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調整了下規律,花豹改為黃昏階段進行訓練,虎爺在還沒調整好蔡金花等人假期時也就沒過多催促花豹,隻是張山峰隔三差五地要花豹趕快把班次調回來與自已搭檔。仇恨未報,花豹是舍不得離開河岸市場的,他一邊敷衍著張山峰,一邊找尋機會進行複仇。

總算讓他逮住機會了,混混們的老大出院,眾混混們要大擺筵席,在臨江河岸大吃大喝給他洗洗晦氣。看著混混們忙裏忙外地從市場強拿強要地撈取各自食材,逼迫各個飲食攤給他們烹飪,花豹快笑出聲。他第一要做就是把自已隱入人群,和單位的同事們少接觸,若有若無地存在著,特別是避開黃三泰。

黃三泰仿佛有所察覺,他讓人找到花豹,要他跟著自已去巡視,花豹心不甘情不願地在黃三泰後頭走著。黃三泰停下腳步,問道:“阿豹,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可以先走,回家休息,廖經理那裏,我會和他溝通的。”。

“沒有不舒服,唉,每天都走上這麽幾個來回,有點審美疲勞。泰哥,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茶吧。”花豹裝作無聊得很,一心想要偷偷懶。黃三泰會心一笑道:“看來是晚上和朋友玩得太瘋了,沒睡好吧。這樣吧,你先去保安室裏休息一會,我們轉一圈就回來。”。

保安室是黃三泰的“獨立王國”,那裏的設備一應俱全,有衛生間,沐浴室,床鋪,辦公桌和茶座等等。花豹感激地道:“謝謝泰哥體諒,不好意思,被你瞧出來了,昨晚朋友生日,喝了點,哈哈。”。

“去吧,去吧。反正也沒什麽事。”黃三泰大度地道。花豹真的走了,黃三泰笑嘻嘻地看了他背影一小會,他端起架子,要兩位警務人員一左一右地和他保持住超然姿態在河岸市場逛著。

要是換做平時,花豹打死都不會聽從黃三泰的“好心”,因為這家夥是出了名的兩麵三刀人物,對你當麵說著好聽的話,讓你感激涕零的,背後裏淨說你的壞話,要命的是都是向廖經理打小報告,提及自已是如何如何辛苦,而別人是如何如何不服從管教。

混混們的宴席還在籌備當中,主角--混混們的老大尚未駕臨,花豹到了保安室,也就是店鋪內左側一個套間裏。他準備了一下,布置了自已在這裏喝茶,睡過覺的假象,趁人不備溜了出去。

迅速敏捷地登上了作為防波堤的城牆,花豹取出藏在那裏的行裝外加雙截棍,這次他決心狙擊混混老大,痛痛快快地暴打這群混蛋們。沿著城牆飛奔竄爬,花豹到達了混混老大必經之路的城門口,就在那裏守著。

果然,沒多久,兩名混混陪著一個魁梧高大,赤著胳膊的壯漢從對岸的橋上走來。借著昏黃的路燈,花豹打量了這名壯漢實力,膀壯腰圓,身高一米八,長發濃密曲卷,波浪過耳。待走近時,花豹從四五米高的城牆躍下,擋在橋頭。

二位帶路說笑的混混見到花豹打扮,嚇了一跳,想要開口呼喊的被花豹一棍打趴,另一名混混閃身到老大背後,指著花豹道:“大哥,就是他,正是他,是這名小子在那天我們喝酒時偷襲。”,指認完就要取出手機叫人。

花豹豈肯隨他心意搬來救兵,欺身過去就要用手中的雙截棍抽這人,混混老大雙臂一開,硬著用手臂把花豹的雙截棍擋下,右腿一踢,迫使花豹朝後退兩步。

混混老大喝道:“朋友!不打不相識,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花豹不吱聲,旋起一腳就踢踹,打手機的混混忙亂地道:“大哥,你頂一下,我叫人,我馬上叫人來打死這小子。”,他一溜煙地躲到大橋中段,混混老大“呸”了一口,注視著花豹道:“你真的要打?我知道你是誰,不就是市場的那個小子嘛,嗬嗬,別以為戴著頭套就認不出你來。大家都是在這裏混飯吃的,以前的事算扯平,怎麽樣?”。

濃眉大眼,鷹鉤鼻子,削尖的下巴,花豹見到混混老大心中就來氣,怎會和他多講話,上中下三腳就踢去,沒想到混混老大也練過,憑著皮糙肉厚,手臂連擺帶架,格擋,馬步一蹲挨住花豹的連環三腳。

可花豹不是那麽容易應付的,連環三腳不過是*,從底下往上勾的雙截棍,甩開取向混混老大的不設防的頭顱一側,混混老大一驚,正欲避開。花豹臨時變招,“哈噠”一聲喊,收住架勢,立正站好,蹲身擺臂,實打實地甩在混混老大肚腹,緊接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劈斬,雙截棍由左手轉右手重重地砸在混混老大半右肩膀上。

一聲慘叫,人高馬大的混混老大被花豹給破了功,泄了氣,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前來“救駕”的混混們得報,從河岸市場各個角落趕來,先來的兩三人自知不敵花豹,隻敢站在城門口呐喊為自已壯膽,卻看著花豹在自家老大身上“肆虐”,混混老大誌氣已喪,抱頭蜷縮,不敢還手。

搬救兵的混混也隻能遠遠地吼著,咆哮著,勒令花豹“住手”,不然就會搞死花豹。被花豹一瞪眼,嚇得又跑開,往對岸跑去。

混混們終於都到齊了,個個手中拿著不同家夥,有折疊凳,有木棒,有扁擔,有市場上隨便抓起的利器。隻是沒有一個上前,看著老大被花豹打得哀嚎陣陣,慘叫連連,一聲比一聲弱。花豹踩著混混老大的臉頰,挑釁地比劃著,要混混們過來,混混們沒有一個願意當這個出頭鳥,你推我,我推你,擠擠挨挨地,半晌才圍到一塊,在花豹十米外停步不前。

“啪”,花豹雙截棍一轉,把爬起要搞偷襲的第一個被打倒的混混再次重創,他捂住被抽得生疼的腦袋在地上輾轉呼號。見花豹如此神勇,下手如此毒辣,本來仗著人多勢眾,要一擁而上的混混們更加忐忑不安,就算老大不斷使眼色,嘴裏不住地咒罵,他們一夥也隻是在十米外叫喊著。

花豹沒去管那些混混,對其老大再次施以重手,讓他老實安分下來,可能真的被打怕了,混混老大沒敢吭聲也不敢動啥心思,內心看來是期盼這一切都是場噩夢,趕緊醒來,他緊逼雙眼,咬住嘴唇。

震懾住了所有混混,痛打了他們的老大,花豹心滿意足,大仇得報,已經有五六個嗅到味道的市場經營戶開始在城門外張望。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花豹揮動雙截棍,猛撲上前,打散混混們,一轉眼竄到城牆上,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

確定花豹離開後,混混們方敢去把老大扶起,損失慘重啊,老大的臉被抽歪,下巴脫落,胳膊也脫臼,整條右腿幾乎要被踩斷,更可憐的是上回被秤砣砸到的傷口處又隱隱作疼,有點腦震**。沒人提議去找花豹尋仇,眾混混七手八腳地抬起老大趕赴醫院。

所有一切並有因此結束,治安室被人撞開,黃三泰,兩名警務人員和七八位混混,氣勢洶洶,包括混混們在這個市場做生意的親朋好友,二十幾位人把治安室擠得水泄不通。

一股濃重的醬料味,辛辣帶著腐酸撲鼻而來,每個到裏邊的人都被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掩住鼻子,皺著眉頭。黃三泰朝著浴室裏的花豹喊道:“阿豹,你在裏邊洗澡嗎?”,“是啊!泰哥,對不起,我把你的醬料缸打翻了,整個屋子濺得到處都是,連我身上都有,這啥味道啊,洗了好幾遍都洗不掉?”花豹在浴室裏回答道。

整個屋子都彌漫著味道,黃三泰查看“現場”,一米高,半米寬的醬料缸側翻在地,那是他躺在沙發上用來墊腳的,可能是花豹在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踢翻的。已經收拾幹淨,擦洗的水跡還有一部分沒幹,但要收拾這麽一個殘局是挺費時間。黃三泰看了看隨行囔著要找花豹算賬,威脅將扭送他到派出所的混混道:“應該不是他,都出去吧。”。

“沒事了,你接著洗,真是,那缸醬料很貴的,是李老板珍藏的。”黃三泰對花豹說道,店鋪的李老板也心疼地看著醬料缸道:“哎呀,阿豹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花豹在浴室裏接口道:“不好意思,李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睡了一半,腳一伸,竟然能踢翻了,我照價賠你。”。

既然如此,沒得講,人們退出去後,花豹半天才從浴室出來,把自已的毛巾擰幹掛在牆上,假作不知地問李老板,“李老板,到底什麽事,我似乎聽到外邊很多人,在我洗澡的時候。”花豹的表情很無辜,他打開錢包要付賬給李老板。

李老板推辭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自已人,怎能叫你賠錢呢,以後小心點就是。”。

“謝謝李老板,到底發生什麽事啦?”花豹還是明知故問,李老板把事情一說,花豹鼓掌大樂道:“該!活該!這夥人就是欠人教訓,是誰做的?捉到了沒有?”。

李老板繼續忙他的生意,背著道:“鬼才曉得,天黑看不清是誰,市場又是熱熱鬧鬧,人來人往,誰知道是哪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