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不自勝的連連點頭,連順嘴的一句去做什麽都沒問。
總之沈齊潤離開了家,那就是他自食其力的好時候。
雖說這種事情放到當今社會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但林書程還是有一種**的錯覺。
原因歸根究底大概要怪以前高中的時候,宿舍男生一起看的日本愛情動作片。
美麗的少婦趁著丈夫不在家自娛自樂,或者叫旁的男人過來然後……
當然,林書程完全沒有要給沈齊潤帶綠帽子的想法,他這人挑剔的很,活到現在實在沒幾個瞧得上的優秀男生。為數不多的幾個,還都是哥們關係,半點也產生不了性衝動。
沈齊潤從酸奶機裏拿出自製酸奶來,又倒了一盤香脆的巴旦木,放到桌邊,又拿了一個靠枕塞到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林書程腰下墊著好讓他更舒服些。
“我出去順便去買點東西,你想吃什麽,我捎回來。”
林書程大腦絲毫沒有運轉:“都行。”
這也算不上敷衍,這兩天似乎過了對食物過渡需求的狀態,一天吃五頓還是吃兩頓對他來說也沒啥區別。
“好,我看著買吧。”沈齊潤揉了一下他臉頰上剛養出來的一點肉,踹上手機出了門。
又是一聲門鎖響動的聲音,林書程從沙發上彈起來,他從前就暗自留意著開門聲,想著沈齊潤什麽時候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還有盼著他關門聲的時候。
帶上他的小糧倉,捧著托盤就往臥室裏跑,這樣的事情總不能青天白日的在客廳裏辦。
林書程謹慎的拉上窗簾,房間裏的光線削弱了不少,有一種下午四五點鍾的感覺。
這其實並不是他的房間,而是沈齊潤的,但那人自作主張的把他整個人搬了過來,後來又把他的行李搬了過來。由於沈齊潤的床比他的舒坦,林書程就沒有提議搬回去。
這棟公寓買的挺早,裝修上有點老式的風格,房間裏擺放著一張深色的寫字台,幸而牆壁,床、衣櫥搭配的好,才不顯著老舊又沉悶。
沈齊潤的寫字台上擺放著一張照片,大概是他十七八歲時候照的,那日陽光正好,穿著白襯衫的少年勾起了清淺的嘴角,光線打在他長長的眼睫上,在姣好的麵容上勾勒出一片俊朗的陰影。
若要以一個整體性來論,那肯定是現在的沈齊潤更優質一些,表麵上看著更加深沉有涵養,然而青春這東西,說簡單了就兩個字,說難了那就是勝過一切的東西。
林書程是在脫了褲子,剛一轉身的時候看見了那張照片。
這也不是他頭一回見,平日裏就擺在那裏,沒覺出什麽特殊來,現在這情況就有些不同了。
一個清風朗月的少年對上他的目光,讓林書程臉蹭的紅了一片。
他下意識的撇開眼神,扭向一邊,可沒過三五秒還是沒忍住把頭又轉了回來。
沈齊潤的魅力,可不是他人不在就消散了的。
照片裏的少年眉眼含笑的看過來,林書程當然知道那時候的沈齊潤一定看的是鏡頭,但從現在的視覺角度上來講,就好像盯著他做這麽一件羞恥的事情。
還沒有做什麽,光退掉褲子就已經讓人覺著臉紅心跳,林書程躺在柔軟的**,顫巍巍的把手摸到了敏感的地方,剛一觸碰,便渾身打了個哆嗦,清心寡欲的日子大概有半個月了,反應比想象之中還大了些。
置身在充滿檸檬味道的被子裏,他有點恍惚,好像是一場獨特的得手了的夢,濡濕的觸覺從手指滑落,是溫熱的,讓人覺著不大真切。
他仿佛間看見了那個在夏日的午後坐在書桌前的白衣少年,一回頭笑的爽朗。
林書程又是心裏高興又是警覺,趕緊向放在桌前的照片看過去,照片還是照片,斷然不會從那一張紙上飄出了人來。
他呼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沒停,想抱著被子打幾個滾,或者說是想抱著沈齊潤打幾個滾。
這也實在是上天不給他做攻的機會,要是他們都一樣,那他一定挑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把沈齊潤往**一推,利利索索的解開衣裳,攻了他!
這人越想越覺著著愉快,被照顧著的地方越充實,被忽略的地方就越空虛,他咬了咬牙,終於沒忍住,把另一隻抓著床單的手移了過去。
大約是他太投入了,這回竟然沒有聽見門鎖的聲音,沈齊潤從外頭回來,進了家門,見林書程沒有在客廳,以為他睡了,輕手輕腳的挪步到虛掩著的臥室門口站定,他怎麽也沒料到瞧見了這麽個場麵。
**的人得了樂趣,壓抑的聲音從鼻間哼了出來,一聲聲的好不銷魂。
沈齊潤站在門口,左手抱著一包糖炒栗子,右手舉著一串圓潤紅豔的糖葫蘆,喉嚨幹澀的厲害。
天公作美,外頭的風吹起一點窗簾,吹開一點虛掩著的門,林書程下意識往門邊看,好家夥!那裏竟直愣愣的站了個人!
“啊!”做壞事的小孩子一緊張,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把自己弄疼了。
沈齊潤臉色晦暗不明的向屋裏走來,林書程臉色紅的像烙鐵一般整個人冒著新鮮的熱氣,他慌忙的往後退,一邊提褲子一邊往被窩裏滾。
那人並沒有立即走到他身邊來,而是先放下了手裏的吃食,去關上了露著一條縫,不斷往屋裏灌涼氣的窗戶。
“天還冷,通一會風就好了,不要老是開著窗。”
沈齊潤說著無關緊要的話,讓埋在被窩裏的人仿佛間覺著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可自己褲子都沒提好又清楚的提醒著他,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房間裏大概安靜了兩分鍾,一分一秒過去,沒人說話,也沒有別的聲音,林書程懷疑難道是沈齊潤走了?
他心裏打鼓,又等了半分鍾還是沒有聲音,這才偷偷摸摸的掀開一丁點的縫隙來。然而,他隻是攥著被角動了一下,下一秒軟乎乎的跟庇護所一樣的被子,便被人丟在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