿著的奇形怪狀的物體。
“沒錯!麵具!”
朱楨點了點頭,然後將麵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說道:“這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東西,可以防止任何病菌進入體內,防止感染!”
“千凝姑娘,你沒日沒夜的守著她,我幫你帶上吧!”
說完,朱楨便走到了俞千凝的麵前,一雙灼熱的手掌,就朝著俞千凝的臉頰摸了過去。
唰!
俞千凝向後退了兩步,轉身來到朱楨的背後,“王爺,我穿上它吧!”
朱楨點了點頭,剛才一著急,竟然忘記了,俞千凝乃是上古時代的女人,很重視女人的貞潔。
“好了,有煩千凝小姐,把麵具給大家,還有,讓禦林軍給我們帶點麵具進宮!”
俞千凝點了點頭,拿著麵具走出了房間,美眸裏閃過一絲異色。
奉天殿內,一片寂靜。
鄭乾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麵具,一臉的驚訝,“難道是皇上派來的侍衛?”
蔣瓛頷首,“啟稟皇上,這東西名叫蒙巾,楚王曾言,佩戴在臉上,可以百毒不侵!”
隔離病毒?
馬皇後怔了怔,狐疑道:“這個,這個東西真的是楨兒做的?蔣瓛,你該不會是在說謊吧?”
蔣瓛低頭道:“臣不敢當,這東西是陛下親自送到俞千凝那裏,然後又被俞千凝送到了錦衣衛!”
馬皇後聞言,美眸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鄭乾拉著馬皇後柔嫩的小手,壓低聲音問道,“小妹,你對徐小姐有什麽看法?”
難道是那個徐家女?
“徐妙雲,你是誰?”
馬皇後聞言更加不解了,“徐妙雲不是早就定下了和老四的婚約麽?你從何而來?”
鄭乾揮了揮手,麵色凝重道:“小妹,老四野心勃勃,若是讓徐家占了他的位置,日後必定會有紛爭,我們也曾承諾過禎兒,等這件事辦妥了,就讓徐妙雲為他的王妃!”
“楨兒,你沒事吧?”禎兒倒是有幾分才華,可俞家的姑娘,你卻沒看上?”馬皇後又問。
鄭乾輕輕歎了口氣,“我本來是想把藍玉的妹妹嫁給老六的,可是藍玉竟然造反了,如果不是他,我的小命恐怕已經不保了。”
“俞千凝也是個好姑娘,要不,我把她送給老六,再加上徐妙雲!”
賜婚?
唰!
馬皇後騰地站起來,黑著一張臉道:“朱重八,你瘋了嗎?古往今來,誰能一次迎娶兩個家族的女人?”
聞言,鄭乾臉色一沉,道:“小妹,這可是我的意思,俞千凝能嫁給皇室,是他們俞家的福氣,你怎麽就不能娶她呢?”
“有了俞、徐兩家的支持,老六一定能一飛衝天!再說了,如果真的治好了天花,賜親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馬皇後聞言輕輕頷首,倒也是這麽回事,沉吟片刻,又問,“老四近來可好?”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她的親生兒子,雖然老四得罪了鄭乾,但馬皇後對他,卻是十分在意的。
鄭乾黑著臉道:“小妹,老四的事情,我們自己做主,你就別管了!
“還有,不要插手朝中事務!”
馬皇後麵色一沉,道:“朱重八,朕是不允許在宮中插手政事的,朕為自己的孩子著想,難道有什麽不對?”
“過來,告訴我,不然你今天晚上都睡不著!”
說完,馬皇後拉起鄭乾,就往宮裏走。
蔣瓛等人見狀,也是知趣地離開了。
這個時候。
丞相府。
胡惟庸猛的一拍桌子,“怎麽,賴永元被抓了?”
“回稟主上,賴永元因為南安侯千金俞千重的緣故,被他打傷了,現在已經被陛下審問了!”
轟!
一隻名貴的茶杯就這樣被胡惟庸砸成了碎片。
“沒用的東西,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要你們何用!”
“快命人將賴永元斬了,這家夥對我了解甚多,必須要在他開口之前將他斬盡殺絕!”胡惟庸氣得腦門都冒出了青色的血管來。
刺殺一位王子,阻止治療天花,這件事若是被證實,再結合鄭乾這段時間的異常,就算沒有任何的證據,恐怕也會認為劉伯溫是他殺的!
元奇,你怎麽來了?
如果不是這個家夥,自己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識破,然後在危急關頭對楚王出手!
也不知道對方的打算進行的怎麽樣了?
一念及此,胡惟庸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禦史中丞屠節突然道:
“殿下,皇上一定已經知道了刺殺楚王的消息,如果賴永元被殺,皇帝一定會徹查此事,而禦林軍一旦插手,隻怕會對您造成很大的影響!”
胡惟庸冷笑道:“那你說怎麽辦?”
塗節冷笑一聲,眼中盡是寒光,雙手一拱,“不知先生為何不進宮一探究竟?”
“入宮?”一道聲音從他的口中吐出。
胡惟庸冷笑一聲,他感覺到自己被鄭乾揍了一頓的位置還在疼,他怒道,“屠節,你是想讓我早一點死去嗎?!”
“還請公子稍安勿躁,小人絕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賴永元乃是公子一手培養起來的一名死士,竟然敗給了俞千凝,這足以說明,這件事情皇上早就知道了,還請公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帶著群臣進宮見皇上如何?”
“見皇上?此話怎講?”胡惟庸一臉的不悅。
塗節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從袖子裏取出一張信箋,遞給胡惟庸:“其中的道理,你一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