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得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年近八九十的老人吩咐那個黑瘦精實,大概年齡四十多歲的徒弟一段通關需要注意的時間,方位和細節。那名徒弟謹記在心,轉過頭對眾人道:“這地道,本來是不可以開啟的,但你們開了,而且又是開了一半,引得四周出現亂象,輕則禍及自身,重則遺禍無窮。我師傅說了,需要幫你們補救一些過失,這是要準備的物品。”
說完,他列了一堆風水上的鎮物和道具出來,佛光普照接過單子馬上去辦理。所幸,這些不難找,一會功夫便備全了。
等一切理順之後,根據風水師給的時辰,算命人帶著趙福、虎爺和曾良國進到裏邊。果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趙福感歎道:“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呆在裏邊舒服許多了。”虎爺趕緊扯了扯他,不讓他再講下去,免得那算命人誤了事,和他聊起風水上的話題。
算命師看了趙福一眼,麵有得色,但既然接下了人家的單子,他必須得把手頭的工作給做好,在身邊人手電筒和密碼圖對照下,他用羅盤定了定起始點,嘴裏嘟嘟囔囔地念叨著,按了起來那些凹凹凸凸的東西,一路摁過去,直到石壁前站住。他再次用羅盤定了定位置,算了算所有程序,然後自信地拍了拍旁邊的一處不起眼的的凸出小圓石,三下長,兩下短,石壁無聲地向右側敞開了。
豁然開朗,光明透亮,但裏頭內室隻有一方長桌,是巨石打造的,和書上說的差不多是一樣的,虎爺等人想尋找書中寫到的那活動畫麵摁鈕和抽屜,怎麽也找不著,四周牆壁光滑,沒有任何凹凸物體。
“不對啊,怎麽和書裏說的不一樣呢,偏差很多,會不會我們找錯地方了。”趙福不爽地道。曾良國最近也抽空惡補過《瘋神記》,他道:“確實很多地方不一樣,通道比人家長,多了一處石門,裏頭沒有史前電視,沒有抽屜,虎爺,我們找對地方了嗎?”
虎爺此刻也是茫然無知,他道:“你問我,我問誰,大師,有沒有什麽發現?”算命師看了看四周道:“可能就是這樣了!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們該出去了,不然時辰一轉變,連我都拿不準。”
聽他這樣講,似乎待會可能要發生什麽變故,三人很想留下來看看,是不是進來的時辰不對,導致眼前這幅景象。但算命師又發話了,他道:“走,這個時辰是吉時,一旦轉到凶時,連我師傅都救不了。”
被他聳人聽聞,專業性極強的話語嚇到了,人們趕快多拍些照片,隨著算命師出了洞外。
一到外頭,王喜的手機便打過來了,他道:“那塊假冒偽劣的妖石掉出來了,是不是拿來給你們呢?”虎爺剛要對他說點什麽,地下一陣震動,開啟的地縫又合上了,看不出曾經出現過。
風水師哈哈道:“還好,你們出來得及時,再待一會,恐怕得等兩百年了。”曾良國問他是何緣故,他道:“這地門一經使用,便要重新排列,所以,要出現你們之前開啟的時機,隻能等兩百年之後了,一旦全部打開,不在吉時出來,它也會自動關閉。”
風水師和算命師各自收到曾良國開具的一張支票,再恭恭敬敬地送到敦煌城區,倆人看著曾良國駕車離去,相視一笑,算命師道:“想不到,他們竟然可以找到當年你的線索,能夠尋出竅門。”風水師嗬嗬笑道:“不錯,要不是我們提早將裏邊處理了,恐怕他們把裏頭的東西發掘出來,那就未免太駭世驚俗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現在可以順理成章地放他們進去了吧?”算命師道。風水師讚同道:“可以了,叫蘇喆和鄭鎬、張三等人將障眼法撤去,走,我們也該回去了。”
算命師道聲“好”,這倆人當街渾身一顫,很快恢複正常,莫名其妙地看著手中那張支票。
土豪金等人還不知道前來指點迷津的是什麽人,隻知道,今天聽到的都是好消息。先是龜田花子四人逃難般地衝洞窟竄了出來,龜田花子跑在前邊,後邊兩名忍者抬著一個同伴,狼狽不堪地跟了出來。算一算時間,正好就是月牙泉秘道全部打開的時間。
而虎爺那邊也從慕容雨的信息室得到另一個好消息,石濤、魯誌鬆、鴻哥等六人也被發現了,就在他們消失的那處小樹林裏,據發現他們的人說,這六人對四個月的失蹤時間毫無概念,隻知道被籠罩在一層霧氣當中,當他們走出霧團後,就是這個樣子。
什麽感覺也沒有,有!有感覺,那就是他們六人被當做名人,各種采訪,詢問絡繹不絕。
土豪金從虎爺那得到這個好消息,忘了石濤對他的“背叛”,他打電話給石濤,要求他立即帶隊趕來。
在石濤接土豪金電話時,鴻哥悲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短短不到四個月,一名婀娜多姿的少女,竟然胖得像一粒皮球,從大致輪廓辨別出是她來,所有的情愫都已破碎,白挨了那兩位護花使者的“摧心掌”,雖然兩名護花使者仍警惕地盯著鴻哥,因為這名少女是當地的一名記者,她要采訪當時分別後,究竟發生什麽事,想挖一些獨家材料。
鴻哥搖搖頭,表示能說的都說了,四個月對他來說,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什麽也不知道。幸虧魯誌鬆來解圍,他讓鴻哥趕緊準備,大夥要立即啟程。
鴻哥如釋重負,瀟灑地握了握那名曾經帶給他心動女孩的手,對那倆位護花使者揮手道別,轉身時刻,鴻哥穩步與魯誌鬆滿懷心事地並肩而行,魯誌鬆不明白這個女孩給鴻哥帶來什麽,也隻是友好地朝她和他們笑了笑,倆人上了電梯,和在客房已即將出發的石濤四人會合。
鳥、橋、正由於簽證已過期,必須出境,六人隻好就地分手,石濤帶著鴻哥、魯誌鬆按著土豪金傳來的位置,用著曾良國火速辦理的行程安排,馬不停蹄,連夜趕路。
在路上,仨人不時討論起,他們到底發生什麽事,為何失蹤四個月,而本人沒有一點記憶,魯誌鬆苦笑道:“我也是被人不停地提及此事,和他(她)們探討我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見鬼,一點也記不起來,隻知道鑽進那頭守烏蒙開的通道,然後就這樣了,一出來就過了近四個月時間。”。
鴻哥用航班的互聯網調出曆史上所有的失蹤事件給他倆看,石濤道:“可能我們遇到類似的情況,算了,人沒事就好,時間差距不大,土豪金那已經發現了樓蘭地下王城入口了,我們趕緊去,免得誤了什麽?”,鴻哥仍然固持已見道:“我還是覺得,這四個月裏,我們肯定有發生什麽事,隻是不記得了罷了。”
魯誌鬆懶洋洋地道:“是啊,一定有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跡,但卻被消除了,想不起來就別想,或許在某一天這些記憶會神奇地恢複了,那時我們就知道。四個月裏,我們到底做了什麽,最好不是壞事。”
通天幻境,通天教主和石濤六人依然在山崖打坐修煉,一個不多,一個也沒少過,他們依舊被籠罩在氣團內,神態輕鬆很多。通天教主自言自語的對話又開始了,一聲音道:“你把他們放出去了?”
另一聲音道:“是的,反正留著也沒用,而且還很危險,現在查得那麽緊,幹脆讓他們回去。哈哈,這幾個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差點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守烏蒙是什麽,是神物,他們肉體凡胎的,也想穿越,要不是當時攔住。
還好,他們的記憶分為兩段,一段是全程記憶,一段就是當時記憶,就這樣分離,重新在這給他們打造一副身軀,這裏的他們是一支奇兵,隨時可以替換外頭的那一批自已,老大真是神機妙算啊,你說是不是?”。
先前的聲音道:“但事後怎麽處理,當他們看見自已的話。”,另一聲音冷酷地道:“我們教出來的肯定可以殺了他們,取而代之,反正都是殺自已,不算什麽!”,先前的聲音憤怒地道:“你怎麽能這樣呢,自已殺自已,你下得了手嗎?”。
另一聲音道:“有什麽下不了手,要麽他們永遠和我們在一起,要麽除掉多餘的自已,這樣的自已,隻要修為夠,要多少有多少。”
先前聲音沉默一段時間道:“我還是覺得很不妥,雖然說他們都是真的自已,可是,經曆已經不同了,嚴格來說,他們都不再屬於對方了,是截然不同的人。這樣做的話,等同謀殺。”
另一聲音被他一說也沒了言詞,他淡淡地道:“算了,究竟怎麽辦,還是交給老大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