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似乎不甘心僅僅當一個受害者,他奪了劫匪的槍,拿出了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態度來,傾身落下他的吻去。

太黑了,他先是在劫匪柔嫩的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放緩了節奏,一路蹭著去捕捉那張嘴唇。

兩個擠在沙發上的人的心跳聲,幾乎一瞬間迸發了出來,如擂鼓陣陣,響是響的,卻亂了節奏。

沈齊潤懲罰性的在那壞小子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拿著玩具槍深更半夜的在家裏搗亂可不是什麽好現象,瞞著“家長”自己的放假時間也該罰。

壓在底下的人,被咬的痛了發出一聲嚶嚀,沈齊潤又舍不得了,手上的鉗製鬆了些力道,剛才還如嚴冬盛夏一般急切的吻,頃刻也緩和了下來,似輕風細雨一般,輕輕的舔過,他自己留下的齒痕,再慢慢的在嘴唇上磨蹭。

沈齊潤自認為是個正人君子,可麵對林書程,他卻總沒法保持太過的純情。

一旦沾染上了一口,就好像咬上羊羔的狼,無論是慢條斯理的啃食,還是狼吞虎咽,總歸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總是克製著,不想真的嚇壞了懷裏的小東西,隻好隱晦又循序漸進地引導著,等著林書程自己耐不住性子,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好了,送進他的嘴裏。

吐息交纏間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放緩了動作,便有什麽更深沉的意味水落石出了。

換氣的間隙,他摘了他脖子上的變聲器。

林書程呼吸不暢的喘息著,把自己的手從背後抽出來,拽住沈齊潤的衣襟。

“你什麽時候知道是我的?”

沈齊潤低頭親了一口,又占了一下便宜才說:“從你靠過來的時候。”

林書程皺眉,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怎麽就漏了馬腳。

“你見過哪個劫匪散發著AD鈣奶的味道?”

林書程有點羞愧,千算萬算,輸在嘴饞,先開了一瓶奶。

“那萬一真是個愛喝AD鈣奶的劫匪呢?”他嘴硬道。

沈齊潤沉吟了一下,抵著他的額頭笑著說:“愛喝AD鈣奶,又能在黑暗中熟練繞過家裏沙發前的垃圾桶的劫匪,怕是少。”

“……”

“劫匪先生,請問您要劫色嗎?”受害人沈某舔著臉問,

林書程臉上一熱,卻也不能在這時候撂下人跑了,幹脆裝起來老流氓的樣子,摸上了沈齊潤的襯衫的領子,然而這個老流氓未免生澀而不知所措了些。

試探的解開了沈齊潤的扣子,一粒一粒的,慢慢從脖子向下,嘴唇也迎了上去,身體卻無法踐行心裏頭所想的,棲身上去大膽火辣的**沈齊潤一番,他吻得中規中矩,動作溫柔得不成樣子。

他很喜歡吻沈齊潤的唇角,不隻是吻,還有更多不諳聲色的輕舔與吮咬,眼睫總是不由自主地闔起,他到底是個青澀的少年人,將一腔的溫情全然交付進了一個吻裏。

沈齊潤被動的承受著,偽裝成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隻是這層偽裝實在艱難了些。

一個素來嘴毒手狠的人,肯把溫柔和順交付在他身上,這究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沈白菜覺著自己有些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