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響和哈得勝結伴去休息室後,楊俊仁和姚池盛就來到專暴**身邊,楊俊仁指著姚池盛對專暴**道:“郭館主,我們有個發現,讓他來說。”

專暴**道:“什麽發現,說吧。”

姚池盛看了看四周,小聲道:“這裏不是說話地方,走,我們到別處說。”專暴**正欲給倆人說說信任這個詞,楊俊仁和姚池盛推搡夾扯,一定要專暴**和他倆到無人地方說話,專暴**隻能聽從。

“做什麽,拉拉扯扯的,有話不能當麵說?”專暴**生氣了,楊俊仁和姚池盛還是把專暴**帶到無人僻靜角落。姚池盛讓楊俊仁看著點,他對專暴**道:“剛哥,郭館主,你要注意那個哈主任,這小子不對勁。”

專暴**眉頭一皺,姚池盛如此說自已的左膀右臂哈得勝,他表情是明顯地不高興,姚池盛道:“我昨晚在酒吧就聽人在說,唉,也就是那些以前認識的兄弟在講下注今天的比賽。”

“咦,那和哈得勝有關係嗎,他早就金盆洗手了,沒幹這些活。”專暴**不以為然地道,這些日子以來,哈得勝乖巧極了。

楊俊仁不耐煩地道:“說重點,別灌水。”

姚池盛趕忙道:“是沒關係,但我看那些人今天真的到場,我特別留意哈得勝的動靜,雖然說沒有直接接觸,但鬼鬼祟祟的,手上的手機不停發信息。我想,他可能是在操盤。”

“捕風捉影可不好哦,阿池,說話要有根據,哈得勝說什麽也是我們的辦公室主任,他業務繁忙是應該的。現場如此吵鬧,他用手機聯係事務是正常的。別太疑神疑鬼了,要是說賭博,肯定和我們武館無關,這事到此為止,不要壞了我們武館的名聲。”專暴**說完就要走。

楊俊仁急了,他拉住專暴**手臂道:“剛才我還看見大龍和他們接觸呢,我覺得這裏真有問題。”

“大龍?”專暴**一愣神,他問道:“大龍是個闖**江湖的,他結識三教九流是很平常的,算了,或許他有參與,但和我們無關,記住了,別亂傳,明白嗎?”

看著專暴**甩手而去,楊俊仁與姚池盛氣惱萬分,隻好默不作聲。倆人回到現場找那夥人,那夥人卻不見了,人間蒸發似的。

“你倆幹嘛呢,過來和我喝一杯。”薑義武著圍裙,剛忙完活,他不用比賽,被老板捉去幹老本行。生意不錯,大夥衝著他的知名度,快餐店老板賺得盆滿缽滿,快下午一點才忙完,正泡著一壺茶悠閑著,龍雲飛也帶著小孩在他的攤子幫忙。

楊俊仁和姚池盛找不著人,隻能坐到薑義武攤子和他倆喝茶,談著談著,話題說到這事上,龍雲飛思索一陣道:“確實,我剛才也看見大龍,他沒和呼延雷團隊在一塊,反而是和我們本城的幾個混混有說有笑的。”

“在哪看見?”姚池盛立即問話道。

龍雲飛比了比他遇見大龍的地方,早就沒人影了,薑義武恨聲道:“這個哈得勝真不是東西,怎麽館主那麽信任他啊。比賽名單照道理至少我們都有份,論資格,那兩人根本就夠不上。”

“人家是武館的主心骨,館主的紅人,以權謀私,你又能怎樣,郭館主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龍雲飛比較世故,知道裏頭的脈絡。

楊俊仁把喝光的茶杯放回盤托道:“算了,算了,隻要別搞得太過分就行。我從一開始就和昆哥不信任這老小子,但武館有今天的風光,他也出不少力,算是郭館主回報他吧。我們別再說了,哦,義武,生意上門了,趕緊忙活去。”

黎樂和王尼南倆人來薑義武攤子為即將出戰的三人取燉品,營養湯,姚池盛笑道:“打比賽真好啊,有人伺候。”

黎樂回應道:“有什麽好啊,啐!給響哥跑腿,我沒意見。但給那兩家夥跑腿,真不是滋味。”

王尼南苦笑道:“真不知館主怎麽想的,不是說好自由競爭嗎?怎麽莫名其妙就輪到他倆上了,想不通。”

“朝中有人好辦事啊,他家老大哈得勝是武館的辦公室主任,大筆一揮,嘻嘻,自家小弟就黃袍加身了。這兩家夥,我也看不順眼,哈得勝禦用馬屁精,最好上去被人揍死,我寧可輸了這場。”姚池盛火上添油道。

龍雲飛笑道:“輸不了,有響哥在,他倆是上去撿便宜的。你想啊,倆人會那麽笨,去白挨人家拳頭,給你,你也不幹。”

黎樂接口道:“是啊,好事都讓哈得勝占盡了,真不是玩意。”

王尼南拿著薑義武打包好的燉品用胳膊肘頂了頂黎樂道:“走吧,別再說了。下回,我們兄弟要團結點,不能總讓哈得勝暗箱操作。”

黎樂和王尼南帶著燉品營養湯到更衣室,劉響等人正在熱身,專暴**招呼道:“好了,好了,快上場了,補充補充體能,別練了。”

正在哼哈打拳的人圍了上來,劉響拿了黎樂遞過來的燉品就坐到邊上食用,相反,哈得勝兩名小弟橫挑鼻子豎挑眼,一個說不合口味要換,一個講這些燉品不給勁不要。氣得王尼南和黎樂差點動手打人。

這兩人還不僅如此,越說越起勁,仿佛已拿下比賽,功臣自居,大咧咧地要王尼南去重新換符合口味的來,黎樂不爽地道:“你倆不想上台就說,要上台打比賽的人多得是。”,專暴**喝止道:“別鬧,阿樂,你和尼南再跑一趟吧。”

館主發話了,王尼南和黎樂無話可說,隻能聽從。看著哈得勝一夥小人嘴臉,憋著氣也要強忍,真是令人窩火。

到了薑義武攤子,把裏頭情形一說,惹毛了楊俊仁,氣翻了姚池盛,就連性子不錯的龍雲飛也直搖頭。

還在說著,哈得勝其他沒有上陣的小弟過來,領頭的那位冷嘲道:“還是我們來吧,俗話說,皇帝不差餓兵,上台嘛,吃頓好的,我們伺候點,有什麽好說道的。你們不伺候,我們兄弟伺候。走開,我來選,你就挑那些垃圾燉品請人吃啊,替主辦方省錢還是什麽的?”說完還瞄眼看了看薑義武。

薑義武雙手一抱,冷然道:“你隨便挑,賬,哼,哈主任管著。”

那人嗬嗬一笑道:“武哥就是開不得玩笑,大夥都是同門師兄弟,沒說沒笑,怎麽過日子啊。”接連挑了幾份最貴重的燉品才離去。

姚池盛看著他們揚長而去道:“唉,好東西落狗嘴裏,糟蹋了。他們拿了不止三份吧?”

薑義武不屑地道:“十五份,真是夠意思,反正有哈主任買單。不,是武館買單,他們怕什麽,這些人啊!”大夥嗟歎一番,各自散開找位置準備觀賽。

下午兩點鍾,拳賽準時開場,雙方能到場的都到了,觀眾的熱情不減,旁邊的吃喝玩樂設施不少,一聽到大喇叭開始吼,全圍攏過來。呼延雷沒有坐到觀禮席,他陪著自家的選手一塊登場,可見其重視本場程度是達到極高限度。

鴻哥代表呼延雷坐到觀禮席,反正他也沒事可做,悠哉悠哉地提筆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專暴**知道他這是在寫素材,嗬嗬笑道:“晚上結束,你可以叛變回來了吧。”

“可能吧,但也許需要幫忙著手進行工作,嘻嘻,比賽歸比賽嘛,現在我們是敵人。”鴻哥笑著回應道。旁邊不知情的人搞不懂他倆啥關係,莫名其妙地看著,苗泰華從台上下來,他吼了大半天,終於可以歇歇了。

專暴**猛地站起來,使勁地鼓掌,原來是武館選手出場了,劉響打頭,兩名輔助選手左右護衛著,笑容突然在專暴**臉上僵化住了。鴻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真發生問題了。劉響臉色不太好,額頭有些發青,臉色蒼白,嘴唇緊咬,看起來狀況不妙。

鴻哥對專暴**道:“剛哥,發生什麽事了,響哥好像不對啊,他是不是病了?”,專暴**沒好氣的道:“怎麽可能呢,我和他才分開一會,他那時還生龍活虎的,糟糕,我得去看看。”說完,專暴**下了觀禮席。

經打聽,劉響鬧肚子了,可能吃到壞東西了,氣得專暴**把薑義武叫過來破口大罵。薑義武沒說什麽,快餐店老板大呼冤枉,連道:“那麽多人吃了都沒事,偏偏就劉響有問題,肯定不是衛生的事,一定有人搞鬼。”

哈得勝爭辯道:“搞什麽鬼啊,哪隻眼睛看到,報警,我們報警,叫警察來調查。肯定是你的食材有問題,害得響哥肚子不舒服。”

專暴**想想不可能啊,食材和飲水都控製得很嚴,不會給人有機會下手,大夥都沒事,就劉響出事了。詭異,的確詭異,吃的東西,快餐店老板是熟人,他的食材和衛生絕對沒問題的,到底是哪出問題了呢?

劉響臉色一變,撩起戰袍就走,肚子又鬧了,看他走路帶飄,大夥都知道,慘了,劉響是上不了擂台了。哈得勝道:“誰知道發生什麽事啊,時間到,他才鬧肚子,連換人和請求暫停的機會都沒有,怎麽辦?館主,我們該怎麽辦?”

“他是什麽時候的事?”專暴**摁住哈得勝的手,要他說清楚點。哈得勝急道:“就在剛才,我們戴拳套,穿戰袍時,他就受不了。本想忍一下,可是,唉。。。。。。”

專暴**急得團團轉,擂台主辦方開始叫喚選手名字了,專暴**把兩名輔助選手一抓,挑了個比較厚實的道:“你先頂著,記住,別進攻,拖,盡量把時間拖住。”,那人點點頭,脫掉戰袍上了擂台。

“你來,叫戴中華和昆哥來幫你,我去看看響哥。”專暴**委任哈得勝負責現場。

哈得勝關切地道:“館主,你要快點,我可是頂不住啊。”此刻的專暴**沒空回答哈得勝,腳步匆匆趕過去,尋找劉響。

轉過身,哈得勝喜笑顏開,大夥頓覺不好,這人來擔任前線指揮,楊俊仁眾人趕忙協助,叮嚀已在台上耀武揚威的武館弟子,要他千萬小心,記住郭館主交待的事。那人隨口應下,又春風滿麵地環場耍威風。

“世界末日了,派他上陣不說,還讓哈主任指揮。我看是要一敗塗地,大夥別看了,用屁股想也知道結果。”姚池盛發話,他心灰意冷地離開擂台邊。眾人也覺得有道理,這場要是劉響不出來,不用打就知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