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哥和花豹不太想和小蝶會麵,因為在“瘋神記”裏的“花癡馬妞”的原型就是她,是在花豹的強烈要求之下添加的,她對花豹有一種奇怪的感情,和對阿吉仔是差不多是一樣的,為了曲線勸服她,花豹誘使她加入本群,然後再把故事素材告訴了鴻哥,最後由鴻哥操刀,隻是事與願違,她對花豹的情感更強烈了。

“她是怎麽進來的,難道她整天沒事做開著手機尋找我的定位嗎?”花豹形狀痛苦萬分地數說著。

“我們現在跑出去,無遮無擋的,絕對逃不出她的眼睛和呐喊。”鴻哥肯定地對花豹說著:“接受現實吧,今晚和她來個了斷,不要再拖泥帶水,需不需要,我閃開呢?”他和虎爺、小蝶、佛光普照都是同城的,虎爺和小蝶相熟,是虎爺帶著小蝶和花豹認識的,從此發生出這段畸形的愛戀出來,或者是小蝶的瘋狂追求吧。

花豹大手一揮,豪邁地道:“不用閃躲,該來的還是要來,反正已不止這一次。”

鴻哥也不想大凍天裏為了這對莫名其妙的男女到外頭去吹冷氣,也就點點頭道:“好吧,兄弟,你要撐著點,別亂來。”話音剛落,一陣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剛才還在意氣風發的花豹,有如聽到地獄勾魂的無常鐵索聲,臉色大變,鴻哥輕鬆一笑,站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梳著兩條小辮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蝶喜笑顏開的俏立外頭,一見鴻哥開的門,雖有些失望,但很快把手中抱著的一瓶“瀘州老窖”送進鴻哥懷中,自顧自走進來,對著花豹興奮地說道:“虎爺打電話叫我來照顧你們,怕你們把他的蝸居給點著了。咦,人呢,怎麽就你們倆?”

花豹聞言心中暗罵虎爺,但卻隻有強顏歡笑道:“出去買東西了,大過節的,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啊,虎爺真不懂事!”鴻哥一語不發,審視著手中酒的年份,對小蝶的藏酒早有耳聞,這是他父母給她辦的嫁妝之一,可惜被虎爺和花豹,糟蹋得差不多了,小蝶的父親是虎爺的導師,這就是小蝶為何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他倆附近,從教職工宿舍到虎爺這,幾步之遙而已。

為了轉移話題和注意力,花豹對鴻哥和小蝶道:“把虎爺的筆記本拿出來,趁他們還沒回來,關心一下我們的朋友。”很快接通了遠在美利堅合眾國的林哲和慕容雨,視頻一開就聽到“噠噠噠。。。。。。。咚。。。。。。”巨大一連串聲響和爆炸,滿頭霧水的三人看到林哲、慕容雨狼狽不堪手捧著筆記本,氣喘籲籲對著屏幕道:“怎麽回事,兄弟,突然想起我們?有事快說?”

花豹對著視頻喊叫道:“你那發生什麽事了,世界大戰嗎?”

慕容雨定了定神道:“不是,是警匪大戰,看,國民警衛隊開著輪式戰車來支援了,警方包圍了一夥毒梟,一接火,根本不是對手,前頭的警車被擊毀。”,說完把攝像頭轉給三人看。

果然,有幾輛被火燒得烏黑的警車扭曲著躺在一處山崗坡道下方,警方如臨大敵般包圍著四方要道,數輛輪式戰車也一字排開將槍炮口對準高處。現場一片紛亂喧雜,直升機不停盤桓半空。

林哲把鏡頭對著自已道:“噠噠噠的響聲應該是M字頭的輕武器,可能也有AK,爆炸聲嘛,雙方都動用了榴彈槍或迫擊炮,美國警方是在圍剿邊境一處製毒工廠,看到沒有,大狙啊,巴雷特M82A1,都扛出來了。但毒梟武力很雄厚,被突然圍困,會拚死一戰,可能要呼叫空軍支援吧,警方正在清場,把圍觀群眾間隔開。”

“沒事你們跑那幹嘛?”鴻哥問道,慕容雨被腰肥體壯的警察推搡著驅離,手捧著筆記本吼叫道:“你以為我想啊,還好溜得快,正行走著,猛然就爆發了,距離不是很遠,沒被當嫌疑人就不錯了。”

林哲這時插進來說道:“看見沒有,那位仁兄為了維護自個圍觀的權利被警方扣起來塞進警車了。”說完鏡頭轉給路旁停著長龍般的汽車,一位憤憤不平人士被三四位警察給控製著。

兩人持著筆記本,乖乖地服從警方的驅散指揮,麵露無奈對屏幕前的人道:“沒辦法,聖路易斯裏奧科羅拉多現在有些狂躁。”

“他倆是去美洲做尋訪古代遺跡的驢行,遭遇險情了。”花豹對還不是很明白狀況的小蝶和鴻哥解釋道,緊接著對林哲和慕容雨喊:“不多說,快快脫離戰鬥,找個安全地方,別被流彈給擊中,詳情以後再聊。”對麵二人點點頭,隨即關閉了通訊。

鴻哥把桌麵上的筆記本擺到自已麵前道:“豹兄,你的關心鬧得有些驚天動地,還是看看我們的好朋友吧。”說完非常熟練地輸入撥叫號碼,張祿和王喜便出現在眼前。

張祿裂開厚厚的嘴唇笑眯眯地與鴻哥他們互道“新年好”,看著背景是黑呼呼的海麵,非常清晰明了,倆人在海上作業,王喜把手機放回兜裏,看著張祿的屏顯,也加入閑聊行列,有關阿吉仔帶去的那枚妖石至今毫無下文,但打聽到一個消息,可能被文物販子賣到了海外或者被當年小鬼子給侵吞了,消失的時間點應該在1943年,從此渺無音信。經手人還在追查中,打撈出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鴻哥看著倆人的頭發被海風吹得亂蓬蓬的,也不想再多打攪,雙方道聲“保重,多多聯係”就關閉了通訊。

三人從海闊天空又回到了虎爺小屋當中,大眼望小眼,一時不知怎麽打發等待的時光,鴻哥撫摸著小蝶帶來的好酒,很想立刻開啟,好好品嚐品嚐,花豹依躺在沙發抬眼看著天花板,躲開小蝶投射來的那對熾熱目光,“嗯,你們幾個常常遊手好閑的,到底靠什麽生活啊?”小蝶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靜,找到了她比較關心的話題。

“倒酒!我告訴你。”鴻哥舒服地在沙發坐好,他算是找到了開啟好酒的理由。

小蝶立刻把酒打開,給倆人一人倒上一杯,鴻哥適意地品鑒了藏酒,發出讚不絕口之詞,花豹可能是喝慣了,如喝白開水似的,一口便完事了,小蝶忙不迭又給他倒滿,鴻哥怕吃虧了,顧不上品評,也馬上把酒喝光,如此往複三回,一瓶酒去了一半多。

小蝶忙抱緊酒瓶嬌嗔道:“你們灌水啊,快點說說你們為啥可以遊手好閑而不從事勞動的。”

花豹把手一指鴻哥,人又躺進沙發神遊太虛去了。鴻哥隻能放下手中酒杯道:“參照利率,企業工廠的利潤率,我們把理財收益定個合理的標準,一年的收入不亞於打工收入,這樣我們就可由投資得來的從事我們喜歡的事業。當然,有時還打打零工,賺賺可得手的財氣。”

小蝶不解道:“你們哪來的錢投資呢?”

鴻哥抓抓頭道:“把老祖宗留給的房子賣了或者出租就可以了。

”花豹聽到這,仰頭大笑,對著小蝶道:“想法很好,隻是鴻哥運氣不佳,房子倒騰不掉,反而成為房東,身為一名資本家,卻將收益權限受製於他人。換句話講,得看人家中介心情好不好,他才有口飯吃。”

鴻哥無可奈何地苦笑道:“資本家就是要能夠有周轉資本,置換資本的能力,一旦沉積,便是褪毛的鳳凰不如雞。”

小蝶不解道:“這樣能夠成家立業嗎?”

花豹道:“有何不可,人生多種選項,創造、兌現和善用財富者就完全可以做到,隻是成家立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必須得學會照顧人,否則,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小蝶欲開口再旁敲側擊探查花豹的真實意圖時,“嘟嘟嘟。。。。。。”,鴻哥的手機響起,打斷了三人溫馨的小屋會談,鴻哥一看,是土豪金來的簡訊,此人中等身材,長發飄逸,麵目姣好,此番行程就是由他全程讚助支持的。

土豪金,原名金德述,是山西煤老板中的富二代,本來是要接他老子的班的,但遇到整頓,開私人煤礦的紛紛選擇轉行,獲利了結。可惜命運多舛,投資房地產,國家調控“十二道金牌”又來了,剛剛踏進的一腳,隻好抽了回來。聽說溫州的地下金融,也就是民間借貸不錯,很多收山的煤老板都去那“赴宴”,眼巴巴趕去。

沒想到啊,人家已在收拾“餐桌”,至於何時重開宴席,就不得而知。鬱悶間,在家中無事可做,和幾位相熟煤公子玩改裝車,可惜車改得過頭了,出事的出事,被抓的抓。。。。。。鬧得同樣和他憋著悶氣的老子將他的車庫鏟平,車輛全碾壓扁。開輛車出門,碰到愛國遊行,唯一的代步進口車被砸得體無完膚,大病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