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城九州醫院重症監護室。
房門突然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名醫生:“誰是葉凡的家屬?”
“我是他哥哥,醫生,我弟弟怎麽樣了?”
葉天在這裏守候了一天一夜,期間去看一眼葉輕眉,見她還在睡覺,就沒再打擾,轉身去了九州醫院。
“命雖然保住了,但是……”
‘’由於他的手腳靜脈受到不可恢複的破壞,這輩子隻能待在輪椅上了!”醫生欲言又止,臉上也閃過一絲憐憫。
“多謝醫生!”
葉天連忙感激道。
這樣的結果他早就想到而來,隻是對趙家的殺意更加深了一分。就在這時,兜裏的電話突然開始震動。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沒事,您忙!”
一看是李衛國打來的,葉天本不想接,可是想了想,還是按下接聽鍵。
“何事?如果你是來勸我的,那大可不必!”
不等李衛國說話,葉天率先給他打了預防針。
“放心,我不是來勸你的,我知道現在勸你,根本就沒用!”李衛國聞言,倒也識趣。
“沒其他事的話,那便掛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言語冰冷,說完葉天便打算掛斷了電話。
“等一下!”
“一號想見你!”
李衛國見狀,急忙說道。
“一號?”
“見我?”
饒是葉天此刻不想再跟李衛國說半句廢話,可當他聽到一號要見自己的時候,心中不由一震。
一號何許人也!
那可是大漢最高元首,理論上說,自己也是他的子民,別人他可以不理睬,但是一號就另當別論了,能夠做到這個位置的人物,尤其是泛泛之輩。
“時間地點?”
假裝猶豫了一會,葉天問道。
“後天十二點,一號的家裏!”
“一會我給你發位置!”
葉天會答應,早就在李衛國的預料之中,在大漢,沒有人敢不給一號的麵子,就算四大家族也不敢。
這便是一號的威嚴。
時間飛逝,轉眼後天上午十點。
燕京國際機場,葉天下了飛機,便馬不停蹄的按照李衛國給他的位置,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那裏而去。
燕京北郊,香山別墅。
出租車在距離香山別墅還有五公裏的地方就被一名特勤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這裏不能進去,請掉頭!”
特勤荷槍實彈,一臉的威嚴。
出租車司機見狀,立馬回頭,一臉歉意:“先生,對不住……隻能送你到這裏了,要不我給少算點車費如何?”
“不用,這些給你,剩下的全當給你的小費!”
葉天從兜裏取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司機,一臉的和善,全然不像是一個殺人眨眼的軍刺所為。
“這……”
司機剛要說什麽,卻已經不見了葉天的影子。
葉天剛下車,隻見前方來了一輛HQh9的國產轎車,車牌燕A000001,整個大漢也就一號能夠擁有這麽霸氣的車牌了。
“請問您是葉天先生嗎?”
車上下來一名瘦高的男子,下車便一臉微微笑的問道。
“地仙五重?”
“司機都是如此修為,看來一號果然深不可測啊!”
葉天一眼便看穿了司機的修為,心中不由一陣愕然,不時地感慨道。
“我是葉天!”
說話間,葉天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確定來者便是葉天,司機便客氣的給葉天開了車門,葉天也不矯情,順勢坐進了汽車的後排。
轎車繞過了一道彎,爬了幾道坡,又轉了幾道彎,還是沒有到達目的地。
沿途,葉天不停的看到一些黑影穿梭而過,想來是一號的警衛吧,個個都修為不低,均在低修五重以上。
直線距離就五公裏,可司機卻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葉天先生,我們到了,前麵就是一號的家了,一號在裏麵等你!”
說著,手機驅車離開了別墅。
剛下車,葉天踩在枯葉鋪墊的路上,傾聽著枯葉碎裂時細碎的“沙沙”聲,觀賞著一絲絲風輕盈地穿過樹林時卷起樹上枯黃蒼老的葉子飄飄揚揚地旋舞狀,感到說不出的愜意,忽然一陣大風吹起,千百片黃葉離開了樹枝,在風中靈巧地翻飛著,滾動著,旋轉著。
許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別墅內走出來一名老人,雙鬢斑白,走路確實虎虎生風,一點都沒有被歲月摧殘過的痕跡。
不用多說,此人便是一號。
“想必你就是葉天小友吧!”
老人一邊走著,一邊麵帶慈善的笑容,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您……您就是一號!”
葉天第一次見一號,饒是他定力超然,也不免心情一陣激動。
“怎麽?不像嗎?”
老人笑著問道。
“確是有點不像!”葉天倒也直爽,直言不諱的說道。
“哈哈哈……一號也是人啊,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神秘!”老人笑了笑,笑聲極其的隨和,沒有一絲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傲慢。
這倒是有些出乎葉天的與預料之外。
“來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我今天正好有空,燒了幾道菜,也不知道味道如何,還請葉天小友不要嫌棄才好啊!”
說著一號拉著葉天的手進了別墅。
嫌棄?
我哪敢啊!
葉天聞言,頓時語塞,隻好硬著頭跟著一號進入了別苑。
剛進入房間,滿屋飄香,桌上滿是一些葉天愛吃的家常小菜,看得葉天直流口水,要不是眼前站著的是一號,葉天已經開始動筷子,先吃為快了。
“幾十年沒有自己做飯而來,手都生疏咯……”一號不禁謙虛的說道。
“小李子,去把我珍藏多年的女兒紅取來,我今日要與葉天小友小酌幾杯!”朝著門口的警衛員,喊道。
聞言,警衛員一臉不情願的說道:“一號,醫生可是交代了,您不能喝酒的!”
“誒……今天有稀客,怎麽能沒有酒呢,今兒個就破例一次!”
言語隨和,卻滿是不可忤逆之色,警衛員聞言,雖然無奈,卻也不敢不從命,屁顛屁顛的朝著酒窖小跑過去。
不一會,隻見警衛員取來一壇滿是歲月痕跡的酒壇,上麵用小篆體寫著女兒紅三個字顯得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