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一趟一趟的將容雲蛟送來的四個大木箱子放到自己的皮卡上。

他現在的力氣。

一個人搬這些箱子,就跟抱著一個輕飄飄的塑料箱子。

放好後,拉開車上的黑布,鎖上倉庫大門,驅車離開。

路上。

紅綠燈。

綠燈,正要準備過的時候,一輛車猛地衝了出來。

秦辭神色一寒。

“又來?”

不等車子近他車車前,一輛車從他的後麵衝了出來,速度極快。

砰的一聲撞在了那輛向他衝的車子。

車禍一瞬發生。

那輛闖紅燈的車子就被撞翻了出去,秦辭將車開過路口,停在路邊打開雙閃,下車開著路口。

此時已經有人去救人。

秦辭看到兩個人被抬了出來,兩個人都陌生。

很快警察處理事故,疏通道路,秦辭隨著眾人的車輛離開。

心中一片狐疑。

“什麽情況?”

自己後麵那輛車,明顯就是猛地竄了出來,然後撞上了那輛闖紅燈的車。

壓下心底的不對勁。

秦辭回到自己的車上,感覺到雞缸杯有東西送過來,東西很小。

他直接讓東西出現在車上,就看到了一張紙條。

神明在上:

蛟,永遠是您最虔誠最忠誠的信徒!

看著紙條。

秦辭仿佛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倔強認真的身影,在對著自己用力的保證,以求自己能信任。

他唇角微微上揚,揚起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笑意。

重新驅動車,秦辭回了雲海天宮,將四個大木箱子搬上二樓空房。

他才有空看容雲蛟都送來了什麽?

打開第一個箱子,打雁看過去,全是瓷器,青花瓷瓶,釉彩陶爐,顏色漂亮的瓷瓶,青花瓷盤,青花碗,還有一個青花瓷茶壺,配套四個同色係茶杯。

都十分的精美。

第二個箱子是一箱子金銀玉器,各個精美,一點就不是普通人家用的。

第三個箱子是書籍。

秦辭掃了一眼:“太醫神針技!”

醫書。

第四個箱子裏的東西就普通了一些,手工自製的木馬,像是給小孩子玩的,還有一把小木劍,再就是珠花,銀釵,一本千字文,一本三字經,還有一跟金煙杆……

像是牛欄山上那些男女老少,他們也為自己送上了供奉!

“目前我手中的錢,還夠,就先不出手這些東西了!”

秦辭說著。

忽然電話響了。

一看號碼,秦辭才想到因為容雲蛟要帶著牛欄山上的人一起供奉,自己把孫曉曼給忘了。

“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事情,忙完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

“我對娛樂圈並不懂,你就告訴我要開一個名叫將星,跟薑行打擂台的娛樂工資需要投多少錢?”

一接通電話。

秦辭先是道歉,然後直接開門見山。

電話那頭的孫曉曼冷了一下,迅速評估:“錢的事情,怕是需要當麵說!”

“好,你人還在伊家私房菜?”

“是。”

秦辭輕輕道:“那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將房間門窗鎖好。

拿著車鑰匙重新出門,驅車前往伊家私房菜,停好車往門口走。

還未走到。

就看到門口有人在爭吵。

走近了。

秦辭才聽到兩個人的聲音,也辨認出,背對著自己的兩個人是誰?

“孫曉曼。”

“隻要你乖乖給我低個頭,以後老老實實帶著如煙,我可以既往不咎讓你重新回薑行。”

孫曉曼掃了一眼薑京海以及柳如煙。

她進薑行的時候,薑行還不是薑京海這個大少負責。

那時候風氣多好。

如今……

公司裏但凡長得漂亮一點的女人,都是薑京海曾經的女友。

人富二代,她管不了。

她隻認真帶自己手底下的人,以她的資曆,她覺得薑京海怎麽也會給她一些麵子?

誰曾想?

能說不愧是資本家麽?

為了薑行,她也算掏心掏肺,結果就因為拒絕繼續帶柳如煙,給柳如煙手中的資源,就被人趕出來。

“孫姐。”

“你何必跟京海杠?薑行不倒,整個娛樂圈沒有人敢收你,你又是何必?”

柳如煙輕輕柔柔的說著。

孫曉曼冷冷地掃過薑京海跟柳如煙,對薑京海他不說什麽了,但柳如煙?

“我不帶身上有劣跡的藝人!”

“而且誰說整個娛樂圈沒有人趕收我?”

“柳如煙,你為什麽丟了微微一笑很傾心的女主角,你忘記了?”

柳如煙抿唇,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孫姐要跟秦辭聯合起來?”

“孫姐,你之前那麽看好我的?也是你說我要進娛樂圈,讓我跟秦辭分了的,怎麽現在你又嫌棄我?”

孫曉曼看著楚楚可憐的柳如煙,冷冷一笑:“我把你帶入娛樂圈,你好得不學,竟是學會了顛倒黑白這一套!”

“我沒有。”

柳如煙一陣委屈。

薑京海看著委屈哭得唯美的柳如煙,又看了一眼孫曉曼。

“你等秦辭?”

“我怕秦辭的確有那個錢開個娛樂公司收你,但是卻沒有那個命!”

薑京海語氣冷佞。

孫曉曼心頭一驚,她多少也是聽過一些關於薑京海的不好惹的名聲。

但出手殺人?

這可是法治社會?

孫曉曼心裏大亂,但讓她再回薑行,受這份惡心,她受不了。

“大不了我就回家種田,這些年也賺了不少,省著花,也夠我躺平!”

“讓我低頭,還要帶這麽個顛倒黑白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可沒有那興趣。”

說著。

孫曉曼要走,忽然看到薑京海身後的人秦辭,眼睛一下子瞪大。

“秦辭?”

薑京海眼神立刻陰,轉身看過去,對上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也不知道聽了多少的秦辭。

“你沒有死?”

薑京海看著朝著自己走近的秦辭,不知道怎麽往後退了退。

秦辭走到孫曉曼的身邊,戲謔的看著薑京海:“謝謝你讓我知道,今天的車禍,又是你搞的!”

“不過,薑少。”

“善泳者溺於水,終日打眼,終究會被雁給啄了眼。”

“以後薑少出門可要小心了。”

“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從哪裏忽然冒出一輛車,就衝向薑少。”

“到時候不知道薑少,有沒有我這麽好的運氣,次次都能逢凶化吉?”

秦辭似笑非笑的說著,語氣之中意味深長,一雙眼睛盯著薑京海。

薑京海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拉著柳如煙飯都不吃了,轉身就走。

秦辭看著,笑著衝薑京海的背影喊:“薑少怎麽走了?”

“不是要吃飯?”

“一起啊。”

“畢竟我如今也不差錢了,你是知道的?我請客,順便聽聽我投資孫曉曼開娛樂公司的事情!”

“唉,怎麽越走越快,薑少拿出你那天老大,你老二的架勢來放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