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年時間,築基初期踏入築基後期就算了,丹道天賦也如此了得,還讓不讓人活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都是內門弟子,很難想象,現在一個個竟然在他人之上,感受到一種複雜的情緒。

哪怕是王玄,也不由咬了咬後槽牙,

他自問自己煉丹一年時,連二轉初階丹師都不是,而且哪怕是他現在連續煉製三爐成功率也很小,必須要調息。

但之前沈思讓他下不來台,他自然不願承認這些,

“此人絕對不可能是進入道宗後,才晉升的二轉丹師。”可就算不願承認,半甲子之下,如此成就,也絕非他可比,更多的是想讓自己心情好一些。

隻是對於這些,沈思自不會理會,持久煉丹,自然得益於強大的神識,還有…‘陰陽丹訣’輔助,是部不錯的功法,隻是連續煉製三爐丹藥,哪怕是他都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而且一天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

他又坐回了澹台窈旁邊的位置,過去的過程中,澹台窈微微皺著黛眉看他,像是把他重新認識了他一樣,

相比於其他人的,她倒是沒那麽大的驚愕,畢竟她自身在丹道天賦,在築基之後,才真正顯露出來,本身就是不差的,

“澹台師姐這麽看著做什麽?雖然我是好看,但也不用這麽一直看著啊。”沈思戴著麵具,多了一張臉,皮肯定夠厚,幹咳了一聲,

好看?

澹台窈頓時皺了皺黛眉,對於這不著調的話,並未作回應,收回了目光,閉目養神。剛剛心中的那點情緒,也一幹二淨。

不過沈思也已經習慣,拿出了一些補充靈力的丹藥,吞了下去,慢慢恢複靈力,看了她兩眼,目光也想起了一些畫麵,幹咳了聲,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澹台窈修養再好,這麽直勾勾被人盯著看,也忍不住睜開了眸子,

沈思戴著麵具,臉皮當然夠厚,不動聲色,

“就是單純好奇澹台師姐的真實麵目,聽說……”

兩人得聲音都不大,坐的位置周圍沒弟子,其他人也聽不到,

但不知為何,王玄總感覺在打情罵俏,眼神頗為蔭翳,暗暗攥了攥拳,

不過澹台窈在聽了沈思後麵的話後,一向清泉般的眸子,情緒出現了波動,

“關你什麽事。”

沈思幹咳了一聲,他什麽都沒做,單純隻是問了一個問題,想要和澹台窈套套近乎,誰知道她這麽大的反應,

至於嗎……

不就是問她麵紗的事嗎!

沈思幹咳,也連忙轉移了話題,

“澹台師姐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我看到那個賊子,一定抓了給澹台師姐出氣。”

隻是澹台窈已經不想搭理他,直接封閉了感知,沈思也就安心恢複靈力,

眼下距離第二輪結束,還有兩天,他原本隻是想考過二轉中階丹師,

但二轉高階丹師的考核,好像自己也可以參與試試,

他參加藥考為了什麽?

無非是可以去內門藥坊那裏,接取一些任務,賺取靈石,然後……買二轉高階丹藥材料,練習丹道……

但現在第三輪考核,免費提供二轉高階丹藥材料,

這麽好機會,當然不可能浪費,

三天的時間,對於修士而言並不漫長,已經有一半的弟子,都已經煉製失敗了三次,被淘汰了,

“三天時間已到。”在三天準時過去後,錢長老也睜開了眸子,看向了還在煉丹的弟子。

隻剩下少數弟子,原本還在煉丹,聽到了這話也不得不停下,一個個頗為遺憾,

“這一次過了,就基本隻能等明年了,”

“罷了罷了,”

藥考雖然每個月一開啟,但卻有一條規定,每個弟子每年隻能參與一次,

這也是為了防止有弟子,每個月都來用這些靈藥練習,薅羊毛。

哪怕是道宗,也經不起這樣的損耗。

“每年一次。”這點沈思也知道,微微沉吟後,看向了前麵。

澹台窈也適時睜開了眸子,

這一會丹台內剩下的弟子,要麽就是剛剛通過了考核,要麽就是本身是二轉中階丹師,也全部看向了錢長老,等待他宣布,

“接下來二轉高階丹師考核開啟。二轉高階丹師,無論是待遇,還是每月宗門發放的靈石,都會提升,當然,二轉初階,中階也是,此次時間為七天。”錢長老掃過一雙雙看著他的目光,撫了撫須,重點在澹台窈上留意了一下,大手一揮,在每人前麵,已經多了一個儲物袋,

“規矩我就不多重複了,靈藥都放在裏麵,煉製,破境丹!!”

基本上每輪的藥考,煉製的都是提升修為的丹藥,這樣的丹藥,也是最常見的。

“五份材料,必須保持六成的成丹率。”周圍弟子收到了靈藥,一個個第一時間找地方坐好,四周很快又有火焰出現,

“五份材料,至少,可以浪費三次。”沈思眯著眼,看著儲物袋內的情況,這可是一萬多靈石,也看向澹台窈,她是最先一個取出了丹爐,安靜盤膝坐在了地上,取出了一個黑色的丹爐,在下麵有藍色的火焰燃燒,不過沒急著煉丹,

這火焰,沈思當時在天宮內見過,現在多看了兩眼,就也安心看自己的了,

“我之前,還是差一些,現在不知道是否有機會。”沈思微微鎖著眉頭,心如止水,照例先檢查靈藥,突然眉頭微微動了動,

這些靈藥,有一些,好像是,不對勁啊……

而且察覺不對勁的似乎不止是他,澹台窈也起身了,去了那位錢長老身旁,隻是兩人的對話,被有意隔絕一樣,

周圍已經有不少弟子開始煉丹,就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很快有弟子前麵的丹爐,開始嗡嗡作響,

而且不是一個,而是有三四個,

惹得前麵弟子麵色同時發白,

“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快就炸爐了。”

但錢長老依舊隻是大手一抓,一個個原本要膨脹的爐子,裏麵氣息就如同被禁錮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