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把事情告訴了白老板,白老板一時抽不開身,他焦急地嗬責著助理,要他上去盯緊點,別出岔子。助理被白老板責怪辦事不力,趕忙小跑上樓,他發誓要遵照白老板的旨意,“貼身盯防”住樓上的仨人,免得白老板不高興。

桑吉喇嘛此刻也做出決定了,他和藹的笑容沒變,可話就說得很透徹了,他道:“兩位,真是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已一身的超乎常人能力哪來的。應該是佛祖賜予的吧。如果,你倆和那位小朋友真沒有病痛纏身,那我就要告辭了。”。

哦,桑吉喇嘛居然推得幹幹淨淨,把一切都交給佛祖的意願,林哲和魯誌鬆快抓狂了,至今桑吉喇嘛還是沒有把他們看成是誠心誠意的請教。

林哲撲通一聲,跪在地麵,他苦苦哀求道:“上師,上師,我真的是好人,絕對的好人。我就想解開這個謎,我保證,隻是了解,不去觸碰。正如當年的探險隊那樣,決不會把沙姆巴拉用在邪惡的地方,寧可一輩子和您一樣,保守著它。”。

“你,你還是請起吧。”桑吉喇嘛過意不去,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地跪在腳麵求告著。這時,助理也進來了,他看見情形,不明所以,魯誌鬆連忙把他帶出去,小聲地道:“沒辦法,我這位朋友正在請求上師救命,為了不打擾他倆,我們就站在樓梯口吧。”。

助理狐疑地看了看魯誌鬆,見林哲那副摸樣,真的是在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著上師,事情應該錯不了,這樣的情況,是挺讓人難為情的。拉住他的人說的有道理,隻需要隔著一段距離看住就行,他也就沒進去,和魯誌鬆在樓道口站著。

桑吉喇嘛終於被林哲的誠意“感動”,他無奈地道:“我這一身的超乎常人的本事並非如你所說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唉,這樣吧,既然施主想要,可我也給不了,但我認為,本事大小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一顆慈悲的心,若是施主願學佛法,我可以傳導一些給你。”。

林哲傻了眼,誤以為桑吉喇嘛居然要他入寺為僧,他小聲地道:“上師,和您一塊修行,我是願意的,隻是當喇嘛。。。。。。”,桑吉喇嘛大笑,他道:“當喇嘛哪會那麽容易就能當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講些佛理和你一塊探討,你明白嗎?”。

福至心靈,林哲立即滿口答應,願意跟隨桑吉喇嘛學習佛家道理。他不失時機地和桑吉喇嘛約定下次會麵的時間,桑吉喇嘛隻是告知他將要去藏北采藥,如果林哲有空的話,那就一起同行。林哲自然接下這份邀請,他高興地恭送桑吉喇嘛下樓。

白老板的助理不清楚狀況,他把見到的事情告訴了白老板,白老板腦門一拍,大叫道:“上當了!這人是騙子!。”。

顧不上和稽查員多做交流,他把攤子交給財會人員去處理,自已領著四五個店內夥計,怒氣衝衝地到對麵去找林哲。

林哲和魯誌鬆才回到租屋內,脫下外套,林哲仰著脖子,接受慕容雨按摩頸部,雙肩,慕容雨正要問他話,敲門聲就一陣急過一陣響起。站在門邊的魯誌鬆門一打開,白老板和他的夥計們就湧了進來。

“你是什麽人,到底想做什麽?”白老板連珠炮地發問,京味十足。林哲目的已達到,用不著和白老板客氣,他搖擺著脖頸,懶洋洋地道:“老板,帶那麽多人上門,有何貴幹呢?”。

白老板瞪著眼睛,仿佛要吞掉林哲,他道:“幹什麽!你說幹什麽,甭跟我耍哩格兒楞。我點兒背,走了眼,沒瞧出來您是來找爺逗悶子,完事就要顛菜。你說說,該怎麽辦?”。

魯誌鬆和慕容雨一句話也不懂,傻乎乎地品味著,林哲見過世麵,在北京呆過幾年,他回敬京味道:“老板,你一大老爺們兒家,滿嘴跑火車,半點兒不著調,沒事拿我開涮,您這是唱的哪出兒啊?對,沒錯,就說你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恰似開起了同鄉會,實在令人聽得火冒三丈,魯誌鬆把門板一錘,喝道:“都給我說人話!到底是怎麽回事?”。

跟著白老板來的夥計見到魯誌鬆火氣上來,認為他要動粗,立即將他圍了起來,魯誌鬆是練過截拳道的,哪會害怕,拉開架勢,準備動手。

林哲將他喝住,林哲道:“都別緊張,白老板是和我一塊耍貧嘴呢,大夥都放鬆點。雨哥,泡壺茶來,白老板,坐,請坐,請上座,我們好好談談。”。

白老板黑著臉,坐到客廳的大沙發,眼睛死死盯著林哲,他的夥計站在他身後。魯誌鬆把門掩上,和慕容雨一左一右斜倚沙發坐在林哲旁邊。雙方對峙著,林哲用慕容雨泡好的茶遞過去給白老板,他必須的,因為在這場“遊戲”中,白老板是被愚弄的對象。不過,白老板也掙了林哲不少銀子,林哲心中有數。

“這樣吧,白老板,實話告訴你,我確實有事找桑吉喇嘛。隻不過,遍尋不遇,所以隻能出此下策,望你海涵。”林哲客客氣氣地道。

白老板冷笑道:“難怪,藏得挺深的嘛。下不少功夫吧,告訴你,孫子,桑吉喇嘛是我的搖錢樹,誰也不許碰,包括你在內。識相點,就給我離開藏區,否則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魯誌鬆甕聲甕氣地回應道:“什麽翻臉法,翻個白眼給爺看看!”。白老板的夥計聽到老板受辱,立馬挽起袖管要動手。白老板阻止了他們,轉怒為笑道:“這位朋友看來很光棍啊,有種,有種!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說的,大夥一拍兩散,走著瞧。”。

林哲勸住魯誌鬆,笑眯眯地對白老板道:“您,還是請先坐,我們有事好好說,用不著玩那套虛的。我這哥們性子躁,說話直,哈哈,我們還是談事吧。”。

慕容雨不滿地道:“有什麽事呢,我們又不是沒給錢。我也沒病,見到桑吉喇嘛,把我們想問的話問清楚了,怎麽啦,我們以誠相告,沒有再對您繼續隱瞞,您還有什麽不爽的。桑吉喇嘛又不是你家的,怎麽就連碰都不許碰,我就碰了,您怎麽樣。”。

被魯誌鬆激,被慕容雨氣,白老板再好的性子也坐不住了,林哲想拉都拉不了,白老板和夥計們徑直出了門,臨走時,白老板還是那句話,叫林哲他們從哪裏來,趕緊回哪裏去,別找不自在。

約定時間,約定的地點,由於桑吉喇嘛崇尚自然,是徒步行走的,林哲、魯誌鬆和慕容雨隻能棄了現代交通工具,把一切物品交由格桑的弟弟多傑保管。魯誌鬆心不在焉,他害怕多傑翻看自已的最愛“蜂巢”,特地把虎爺新發明的裝置帶著,其它的加大鎖封印住。

四人走沒兩步,白老板就出現在麵前,他也是一身旅行裝備,他喜滋滋地對桑吉喇嘛道:“上師,好久沒有和您一塊出行了,最近得空,我想和您一塊去采藥。”。白老板後邊的四五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的,直勾勾地盯著林哲他們仨兄弟,瞧得仨人發毛兼反彈,不甘示弱地對視著。

桑吉喇嘛心如明鏡,他樂嗬嗬地答應白老板加入隊伍,隻是要白老板遣散手下,用不著那麽多人跟隨。白老板滿口答應,他隻挑了個長得比較精明的手下,其他人就都讓他們自個“回家”。

慕容雨取笑道:“白老板,生意人不守攤子,和我們東跑西顛的,嗬嗬,真是有心了。”。林哲怕慕容雨在還沒搞明白桑吉喇嘛和白老板關係深淺情況下,多說話會在桑吉喇嘛心目中失分,連忙為他的態度向白老板道歉。白老板寬宏大量地表示年輕人嘛,沒什麽的,還以長輩的身份要慕容雨今後說話得有分寸,免得在社會上吃虧。

桑吉喇嘛看見白老板如此愛護晚輩,心生寬慰,他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趕路吧,如果你們吃不了這種苦,請別客氣,就自行離隊即可。”。眾人紛紛說明自已是耐得住饑寒,扛得了磨難的。桑吉喇嘛不多話,前頭帶隊,餘眾緊跟其後。

真有如桑吉喇嘛說的那樣,在越野車裏,高原反應不是太明顯,徒步走嘛,慘了,很快高原反應又籠罩住三人,白老板忍住笑意,故作關心地嗬護著,要三人還是回去吧,別給桑吉喇嘛添負擔了。

頭痛、胸悶、氣短的仨人,此時此刻沒有多出來的精力和白老板鬥嘴皮子,但知道這樣下去會拖慢桑吉喇嘛的行程。一大把,一大把的高原安塞進口裏,桑吉喇嘛直搖頭,喝住了他們,要人們憑借意誌力克服,別用藥物來抵抗。

白老板衝著桑吉喇嘛笑道:“上師,雖說這藥不是化學製劑,可也不能多吃啊。不如這樣吧,我帶他們回去,安頓好,再來找您。依我看啊,他們就是溫室裏的花朵,欠練,還以為這裏是大都市呢,算了,別出什麽危險才是。”。桑吉喇嘛覺得白老板的話有道理,他同意了。

林哲急了,他道:“上師,我們受得住,沒事的,隻是一時不適應罷了。”,白老板“關懷”地道:“哎呀,你這孩子,真被慣壞了,你以為這是在公園裏散步啊。再走下去,真出危險怎麽辦,我和上師要如何向你們的家長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