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聽了不以為忤,欣然接受了花豹的“馬屁”,驟然緊張的空氣緩和一些,但他很快發現上套了,硬生生地把正在大段大段發表的關於成功人士的心得給刹住,他笑容滿麵地對正在傾耳聆聽的花豹道:“豹哥啊,你太狡猾了,幾乎讓我忘了今天要找你談什麽事,整晚就為你單獨講解成功學。不行,不行,罰你,罰你喝酒。”。
“刺秦大戲”開演了,此刻的花豹有如當年秦始皇,石濤嘛,肯定不比荊軻差哪去,至少在優勢對比的情況下要比荊軻好很多。
在展開的熱絡氣氛談話裏,石濤答應給花豹提供一個既有錢賺又體麵的工作,還**地要送他公司的股份,極力拉攏花豹。花豹猛然覺醒,知道石濤是有的放矢,愣是不去接他遞過來的“優厚條件”,東躲西閃,避開石濤所有的糖衣炮彈。
既然都已經“圖窮匕首見”了,石濤顧不得再巧言令色,他拉住花豹的手道:“豹哥!今天就一句話,你撂在這裏,到底虎爺和你商談些什麽?”。
“下棋,你肯定不信的,我真的無法有其它的言詞來和你講明白,我和虎爺真沒什麽?”花豹避無可避,石濤當真不信花豹和虎爺在公司裏就下棋那麽簡單,他堅持要花豹把自個當兄弟,不要閃爍其詞,敷衍了事。
花豹沉默不語,他隻能用喝酒,不停地喝酒來表示自已無語,石濤隻好道:“看來,你和虎爺把我當外人啦,令人心寒啊。虎爺是個啥樣人,我怎不知道,他絕不會在工作時間裏搞私人娛樂的。你是虎爺的兄弟,你能不了解嗎?”。
紮到心窩了,花豹實在隱瞞不下去,他舉白旗投降了,花豹隻好把在辦公室裏的事告訴了石濤,石濤聽得驚奇,他道:“是這樣啊?你居然可以輕易破了虎爺的隱身技術,了不起,了不起。太可惡了,哦,不是說你,自從隱身技術搞定後,龜田兄妹連接觸都不讓我,包括虎爺也無法接觸。”。
花豹既然把自已和虎爺的談話告訴了石濤便沒把石濤當外人,他道:“虎爺本著對自已的發明負責態度,害怕這類技術造成不可預測的後果,因此他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們,希望你也能夠理解。”。
“當然理解啦,這可是尚未約束在道德與法律框架下的科技產品,龜田家兄妹又是日本人,我也怕啊,他們對曆史的認識實在讓人擔憂。”石濤表達了自已的立場,他道:“放心,盡管花子和我有那麽一層關係,但我還是可以認清楚是非的。我會向虎爺表達態度的,嗬嗬,您放心,他不會知道是你告訴我的。哦,對了,別去你的那家單位上班咯,幹脆過來和我們一起幹吧。”。
“不,我決定要在我現在的單位做出一番事業來,你的好意,我心領啦。”花豹拒絕了石濤的邀請,他曾經在石濤公司打工過,明白在他的公司裏不僅製度嚴格,而且還非常苛刻到極致,員工在上班期間,那些製度可以說是要把人的精力,腦力榨幹才肯罷休。雖說是兄弟,但一切必須按照規定來。花豹實在無法適應石濤的管理,當時就是因為這樣,花豹才離開的。
石濤醒悟過來,他嗬嗬樂道:“豹哥過慮咯,以前的你隻是打工,現在不一樣,我給你股份,你也是公司的管理層,隻需要負責點項目就行,不會像之前那樣辛苦的。”。
花豹依舊擔驚受怕,石濤講是這麽講,到頭來還不是龜田家一句話,況且他更加知道石濤的用意,想要讓自已成為他的心腹手下,在公司縱橫聯盟虎爺的棋子,龜田是不會不曉得的,石濤擁有龜田家女婿這塊免死金牌,虎爺有自身的重大價值,但自已啥都不是,被算計,被整的命運可以預見。
對花豹的謝絕,石濤也就不再勉強,他道:“好吧,兄弟既然有別的誌向,我就不強求啦,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第二天一早,石濤就去找虎爺了,開門見山地把自已的,經過一夜準備的說詞給虎爺一說,虎爺愕然,石濤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石濤沒有讓虎爺聯想到花豹,他道:“是伊賀庭,他總是給花子講你的產品有瑕疵,我不信啊,所以來問你。”。
“哦,是他啊,我昨天就對花子小姐進行解釋,她沒告訴你嗎?”虎爺留了個心眼,石濤皮笑肉不笑地道:“花子說了,但我不信,因為我相信花豹,花豹不是個普通人,或許他恰恰是找到隱身技術的破綻也說不一定。”,隨後石濤偷龍轉鳳,把花豹的發現體會改為伊賀庭的發現體會,聽得虎爺頭冒冷汗,不停地推著鼻梁上的眼鏡片。
石濤最後道:“花子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她之所以沒有點破是還將信將疑,不然,你可以去問她。”。
虎爺怎會冒失地去詢問花子,他放棄抵抗地道:“是的,沒錯,我也正為此事奇怪,花豹居然可以破了我的隱身術,整件事還未調查清楚,沒法下結論到底是哪個方麵出岔子,我想弄明白了再對你們交待。”。
“交待個啥啊,龜田財團總是拿你我當外人防著,這事就你我知道便可以了,我們得有點籌碼在手,虎爺,你說是不是?”石濤打住虎爺的欲坦白的思想,他道:“最好是搞出能破隱身術的,這樣矛和盾都在你我之手,不怕龜田財團把我倆當猴耍。”。
事到如今,虎爺請石濤將門窗布簾都關好,拉上,他取出小黑盒子演示一遍給石濤看,虎爺道:“我是針對自已的技術進行反衝研究,找到了破解隱身術的路子,隻不過花豹的發現確實令我很意外,他不借助科技僅憑感覺就能捕捉到,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所以,我想和他進行秘密研究。”。
虎爺的坦承,石濤倍感滿意,他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著手進行吧,保密,我了解,一定要保密。”。
“隨便啦,這事就你說了算。”虎爺沒有太多的心機鬥不過石濤的,將行動大權交給了石濤,任由其自拿主意。石濤自然榮幸地接過虎爺送交的權限,他興致勃勃地與虎爺籌備如何對花豹進行突發性的檢測計劃。
龜田家也在為此事召開家庭會議,龜田雄嚴肅地對龜田花子道:“妹妹,你不能太信任石濤君,他是一個狡猾的人。我和他的認識比你還深,非常清楚知道他的為人。”,龜田雄指的是石濤盜墓倒賣文物的事,龜田花子不屑地回敬道:“你了解他,錯了,你根本就不了解石濤君。就是因為你表現出來的不信任,搞得我和他說話都很難達成默契,請哥哥以後不要再插手此事。”。
“混蛋!你敢這樣對哥哥說話,要知道石濤君的狡猾程度是超出你的想象的,你必須接受這一點,你或許隻是被他利用的,他僅僅是貪圖我們龜田財團的勢力,他並不愛你。”龜田雄站起來對龜田花子吼道。
龜田花子不甘示弱地站起來衝龜田雄發出斥責道:“正是因為哥哥明顯透露的不信任,甚至是敵意的態度才使得石濤君對我們龜田家無法做到把一切交給我們。您的態度決定著我和他的未來,這不公平,要是哥哥再任性下去的話,我決意離開龜田財團,自已和石濤君重新開辟新的天地。”。
龜田雄被龜田花子的言語激得拔出身後的*作勢要斬殺,與會的酒井剛等人趕忙將他攔住,請求龜田雄息怒。
伊賀庭把雙方劍拔弩張的話題撥到隱身技術和花豹這一發現上,他道:“我可以肯定花豹確實是發現了我,隱身技術是有瑕疵的。”。
龜田雄把刀還鞘,他冷冷地道:“你敢保證嗎?”,伊賀庭正色道:“我用我的生命保證,花豹在瞬間捕捉到我的存在,並發現了我。作為一名習武之人,可以不借助肉眼就能夠找到威脅自已的人,這一點道理是我們都知道的。”。
“有道理,有道理。隻要功夫練到一定程度,這會形成一種本能,動物的本能。不過,花豹真的有那麽厲害嗎?我不信,必須試他一試。”龜田雄安坐著發號施令,要酒井剛,鬆下九條倆人負責找機會檢測花豹是不是如伊賀庭說的那樣。
他轉而冷笑地對龜田花子道:“石濤,花豹和虎爺全是稱兄道弟的,我覺得石濤的野心不小。妹妹,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對你的情人多加注意,要是他做出損害龜田財團利益的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龜田花子現在頭腦想的是虎爺和花豹昨天在公司門口的情形,確實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他倆正在密謀隱身技術的瑕疵問題。龜田雄沒聽到龜田花子回答,他冷哼一聲就不去理她,繼續主持著會議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