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魯誌鬆現實點,他對通天教主道:“既然教主昔日勁敵全都歸化萬物,而教主卻依然健在。取得天下如探囊取物,為何不取?”。通天教主聞言啞然失笑道:“小娃娃的確有意思,老君當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更是在我布下的誅仙陣前一氣化三清,令我知難而退。何須你提起,天下雖貌弱,但實質強大無比,我豈可與天地鬥,不自量力。”

聽到通天教主毫不掩飾地表示對太上老君等神通與智慧的欽佩,眾人頓時覺得心定不少,也對他產生好感,畢竟他是個誠實的人。

通天教主道:“你們身體為何會蘊藏著那些神佛,實質上,你們剛一出生就身處其中。耳聞目染其內,外界的天地便是神佛給予你們的,雖有不少邪魔試圖改天換地,但卻如撼樹蚍蜉。隻要你們堅守其道、教化,自然就是神佛在世,何必求索。”

魯誌鬆道:“不對,不對,雖然我們敬重那些神佛,可卻毫無其神通,如何就說我們能夠成為神佛。”。通天教主少不得再開導魯誌鬆道:“你們如今見識是否來自傳承,時日一久,初生之兒通過區區十數年修行便可得到數千年功力,還妄自菲薄作甚!”

之後,通天教主給人們講了他與其他尊者之間的分歧所在,通天教主主張不分披毛戴角,濕生卵化,皆可成道。並作歌道:“我與羽毛相存,他師父卻是何人?我成羽毛,他師父也是羽毛之輩。”。上天好生,尊卑貴賤,視乎萬物修持,何得以出身論定?

可惜老君等一幹眾神卻不以為然,認為修道必得先成人,牢固根基,勤勉用功,一則,知難;二則,自儆;三則,善用處之。否則一意濫傳,遍及匪類,胡作非為,不知順逆,一味恃強,人言獸行,可惜功夫,苦勞心力,徒費精神。

雙方雖同出一門,但觀念立場卻迥然有異,通天教主不服氣,他根據萬物各自具有長處,因材施教,使其速成,而老君們卻教化先行,而緩緩推進,雖時有衝突,但極為克製,偶有爆發,就是世人現在所謂的劫數。劫數的造成是在雙方累積後的量變達到質變的衝撞,有的也是自身需要提升時遭遇瓶頸時的掙紮,但終歸沒毀掉天地之道。

通天教主不屑地道:“老君之輩掌控著本源,卻仍是一點一滴傳授出去,還將得道之人劃分等級。如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五個階層,稍有動搖,輕則濾魂,重則輪回。哪有我教的徒眾逍遙自在,不受約束,共享本源,也不需精煉苦修。”

魯誌鬆聽了大半天,小心地問道:“教主,按你說法,你的道義應該可以通達天下,為何卻被老君等人所敗?”,通天教主臉現怒容道:“什麽被其所敗,隻是殊途同歸,老君倡導“無為”,也就是重返無知無覺境地。元始天尊設立煉心,精英進階,而我所教化弟子全讓其給轉歸或者馴化,甚至作為其修道標靶。如果不是我的道義通行在前,老君等輩,哪有如此便宜,苦苦傳習萬物,卻為他人做嫁衣,氣煞我也!”

看到通天教主有些羞忿,石濤還是覺得該問一下,他道:“其實你們也是分工不同,你做基礎,老君等人精選、維持天地,各有各的功勞。隻是你想天下同享本源,而其他神佛卻認為本源不可濫行,這應該就是你們之間的分歧吧?”,通天教主頷首,肯定了石濤的說法。石濤受到通天教主的鼓勵,不再掩飾他的意圖,接著道:“教主,你能否傳授本源給我們,讓我們也能夠突飛猛進。”

在通天教主的講述過程中,鴻哥一直保持沉默,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就是挑不出道理來。他把通天教主的故事和“造化玉牒”、月牙泉密道、樓蘭古城、何家塚聯係起來,這幾方麵好像有些關係,但又全然不是,難道。。。。。。鴻哥突然打了個激靈,站了起來,指著通天教主道:“你不是通天教主,通天教主隻是小說家們為了影射而虛構的人物,也就是在近幾百年的事。你如何就自稱是通天教主,顯然以虛構人物身份來哄騙我們,到底有何目的?”

這話立即把陷入利令智昏的石濤五人拉了回來,睜大眼睛等著通天教主的解釋。

通天教主那對充滿智慧,看透人心的眼睛注視了一會鴻哥,轉而大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小娃娃,你想太多了,名號本來就是虛浮,存在卻是真實,亙古以來,我便存在天地之間,隻是為了和你們的見識做好鏈接,權宜以通天教主自居,有何不可?正如你不知何家塚法體真實稱謂,故自個取名為中原領導者是一樣的。”

哦,解釋得很有道理,小說家們也不可能憑空杜撰出此號人物,必然有所依托,而這些依托定然有其根源。眼前的這個“通天教主”自詡與書文中的通天教主一般無二,把這個名號拿過來,如同一頂帽子戴在自已頭上,隻是為了讓眾人對他的身份了解固定化,有所熟悉罷了。

想到這兒,鴻哥不禁點著頭,表示讚同通天教主的辯白。既然如此,鴻哥幹脆一股腦地把疑問全拋出來,他問道:“教主,請問你和中原領導者是什麽關係,他們究竟是何物,來曆能否告知,還有就是妖石。。。。。。”

不等鴻哥問完,通天教主就打斷他的提問道:“不是早告訴你了嗎?鴻鈞老祖在西昆侖得到造化神器的一部殘片“造化玉牒”,修成太乙真仙,也不敢居天地之功為已有。當時世上有不少與之相似情況,你口中所稱的“中原領導者”應該也是其中之一。至於“造化玉牒”,它就是世界本源,可惜它不在我手,我們也隻是從師尊那得以窺視。妖石嘛,是上古極為平常之物,如同小兒玩意般,用以消遣解悶用,並無稀奇,你等隻要跟隨我修行,日後必定可得正果,根本不需將如此隨手可得普通用品視為奇寶。”

哇哇哇,一聽通天教主把他們苦苦追尋的妖石視為尋常用品,每個人都快把持不住,就想跪在通天教主座前,頂禮膜拜,請求他收歸門下。確實,石濤六人跪在通天教主麵前,幾乎用哀求的口吻,要通天教主收為門徒。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起初是他立意誓收此六人為徒,六人扭扭捏捏,小心防備著,現在六人卻是痛哭流涕地要他收納門下,怎不令其心花怒放呢。但通天教主畢竟功力高深,喜怒一瞬而逝,雙手虛空一抬,六人全都站立起身,他道:“嗯,你們能夠到此,實屬奇緣,我收下你們就是,但切記,今後必須勤修苦練,不得怠慢,三心二意,否則決不姑息。”,眾人唯唯連聲。

通天教主使用搬運、縮地術將他們拘到一處與周邊環境都不相同地帶。該處煙霞祥光,青山鬆柏,桃杏吐芳,紫霧清芬,時有仙鶴掠影,高鳴,當中坐落著一座宏偉華麗的宮殿,是通天教主居處--碧遊宮。

給眾人換過道袍,授予秘笈後,通天教主交待各人自已修行,他會定時過來檢視,正欲離去時,石濤想起一件事,連忙請教主暫且留步。原來石濤要問的是有關“守烏蒙”的事,通天教主笑道:“這等上古奴役,有何可問,隻管修行,來日自當由你們驅使。”。魯誌鬆聞言恍然大悟道:“敢情“守烏蒙”的是和傳說中的黃巾力士一個級別的啊,打雜、跑腿、幹粗活。”。通天教主笑而不答,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唉,有得學了,我是為了造化神器,哥幾個是為了什麽,轉變得這麽爽快,而且剛才,濤哥,我看你還規規矩矩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鴻哥指著通天教主給他們款下的有一人高的書籍好奇地問道。

石濤臉皮一繃,用低沉的聲音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通天教主高深莫測,忤逆他等同自取滅亡。做戲要做全套,才顯得出我們的心悅誠服。再說了,也沒什麽損失,我們來此地不就是為了這些嗎,人家如此大方,我們幹嘛不領受。”

魯誌鬆打斷他倆談話道:“他們仨個非常地領受,看,現在已翻找出自個喜歡的修煉起來了。”。順著魯誌鬆手指的方向一看,鳥山司仨人已毫不客氣地從那堆書籍當中找到自個想要的,開始如饑似渴地學習起來。石濤、鴻哥和魯誌鬆不甘落後,也趕快圍聚在書籍堆中翻找。

鴻哥挑的是那些記載古往今來的信息,他想從中查找到造化神器線索。石濤和魯誌鬆卻修習搬山倒海、移星換鬥等大法。鳥山司、藤子不二橋、宮崎正練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變化等神通之術。反正就沒人想為民造福,把那些占卜、醫療等濟世救民書籍給冷落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