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龜田雄的增強方案添加對抗性的提議通過了,虎爺說服不了自已,因為如果總是在既定,可預期的範圍內,單方麵進行策劃的情況下,是難以完全展現出一個真實的環境。石濤和龜田花子持反對意見,倆人不是不懂龜田雄提議裏是有真知灼見的,但如果被龜田雄得逞的話,主導權必定要分給他一部分,這比什麽事都嚴重。
可是,虎爺一倒戈,石濤就動搖,龜田花子失去石濤的蠱惑,她為人也比較尊重客觀,龜田雄得逞了。他轉為把持隱身技術環節的總監,專門負責設計種種測試手段。
“我認為有必要知會一下花豹,免得他蒙在鼓裏,到時出現無法控製的局麵。”石濤企圖施加影響力,龜田雄果斷否決,他道:“不必,我們要的是真實。佟豹君是一名武術家,他應該可以隨時切換自已的狀態。”
虎爺擔心地道:“那麽,武館的人呢,我們新一期的邀請,他們會在本周末派人來參與測試,這個環節就不需要更動了吧。”
“不,虎爺君,他們需要通過壓力測試。我們進入精英挑戰模式,不再是以往的常態化模式,如果武館方麵仍然不能適應的話,我們就把他們淘汰掉。”龜田雄的話語權逐漸增強,他儼然已成為測試環節標準的製定者。
距離周末還有四天時間,龜田花子結束晨會,她要讓眾人就方案修改重新擬定,在周末之前啟動。
“衛生費?!”隨著發出呐喊的人聲音地方,眾人循聲望去,一名憤怒的老百姓衝著兩個人囔囔,這兩人就是花豹和張山峰。
花豹趾高氣揚地道:“你喊什麽喊!喊再大聲也是一樣!滾蛋!”
那人揚著手中的單據道:“我告你們領導去,你屬於亂收費,知道嗎?國務院早有規定,不得亂收費,我可以告死你們。”
指著角落一堆排泄物,花豹怒道:“國務院有沒有告訴你能夠在人家大門口隨地大小便呢?今年貴庚啦?老大不小,廁所就在那邊,你不去公共廁所,以為在這個角落拉屎就沒人發現了嗎?臭氣熏天,我還得叫人來清理,收你的衛生費有什麽不可以?”
圍觀的群眾指指點點,那人臉漲得通紅,強詞奪理地道:“你這不是正規發票,也不是罰款單,屬於違法的。”
“要告去告吧,我們這是單位經營票據,是有存根的。收取之後也會繳納國庫,走吧,阿豹,別理他。”張山峰拉著花豹胳膊,不讓他和這人多說廢話,免得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
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人在原地跳腳罵罵咧咧地吼了兩句,守著自已的大便訴說被花豹所“坑”經曆。後來覺得不對勁,似乎丟人現眼的的是自已,把手裏的“證據”衛生費收款單揉成一團丟棄,趕緊擠開群眾走人。
不遠處的雜貨店鋪開茶攤的花豹開心得不得了,他拍著手掌樂嗬嗬地道:“總算出了一口惡氣,這小子,不是一回兩回啦。有毛病,老是在我們圍牆附近屙屎。今天我來的時候,車一停下,一股子臭味就撲鼻而來,往角落一瞧,他正爽著呢。”
“五塊錢!便宜他了,我猜,我們的暗縫夾角的那堆東西都是這樣的人搞的。必須殺一儆百,維護城市的文明衛生,最少也得保護我們單位的環境。”花豹喜滋滋地看著提包內唯一的收入,五塊錢人民幣,敞開給張山峰欣賞。
張山峰佩服花豹的膽量過人,也認可他的聰明機智,花豹用正義凜然態度,義正詞嚴迫使心虛作惡的人俯首認罪,甘心受罰並及時先收款再開票,可張山峰還是苦笑地道:“阿豹啊,你這樣做是沒錯的。但以後要記住,開票必須是倆人在場。”
花豹忙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峰哥。我也是一時氣憤,剛來找你就發現這種事,直接就把他辦了。下回一定注意,請峰哥多包涵。”
“算了,算了,下不為例。”張山峰泡著茶水,他對今天能夠在第一時間取得營收還是蠻高興的,至少如今在花豹的獨特眼光角度下發現了新的增長點,實在不濟的話就和花豹沿著單位內外巡視,一有類似情況即刻辦理。
兩天下來,花豹,張山峰組合的“整治環境衛生”雙人組收獲頗豐,開罰的人不在少數,不文明現象急劇減少。自然,此事被捅到王總那裏,王總將倆人叫過去嚴肅地批評,可是見到公事包裏的金額,他笑了。
“嗯,其實你們這樣做也是正確的。記住,今後做啥事要向領導報備,不得擅自主張。”王總笑容滿麵,說了兩句就讓他倆離去。
最感激花豹的人是管理公共廁所的老梁,梁宏,他頭發微禿,四十多歲的人,身材魁梧,怎奈何有如此壯漢身軀卻因為小兒麻痹症使得右腿彎曲變形,成了一名“路不平”。他也是單位工作人員,為了照顧其家計,就由他管理公共廁所,賣點廁紙,香煙和報紙什麽的作為第二職業,條件就是搞好廁所的衛生,他兢兢業業,成績是令人滿意的。
見到來上廁所的人數劇增,通過每個人的口耳相傳,老梁知道了單位有這號人物存在,他平日裏少有和花豹接觸,倆人不太熟悉。
看到花豹來廁所了,花豹掛著工作人員牌子,如平日裏一樣抓起老梁擺在管理小屋窗口平台擺放的廁紙就往裏衝。老梁為了報恩,眼巴巴地盯著男廁所入口,等到花豹辦完實事後將他叫住。
“阿豹,過來,過來。”
花豹聽到有人喚他,張望一下才看見趴在窗台朝他招手的老梁。花豹指了指自已,老梁使勁地點頭,要花豹進入他的小屋。知道是同事,花豹也就爽快地踏入這間從來隻是路過而沒進入的屋子。
“來,喝茶。”老梁衝泡了一壺好茶水已經恭候花豹多時,花豹盛情難卻地領受了。嗯,在公共廁所外品味著絕佳好茶別有風味,不由得驚歎老梁的敬業精神,廁所揮發淡淡異味影響不了他在這裏置辦起居飲食。
老梁衷心地道:“嗯,聽說你的事啦。小夥子,不錯嘛。不過要小心,那些人不是好惹的,有可能哪個想不通會找人堵你。”
說這話並非嚇唬花豹,老梁是聽到來這裏上廁所的人咒罵過,幾個人發狠要找機會修理花豹,出於同事之情,老梁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花豹。花豹喝著茶,滿不在乎地道:“什麽害怕的,真的怕事就不會整治他們。我在開罰時,啥情況沒遇上,當場他們都不敢動手,能有什麽以後。有,有的確實耍蠻橫,都被我和峰哥一文一武地製服了。不過,謝謝你的提醒,哦,還有你的茶。”
“哈哈哈,有膽量,再喝一杯。”老梁見花豹氣盛,便不想掃他的興,給花豹斟上茶。
倆人東拉西扯地交談一陣,花豹發現這位老梁不簡單,頭腦靈活,閱曆豐富,不亞於老範和張山峰。他在與花豹相同年齡時就踩著一高一低的的步伐走遍了鄰近周邊區域,為公司立下不少功勞。如今雖然單位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但他仍然雄心不已,還在不斷為自已的生存改善與經濟環境提升努力著。
由於年紀大,腿腳不便,梁宏轉向金融行業,小屋子裏的一台電視機永遠播放著股市行情和財經新聞,他的唯一的訣竅就是一個字“守”。為了這個字,老梁早期沒少經曆過波折,什麽壯士斷腕,揮淚斬馬謖的****漾之後,給他剩下的是一片雞毛鴨血,損失慘重就再無其它。
現在的他可以隨時念誦出股市裏每一家的動態和經營,甚至查都不用查就可以把任何一家的線圖給描畫出來,巔峰,低穀和平台無一不包攬在其頭腦之中。花豹聽得膛目結舌,這人要下多大的苦功啊,老梁還瘋狂到能夠把自已觀察過的個股資金,成交量的當天總數和變化數級給指出來。
“守!不論大小生意,隻要守才是正確答案,守得雲開見月明嘛。”老梁總結道。
花豹頓時開悟,自已太眼高手低,浮躁咯,鬧得現在高不成低不就,行動才是最重要的,找一個自已可以上手的,捉住不放,創造出價值來。倆人頃刻成了朋友,花豹一有空就跑來這裏聆聽老梁的指教。老梁也沒有藏私,傾囊相授,並且告知了花豹在這個單位裏的“江湖險惡”前塵往事,他怕花豹過於勇武而行差踏錯造成人生旅程上的失誤。
對於有多出這麽一個良師益友型的同事,花豹學了不少,開闊了眼界,從新的領域視角審視著單位發生的一切,對經營之道也有大幅度的認識直觀感觸。看著老梁認認真真地經營著小生意,積累著財富,一筆不菲的財富,花豹獲益很深。
周末到了,花豹結束一天豐富多彩的工作生活,他心情愉悅地踩動黑雲穿行在下班的大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