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美棠知道曉珍對倆人的事已有所耳聞,在勇哥事情沒塵埃落定時,她也不敢尋上門去,現在勇哥沒事了,她撥通了曉珍電話,倆人在電話裏交談一會,美棠對勇哥道:“花豹知道我們的事了,怎麽辦?”

勇哥道:“知道又怎樣,知道就知道唄,大夥出來談清楚不就行了,沒事了,讓他一家三口都來。”錢美棠有了勇哥做後盾,自然從容許多,她讓曉珍把花豹和孩子帶到酒樓。

薑曉珍本來是不太想理會錢美棠的,但電話裏她說勇哥沒事了,生活照舊,而且還提到要兌現承諾,她心裏七上八下的,禁不住錢美棠一貫的強勢作風,她答應了下來,孩子在她身邊玩耍著。花豹自從那天徹底明白前因後果,也沒親自拆了這個家庭,隻是很不爽,早出晚歸。

花豹沒多大精神地坐在工作台裝配著產品部件,他的電話響了,是曉珍打來的,花豹聽到是勇哥和錢美棠請吃飯,正想一口氣回絕,但想到得和那個所謂勇哥、美棠姐算算賬,就應承。他早早收工,帶著老婆孩子準時準點去赴約。

花豹一家三口來得早,勇哥和美棠比仨人更早,如一對新婚夫婦站崗酒店門口樣,西裝革履,晚裝錦繡,勇哥滿臉堆歡,伸出雙手去握花豹。花豹沒給他麵子,一甩,叉著腰就要發話,錢美棠見勢不妙,立即上前圓場,抱住孩子和曉珍夾在倆男人間說笑。

勇哥趁機來到花豹身邊輕聲道:“兄弟,往事如風,往事如風,今天我專門是向你賠罪的,來,來,有什麽先到樓上,邊吃喝邊解決。”

花豹原想把便宜的老婆,白賺的兒子送回來,臭罵這對男女一頓,如有抵觸,不排除直接拳腳教育。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勇哥和美棠沒有往日的神氣,反而是低聲下氣地和他講話,花豹這人吃軟不吃硬,好吧,就和你們上樓聽聽,看勇哥與美棠如何交待。

上了樓,一大桌酒宴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山珍海味,啥都有,勇哥一個勁地和花豹套近乎,敬酒,他口口聲聲道:“是小弟的錯,一時糊塗,如今大徹大悟,決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希望豹哥大人大量。”。花豹實在搞不懂以前高高在上的勇哥為何變得如此謙卑,他被勇哥道歉的語言“轟炸”得有點摸不著方向,下意識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酒,一杯杯隨著他幹了。

看到花豹的火氣被勇哥壓下去,錢美棠從坤包裏掏出一份文件,笑盈盈地對薑曉珍道:“妹子,姐姐真對不起你,害你受累了,我已在律師樓辦好了手續,你隻要簽個字,美容院就是你的了,姐說到做到,別擔心資本金和周轉金,全充足著呢。”。

有點受不住,花豹看著薑曉珍用發光的眼睛掃描著文件,他指了指孩子道:“那小孩怎麽辦?”,勇哥胸口一拍,笑嗬嗬地道:“我養著,我這就抱回家自個養著,不會拖累兄弟你的。來,兄弟,以前實在做得不對,咱哥倆都別往心裏去,喝!”

花豹這些日子來跟小孩感情很深,他為難的道:“怕小孩不願意吧?”,勇哥斟酌了下語句,手指一點道:“那這樣行不行,兄弟,小孩你要養就養著,不想養就交給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隻要讓我倆可以看一看,抱一抱就行。”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薑曉珍很快便把沒幾頁的文件快速看完,簽上了大名,回複到以前凶巴巴訓斥花豹態度,朝著花豹喝道:“你不養,我養,怎麽啦,人家也是遇到為難事才找上我們幫忙,你可別太不識抬舉哦,姐姐,沒事的,小孩就交給我吧,我會帶好他的。”

說完,如同抱著一塊寶貝摟住孩子,她已經有幾天沒這樣抱小孩了,小孩對她最近態度產生抗拒,掙紮著要花豹抱。

接過曉珍懷抱奔出來的小孩,花豹用臂膀固定好小孩,不讓他隨意亂動,花豹道:“好吧,既然大夥話講開了,我就先養著小孩,你們啥時想就過來,我也不是不近情理的人,隻是。。。。。。”

不等他話說出口,勇哥和錢美棠立刻把持酒杯連連向他說抱歉。

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大的陰謀詭計隻要肯花大價錢,拉下麵子,沒什麽擺不平的,花豹的一腔怒火就這樣被搞定了,眾人盡棄前嫌,和和睦睦地推杯換盞,勇哥桌下悄悄用腳碰了一下錢美棠,她會意地從花豹手裏抱過小孩,與曉珍熱絡地聊起來。

勇哥坐到花豹身邊,故作關心問起他那個探險隊的消息,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群落道:“唉,我每天都掃群,怎麽那個鴻哥上傳章節這麽慢,快吊死我了,還是你給我講講吧,聽聽當事人比看文章好。”。

已有幾分酒意的花豹警覺性鬆弛,他道:“別看他寫的,都是經過加工,有些事是不能說的,也不能寫,你想知道吧,好,看在我們坦誠份上,我就告訴你。”,花豹趴在勇哥耳際,幾乎是把事情經過給他講了一遍,勇哥聽得驚心動魄,沒想到裏頭竟然有這麽多故事。還好,那個叫什麽安順平的沒有搗鼓自已的事。否則,恐怕自已這點神力還製不住他。

“難道你們就這樣放棄了,太可惜了。”勇哥聽完問道,花豹一臉頹廢,他道:“有什麽辦法,人不與鬼鬥,不,是人不與神鬥。哦,我給你說的這些,你可別傳出去,不然,連你也跟著倒黴。”

勇哥哈哈一笑道:“豹哥見外了,我是誰,放心,嘴嚴著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遇到困難,怎麽不找人幫忙解決。”

花豹眼一瞪道:“找誰解決啊,能保住小命就差不多了,還想去解決,真是的。你是當時沒有在場,那種臨死絕望的心情是不會懂的。”

勇哥提了瓶新酒過來,給倆人倒滿,他道:“或許我可以幫上點忙,來,喝了,我們談談。”花豹一口喝光酒,覺得腦袋暈漲,但勇哥的話是聽清楚了,他道:“你可以幫什麽忙,別開玩笑了,我倆還是喝酒吧。”

勇哥知道不展示點神跡給花豹瞧瞧,花豹是不會信任自已有這個能力的,他左手從花豹的頭撫摸到其尾椎骨處,花豹本能地跳起,正想一拳揍向勇哥,突然,他發現自已清醒了,完全沒有醉意,他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勇哥笑嗬嗬地道:“你不是說洞窟內的人講過,世界上也有許多和他們相同的嗎,哈哈,算你遇著了,心照不宣咯。”,花豹結結巴巴地道:“難道,難道,難道你,你。。。。。。”

勇哥遞過來的酒讓他沒把話再說下去。

往後的日子裏,勇哥和花豹好得像一個人似的,總黏在一塊,他倆給每個去過洞窟的人打電話,召集人手,虎爺、佛光普照也吃錯藥般地跟著忙前忙後,土豪金是最後得知的,他本來是不想再參與了,但經不起眾人輪番遊說,就答應幫著聯絡石濤、王亮及龜田花子等人。

半個月後,全體舊有人員差不多都集中在土豪金別墅,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本次探險隊的策劃者,勇哥。

為了取信大眾,勇哥不惜血本,費用全出,舒適程度連土豪金都不好意思,想要幫忙分攤一點,勇哥豪爽地道:“哥們,別在意,我是參加晚了,要知道,我從小就做這個夢。還好,有豹哥領進門,讓兄弟表現表現吧。”

“空調豪華大巴,提供空乘般服務,阿德,你終於想開了,就是說嘛,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嘿嘿。”,丟下貨櫃車趕來的專暴**和亞特蘭蒂斯一進門就讚美起土豪金來,土豪金尷尬地給倆人介紹新朋友,倆人才如夢初醒,恭維這位新金主。

花豹以主導人的身份道:“好了,人現在到齊了,上車,出發!”

三輛大巴士,一輛乘坐,一輛做廚房,一輛作為信息指揮中心,在善解人意,美麗動人的乘務員小姐服侍下,簡直不是去探險,而是去享受富豪生涯的,鴻哥覺得這樣排場有點過分了,他對身邊的魯誌鬆道:“兄弟,我怎麽老覺得這個勇哥怪怪的?”

魯誌鬆不以為然地道:“看看,你又多疑了,給你享受,你不要,犯賤是吧,要不要讓花花用那輛破車載著你,你才踏實?”

專暴**聽到了,他笑罵道:“鬼才犯賤,要坐破車,你也得有那個命,鴻哥,別疑神疑鬼的,該舒坦就舒坦,嗯,小姐,按重點,最近筋骨綁得緊。”

一路上,勇哥怕眾人在言語探討當中或許會觸及,甚至猜測此行真實目的,幹脆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總之,就是要把人們搞迷糊了,才好擺弄。那個殷勤招待勁,還真叫人樂不思蜀,忘記了身處旅途。