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安慰她道:“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反正沒有損失,最多隻是少了倆個有錢的朋友罷了。”
“非常有錢,你懂什麽!”曉珍摁了下鼻涕,白了花豹一眼沒好氣的道。
這時小孩子踉踉蹌蹌地蹣跚過來,張開雙臂要曉珍抱,曉珍更是不高興地將他甩開,害得小孩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驚天動地哭嚎起來,花豹生氣地對曉珍吼道:“你瘋了,關小孩什麽事,有氣也不能對小孩使啊!”
曉珍脫口而出道:“那小孩又不是你的,你操什麽心!”晴天霹靂,花豹雖然有所懷疑,但從曉珍那得到證實,打擊還是挺沉重的。他板著臉,鐵鉗般的雙手把曉珍從椅子上提起,怒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小孩不是我的,那是誰的,說!”
曉珍這才意味到禍從口出,她耍賴道:“沒說什麽,你聽到什麽啦?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對我大吼大叫的,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
花豹不理睬她的撒潑,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等我查到了,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房間裏女人哭,小孩鬧,搞得附近周邊都收聽到了,在陽台和戶外探頭探腦。
平日裏都是曉珍在管著花豹,現在花豹發起火來,著實嚇住了曉珍,她吞吞吐吐地道:“孩子是勇哥和美棠姐的,確實不是你的。”
花豹一聽此言,掄起手掌就要扇過去,曉珍閉眼,側身抓住椅子,渾身顫抖,花豹強行按下心頭火,他冷靜地道:“那為什麽要牽扯上我?既然孩子不是我的,關我屁事,把我拉進你們圈子裏,到底要幹什麽?”
“美棠姐說是要給小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嗚嗚。。。。。。那時你在酒吧遇上她,正好她在為這事心煩,我剛好認識你。所以,所以在你喝醉後,我倆就合計出這樣的辦法來。反正你為人也不錯,哦,不!都是美棠姐想出來,是她要我這樣做的。”曉珍前言不搭後語地道。
花豹泄了氣拿把椅子坐下來,他抱住頭顱,痛苦地道:“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這種事我怎麽會遇上,你們!你們真是害人不淺。。。。。。告訴我,要不是勇哥事情敗露,你們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呢?”
曉珍淚流滿麵地點了點頭,花豹道:“那我偷拿小孩子的毛發去做親子鑒定也是他從中搞鬼?”
曉珍膽怯地道:“是的,勇哥當時是不讚成美棠姐的想法,可既然做了,就幹脆做到底,你去找人做親子鑒定被他知道了,他就利用關係,直接給你開個假鑒定書。”
花豹不解地道:“什麽,他竟然可以開假鑒定書,難道就沒人管嗎?”曉珍見花豹如此迂腐,她竹筒倒豆子把事情說清楚了,原來花豹一有所動作,曉珍就通報給美棠,勇哥便設局給花豹,總之就是要將他牢牢地罩在“燜鍋”裏,好好地“燉爛”了,免得他多折騰。
“他那麽神通廣大,真是多費手腳,幹嘛不去為小孩招聘一個爸爸得了。”花豹不爽地道。
曉珍怯生生瞄了一下花豹,小聲地道:“勇哥和美棠姐要求是真心對小孩子好的人,你剛好符合這個條件。”
花豹幾乎抓狂,為了這個被硬塞過來的家庭,他失去太多的自由和浪費很多時間,他指著曉珍喝道:“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哦,包括那些什麽來看小孩的、找小孩玩的人?”
“嗯,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現在臨時演員一抓一大把,草台班子又那麽多,勇哥說是給我們增添些生活情趣。”曉珍老老實實地道。
花豹聞言如雷貫耳,一切都是虛幻,什麽狗屁親朋好友,人脈廣渤,隻需要掛個名頭,披件外衣就可以大言不慚,演得如假包換,折騰得自已迎來送往,忙得團團轉。看來是要消遣,磨滅自已銳氣的一種策略,他站起身,手拍了拍桌子道:“那現在你怎麽想,小孩子怎麽辦?”
呆了半天沒聲音,最後曉珍聲如蚊呐道:“我倆好好過吧,我不再管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還會給你生個孩子,至於勇哥和美棠姐的小孩,把他送孤兒院去或者勇哥與美棠姐的親屬,又不是我倆的,幹嘛要替人家養著。”
無語,徹底無語,花豹手指頭比了比曉珍,又比了比坐著地上已經不哭鬧,開始自已玩的小孩,這女人太現實了,一點感情也沒有。
天啊,難道這就是自已喜歡泡夜店的報應嗎,花豹仰頭默默無言問蒼天。可惜,這是大樓,他要問的也隻能是天花板。
老天爺是沒有回應花豹的啦,但老天爺卻照顧了潛逃中的勇哥,為了甩開累贅,他擺脫了錢美棠,這女人連跑路都要講究。耗不起,勇哥“揮劍斷情絲”,將錢美棠拋在一家小旅館,獨自卷走所有財物,為了怕錢美棠報複,他狠了狠心喂她大劑量的安眠藥,毀掉她所有身份證明。哪怕錢美棠醒轉過來,清醒後,勇哥已經遠走高飛了,他的逃亡之路有多種選擇,錢美棠就算自首,也難以捉到他的蹤跡,這就是勇哥。
人算不如天算,勇哥在為自已天衣無縫的算計自鳴得意時,他突然發現,一切都變了,變得無法掌控。為什麽,他置身於一處行程安排之外的地方,空曠無物,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刺眼,他艱難地想看看周邊環境,辨識所處之地。很遺憾,他完全認不出來現在他所站立的地方是哪裏。
就在他驚恐不安時,遠方走來一巨大身影,全身被白色的光芒環繞著,模糊不清,漸漸地,走近了,一張巨大臉龐,剛毅,充滿威權,偉岸的身軀充滿了魅力和力量,他用聲如洪鍾的音量道:“你,這個無恥的凡人,卑賤而下流,是我把你召喚來這裏的,我就是萬神之王,偉大的宙斯。”
勇哥嚇得癱趴,伏地不起,平日裏他自認為像神一樣主宰著人們命運,哪曾料想到,這輩子竟然會遇到真正的神,他已說不出話來了,宙斯很滿意他的表現,至少在宙斯的設計中,效果本應如此。
宙斯道:“抬起你的頭來,聽從我的號令,我可以赦免你的罪過。”勇哥一激靈,什麽,赦免罪過,那不就是,他滿帶期盼地想要看清宙斯長得什麽樣,可是宙斯散發的神光令他眼睛疼痛,他隻好側著頭,豎起耳朵恭聽宙斯指令。
一聲霹靂,宙斯揮出一道閃電撼動著大地,然後才對勇哥道:“我要你去給我做一件事,完成之後,你將獲得重生。”。對宙斯的炫耀神威,勇哥哪敢不從,他頭如搗蒜地道:“請您吩咐,您要我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不敢違背。”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宙斯獲得了勇哥口頭授權,他便可以對其作出進一步指示,宙斯要勇哥全身心配合,不能有半點疑慮和動搖,勇哥堅定了下心情,可怎麽做也達不到宙斯要他心無雜念,滿心歡喜地迎接宙斯對他的接納。
宙斯憤怒了,怎麽這個人看似聰明,實質上心機太深,難以一下子排空妄念。哦,宙斯找到了病因,他嘲諷地道:“我要你加入我的隊伍,你便可以避免被人間執法機構追究刑責,而過往所做一切罪孽均獲得寬恕。”
這句話說到勇哥心坎上去了,加入神的行列,“巡視組”從此對自已無可奈何,多好的事啊,他這時充滿了希望,對宙斯問道:“我可以得到您的庇護嗎?”,宙斯咧嘴大笑道:“當然,隻要你加入我們,隻管大搖大擺地回去,沒有人會再對你有任何威脅。”
“神啊!我誠心誠意祈求你接納我。”,不用宙斯多說半句,勇哥雙膝一跪,朝著宙斯膜拜起來。
宙斯終於感受到勇哥的“誠意”了,條件符合,時機成熟,神光一罩勇哥,宙斯道:“好了,你現在是我們隊伍的人了,隻管回去,你獲得寬恕了。”
勇哥發現自已渾身精氣神十足,確實像蒙受神恩般,他感激地道:“謝謝神仙搭救,我會永生永世供奉您的,成為您最謙卑的奴仆。”
宙斯對他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很不爽,但也隻有他可以幫助自已找到黃帝。
宙斯麵無表情地道:“我要交給你一件差事,你隻要替我去做了,今後你會獲得很多好處,甚至可以長生不死。”
人最想要的是什麽,除了溫飽,進而富貴,還奢求著永恒,勇哥逃脫了牢獄之災,又得宙斯許諾永恒生命,還有什麽大獎比這個還大的,勇哥恭恭敬敬地雙手垂立道:“請偉大的宙斯天神吩咐,我必當竭力完成。”
聰明伶俐,宙斯覺得自已找對人了,隻需要用詞用法得當,這樣的人才絕對是個好人才,宙斯道:“事情不困難,你不是認識一個名叫花豹的人嗎?”
“是的,您怎麽知道?”勇哥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忘記宙斯是神,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宙斯不以為意,他道:“我現在要你回到他身邊,千方百計鼓動他重新組建探險隊,明白嗎?”
勇哥聽得臉露錯愕,他想自已可能聽錯了,確認地問道:“是重新組建花豹他們目前從事的探險隊嗎?”
宙斯用雷霆回應,暴喝道:“是的,你,讓他重新啟動探險隊回到樓蘭進行探索,告訴他們,你有新的發現,一定要讓所有的人,全部!一個不漏地抵達樓蘭!”
宙斯的憤怒,令勇哥不敢再多問一句,他蜷縮身子,趴在地上,極力應承,宙斯大手一揮,待到勇哥睜開眼時,他還置身於小旅館,錢美棠酣睡未起,旁邊被其銷毀的身份資料灰燼依舊餘溫猶在。
福至心靈,勇哥忽起玩心,盯著灰燼,不可思議,秒瞬之間,全都複原了,他手觸碰了下錢美棠,錢美棠喉嚨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也醒了過來,慵懶地望著勇哥,美豔動人。
神,擁有神的力量,勇哥開始感受作為神的特權,是不是有了神力便可以任意更改已發生的事實呢,哈哈,如此一來,“巡視組”不會再對自已有什麽威脅了,嘿嘿,隻要自已願意,讓他們發生點事故也是可以的。
越想越得意,勇哥開始笑起來,放開音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