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哥聞言一驚,推辭道:“不行啊,比賽選手哪裏能夠隨便換,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要認輸或棄權。況且,這家夥不止是我這些招數,他拳腳也很紮實,恐怕我也無法在他手下走兩回合。”
劉響道:“沒錯,這一戰,我必須麵對,不能叫人頂替。鴻哥說得沒錯,我是吃虧吃在對這些暗力了解不深,無法完全發揮自已,嗬嗬,隻要我適應了這種打法,情況就不會是這樣的。”
“說得好!響哥!我支持你打下去,這樣吧,這兩天就請鴻哥給你強化這方麵的特訓。鴻哥,求你了,為了武館生死存亡和榮譽。”專暴**先是豪邁地為劉響喝彩,緊接著低聲下氣懇求著鴻哥。
鴻哥皺緊眉頭,深思熟慮之後道:“不是我不願意指導,這些打穴功夫沒有浸**三五年是很難搞懂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叫什麽呼延雷的,極有可能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你們隻是涉及或者不深,甚至是全憑外家功而已。不好說啊,我可以告訴你們注意哪些部分,但穴位很活,人也是可以隨機應變,給你來個負狀態是輕而易舉的,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防不勝防啊。”
這段話唯有劉響頗有些了解,他是師承中國傳統武功,對鴻哥一番話聽得懂,其他人就慘了,一臉萌萌噠,呆傻了半晌,專暴**開口道:“不明白,鴻哥,你還是深入淺出地說清楚點吧。”
“唉,我已經夠深入淺出了,打個比方說吧,俗話說“內煉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這是基本的內外兼修,但真正爐火純青修煉者就是一個字“透”,把這些通透了解了然於胸。人的穴位不外乎就是筋脈、關節及韌帶,三者是最基本的位置。但你要是練得好,還可以繞開腹腔,肋骨等骨骼、脂肪、皮膚等保護加傷害在內髒器官,這就很可怕了。因為這就是攻擊你“內煉一口氣”而為的,筋骨皮你可以磨得皮糙肉厚,但氣呢,你就無可避免,隻要你運勁或者呼吸,無不牽扯到周身遍體,我害怕呼延雷就是這等高手,如果是的話,我勸你們投降吧。”鴻哥滔滔不絕說了一大通。
玄乎其玄的,還是有個大概,亞特蘭蒂斯道:“等等,等等,我聽得有點暈,隻記得什麽筋骨皮和一口氣。鴻哥,你是說筋骨皮可以防護,但一口氣就難以戒備了,是這個意思吧?”
總算有個明白人了,鴻哥讚賞亞特蘭蒂斯的悟性,高興地道:“就是這個意思,別小瞧這一口氣哦,所有真正上乘內家高手出彩就這裏,沒啥深仇大恨是不能出此辣手的。”
在人們要求下,鴻哥講了個小故事,那就是當年傳授這些打穴方法師傅告訴他的,用以警誡後來者。
故事大致內容是:清末民初時,有位小商販不小心挑著擔子撞到一路人,那路人揍了他一頓,回家後,那小商販就死了。這位小商販的兒子想要報仇,但人小力單,隻能外出尋訪名師。終於,有一天,他回到家鄉,找到那位路人,隻給他一指,然後要這路人回家準備後事,眾人嘲笑他,該路人不痛不癢,也就懶得理他。但一回到家中,就氣喘不過來,兩眼翻白,腿腳一蹬就歸西了。小商販的兒子大仇得報,從此遠走他鄉。
這段故事就是說打穴的傷害力是傷人於無形,而且無知無覺,自此傳下來一不成文規矩,你要是打了人家的穴,必須明白告知,不得暗中下手。
人人咋舌,真是太厲害了,鴻哥笑著道:“一口氣堵上,或者血脈擁堵住,你不造成傷害都難,要是碰上個高手,他(她)可以像安放*一樣,在你體內設置爆發時間點。非死即傷啊,朋友,聽完這個故事,你們還敢和呼延雷打嗎?”
“難怪,難怪,每次和你比武,我都氣血不順,動作連貫不起來,沒兩下子就稀裏糊塗就輸了,我還以為力氣比不過你。趕快,告訴我,你有沒有在我身體設置*,趕緊拆了,我以後不和你打。”戴中華聽得毛骨悚然,心有餘悸地道。
鴻哥笑著搖頭表示沒有那麽做,戴中華還是不太放心,決定改天去醫院好好查查。專暴**、亞特蘭蒂斯和劉響則是陷入苦悶當中,如果呼延雷真是這樣高手,根本不用比,他像鴻哥利用肘、膝蓋頂等動作,完全可以控製住賽事進程,沒人打得過他的。
“難道真的無法可破,這小子是內外兼修的啊,年紀輕輕,怎麽可能啊!”專暴**仰天長歎。
場麵變得沉默,呼延雷麵目在每個人腦海裏變得猙獰起來,不寒而栗,找不出可以擊敗他的方法。
劉響緊咬嘴唇,他不是不敢和呼延雷打,但和鴻哥交過手之後,對黑暗拳法有了初步了解,信心受挫。鴻哥也不是不想幫忙,他論機敏和打穴是勝任的,可呼延雷除了這些,還有其攻擊力,外家功夫也很強悍,掂量自個斤兩,打不過。
“不想了,到時上台,我們眼睛一齊盯死呼延雷,隻要他使用黑暗拳法,立即揭穿他,取消他的比賽資格就是了。”,專暴**煩躁地轉身走向辦公室。亞特蘭蒂斯招呼大家休息一下,他去煮點吃的。戴中華同情地看了看劉響,想要給他點安慰話,卻不知如何說起,隻好拍了拍他的肩頭,轉身走向訓練場。
鴻哥倒是有安慰的話對劉響講,他用滿不在乎的口氣道:“沒事的,響哥,真的能練到攻擊一口氣的少之又少,呼延雷年紀尚輕,修為沒那麽深厚。你隻需要防止他的對筋骨皮的攻襲就行了,他大概也是到這樣的情況,我說說我的判斷,你參考一下。呼延雷年齡不大,卻是內外兼修,按照時間算計,要有所成就,不到三十五歲是不可能的。我看了錄像播放,他應該是用外家功力穿透壓迫,造成對手筋骨皮受損,沒有達到攻其一口氣境地。也就是說,你隻需要小心被他穿透勁打到那些筋脈、關節及韌帶就行了。”。
聊勝於無的安慰話,劉響點點頭接受鴻哥好意,鴻哥見他落寞,補充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要不要也學一下,到時他怎麽對你,你就怎麽還給他,來,我教你。”鴻哥講完這些話,牽著劉響的手到沙袋邊上,用水筆塗出人體部位,還特地手把手點撥著劉響周身該注意和提防位置。
劉響學得很快,他本來就有這武功底子,如今不過是重溫下,他不禁後悔道:“唉,當年師父給我講這些,我還以為他要我學中醫,沒認真聽。現在你這麽一說,我記起來了,還真有如此說法,謝謝了,鴻哥,模糊變清晰,記憶成掌握。看,這個穴位就是通心脈的,隻要被傷及,保管令其喘息不止,甚至昏厥。”倆人越談越投機,聊得津津樂道。
亞特蘭蒂斯的大桶麵煮好了,他招呼眾人回到桌案前,專暴**也從辦公室踱了出來,他還是滿懷心事。不過,他聽到場館角落劉響和鴻哥的比劃聲,眼睛一亮,耳朵成了收音機,待他聽明白倆人談論什麽事,高興起來了,開口叫道:“好了,該休息休息,嘿嘿,還是有門路嘛,早點說,害得我呆在辦公室裏想得頭發快白了。”
歡樂的氣氛降臨武館,五人有說有笑,圍住大鐵桶,舀著麵條,仿佛又回到大漠那段時間。戴中華不滿地道:“有這麽一說,早告訴我們啊,提心吊膽的,真是的。”,鴻哥扮了個鬼臉道:“我也是剛想出來的,哪有人如此厲害,打娘胎裏練功也不可能的。不過要小心就是了,他可能會專攻一脈,這是完全可行的。”
專暴**大咧咧地道:“不理了,真得盯死他,別讓呼延雷耍什麽花樣。響哥,你就用你的打法和他打,注意他的陰招就是。嘿嘿,記住,要逼得他使不出來,我剛在辦公室為你總結出幾套戰術,等會你到我辦公室來,我和你探討探討。鴻哥,你也來,大家集思廣益,設計戰術來針對這樣的黑暗拳法,不能讓這類拳法橫行拳壇。”
當夜,眾人將專暴**辦公室搬到場館,開始設計動作,五人輪流抓對上陣,對戰,切磋,交流,總結出十來套戰術。
電腦動作設計,實地比劃,言語論證,同心協力要破解呼延雷的黑暗拳法。一通宵下來,每個人精神不減,武館內拳腳交加,呼呼風聲作響,鏗鏘有力的哼哈不絕於耳。
直至黎明,熱情才漸漸散去,來武館訓練的謝添才、楊俊仁和薑義武喚醒了還在嗜睡五人,見到他們昨晚的戰術草圖,莫名其妙,詢問何事,專暴**掩飾道:“別問,不該問的就別問,趕緊去訓練,我得去睡個回籠覺,困死了。”
呼延雷晨跑在城市道路上,他顯得信心滿滿,對打敗劉響沒有什麽疑慮,更何況,劉響還得對陣一人之後才輪到他,大占便宜。他不知道,為了對付自已,武館內集中了五大高手研究戰術,通宵達旦的研究,如今已備下十來套成熟戰術款待自已。他慢條斯理地跑動著,不時出拳踢腳,打著眼前空氣裏虛擬目標,素來毫無表情的斑駁臉龐更是冷酷異常,唬得旁邊一齊晨練人們紛紛投來關注目光。
“嘎”一輛奔馳停逆向駛來,停靠在道旁,司機搖下車窗,探出頭來招呼呼延雷,此人正是苗泰華,他笑容可掬地問道:“嗨!朋友,練得怎樣了,有沒有把握,我這次可是看好你哦。”,呼延雷硬是擠出一絲笑容,不作答,但那種氣勢已表明了苗泰華沒看錯人,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哈得勝朝呼延雷喊道:“兄弟,加油!富貴就在你手上,把握好哦!”
跑過去的呼延雷聽到哈得勝喊話,也不回頭,隻是橫臂握拳,翹起一根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