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耳。
古人對狗的雅稱。
唐元稹《友封體》中有這麽一句:“樺燭焰高黃耳吠,柳堤風靜紫騮聲。”
遠遠望著薑黃耳,秦辭敏銳的察覺到了薑黃耳的身體,在自己說薑狗的時候,猛地朝著他看過來。
“你不知道嗎?”
“黃耳,是古人對狗的雅稱,如同虎被稱為山君一樣!”
“我單純的置換了一下字眼。”
秦辭迎著薑黃耳的目光,聳了一下肩膀,一副無辜的模樣。
他還真沒有罵薑黃耳的意思。
其實叫黃耳也沒有什麽,從前什麽狗蛋,狗剩,二狗,黑狗,都是名字。
隻是……
秦辭衝著薑黃耳笑了笑,轉身往外走,容承誌開車來接他。
“薑黃耳,你本來就是我們薑家養的一條狗!”
“做狗,就要有狗的樣子!”
“什麽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我要做什麽?你們這些狗,就應該豁出一切去完成!”
“我現在命令你!”
“不論你用什麽手段,都給我弄死秦辭!否則我就告訴我爸,你背叛了他!”
麵對薑京海抓狂的憤怒,薑黃耳已經收斂了知道自己名字的情緒,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
“薑少。”
“薑先生隻讓我把你從警察局帶出來,沒有讓我做多餘的!”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離開了。”
薑黃耳看著到來接薑京海的車子一眼,走向跟著那輛車前後腳來的另外一輛車。
然後掏出手機。
良久。
薑黃耳抬頭看向來接自己的人,開口問道:“薑烏犍,你知道烏犍是古人對牛的稱呼嗎?”
開車的人扭頭看了一眼薑黃耳,然後抬手將自己搜到的給他看。
“名字而已,重要嗎?”
薑烏犍反問。
薑黃耳推了一下眼鏡,“是啊,名字而已,重要嗎?”
另外一邊。
秦辭離開後,就去看孫曉曼,得知最近一切風平浪靜。
跟孫曉曼在辦公室裏,鬧了一個下午,天都快黑了。
秦辭才放過孫曉曼。
“走,帶你去吃飯。”
孫曉曼嬌嗔地瞪一眼秦辭:“想吃飯,讓趙娜或者李莫靈陪著你去,我這個樣子,怎麽去?”
“我抱著你!”
秦辭微笑打趣。
孫曉曼眼神媚如絲,抬手輕推了一下靠近的秦辭。
“就會打趣我!”
穿戴整齊。
二人走出辦公室,迎麵就碰到了李莫靈跟李莫雲。
“秦先生,孫姐。”
秦辭微微頷首。
孫曉曼看著二人:“你們找我有事?”
“我們回來跟孫姐說一聲,我們要進組了!”李莫靈看著孫曉曼一臉被秦先生滋潤過的春色,心裏酸酸的。
李莫雲沒有說話,隻是眼底卻藏不住的黯然。
若秦辭沒有救她,不知道她的過去,她肯定勇敢一把。
可偏偏……
“嗯,我給你們安排了助理,那助理也是保鏢,你們好好演,張導的戲,都是經典,演好了,含金量極高!”
孫曉曼叮囑著。
二人點點頭。
秦辭在一旁紳士的等待,見孫曉曼說完,才跟著孫曉曼一起走。
他身後,李莫靈跟李莫雲癡癡的看著秦辭的背影。
然後同時歎息了一聲。
這一歎。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雲雲你……”
“大姐,你?”
隨後兩個人苦澀的笑了一下,她們從身份也好,從能力也好,都比不過孫姐。
另外一邊。
孫曉曼跟著秦辭坐上車,秦辭開車朝著全聚德去。
一路上。
孫曉曼都看著秦辭,想到自己手底下帶著的三個女的,三個都喜歡秦辭。
雖然不知道秦辭為什麽對她們沒有采取行動,但是她是不會提醒的!
兩個人一起吃過飯,孫曉曼提起去看一個音樂選秀的現場,還看看有沒有人能挖掘。
秦辭就陪著一起去。
從前秦辭隻能從屏幕看的選秀,如今在現場看,別有一番滋味。
正看著。
秦辭發現身邊多了人,側頭看過去,就看到坐著輪椅的薑京海。
當下,立刻把人無視。
然而薑京海的出現,到底吸引了不少目光,畢竟薑京海高調,誰都知道薑京海的身份,一雙雙若有似無的目光都在打量著秦辭。
等選秀結束。
秦辭趁著大家都散了的時候,抬腳對著薑京海的輪椅一踢。
“啊!”
薑京海一聲慘叫,從輪椅上摔了下去,正好滾在了看台的台階上,咕嚕嚕滾了下去。
“薑少!”
薑京海身邊跟著的保鏢大喊一聲,連忙去救人。
其中一個朝著秦辭看過去,雙眼憤怒。
秦辭一臉無辜:“薑少真是任性!都殘了,也不好好的養傷,偏要做個輪椅,來這種台階高的地方,瞧一個不小心就摔了吧?”
“你們給薑少當保鏢,真是太辛苦了,不過,我建議你們,該勸一下的時候還是勸一下。”
“看,傷上加傷了!”
秦辭說話的時候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朝著薑京海看過去。
薑京海的腿大概又要進醫院了!
“秦辭!”
薑京海大聲的喊著。
選秀節目周圍已經散了的人,因為變故,紛紛朝著這邊看過來。
秦辭微笑著看著薑京海:“薑少,我能聽到,不必喊的那麽大聲!”
“你敢踹我?”
薑京海咬牙切齒。
秦辭無辜聳肩:“薑少說什麽胡話?你有證據證明是我踹的嗎?
薑京海朝著其他人看過去。
被看到的人紛紛移開視線,大家心裏吐槽:“開玩笑?”
“敢踹了薑京海的人,而且敢開一個叫將星的公司,明顯能跟薑行打擂台的人,他們這些小蝦米可惹不起!”
秦辭滿意的看著這一幕。
他緩緩朝著薑京海走過去,那些保鏢忌憚的看著秦辭。
“薑少。”
“都說風水輪流轉。”
“你看!”
“今天這是轉到誰家了?”
薑京海一張臉氣得都扭曲了,從前他薑京海耍這些手段的時候,都是別人吃啞巴虧,如今……
秦辭卻還嫌棄不夠。
“怪不得薑少喜歡這樣子欺負人,原來這感覺這麽爽?”
“受教了!”
“薑少,我們以後繼續這麽玩!”
秦辭笑眯眯的,瞥了一眼防備的保鏢,帶著孫曉曼離開。
孫曉曼全程心驚肉跳。
“你膽子真大!”
“不大,也不敢跟薑家叫板?怎麽配做你的男人護住你?”
秦辭微笑著說著。
餘光瞥到了舞台西麵,那裏站著一個帶著羽毛麵具的女人,正牢牢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