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開心,蘇清乾開心死了。

似乎是看出張謙對蘇清乾的尊敬,那女子看得蘇清乾更緊了。

女子的胳膊搭在蘇清乾右邊的肩膀上,手裏握著匕首抵著他的脖子。

隻要蘇清乾敢有任何動作,那匕首就會刺入他的脖子裏,讓他立即斃命。

這樣一來,蘇清乾和女子靠得極近,他不僅能聞到女子那如同玫瑰般的體香,還能感受到女子身體的溫度。

說實話,仔細瞧瞧,這女子也不過二八年華而已。

女子似乎並沒有這方麵的認識,也或許是在故意假裝,總之她低頭讀著手中的信,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蘇清乾的兄弟們,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古怪。

他們都知道,蘇清乾有天生神力,隻要他想,製服此女自然輕輕鬆鬆。

如今沒有行動,想來是上位喜歡上了此女。

一些兄弟更是嘿嘿地笑著,默默地比著大拇指。

蘇清乾也是有些無語,他雖然心猿意馬,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挨女性這麽近,有些不知所措。

隻能默默地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香甜。

“原來如此,家父是想讓我脫離盤龍寨,並找個好人家嫁了。

所以他才想辦法聯係到你,讓你幫個忙。

於是你就來了!”女子放下信,看向坐在對麵的張謙說道。

“是的,就是如此,在下本來想聯係小姐。但誰能想到,小姐居然帶人殺出來的。

隻是可憐了我的那幾個弟兄!”張謙一臉哀歎,那些護衛是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死了怪可惜的。

“我們的弟兄也死了幾個,這樣一來,我們就扯平了。

不過,家父的仇不能不報!我可不會跟你走!”女子這麽說著的時候,還狠狠地將匕首貼近了蘇清乾的脖子。

這使得李忠等人極為緊張。

“是啊,家父的仇不能不報!姑娘,能否告訴我們,是誰害死了家父,我等好為家父報仇。”

天知道蘇清乾是下定什麽決心,才在眾人麵前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蘇清乾不用摸就知道,他的臉一定很燙,一定很紅,畢竟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這麽說話。

李忠等人也被蘇清乾這番話驚到了,心中連連佩服,不愧是上位,這個時候,還撩人家姑娘。

女子先是感覺蘇清乾的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腕,然後一股巨力將她的右手從他脖子上移開。

隨後,蘇清乾從她的胳膊下出來,並用左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腕。

於是女子就這麽被蘇清乾牽製在懷裏,之後她便聽到了那番話。

女子臉色羞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有男子如此對她。

山寨裏哪個人不是對她恭恭敬敬,噤若寒蟬,尤其怕她手中的兩把長劍。

誰不知道三當家的小姐一言不合就上來砍人。

所以。

山賊們見女子露出如此模樣,也不由地在心中暗暗佩服蘇清乾。

這公子厲害啊!

女子自知無法掙脫,便準備朝自己的兄弟們求救,然而兄弟們卻一臉事不關己收拾殘局去了。

“這群該死的男人,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派不上用場,真讓老娘失望!”女子這麽想著。

“對了,我是蘇清乾,姑娘叫什麽?以後也好稱呼彼此。”

蘇清乾放開女子,站了起來,並坐到張謙等人旁邊,麵對著女子。

他雖然很想再體驗一把芳香,但自己的心髒不爭氣,跳得厲害,隻能跑到另外一邊先冷靜冷靜了。

女子見蘇清乾離開自己,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不過,她迅速將這種心情拋在腦後。

“記好了,老娘叫做張心蘭!”

“張心蘭,真好聽。”蘇清乾毫不吝嗇溢美之詞,盡管他相當緊張。

張謙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之前他就告訴蘇清乾,張虎有一個女兒,名為張心蘭。

如今蘇清乾明知故問,還誇讚一番,還做得如此天衣無縫,不愧是天生的帝王嗎?戲這就演上了?

讓這兩位好好交談一番也不是不行,多聯係聯係感情嘛。

但蘇清乾和張心蘭之後便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有時候上位真像個木頭呢。

張謙這麽想著,就要提醒一下,該辦正事了。

他這時聽見袁博似乎在嘀咕著些什麽。

“這麵相好啊!真好啊!配得上上位,天下將興!”

“麵相?什麽意思?”張謙將頭扭到一旁,朝袁博問道。

隨後,袁博便為張謙解釋了一番。

張謙也仔細地打量張心蘭的眉眼,然後再看看蘇清乾,果然這兩人就該走在一起。

“嗯,確實不假。不過,袁大哥,以後這樣的話對上位少說一些,對下麵的人多說一些。

我觀上位言語,他是一個做實事的人,對上位少說,不會惹來上位厭煩。

對下麵的人多說,讓他們更加認為上位天命所歸。

信的人多了,民心就越聚越多,民心所向,天下歸心於上位,我等也能見到太平盛世!”

“有理有理,老哥我記住了!”袁博如同想通了什麽,點了點頭。

張謙轉過頭去,見蘇清乾和張心蘭兩人已經別過頭去,仍然不發一語,就這麽僵持著。

於是張謙開口道:“張小姐,伯父到底是何人所害?”

此話一出,張心蘭攥緊了拳頭,一臉憤恨地道:“自然是那盤龍寨大當家吳趕山那狗賊!”

發覺眾人齊刷刷地盯著她,張心蘭稍稍平複躁動的內心,將一切緩緩道出:“家父張虎在落草為寇之前,是一名能工巧匠。

他製造出了一種名為鳥銃的火器,其相應的工藝圖紙就在他手上。

靠著這個,家父順利地成為盤龍寨的三當家,與我母親完婚。

吳趕山狗賊覬覦家父手中的鳥銃圖紙,經常以各種辦法討要。

家父不給,堅持了數年,就在數月之前,家父突然暴斃而亡。

緊接著,那鳥銃圖紙就丟了。

接下來,吳狗賊和趙狗賊便對家父一脈的人趕盡殺絕。

隨後我進行多方查證,終於找到了吳狗賊害死我父親的證據。

不過,我勢單力薄,不是那兩個狗賊的對手。

基本上,我帶兄弟們下山搶奪一次,那兩個狗賊就會收走一部分收獲,讓我們活在饑餓線上。

最近,那吳狗賊更是提出了一個無禮的要求,他竟然要讓我嫁給他!

哼,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那個老家夥!”

張心蘭話語停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蘇清乾,對鳥銃這個詞極為敏感。

未來,火器必然是戰爭的主力,如果南魏朝廷裝備上這類火器,他們奪取天下就會更加困難了。

看來接下來該乞討什麽,有方向了,蘇清乾眼眸微轉。

張謙也注意到了鳥銃這個詞,不過他將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件事上。

“張小姐,你可以去嫁的。”

“你說什麽?”X2。

兩道殺人的視線同時投放在張謙的身上,使得張謙頭皮發麻。

這兩個主都不好惹。

他可要好好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