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的技術活比魯誌鬆還要老練,因為他是主工程師。片刻功夫,他指使戴中華、張祿、王喜、趙福四人將營地四周完全四維立體網格化,附近200米的任何動靜變化都逃不出掌握之中。隻要“守烏蒙”一靠近,便可以鎖定,追蹤。而五人隻需要盯視著監視屏就夠了。

當然,這些還不足以消耗他們現在多餘的精力,於是虎爺很好奇,石濤六人到底是怎麽消失在這片原始大森林裏的。反正此時正是清晨,“守烏蒙”是夜間或者黃昏才活動的。於是虎爺帶著張祿和王喜照著佛爺指出的方向,去尋找他們消失的地點,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戴中華與趙福呆在營地帳篷內,不時移動鼠標,翻看遍布的草木各個切麵,角度,偶有發現些異樣,開動鄰旁待命的機械小物件去進一步觀察,或者出動在營內隨時待命的飛行器。所有能派出去的小物件負責將四麵八方,上上下下的長、寬、高、時間流動都記錄下來,而電腦中的軟件把得到的數據進行一一動態化比較,隻要有哪處稍有變化,就很靈敏地發出警音,提供給二人比對。

帳篷外的小扇片“呼啦啦。。。。。。”作響,雖然多雲,但隻要有溫差變化,光能板還是能夠給一切提供所需要的電能。再不濟,火電也能夠維持一段時間,他們帶來幾桶汽油。

虎爺帶著張祿、王喜趟過小溪,迷失在眼前豔麗風景當中,他站到鴻哥曾經洗腳的溪水裏,發現對岸有人曾經露營過,仨人檢查了營地殘留物,卻大失所望。這隻是普通的營地,而且已被很多人翻尋過和野生動物破壞過,沒有任何有價值信息。為了不空手而歸,虎爺三人采摘了正在盛開的杜鵑花,回去裝飾營地,不管怎樣,生活的情趣還是得講究。

返回途中,虎爺發現有些奇怪,怎麽附近一隻野生動物都沒有,連飛鳥也沒有,但他沒敢聲張,因為這些發現可能代表著一切都在其預料中發生著。

“嗚。。。。。。啦啦。。。。。。”,待到虎爺、張祿、王喜回到營地,虎爺問詢有何變化,眾人品賞杜鵑花時,他們歸來的方向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呼喚,又像是鳥獸們怪叫,所有尖矛厚盾全部集中起來,開動候命已久的飛行器沿著三條線,開通一道寬100米的空中鳥瞰航線,將可移動設備帶到車上,全體出發,帶上妖石,追蹤而去。

怪叫聲此起彼伏,總是在飛行器的前頭,似乎很了解飛行器的限值,所以無法確定其方位與狀況,這更加逗起每個人的好奇心。可以肯定,發出怪叫的不是普通生物,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守烏蒙”,開車的戴中華建議坐在車後座的張、王、趙三人把包裏的妖石取出來,唱咒文唱詞,以作回應,既然“主人來迎賓了,他們自然得有所表示”。

坐在駕駛座旁操控飛行器與監視屏的虎爺也表示,這樣做應該能夠收到奇效,仨人立刻把妖石取出,唱念起來。隨著妖石光芒閃爍,怪叫聲突然一收,看來是已覺察到妖石,可能在思考下一步動作吧。

怪叫一落,自然找不到聲源,車也停下來。虎爺讓三架飛行器四下搜索,“西北方有東西,快!”虎爺從飛行器給的鏈接鏡像發現了一個物體在西北方向的叢林一閃而過。戴中華立即把車往那兒駛去,密林攔住了車駕,隻好棄車而行,空中指揮無法大麵積搜索,虎爺把三架飛行器停靠在車輛裏,隻派出一架在前頭低空微操,輔助搜查。

張、王、趙輪流拿著妖石吟唱,五人慢慢進入密林,用目視尋找消失的蹤影。

花豹由於家室拖累,已無法如同以往四處與他們到處遊逛。此時他拉著他的小孩正往家走,他忘記了,虎爺和佛光普照已出發,人在外地,習慣使然,唉,麵對“鐵將軍”把守的大門,頗有失落感。

平日裏,隻要他一有空,便到虎爺和佛光普照那裏,關心著所有事情的進度,填補他快要空虛麻木的心靈。到現在已倆天了,他還是很不習慣這樣的生活,迫切地希望看到虎爺等人的身影和聽到他們的聲音。

有,有個聲音在對他呐喊,是他的老婆,薑曉珍,怒目叉腰肌對著他開吼:“你帶著孩子跑哪去了,知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連電話都不帶。。。。。。”。麵對老婆的抱怨,花豹更加垂頭喪氣,當初幹嘛要娶這個女人,他與她之間不是為了愛情,隻是為了孩子而已。

薑曉珍把孩子一下子從花豹手中奪走,抱著往家裏走,邊走還邊說道:“你看你,不幹點正事,讓人家等那麽久。”。花豹一聽,咦,誰在等他呢,是不是虎爺他們回來了,眼光順著老婆孩子走去的路看去。

大樓入口處跑出一個打扮得時髦漂亮的女人,從薑曉珍手裏抱過孩子,逗著花豹的小孩,要他喊“媽”,小孩對這個女人很熟悉,她就是錢美棠。還有她身後的男人,“勇哥”,隻知道如此稱呼,無法知道他的全名,小孩對這個男人張口就是喊“爸爸”,花豹對這樣的事很不爽,雖然小孩被他(她)倆認做“幹兒子”,為了表示親昵,把“幹”去掉,這也是他同意的。但實在還是有些堵心,而且每當倆人來家做客,說白了,也是來看孩子而已。不管花豹帶小孩在哪個地方,電話如同“十二道金牌”催著他趕緊回家,搞得花豹連電話都不想帶在身上。

錢美棠是個厲害的女人,薑曉珍的老板兼什麽勞什子閨蜜。花豹吃過她的虧,自覺惹不起這個女人,而且“勇哥”看起來也是雖深藏不露,但其間隱藏的鋒芒已足夠讓花豹自覺形穢。和這倆人交往,在外人看來,的確是高攀了,而且非常引以為榮,可花豹不這麽想,隻是覺得奇怪,他(她)們間的關係真的有如外表看起來如此簡單嗎?每當他把心中疑問谘詢薑美珍時,都被她給繞來繞去,繞得連自已都忘了想問什麽,隻是每次看到這種場麵,疑問才會再冒了出來。

孩子纏鬧著錢美棠要去遊樂場玩,這是她早先答應的。也不看是什麽時間,都快接近下午五點鍾了,花豹剛要發作,錢美棠竟然應承下來,而且請花豹全家一塊去,勇哥也熱情相邀,說是去遊樂場,還了小孩子心願,大夥再去吃頓晚餐。

既然如此,花豹也不好說什麽,薑曉珍更是自得,順便又數落一下花豹,好像都是他的錯,搞得大家都在等他似的。

錢美棠與勇哥都是各有一個美滿家庭的人,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是有夫之婦,卻分別在花豹家庭承擔了好像什麽角色,而且扮演得很是入戲。雖說二人是客戶關係,但憑借花豹的經驗,從他(她)倆間的曖昧,能夠覺察出什麽,不關已事,可能想借自已兒子來暗度陳倉吧,管人家那麽多閑事幹嘛。再說了,自已隻要對曉珍一提及,她滿含淚花,可憐巴巴地對自已說,是不是想看她被惱羞成怒的美棠踢出美容院啊,反正沒什麽損失,不方便就不方便吧,算是另類交際應酬,行不行。都說到這份上了,花豹也隻好吞咽下家庭時常出現倆個大神存在的現實。

先把花豹不適應新生活的愁苦之事放到一邊,專暴**與亞特蘭蒂斯自從在師叔那理解了武學精髓,日夜操練,不敢有絲毫怠慢。隻要一有時間閑暇,便鍛煉自已的體能、身體肌腱柔韌等,他倆從土豪金拉了幾輛重卡煤礦,這是件對他倆來說是很大樁買賣,是師叔要的,能夠幫到師叔,倆人感覺很有麵子。

交割完貨物與款項,倆人隨著師叔到達他的武館,落定座位,師叔泡上壺好茶,關切問道:“最近可有與家人聯係?你們家長快把師叔我這兒的電話給打爆了,哈哈哈,再怎麽忙,也要和家人通通消息,不然會讓人擔心的。”。

熱心於生意,沉迷於武學,倆人確實沒想那麽多,現在想想,真的是有些過分,連聲保證,下回一定多與家人保持聯絡。

話完家常,談完生意,師叔正色道:“過兩天你倆就要麵臨大考了,檢驗你們所謂的“武術修行之旅”成色如何?還有,我們也正好試試國術應用在現代搏擊比賽當中該怎樣取舍、應用。”。倆人恭敬地道:“一切全聽憑師叔安排。”李師叔心懷大慰,確實在他眼中,這倆小輩經受磨練,成長不少。

李師叔告訴他倆,屆時不止是雙方人馬到場,還會有不少當地武術界名流也會光臨,希望倆人不要讓他失望,而且毫無隱晦地告知二人,他既不想輸,也不想贏。輸則是自個麵子無光,而且連帶自個師侄也無彩,贏嘛,唉,整個通盤計劃就沒多少可行性。聽師叔的意思,專暴**和亞特蘭蒂斯也覺為難,放水是不可能的,唯有期待對手真能如當地武術界所策劃那樣可以為國術走出一條嶄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